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系列爆冷,多款车型销售价格一降再降,二手车市场甚至‘车’满为患......”
“亚丁湾油船被劫事件......”
在白真的车上,我伸手拨弄着车载收音机想找点喜欢的音乐听听,没想到一连找了好几个频道都是在播新闻。
不过,从医院到动车站并不远,所以摆弄多久车就到站了。
“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坐火车你下了车还得搭车呢!”
看着我下车,白真也从车上下来笑着朝我说道。
“你这高管一天天的都这么闲吗?”
我看了她一眼,不敢再用当晚的语气说她。
“那是,我要是想的话能随便出去旅游你信不信?”
“信,你们企业能活到现在运气还真好啊!”
留下一句话,我转身离去。
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白真在后面喊了一嗓子:“我等你回来。”
我没有回头,迈步朝前。
也许我的生命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不过我依旧想活的像个正常人。
四个小时的动车,我回到了故乡小城,下了动车我接着上了公车直奔市中心的汽车站。
好久没有这么奔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体机能在急速下降,在汽车上我直接就睡着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一次我没有做梦,睡得很舒坦,因为老家边县是终点站所以我也不担心坐过站。
比我妹妹回来晚了大半天,等我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走在乡间小路上偶尔会跳出来一两只狗朝我狂吠。
这种拦路狗多半胆小,有时候都不用驱赶弯腰假装捡石头都能将其吓跑。
回到老宅。
隔壁曾叔家院里院外灯火通明,几个人在院里忙活,我妹妹曹馨怡也在其中。
我没有回家也是直接推门走进院子。
妹妹见是我回来,红着眼就跑了过来。
对我们兄妹来说,曾叔就像半个父亲,这十几年来也是多这家好心的邻居我和我妹才能有今天。
“叔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对于今年才五十多岁的曾叔我怎么也没想过他会突然暴毙,所以我回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朝婶子询问。
婶子年纪跟曾叔同年,夫妻俩感情十分深厚,这一次曾叔去世打击最大的人就是她。
我见到她时,她正坐在门口的曾叔平时最爱坐的藤椅上发呆。
“小云儿,是你回来了?你曾叔走了......丢下我走了......”
听着婶子那充满悲伤的语气,我的心也不由得沉了一下,觉得现在问曾叔的事情有点不合适,于是便换了个问题:“婶子,广全没回来吗?”
曾广全是曾叔的大儿子,年纪比我小三岁,最近几年听说他跟人跑到广州做生意去了,也不知道近况怎么样。
我进门的时候只看到同村的几个曾家叔伯在院里而已,并没有看到其子曾广全。
“我哥还在路上,他明天才能回来。”
站在母亲的旁边,女儿曾兰花也是表情沉重。
这时候,妹妹曹馨怡在我身后拉了一把,我知道她是有话想跟我说,于是便和她走到墙根下。
“哥,曾叔的事情我觉得有点奇怪。”
妹妹朝旁边众人看了一眼,小声地说道。
“怎么奇怪法?”
老妹从小就聪明,她比我早回来半天,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多。
“说是急性脑梗,人刚到医院就没了,而且我回来的时候在婶子屋里看到了这个......”
这丫头鬼精得很,看着四下没人注意这边,于是将自己的手机打开找出那张她偷拍的照片递给我。
“遗体器官捐赠?”
在妹妹递过来的手机上,我看到了她拍下来的一份文件,只看了这份文件的第一行字就惊呆了。
我自小生活在这村里自然知道村里人向来十分讲究生老病死,这种“死无全尸”的事情他们是最忌讳的,尽管曾叔一家比较开明,但这种有违本地风俗的事情曾叔应该不会答应才对。
话到这里,也不是说村里人愚昧,从法律的角度去说,遗体捐赠那是以自愿为原则的个人行为,与道德规范没有直接关系。
“曾叔的遗体呢?”
