花千陌的肩膀撞上椅子背,“哎哟”喊出声,没好气道:“想知道你的事。”
司明答:“我没什么事。”
花千陌揉揉肩膀,说道:“那我去找霍将军聊聊。”
花千陌说着这话便起身,作势就要朝外走。
“陌儿,你非要如此吗?”
身后,司明声音中带了些隐忍,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花千陌转过头去,只见司明一身孤冷,面无表情地站着。
只是那攥紧的手掌微微透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司明,你怎么了?”
花千陌眉心一颤,一把拉住司明冰冷的手,关切道,“你别吓我,我不问了,你若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以后都不问了。”
花千陌有多久没见到司明这个样子了,久到她都忘了。
这些年,司明一直陪着她,陪着她疯闹,陪着她闯祸,陪着她嘻嘻哈哈。
司明表面看起来就如她这般,会笑,会闹,会开玩笑......
只是,她真的忘了,忘了真正的司明是什么样儿了。
是啊,司明又怎会是热闹的性子呢?
“司明?”花千陌紧盯着司明那暗淡的眸子,眼眸里的疏离感让她很是不安。
司明的身影明明处在光亮处,但掩盖不住通身的肃冷,周身似迅速覆上了一层寒霜,正在慢慢结冰。
拒人于千里,孤僻清冷,似独活于天地,不染万物。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表情麻木,目光呆滞,好像陷进了什么里,无法自拔。
花千陌的手不安地抓着司明,想要将他唤醒。
她不喜司明这样,冰冷地像个陌生人。
以前,只听师傅提过一嘴,说司明来逍遥岛时,浑身是伤,好像自地狱而来,人归而魂散。
好像刚来的那一整年都是这样,后来,在师傅的精心照料下,司明才慢慢变回正常人。
“师兄,你别吓我。”花千陌慌了,声音颤抖不已。
只是,不管花千陌怎么喊,司明都不作答。
良久,司明眼眸微转,缓过神来。
“陌儿,我没事。”司明慢慢看向花千陌,清冷的眸子有了些光,“突然忆起小时候的事,有些疼罢了。”
司明言语淡淡,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为什么小时候的记忆是疼的,而不是暖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人想想就疼?
花千陌泪眼朦胧地扑到司明怀里,哭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以前的事我们不想了,都过去了,都翻篇了。”
“你只是司明,是我家师兄,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师兄。”
“以后若有苦我来吃,我把所有的甜都留给你,都给你,好不好?”
“以后的记忆都是甜的,我保证,肯定是甜的。”
“以后不会疼了,不会的......”
花千陌这话说的颠三倒四,乱七八糟,也不知要表达什么。
只是,越说哭声越大,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司明揉揉花千陌的脑袋,眯着眼:“好了,你哭什么?我没事,你哭的是哪门子眼泪啊?”
花千陌边哭边抽泣,给自己找歪理:“我就想哭,哭能排毒养颜,不行吗?”
“行,那你慢慢哭,不着急。”司明拍拍花千陌的脊背,“想哭就哭吧,最好能哭出个倾城美人来。”
世间的事,若是哭一场就能过去,那该多好。
他好像,早就哭不出来了。
“司明,我们都向前看,把过去的日子都埋进土里,好不好?”
“好。”
“有什么话都跟我说好不好?”
“嗯。”
“那你现在有想说的吗?”花千陌揉揉眼,问司明。
“真丑!”
“啊?”
“越哭越丑!”
“......”
花千陌红着眼,双目微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才丑!”
“好,我丑。”
司明见花千陌开始还嘴了,便知无碍了。
花千陌尽管好奇,但也不问了。
有些疤已经结痂了,就不必再翻了。
是不能翻,也翻不起。
花千陌打着哈哈把这事给翻篇了。
她接着跟司明说了西山山匪的事,说了自己的计划,说实在不行,就让司明去劫法场。
司明冷笑着,将花千陌客客气气地赶了出去。
又过了两日,新任庆州刺史吴为赶来了。
临昌山匪的事便由他全权接手。
只是,墨北尧并未离开,好像很关心山匪的事。
吴为只能公事公办。
与山匪勾结的临昌太守吕英等官员,按律统一押往京都受审。
东山山匪本就罪恶满盈,被判斩首示众。
一是弘扬国威;二是给百姓一个交代;三是给后人警示,警示山匪的下场。
只是到了西山山匪这,吴为看着眼前一沓的百姓请愿书,犯了难。
百姓居然为西山山匪求情,希望能网开一面,饶山匪一命。
不过地方土豪乡绅却暗中施压,强烈要求一并处死山匪,决不姑息。
吴为有些犯难,迟迟未判。
花千陌得知后,带着冬青专门去拜访了当地的土豪乡绅。
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第二日,这些人纷纷倒戈,也站在了百姓这边,希望官府从轻发落。
后墨北尧问起时,冬青支支吾吾地回道,说花千陌只是简单的威逼加利诱。
但是,这威逼,用的是晋安战神的名头。
墨北尧听后,只无奈地摇摇头。
后来,岑飞因为是西山山匪头子,被判了死刑,其余山匪被判流放。
东山和西山上的老弱妇孺也一并流放。
花千陌知道后,直接冲进墨北尧的屋子,问:“岑飞能不死吗?”
墨北尧正色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朝廷有朝廷的规矩。”
花千陌再问:“有别的办法吗?”
墨北尧摇头。
“我若是非要救呢?”花千陌看向墨北尧,态度坚决。
墨北尧先是一愣,后冷冷开口:“陌儿的事无需告知我。”
“你!”花千陌看着墨北尧这事不关己,冷漠无比的模样,气得甩手便走了。
果然是个大冰块,太没人情味了。
花千陌一路将墨北尧骂了好几番。
“冬青,你以后就跟我吧,别跟着墨北尧了,冷酷无情,自私自利,铁石心肠,麻木不仁......”
花千陌气呼呼地给墨北尧扣帽子,还想挖他墙角,将冬青撬过来。
冬青小声替墨北尧开脱:“小姐怕是误会我家殿下了,殿下不是那种人。”
“哼,那他是哪样的人?”
花千陌突然停住脚,上下打量着冬青,“墨北尧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没有好处,我是心甘情愿的。”冬青只觉浑身冷汗直冒。
大小姐啊,这世间,敢如此诽谤五皇子的,也只有您一人了。
“小姐怕是误会我家殿下了,殿下只说您的事无需同他讲,但也没制止您啊......”
冬青将刚刚隐白嘱咐的的话说了出来,也不知隐白是何意。
“对哦。”花千陌听后,眉间的阴霾瞬间消散,笑盈盈地看向冬青,“有进步啊,这脑袋瓜还挺灵光的嘛。”
仔细想想,墨北尧这话也没毛病。
她想干嘛就干嘛,与他何干?干嘛要跟他讲?
那他这意思?算是不支持也不反对?
如此一想,忽然觉得墨北尧也没那么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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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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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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