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终于找到了花千陌,只觉自己的命保住了。
昨日的一场暴雨阻断了他们寻找的脚步,今日带着大批人马沿着溪流而下,全力搜山,终于找到了。
花千陌披头散发地呆坐在小溪边,神情恍惚,似没听见般,并未回应。
隐白让大批人马守在三丈之外,和冬青二人走了过来。
为何只有千陌小姐在此,他家王爷呢?
正当他俩疑惑之际,墨北尧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王爷!”隐白冬青双双抱拳,齐齐出声。
“回营!”墨北尧冷声下令,无意间朝小溪边瞥了一眼,没有留恋,大步离开。
隐白和冬青双双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二人也不敢问,只能赶紧跟上,默默跟在身后。
良久,花千陌站起身,眼睛红红的,递给冯阳一个发簪,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这个我不会用,你帮我梳下头。”
啊?
冯阳一脸错愕。
“男士束发你也不会吗?那你这头是谁给你梳的?”花千陌见冯阳傻愣在原地,问道。
“哦,属下会的。”原来是男士束发啊,这个他会。
他刚刚第一反应便是女士的妆发,后见花千陌一身男装,这才反应过来。
“属下没给别人束过发,可能有些丑,还请小姐见谅。”
“无碍。”
在冯阳的笨手笨脚中,勉强将花千陌的头发梳好了。
“走吧。”花千陌看也不看,吩咐道。
冯阳赶紧跟上去,他家小姐眼睛红通通的,分明是哭过的。
这是?被靖王殿下欺负了?
应该不可能,一般都是他家小姐欺负靖王殿下。
冯阳满肚子疑惑,不敢想也不敢问。
路边,冬青带着人等着,见花千陌出来了,赶紧道:“殿下让我们护送神医回去。”
“不必!”花千陌利落地翻身上马,正欲走,见冬青想跟上来,猛地回头,给了冬青一记刀眼,声若寒冰,“不许跟来!”
冬青微微一愣,只能眼看着花千陌带着冯阳疾驰而去。
看来真是吵架了,而且这架吵的还不小。
刚刚殿下嘱咐他护送花千陌回去时,也不同往日的口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唉,他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吗?怎么还生气了呢?
冬青无奈,只能带着人回去复命了。
只是,当他说千陌小姐不许他跟着时,墨北尧雷霆大怒,将冬青狠狠训了一顿,问他是谁的兵?居然敢违抗军令,当真不知死活!
冬青赶紧跪地求饶,说已派人远远地跟着,不敢靠得太近......
墨北尧闻言,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让冬青滚出去。
冬青在滚之前,仗着胆子,不知死活地来了句:千陌小姐眼睛都肿了,好像哭过了......
在墨北尧发飙前,冬青马不停蹄地滚了......
好可怕,感觉他家殿下在战场上杀敌时都没这么可怕。
冬青走后,墨北尧一脚踹在面前的书案上,心中烦郁之气愈盛。
她哭什么?明明是她三番五次拒绝他,还说自己心有所属,不想嫁于他。
他头一次对人如此上心,人家偏偏还瞧不上,该委屈的是他好吧,他还没地哭去呢!
墨北尧只觉在屋内越待越烦闷,骑上马,冲出军营透气去了。
花千陌骑上马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城内赶,也不嫌夜路黑了,在次日城门刚开之时,入了城。
只是,一回去,便抱着司明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司明什么都没问,任凭花千陌抱着,最后哭得精疲力竭,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木桃从未见过她家小姐哭得如此伤心,她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跟着掉眼泪。
沐修在一旁安慰木桃,说没事,说花千陌有伤心事不想说的时候,哭出来反而更好。
花千陌睡着后,木桃眼含热泪,看着花千陌满身的狼狈很是心疼,端来热水给花千陌擦了身子,换上了寝衣。
司明知道这事定与墨北尧脱不了干系。平日里他虽与花千陌吵闹斗嘴,但在他心里,早就把花千陌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了。
有人欺负他,可以,但若敢欺负花千陌,绝对不行!
*
三日后,墨北尧回京复命。
墨北丰羽被人毒死的消息传回京都后,前朝后宫都炸开了锅。
后宫,年逾古稀的俸老太君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跪在皇贵妃的甘泉殿前,向皇贵妃褚雪颜请命,为自家孙儿报仇。
前朝,墨北丰羽之父荣庆王请旨入宫,跪于朝堂之上,为儿子的死讨要说法。
墨北尧静立于朝堂之上,面色虽疲惫不佳,但依旧挺拔如松,傲然生威。
“皇上,岭州将士虽是功臣,但国法在上,功过不可相抵,望陛下严惩暴徒,还国家安宁。”
“陛下明察,荣庆王嫡子莫名惨死,凶手不死,不足以慰亡灵,平民心。”
“陛下,楚敖等人自高自大,罔顾国法,在军营公然行凶,罪加一等......”
“陛下......”
以太傅葛康裕为首的宗族旧臣纷纷进言,要求严惩凶手,要求处死楚敖。
“尧儿,你怎么说?”皇帝墨北渊一直未开口,看向墨北尧,问道。
“启禀父皇,凶手自然要严惩。”墨北尧拱手道,“儿臣已将案件详情呈交大理寺,楚敖并非凶手,只是在军营的日常切磋中误伤了墨北丰羽,但墨北丰羽的死因是中毒,并非死于楚敖之手。”
“国法从严,军纪需整,但真相也要明。楚敖并非凶手,为何诸位口口声声要惩治楚敖?”
墨北尧冷冷扫了那群大臣一眼,愤怒气盛,目光如炬。
一大臣赶紧道:“楚敖是王爷的旧部下,王爷此言恐有失偏颇。若不是他,墨北丰羽将军怎么会昏迷?又怎会中毒?”
“偏颇?”墨北尧不屑反诘道,“本王办事向来公允,若有人存疑,大可三司会审,何必在此浪费口舌,争论些莫须有的事。”
“而且,墨北丰羽之死,若论起祸首的话,那也是祸起萧墙,被自家手足所残害。”墨北尧盯着荣庆王,冷声问道,“墨北丰翼的所作所为,王爷当真不知吗?”
“你!”荣庆王瞬间面红耳赤,怒不可遏道,“靖王殿下不必如此。翼儿见自家兄长迟迟未醒,心头着急,这才让人找来偏方,想要救羽儿,怎么到了靖王殿下嘴里,就变成残害手足了呢?”
“偏方?什么偏方能吃死人?”
墨北尧追着问道,怎么残害手足突然变成一心救兄了?着实可笑!
荣庆王拧着眉,回道:“翼儿怎知?他救兄心切,用人不善,这才让小人钻了空子。”
“哦......”墨北尧嗤笑,到底是自家孩子,家丑不可外扬,关乎自家颜面,哪怕证据确凿,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更何况,已经死了一个儿子,荣庆王府小辈本就子嗣单薄,墨北丰翼若真干了此事,虽不至死,但他们王府这爵位可就没人继承下去了。
“皇上!我两个儿子,一死一冤,皇上要替我儿做主啊?”荣庆王声泪俱下,悲恸欲绝。
“待三司会审后,再做裁决!”
皇帝一声令下,退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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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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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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