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一旦死了,这个人也就真的死了。
在雷鸣的话里,这起悲剧中幸存下来的老人无疑就是心死之人。
还未走近半山小楼,我和雷鸣的脚步就被一条健壮黝黑的大狗挡住了去路。
和村里其他狗不一样,这狗见到我们俩也不叫只是用一双凶狠的眼睛盯着我们,嘴里还呼噜噜地发出威胁性的声音。
我知道,一般喜欢叫唤的狗都是给自己壮胆而不太敢咬人的,但是一遇上这种进入攻击状态的猛犬时我就知道自己要小心了。
“雷哥,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去。”
将雷哥拦到身后,我说道。
“我......那狗看起来不好惹啊,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雷鸣身高一米八几长得人高马大的,此时见到这只大黑狗也觉得心里发怵,不免用担忧的眼神看向我。
“没事,你在这里。”
在西伯利亚训练营的时,专门有一门训狗课,我学了半个月基本能对付任何种类的狗,如果有武器就算那种杀人猎犬我也能轻松应对。
“你小心啊!我就在这等你。”
看我迈步走向山上,雷哥有些紧张地摸出了香烟给自己点一支压压惊。
果不其然,这黑狗极其护家,面对任何来犯之人都十分不客气,此时它看到我若无其事的上来立刻就直起了半个身躯,口中的低鸣也换成了短促而有力的叫唤。
我知道,这是狗的最后警告,等会只要我一只脚迈进它的领地范围必然会朝我扑来。
“好狗,我不是坏人,是来看望你主人的。”
一边朝前走着,我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做好随时的应对准备。
“汪!”
黑狗见自己的警告无效,而我依旧在往前走,这回它是一声汪叫后整只狗都站了起来。
下一秒,它就像一只离弦的箭般朝我冲了过来。
此时的我早有准备,只是轻轻一跃就上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黑狗对于地形比我熟了不止多少倍,眼看自己的一击落空跟着我也冲上了大石头。
大型犬狗起来爆发力几乎跟豹子狼不向上下,但是缺点也十分明显,那就是耐力不行。
但这黑狗的体力可能是常年跟着主人在山里奔走,此时我带着它一路绕到小楼门口了其速度依旧不减半分。
眼看着前面就是铁门和两米高的围墙,我此时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就攀上了围墙,这黑狗跟着我跃起张嘴来咬,却在弹跳力方面差了一些没能碰到我半根毫毛。
这人狗追逐的镜头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在山脚下正抽着烟等我雷鸣亲眼目睹了我的身手和狗的疯狂吓得烟都忘记吸了。
正在我庆幸自己没有对我们这中华田园犬用出所谓的训狗术而被咬时,蹲在墙头上的我忽然听到院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叫骂。
听到这句我听不懂的叫骂,我本能的一愣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手里拿着镰刀的老人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我。
“老大爷,我没有恶意,只是你家的狗实在太凶了,爬上来也是无奈之举......”
我朝老人挥挥手,歉意地说道。
面对我的道歉,这老人却似乎一点也不领情,一出口又是我听不懂的呼啦啦一堆说辞。
到这里我傻眼了,这才想起在这片地方居住的多数都是少数民族,他们说的都是本地的方言,我一个外来者哪里听得懂这些......
无奈之下我只能是掏出手机,给山脚下的雷鸣说明了下情况,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眼下我是墙下被狗追,墙上被人撵,真的就是在这进退维谷之际村长带着人来到了山脚下。
雷鸣看到村长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忙将情况说给他知道,这会儿村长正好有事经过便被雷鸣拉来帮我解围。
这大黑狗显然认得村长,这会儿看到村长打头过来,它立刻收敛了敌意摇着尾巴上来围着村长等人打转,同时在各人身上来回嗅了嗅。
“小伙子你下来吧!”
到了墙根下,村长朝我招招手。
我尴尬一笑,从墙上下来。
但是让我更加尴尬的是,这大黑狗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火药一看我下来这家伙又竖起了背上的箭毛朝我龇牙咧嘴。
这时,院里的老人开门出来朝着大黑狗就是一声训斥,见到自己主人生气大黑狗很快就呜鸣低鸣着躲到了其脚后。
在我惊讶于这只护主又懂事的大狗时,村长已经和老人解释了我们的来意。
不出意外,老人一听我们是来采访的记者脸上的温和很快就变成了愤怒,不仅怒斥着村长还朝我们不断用手比划,要将我们赶出他家范围。
无奈之下,村长只能带着我们两个暂时先离开。
来到山下,雷鸣很不解的问村长:“村长,这老汉为什么这么排斥记者啊?是不是因为他家里发生悲剧后有记者伤害过他?”
朝山上的小楼看了一眼,村长叹息一声,给我们讲了一段关于这老人家中悲剧之后的故事。
老人姓王,叫王二福,以前是村里的木匠,靠着手艺养大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如今两个女儿嫁到了县里,两个儿子带着媳妇在外务工,原本家里有四个孩子,其中三个孩子是大儿子王洪贵的,剩下最小那小孙子是二儿子王洪波的。hΤTpS://WWω.sndswx.com/
眼看着年关将至,家里突然出现这样的惨剧,这叫老人家如何不崩溃。
也就是因为这个事件,老人一家走进了公众视野,曾经有段时间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纷至沓来这些人如果说还能遵守职业操守在不影响老人的生活下采访的话,那些自媒体为了拍短视频的拍客就显得不那么规矩了,为了流量为了热度这些人同样嗅着金钱的味道蜂拥而来......
就在上周,老人还用锄头赶走了最后一批来他家拍视频的自媒体,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我们几个又来了,这如何让他不气。
“不过嘛!你们跟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纯粹就是为了自己赚流量来的,根本不在乎老王头的感受,现在刚过完年他的子女都走了......只剩他一个了。”
村长跟我们说完这段话也转身走了,我和雷鸣站原地还真的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再去接近老王头。
“怎么办?”
