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个撞门的人也栽倒在了地上。
顾微微和白雨馨同时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那个人竟然是薄承渊。
因为体力不支,薄承渊倒在地上后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顾微微看着他浑身是血、满脸苍白,却又那么努力想要站起来的样子,心里没由来就泛起了一阵酸楚。
她看着薄承渊,沉声道:“别再动了,你不能再流血了、快点停下来!”
她看着薄承渊,薄承渊也看着她,四目相对时,薄承渊紧抿着唇,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
他直勾勾看着被吊在自己面前的顾微微,狠狠咬了咬牙。
然后这一下,他直接就站了起来。
他这一动,伤口就又开始流血了。
顾微微看不下去了,立刻开口制止他:“别动!我让你别动了你听不懂吗!”
薄承渊看着顾微微,还是没说一句话。
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短短几步路却用了好几秒的时间。
但他并没有走向顾微微,而是来到了白雨馨身边。
薄承渊这个人身上有一股狼性,多年的体制内训练打磨了他,平日里见到他只觉得他是个阳刚正义的人。
但他的血是热的,是制服和正气压制了他骨子里的野性,可这一刻,他不想再压抑了。
他死死盯着白雨馨,几乎是用眼神就能生吞活剥了她。
白雨馨一直都有些惧怕薄承渊的,此刻她有被薄承渊的眼神震慑到,以至于她在不知不觉中就后退了半步。
“放开她!”薄承渊用最锋利的眼神盯着白雨馨,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身上的狠戾之气。
白雨馨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薄承渊却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咬牙瞪着白雨馨,因为用力,手臂和额头上的青筋全都爆了起来:“钥匙呢,拿出来!”
白雨馨被掐得涨红了脸:“什么、你说什么钥匙?”
“你少装傻!”薄承渊收紧了五指,“打开镣铐的钥匙,我叫你放了顾微微!”
“那你先放开我!”白雨馨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薄承渊给扭断了,“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你拿钥匙!”
“直接把钥匙拿出来!!”薄承渊低吼着,他没有上白雨馨的当,他是不会放开她的,因为这已经是他身体里最后的一点力量了。
如果现在放开她,那么下一秒他马上就会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如果他在也站不起来了,那他和顾微微今天就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白雨馨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差一点就要把钥匙拿出来了。
因为她害怕薄承渊真的会掐死她,死太痛苦了,她不想死,她想继续活下去,她还要去找爷爷。
她还想着趁薄承渊拿了钥匙去救顾微微的时候、再从背后偷袭薄承渊。
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好像太蠢了!
何必等到薄承渊去拿钥匙的时候才反抗?
他受伤了、失血过多就快要死了啊!她到底为什么要怕他!脑子坏掉了吗?
看他刚才从地上爬起来都那么费劲,现在掐人的这点力道应该是他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了吧?
想到这里,白雨馨忽然笑了。
她看着薄承渊,不再害怕了。
双手握紧了薄承渊的胳膊,白雨馨猛地抬起了膝盖,直接顶上了薄承渊腹部的伤口。
那里是他重创的地方,只要持续不断地击打那个地方,她相信他分分钟就会在她面前跪倒。
而事实上,白雨馨这招确实奏效了。
薄承渊的身体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刚才掐白雨馨那一下已经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现在白雨馨踢了他两下,他再也支撑不住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看到薄承渊像具尸体一样倒在自己脚下,白雨馨短暂地停住了脚。
她摸了摸刚才差点被薄承渊掐断的脖子,冷冷笑了一声:
“来啊,掐死我啊,你刚才的气势都去哪儿了?起来啊薄大队长!”
薄承渊捂着伤口蜷缩在地上,声音断断续续:
“放她走,我任由你处置。你打死我也好,掐死我也好,放她走!”
“哈哈哈!放她走!”白雨馨摸着脖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忍不住又狠狠踢了薄承渊一脚,怒骂道:
“你们还真他.妈是心有灵犀啊!她让我放你走,你让我放她走!你觉得可能吗!”
白雨馨每说一句,就狠狠踹薄承渊一脚。
“我为什么要放她走!我又不像你那样喜欢她!我讨厌她,我恨不得她去死!你知不知道你们让我很为难啊?
刚才是她哭着喊着要求我放你走,现在你又求我放她走,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啊?你来教教我好不好!”
白雨馨越想越气,凭什么顾微微这个女人每次遇到危险都有人想来救她,凭什么她冒死为薄承渊提供了那么多线索,最后这个男人还想要掐死她!
