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除夕是2月6日,宽大的春联早已贴在各家各户的大门垛两侧,花花绿绿的“挂钱”迎风招展。
绝大多数人家,都是在集市上购买的商品对联,有纯黑墨汁的,也有烫金的,各种喜庆的对联词汇,烘托出这个节日的喜庆氛围。
赵广田家和赵木生家,这大红春联更是与众不同。
晚生老岳父老卢饱蘸墨汁,泼墨挥毫,写出来的春联,真有墨迹未干的感觉。
哈哈,这下子,可让北塘村的人们开了眼,这么高级别的干部,给咱村老蔫家和木生家写春联了,就说人家老爷子那个字吧,写得遒劲有力,真带劲!
腊月三十,春联贴出去后,就引来了一波参观潮。
这些乡下人,文化水平并不高,可也能看出好赖。老蔫家的春联博得了一片“啧啧”的赞叹声。
赵秋生发挥特长,采用土洋结合的做法,既有现代的海鲜大餐,也有农家的土法炖菜。
整了满满两大桌子菜,小孩子和女人们一大桌,男人们坐在了一起。
赵木生跑了两趟,又把王青山老校长请到家里过年,让他紧挨着老卢落座。
刘大夫的陈年茅台酒被打开,屋子里飘满了茅台酒的酱香味。
开桌酒是赵广田提的,老蔫说:“我们特别荣幸地请到了老亲家和亲家母来家里过年,我看咱们先共同敬二位亲家一杯吧,祝您两位春节快乐!”。
第二杯酒,赵木生张罗敬了德高望重的王校长,把王校长感动得热泪盈眶。
王校长的老伴去世早,儿子王治天也随他母亲而去,女儿远嫁,回不了家,留下王校长孤孤单单。hΤTpS://WWω.sndswx.com/
这些年,多亏王治天的发小赵木生,他把王校长当成自己的亲人来对待,每年春节都把他接到家里来,怎能不让这位老教育工作者感动呢!
第三杯酒,老卢夫妇共同提了一杯,敬在座的亲戚们,致以谢意,顺祝大家春节好!
按照北方的饮酒习惯,三杯酒过后,大家就各自转圈,开始互相敬酒,餐厅里的气氛特别热烈。
女人和孩子这桌,喝得也很热闹,一家人难得聚得这么齐,几位妯娌也拿着红酒互相敬酒,据说这是老卢从家里带来的拉菲,挺贵的呢!
小孩子们的兴趣点在桌上的好吃喝,这帮小家伙一阵子猛吃,填饱肚子。
然后,大的领着小的,搭帮结伙地跑到冰面上玩耍,男孩子手里的鞭炮,叮当乱响着。
说句实在的,这是老卢这十几年来,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年了。
过日子,过得就是人,你看人家农村这里过年,人也多,也热闹,年味十足。
就说大门口挂着的冰灯吧,这是最具北方特色的物件,里面不再是蜡烛,而是放上现代化的多彩灯泡,五光十色,甚是好看。
年三十晚上,走在大街上,就这些奇形怪状的冰灯,也能算一处风景线了。
酒宴散去,收拾停当,妯娌几个开始做饺子馅,北方特色的酸菜馅、三鲜馅、猪肉大葱馅。
做了满满的三盆,会包饺子的人,都召唤围拢过来,开始动手包饺子。
此刻,城里长大的卢嘉丽对农村的春节,更是充满好奇心,原来这饺子包好后,还可以冻起来。
“大嫂,你快给我讲一讲你们北方过年时,最好玩的故事吧,我可喜欢听了呢!”卢嘉丽边包饺子,边缠磨着大嫂说笑话。
对于出生在北塘的刘慧敏来说,农村过年这套流程和笑话,他知道得太多了。
她一看这三弟的媳妇非让讲,就说:“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给大家讲一个过去农村穷人过年的笑话吧!”。
一听大嫂说讲故事,大家都十分高兴,这位当校长的大嫂,最善于讲故事,她讲得特别生动,闹哄哄的屋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刘慧敏说:“过去,农村过年,有一个‘翻筲’的习惯,就是把水桶倒扣,放在房檐底下,年三十晚上,一个人去把水桶翻过了,屋里有人问‘明年翻筲了吗?’,屋外的人立马回答’翻筲了’。这就寓意着明年家里日子好过,能赚大钱。”。
刘慧敏把包好的饺子放在盖帘上,喝了一口茶水。
然后,接着讲“说有这么一家啊,家里一个爹和一个傻儿子,三十晚上,爹派儿子去’翻筲’,结果木水桶被冻在了石台阶上,这傻小子费力九牛二虎之力,也没翻过筲来,他爹急得在屋里一直问‘翻筲了没?’”。
有人插嘴问:“那最后,他家到底翻筲了吗?”。
刘慧敏顿了顿说:“当他爹一再催问的时候,就听这傻小子吭哧瘪肚地说‘爹,咱家没翻筲,底掉了!’,原来,这小子用力过大,把水桶底拽掉了。听了这话,他爹一屁股坐在炕上,就开始掉眼泪,说‘完喽,这下明年咱家要穷掉底喽!’”。
刘慧敏讲完,把在场的人乐得前仰后合,这可是纯三十晚上的笑话。
几位老人,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唠嗑,一边看春晚。
老卢和这几位老人很谈得来,他也没有任何官架子,就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者。
四个老头,就老蔫文化水少点,其他三个老头都有专业,可老蔫也算是专业人士,说理论不行,可老蔫实践经验丰富。
那边刘慧敏故事讲得很精彩,这边老蔫也想分享一个行内的笑话。
老蔫心想“我没你们几个有文化,可是我有故事,我也给你们讲一个。”。
“几位老哥,他们那个屋里笑话讲得很热闹,我给你们讲个木瓦匠行的笑话,调节一下气氛呗?”老蔫开了腔。
几位老人互相递了眼色,大家也都喜欢听,有人说:“哈哈,老赵,童心未泯啊,快讲一个,让我们笑一笑吧!”。
“耍手艺也讲艺德,说的是有一个姓刘的泥瓦匠,如果主家小气或者吃喝不好,他就在干瓦匠活的时候,偷着把大炕的烟囱给堵上一半,等主家炕不好烧倒烟的时候,还得去求他回来给修理,他回来吃饱喝足了后,手到病除,灶子一准好烧,从此便不再倒烟。”老蔫起了个头,喝了几口水。
“后来,人们都传说这刘师傅最擅长修理灶子和烟囱,他被传得神乎其神了。该着他倒霉,他使坏的行为被同行拆穿,结果人们送了他一个雅号‘刘烘眼子’。”老蔫语言组织能力还很强,娓娓道来,这倒不像没啥文化的人。
刘大夫说:“我们老刘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坏人呢!”。
老蔫接茬讲:“有一次,刘师傅又给人干活,东家的吃喝不济,他想使出杀手锏,糟践东家,可是在他要完工的时候,东家突然去集市买了鲜肉,还买了不少菜,他就偷偷移除了烟囱里的封堵物。”。
“还不错,移除了不就好烧了吗?”老卢也插话说。
“东家格外客气,做了丰盛的酒菜,这老刘一阵子猛搓,吃了个肚圆,结果回到家里后,他开始不停地跑厕所,窜稀跑肚,一直躺了两天才好,原来是东家给他饭菜里放了泻药!”老蔫的故事讲完了。
几个老头都觉得解恨,也有乐得合不上嘴的。
这是,一个充满欢乐的除夕之夜。
老蔫家如此,北塘村所有的家庭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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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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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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