我扭头问雷鸣。
“还能怎么办?我们先走吧,那条大黑狗可不是好惹的。”
雷鸣说完又伸手去摸口袋的香烟,知道雷鸣烟瘾大我也不好说些什么,转身跟着他回到了村里。
我们出去不久,王华和钱姐还在村里到处“遛狗”没有回来,为了下来的采访对策,雷鸣想了个主意先从老王头的邻居开始采访,和老王头一家一样,他的左邻右舍也几乎和他家一样,年轻人外出务工在家留守老人和儿童。
“关注留守儿童老人这一块的工作好多年前就一直在提,但是真正落实到的地方往往会偏掉这些贫困落后的地区。”
在房里抽着烟,雷鸣对我说道。
“这里的生活条件应该不算落后,通水通电通公路还有4G网络信号呢。”
我回答。
“我说的不是生活条件,是这里。”
对于我的回答,雷鸣摆了摆手,同时用手指点了下自己的脑袋。
“脑袋?”
“是生活观念和科学普及,物质生活上去了,精神文明却没有跟上,多数地区的生活陋习屡见不鲜,出事故的也不在少数。”
雷鸣打开笔记本电脑,接上村长家的网线后,接着说道:“说白了就是一个简单的生存问题。”
说到这里,雷鸣看了我一眼,有些感慨地说道:“小曹啊,我们的工作不单单是录制节目,我们的根本目的是要将村里留守老人和儿童的真实境况反映到社会上去,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点点头。
不得不说,在雷鸣这杆老烟炮的面前,我顶多算个业余的抽烟者,不到两小时村长家的这间房里就已经充斥了一屋子白雾,始作俑者则继续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修改采访计划。
现在是临近下午,但山里刮出来的风依旧是刺骨的,我推开窗户迎面一股清新的空气袭来让我一时间精神振奋不少。
“雷哥,你可以的话少抽点烟,我们这些旁边的人都快成熏肉了。”
“习惯了,难改咯,工作一上手就忍不住想抽两口。”
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雷鸣一边开工一边朝我说道。
随着冰冷的风从窗户灌进来,室内的浓烟也随之被驱散,我倒了两杯热茶一杯给雷鸣端去,剩下一杯自己端着。
看着他在电脑里整理图片我一时好奇就凑了过去。
只是这一看惊得我差点没将手里的水杯掉到地上。
原因就是,此时在电脑屏幕上,雷鸣正翻看这出事的老王头一家的案件图片。
而在其中一张王家老太太死亡的现场遗物照片上,一个獠牙符号出现在其木床的床头上。
人面獠牙符号,我心中默念出这个名字。
看到这里,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问雷鸣:“雷哥,这不是那王家老太太住的房间吗?这老太太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这个事,不好说,警方公布的信息是颅脑挫伤并和失血性休克导致的死亡,说是老太太半夜想不开偷偷起来自己撞墙死了,唉!也是可怜啊!”
雷鸣叹息一声对我说道。
“撞墙?”
“对,撞破了脑袋,鲜血流了一地。”
雷鸣接着回答。
“那警方没有怀疑老太太这事情不是谋杀案吗?”
我接着提问。
“老弟,一听你这话就我知道你是外行,警方肯定有专业的现场勘查人员负责这个事情了,是自杀或者他杀警方会不知道?从现场的勘查结果分析人家都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了,况且孩子出事那一晚就是老太太给他们添的柴火,她心中有愧是一定的。”
那眼神就像看小弟弟一样,雷鸣朝我解释道。
听完雷鸣的解释,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恐怕除了我意外就不会再有人相信老太太是被人谋害而死的。
而且凶手的目明显就是杀人报复。
这凶手肯定是这老人儿子儿媳四人中的一个,但最让我震惊的还是这杀人符号的出现。
从案发时间上看,这里的案件时间比文教授事件要早几天,那就是说,这次作案的人很可能就是符号的其中一个信徒。
想到这里,一个可怕的念头不禁在我脑海浮现,想文教授这样的信徒到底有多少人,而对他们进行“布道”传授他们杀人能力的人又是谁?
我感觉时间就像是又回到了原地,而我此时的状态似乎也是回到了我刚刚接触符号凶案的最初状态。
迷茫和不解,对案件背后的庞大线索网络感觉到力不从心,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正在我心情复杂雷鸣纠结采访计划怎么修改的时候,出门许久的王华和钱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
“我说你们两个回来很久了吧?这满屋子的烟味......啧啧啧还真是抽了不少,老雷你们这样可不厚道啊,我们在外面被狗满世界追,你们在这里喝茶抽烟上网,太不公平了吧?!”
钱姐此时看得出来是累得不行,在这冷天里她的额头都微微挂着汗滴,一看到我们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前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华跟在钱姐的后面也是累得够呛,他举着相机手机的跟了一路,因为钱姐指哪他就得拍哪。
“不是,你听我解释,现在采访计划有变,我们主要采访对象有极大的抵触情绪,而且经过小曹的实践证明,我们还需要找一个愿意跟着我们到处跑的向导兼翻译。”
雷鸣虽然是编导组长,但是在钱姐生气的时候,他还是会很耐心的给对方解释的。
“你们发现的这个问题,我们也发现了,这里流行的方言我是一句都听不懂,遇到不会普通话的老人确实是棘手。”
钱姐对于工作的事情也是一丝不苟,听雷鸣提起这事她便也附和道。
“除了这个之外,我还发现一个问题。”
王华这时也插嘴道。
“哦?你也发现问题了?”
就像老师看着自己的学生,雷鸣饶有兴趣地朝王华投去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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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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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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