“薄承渊,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一个两个为了她都连命也不要了。你是这样,封烨霆也是这样,可好歹封烨霆最终还得到了她。
可你呢?你从她哪里得到什么了?一个眼神、一个安慰吗,你脑子有泡吧?值得吗?这样吧…………”
白雨馨长出了口气:“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求我吧,你求我我就送你去医院,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找最好的地方去休养。
至于这个女人,我也不折磨她了,我就把她锁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如果她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有人发现这个地下室把她带出去。
当然了,如果她运气不够好的话,可能她就会渴死饿死在这里。”
白雨馨已经疯癫了,她蹲下身子,缓缓扶起了薄承渊:
“你现在求我,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马上就开车带你去医院,绝不反悔。”
这个时候的薄承渊已经被白雨馨扶了起来,他现在的姿势是跪坐着的。
他看着白雨馨扭曲的脸,忽然觉得很好笑:
“你真可怜,就这么需要别人给你跪下吗?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白雨馨一把揪住了薄承渊的短发,强迫着他扬起了脑袋,“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薄承渊冷冷勾了勾嘴角:“你脸上扭曲丑陋表情和你的偏执疯狂已经说明一切了,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让我好过的。所以我没必要在你面前、出卖我的尊严。”
“哦?你说我扭曲丑陋是吗?”因为这个词,白雨馨快要气炸了。
她用力把薄承渊的头往墙上掼,一下比一下重:
“你要尊严是吧?那我今天就要把你的尊严揭下来狠狠地践踏!”
她说着,起身就拎起了墙角的一根棍子,径直就朝顾微微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微微的左手先前已经被白雨馨放了下来,但右手还吊在半空中。
白雨馨抡着棍子,二话不说直接就朝顾微微被吊的右手砸了下去。
“你住手!”薄承渊反应过来想要阻止白雨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白雨馨的棍子已经落在了顾微微胳膊上,这种姿势,这样一棍子下去,骨头不断也会裂开。
顾微微根本就没有办法躲,只能生生挨下这一棍。
但她只叫了一声,后面不管有多疼,她都狠狠忍住了。
可是白雨馨看她这样就生气,她想看的是顾微微被她打的满地求饶的样子啊,她这样一声不吭地忍着算什么?
“你是在挑衅我吗顾微微?你不疼吗?疼就叫啊、哭啊、让我看看狼狈至死的样子。”
顾微微全身上下都出了一层汗,她不会在白雨馨面前掉泪,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生理眼泪也硬生生被她给憋了回去。
她咬牙瞪着白雨馨,冷冷笑着:“你绝不会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任何!”
“好!”白雨馨气红了眼,“不肯屈服是吧,那我就让你尝尝遍体鳞伤的滋味。曾经我受的苦,我也要让你尝受一遍。”
“不要!我求你!”就在白雨馨又要动手的时候,薄承渊忽然挣扎着屈起了上半身,他叫停了白雨馨,“我跪下来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她,我求你了白雨馨。”
“你求我?”白雨馨忽然笑了,她眼里含着泪,激动地看着顾微微,“你看,有人要屈服了,他要求我了。你看见了没有,他刚才还宁愿去死,他刚才还在跟我谈尊严!”
白雨馨猛地转身看向薄承渊,疯狂的眼神里满是期待:“跪下啊,快在我面前跪下。”
“别!”顾微微看着薄承渊,红着眼大喝了一声,“别跪她!你别跪她薄承渊!”
“对不起,”薄承渊看着顾微微,缓缓在白雨馨面前跪直了身体,他向顾微微道歉,“如果我早点听她的话,你的手就不会断了,对不起。”
“没有!”顾微微摇头,“你起来!你赶紧给我起来薄承渊!你是警察,你干什么跪一个罪犯!你没有错,你没有对不起我,伤害我的是她不是你,你不要感到愧疚!”
