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这种没有受过古代严苛贵女教养的姑娘,面对冤枉和不公,自然要以自己的方式奋起反抗,不但对老夫人说田氏是装病,还苛刻庶女之类的,并还罗列了人证物证。
楚钰这种“检举”方式,固然杀敌八百,也是自损三千,不但被楚老夫人带下去打了一顿板子,还罚跪祠堂。
虽然田氏竭力辩解,但楚老夫人眼睛又没瞎,八姑娘楚釸穿的什么样的衣服,住的什么地方,自然是一目了然,对田氏也心生了不满。
只是楚老夫人素来心软,见田氏身子不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听从顾拂云的意见,让楚釸搬出芷萝院,另外安排嬷嬷丫鬟服侍。
虽然折损了楚钰,但顾拂云目的也达到,当着楚老夫人的面,就让人去收拾楚釸的衣服用品。
而去收拾的媳妇子,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并给田氏上了好大一记眼药水。
“禀少夫人,八小姐屋里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衣服珠饰外,屋子里再也收拾不出什么值钱的玩意。说句不中听的,奴婢婆婆屋子里的摆件,都比八姑娘屋里的值钱。”
顾拂云满意地看着这媳妇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办事能力不错,并且非常有眼力劲儿。
楚老夫人脸上阴云密布,看田氏的目光已带着刀子。
小八虽是庶女,可好歹是国公府的姑娘,今后也是国公府用以联姻的利器,自然得好生栽培,而不是任由嫡母作贱。
那种作贱庶女的嫡母,也不配做大家主母。
田氏强自镇定地道:“小八年纪小,要是给她贵重的东西,万一毛手毛脚,弄坏了岂不可惜,所以我就……”
顾拂云打断田氏的话,笑道:“四婶这个理由没毛病。小孩子嘛,确实不该使用太过贵重的。不过八妹妹素来懂事,之前在我的挽月堂,可是从未打碎过一件物品。四婶是白担心了。”hΤTpS://WWω.sndswx.com/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八妹妹单独开院,四婶是不是该把摆于八妹妹的物品搬出来?摆进新院子里?”
讲究的人家,屋子里的摆件如古董、字画、玉器之类的器物是必不可少的,并且还会根据一年四季来更换。楚家也不例外,因此,库房里堆了足足三间屋子的摆件,一到换季,就会重新更换,用以彰显自身实力和品味。
田氏这两年来,借着给八姑娘屋里更换摆件,可没少找库房要呢。
此次顾拂云提出来,也是阴险的令人发指。但她的理由又充分,田氏愣了半晌,当着老夫人的面,硬是不敢说半句不是,只能弱弱地回道:“行,之前怕小八人小,毛手毛脚弄坏了器物,便给她收了起来。如今全放在小库房里,只是我现在人有些不大舒服,改日我再让人收拾出来,打理一下,再给小八送过去。”
顾拂云自然明白,那些所谓的摆件,估计早就被田氏拿去变卖给了娘家。此时想拿也拿不出来。按理说,她应该乘胜追击,现在就逼着田氏拿出小库房钥匙,她亲自派人去搬,但人家借口身子不好,也得让人家好心“养病”不是吗?
于是顾拂云决定放田氏一马。
反正楚釸放在田氏小库房的各种摆件,田氏是必须要补上来的。
……
顾拂云亲自云祠堂看望了楚钰。
楚钰现在的模样,很是凄惨,被打了二十记板子不说,手板心也被打肿了,趴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一见到顾拂云,泪水就夺眶而出。
顾拂云亲自拿着一盒药膏,坐到木板床上,道:“是不是很委屈?”
“哼!”楚钰再度落泪,止都止不住。
“是不是埋怨我没给你求情?”
“……哼!”楚钰很想如是说,但也知道,整个国公府,所有人都不喜自己,唯独顾拂云对她还算友善,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也给得罪了。
顾拂云道:“知道我为何没替你求情吗?”