看到这份东西,我接着朝妹妹问道。
“已经从医院拉回来了,正搁在屋里呢。”
朝屋里指了指,妹妹曹馨怡回答。
我看了下已经挂上白布被简单设置成灵堂的小屋,而后直接走了过去。
这时,同村的曾家长辈走过来一人,给我递上来一张二维码,说道:“扫一下领个利是。”
我知道这是村里的风俗,主家办丧事亲戚来帮忙的都会给个利是,不过近年利是改成了扫二维码而已。
扫完利是,我也没心思跟曾家的亲戚攀谈太多,遂朝停放尸体的屋子走去。
在曾叔的尸体旁,一名肤色黝黑的老人正有些无精打采地坐着,我认出这人是曾叔的大哥,名叫曾叔才。
对于亲弟弟的亡故,这位已经超过六十岁的老人因为伤心显得越发地苍老。
“才叔。”
见面后我问候了他一声。
“云子,你回来了。”
云子和小云儿都是我的小名,因为从小就跟这家人关系好,所以曾家长辈见了我和妹妹都是叫云子和丫头。
“才叔,我看你精神不好,要不先去休息下,这里我看着。”
正式的丧事流程还没开始,才叔在这里看着遗体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动物过来侵扰,等曾叔儿子从外面回来了这丧事也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坐在这里许久,才叔也是累了,点点头后站起来出了门。
此时屋里灯火通明,我独自面对曾叔的尸体,也说不上害怕,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的恐怖事件我的内心早就比常人要习惯这类东西。
双手合十在曾叔遗体前拜了一下,我接着瞅了一眼外面,发现没人注意到我后便伸手轻轻掀开那盖在曾叔身上的白布。
此时的曾叔依旧穿的是生前的衣服,苍白如纸的脸上表情十分安详,很难想象这么今天早上他还活的好好的,到了夜里却已经躺在了这里。
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家庭身上都无法叫人接受。
因为穿着衣服,所以我没法查看曾叔身体里到底被摘除了那个部分,但是我从他手腕上找到了一根没有拆掉的手环,这是住院病人才会佩戴的标识手环,是专门医院用来辨识患者的。
我将手环从曾叔手上取下来,在手环上有一行医院的病例号码和医院的名称以及曾叔的姓名年龄等信息。
“南峰医院?”
看着手环上的医院名称,我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家正规医院,这多半是市里的私人医院。
将白布盖好,我去洗了下手后取出手机开始在地图上寻找这家医院的位置。
不是我怀疑曾叔的死亡原因,而是那份突如其来的遗体捐赠文件实在太过叫人怀疑。
很快的我就在地图上找到了这家市里的医院。
三级甲等医院?
我在网上直接进入这家医院官网,看着上面标注的医院等级我不由得一愣。
一家民营医院竟然拥有这么高的职业评定这是有些超出我意料的,这果然是一家私人医院而且还是一家医疗服务十分全面的超级大医院。
背靠它的甚至还有一所市卫生学校和一所防疫中心。
我暗暗记下了这所医院,接着悄悄将手环给曾叔又戴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
从外地赶回来的曾叔儿子曾广全终于带着媳妇女儿赶回来了,曾家大儿子初中辍学就出去打工了,我大学还没毕业他就已经带着打工认识的女朋友回家结婚了,第二年他的孩子紧跟着出生了。
看到儿子儿媳带着孙女回来,婶子心中的悲伤是再也压抑不住,开始在儿子儿媳面前嚎啕大哭。
曾兰花见到自己大哥回来,也是哭着奔了过去。
丧事办的很普通,倒不是曾家家境不好,在曾广全出去打工的期间,曾叔在家里搞生产养殖三年就把小洋楼盖起来了,反倒是在外打工的儿子儿媳挣不到什么钱。
丧事从简那是婶子的意思,曾叔一辈子节俭生前就经常说死后要从简办理,这人突然走了婶子自然要按他唯一的留下来的遗愿去办。
后面的几天我和妹妹都没有在曾家过夜,而是直接回到了隔壁自己家。
房子还是那间泥瓦房,因为妹妹是住校,家里没人打理,屋子就显得越发破败。
“你周末都是住隔壁?”