薄承渊红着眼看了眼顾微微,他眼眶里含着泪,却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他只是跪到了白雨馨面前,抱住了她的腿:“求你,你放她走吧。我的尊严,你可以随意践踏,只要你放她走。”
白雨馨欣赏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原来你跪下来是这副模样,还挺乖顺的。
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抓我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啊,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薄承渊,学个狗叫吧,在地上爬,当我白雨馨的狗。”ΗtτPS://Www.sndswx.com/
“不要!薄承渊!”眼见着薄承渊就要在白雨馨面前趴下,顾微微大吼出声,“你要是这么做了,我们就绝交。”
可薄承渊看都没看顾微微一眼。
他真的像一条狗一样,被白雨馨用铁链套住了脖子,围着白雨馨爬了起来,像一条狗一样叫嗷嗷唤着。
可白雨馨还不满意,她摸着薄承渊的头说:“鞋脏了,舔干净。”
“薄承渊!!”看他这样,顾微微觉得比自己受辱还要屈辱。
她猛地别过了头,不忍心再看,一秒钟她都看不下去了。
白雨馨发现了她的这个小动作,立刻抬脚挑起了薄承渊的下巴。
她看着薄承渊,对他发号施令:“这样可不行,我们唯一的观众闭上眼睛了。你快点去叫她把眼睛睁开,让她好好看着你,不然我可就管不住我手里的棍子了。”
薄承渊爬得很慢,但他还是来到了顾微微面前。
顾微微低头看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薄承渊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光了,可是在看到顾微微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亮了一下。
“不要为我感到难过,如果刚才我没有推门进来,做这些的就是你,那样我的整颗心都会碎掉。
我想我是活不成了,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反正我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就听她的好了。
你看着我吧,你多看我一秒钟,以后这个世界上就有人多记我一秒钟。”
薄承渊在顾微微面前停留的一小会儿,身下已经汇集了一小滩血洼。
顾微微哽咽着,泣不成声。
薄承渊看着她,却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的对吗?”
“…………对!”顾微微点头,“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
‘啪.啪.啪’,白雨馨忽然鼓起了掌:“啊,真的好感人啊。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是……接下来该玩什么呢?哦,有了。”
白雨馨拉着手中的铁链,把薄承渊拽了回来:
“你不是很喜欢顾微微吗?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让你,扮演一只发晴的公狗好不好?
看见那个摄像头了没有,你把衣服脱了,对着你心爱的女人冲一把,怎么样?这一定是你梦寐以求的场景吧?”
薄承渊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尊严了,可他还是被白雨馨的想法震惊到:“你疯了吗?”
“对!就是这种不甘!薄大队长,看来刚才那些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啊,这对你才说才是奇耻大辱!那就这个了,来吧!不然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心爱的女人打死!”
“你杀了我吧!”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在她面前做。
“干什么啊你!”白雨馨生气了,“你是不是玩不起啊?这都玩了一半了你竟然想要退出?你耍我啊!行,看来我又要动粗了,但是跟动手比,我是真的比较喜欢玩游戏。”
白雨馨一边说,一边提起了棍子。
但是薄承渊抱住了她的腿,他心如死灰:“好,我照办,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伤害她。”
“好啊!你听话就行了。去吧,对着摄像头,对着你心爱的女人。”
薄承渊麻木地爬到了顾微微面前。
顾微微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薄承渊却立刻阻止了她:“看着我顾微微!”
他这一声很有底气,顾微微一下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立刻睁开眼,紧紧盯住了薄承渊。
他们这个位置,是白雨馨的盲区。
然后她就发现,薄承渊开始解纽扣了,他一边解扣子,一边用手指敲打着胸膛。
那是他们之间特殊的交流方式,顾微微看明白了他传递给自己的信息。
可是她很难受,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交流她很难受。
很快,薄承渊身上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感到很屈辱,他觉得这不仅是侮辱了他自己,也侮辱了顾微微。
可是他别无选择。
“身材不错嘛!”白雨馨细细打量起了薄承渊,“来吧,让你的女神看看,也拿你和封烨霆比较比较,看看你们两个谁更厉害!”
“白雨馨!”顾微微现在一看到这个女人就感到恶心,“你真是个变态,恶心至极!我是不会看的!我一眼都不会看!”
顾微微说着,狠狠闭上了眼睛。
白雨馨眯了眯眼:“不想看是吗?但我告诉你,不想看你也得看!你给我往死里看!”
白雨馨被激怒,走上前去就要强制扒开顾微微的眼皮。
她扒,顾微微就挣扎,顾微微越是挣扎她就越恼怒。
她下手很重,几乎已经到了失控发狂的地步。就在她以为她不得不把手下这双眼睛给挖下来的时候,顾微微忽然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顾微微的左手也持着簪子迅速划破了白雨馨的咽喉。
她刚才是故意闭上眼睛,也是故意用言语激怒白雨馨的,等的就是她靠近的这一刻,她好一簪封喉。
而此时的白雨馨,她亲眼看见鲜血迅速从皮肤里涌出,她猛然捂住了脖子,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睛。
明明她已经赢了,明明她已经狠狠地羞辱了这两个人,可为什么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难道她注定就是输家吗?注定要输在顾微微手上吗?!
她捂着脖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身心在巨大的打击下崩溃。
她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了。
薄承渊趁她失去意识,赶紧从她身上摸出了镣铐钥匙。
拿到钥匙后,他立刻用衣服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然后才朝顾微微挪了过去。
他离顾微微其实只有三步远的距离,可是才走出一步他就坚持不住了。
他眼前一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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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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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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