在屋里我朝低头玩手机的妹妹问了一句。
“婶子不让我自己住家里,说我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我点点头,接着说道:“再过两个月你就高考了,少玩点手机啊!”
听了我这话,老妹抬头朝我一笑,给我看了下手机屏幕。
“你在刷题?”
看了眼她手机上的英语题库我顿时有些佩服。
“那是,英语我打算拿满分的。”
“厉害。”
听着妹妹的这句豪言我没好再说什么只有竖起大拇指比了个赞。
老妹的学习从来不需要我的操心,毕竟我这个学渣在她的面前谈学习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在老屋里给自己收拾了下床铺,闻着从柜子里取出来带着霉味的被子,感觉过去的日子好似在昨天。
农村的夜晚很黑也很安静,妹妹刷完题已经回自己屋睡觉去了,我仰躺在木板床上透过蚊帐看着黑压压的屋顶。
偶尔一两只路过的老鼠从房梁上经过,弄下来一些灰尘。
窗外蟋蟀叫得一声比一声欢,田野里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两声蛙鸣,这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小时候......
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后我慢慢沉沉睡去。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
看了来电号码上的备注我直接就划了拒接。
来电是白真的,这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给我打电话,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了。
只是我刚刚挂断,她的电话第二次又打了过来。
无奈之下我气的直接坐起来没好气地接通电话:“你搞什么鬼?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呢!”
“曹云......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村怎么走啊?我好像迷路了,你们这里又没路灯......我好害怕......”
噗!
听到白真这句话我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找到这儿来了?你搞什么鬼啊?你来干嘛?”
“我这......这不是担心你吗?怕你回老家就丢下那边回去了......于是我就找小莫要了你家的地址.......可是这导航出了市区就频频出错最后没办法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
在手机那一头,白真用有些委屈的语气说着,听得我是哭笑不得。
对她,我现在只有一个字:服。
怎么办?这女人都转迷路了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吧?
“你把你现在的定位发我,我去接你。”
从我们村到市区其实并不远,开快点车也就半小时,只是现在农村各家各户都搬散了,所以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岔路,如果是不熟悉的外地人还真的没法准确找到进村的路线。
不一会儿,白真的定位信息发了过来。
四月的田间夜晚还是带着浓浓凉意的,我从家里出来特地还披了件外套,顺着白真给的信息我一边提着棍子一边朝目的地走去。
提棍子是为了防狗,在村子的主干道上路灯有的昏黄无光,有的就干脆直接灭了,村里的水泥路虽然铺起来了但是这其他基建设施看样子还没跟得上。
走了二十多分钟我这才远远地看到白真那辆和莫子寒那辆同款的蓝色奔驰停在进村的岔路口上。
在车灯下,白真看到我穿着拖鞋就出来了,顿时惊喜地开门下车朝我招手。
不过,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停靠的是什么位置。
只听得她哎呀一声直接一脚踩空摔进了路边的水田里。
我跑上前拼命憋住笑将几乎已经成了泥人的白真从田里拉出来,只安慰道:“你下车也看看脚下啊,这田间地头的到处都是烂泥......”
“我......我......哇!”
此时的白真是既尴尬又委屈,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巴忍不住哭了。
带着一个泥人回到家里,老妹被我叫醒也被眼前的泥人吓了一跳,不过当她看清楚来人之后这才忍不住掩嘴偷笑。
我打发老妹去厨房烧热水准备给这蠢蛋洗洗身上的淤泥,同时也叫白真进屋先把脏衣服换了。
不过,在替白真收拾脏衣服的时候,几张卡片忽然从她的口袋里掉出来,我一一捡起时发现其中一张卡片上竟然印着遗体捐献志愿者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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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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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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