楚钰心中忿忿,还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呗。
顾拂云轻叹:“你这样的脾气,一点就着,一激就口不择言,胡乱告状,什么话全都吐了出来,丝毫不考虑后果。你这样的性子,还想嫁入高门?”
楚钰依然忿忿,但到底没之前那般强烈了。
“你以为,祖母不知道四婶的性子吗?只不过她老人家平时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如今你这么一嚷嚷,四婶的脸面要不要?祖母的脸面还要不要?你堂堂大家闺秀的名声还要不要?”
楚钰有些不解,嗡声嗡声地道:“四婶本来就苛刻庶女,还装病骗人,我冤枉了她吗?为什么祖母还要责罚我?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以楚钰那不及格的情商以及为负数的诚府,能忍到现在才说出来,也是难为她了。只是,她说的时机不对。
“告状还得讲时机?”
“你要记住,你是晚辈,晚辈是不可以妄议长辈是非的。你瞧瞧你,不但妄议,还告长辈的状。这是你的第一错。你告状的时机也不对,因为你没有抓着人家的把柄,你说人家装病,你拿出证据来呗。”
楚钰呆了呆,半晌后才道:“那她苛刻庶女总是有人证物证的。”
“苛刻庶女算什么罪?堂堂嫡母,不说苛刻庶女,就是打骂庶女也是天经地义。长辈们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敲打两句。你以为,就凭你告的这些状,就能让四婶吃挂落不成?你这状呀,也不过让四婶没脸一阵子。等过一段时日,人家依然是长辈,而你,见了人家,依然得恭敬行礼问安的小小晚辈。”
楚钰这回子不再硬着脖子说不服气了,只是咕哝道:“这古代真不是女人该呆的地儿。”
顾拂云莞尔,又道:“就你这藏不住话的性子,一旦被激,就什么话都敢说,你可有想过后果?亏得四婶只是婶娘,你这是在娘家。倘若在婆家,你要是敢这样顶撞长辈,你就是有理也得变无理。要是在婆婆面前也这般口不择言,就等着被休吧。”
楚钰脸色大变:“不至于吧。”
顾拂云冷笑:“你说呢?你这阵子也见过不少为人媳妇的,你看哪个做媳妇在婆婆面前不是恭恭敬敬的?”
楚钰脸色忿忿,不过却没有再硬嘴了,依然咕哝道:“这万恶的旧社会啊!真不是人呆的。”
顾拂云知道她虽然不服气,但应该是听进去了,又道:“吃一堑长一智,今后行事不可再这般鲁莽了。”
……
此次田氏可谓是损失惨重,不但失去了对庶女的控制权,还损失了挣“外快”的路子,又被楚老夫人敲打,估计恨死顾拂云了。
田氏不好对付顾拂云,却可以让楚钰不痛快。
于是,有关护国公府四姑娘跋扈任性,顶撞长辈的消息就传了出去。虽然只是小范围的传播,但国公府自有耳目,很快就反馈到楚锐耳里。
楚锐黑着脸问顾拂云楚钰是怎么回事。
顾拂云便把四婶田氏与楚钰发生的冲突说了。
楚锐皱起眉头,很快就冷笑:“没想到四婶居然是这种人。我更没想到,楚钰这个蠢货,都快三年了,竟然还没有半点长进。这样的人,你能指望她给家族带来助益吗?不连累家中其他姑娘就谢天谢地了。”
顾拂云无言以对。虽然楚钰本性不坏,就是性子冲动,说话不经大脑。只是这样的人,小门小户里倒无所谓,高门大户中,这种人就是用来当炮灰的命。
于是顾拂云建意道:“那就给她找个低门户的。只要婆家人品好就是了。”
楚锐冷笑:“小门小户里的腌赞事同样也不少。不过低门户至少好拿捏。”
顾拂云道:“你这个妹子,翻年就十八了,再不嫁出去,就真成老姑娘了。如今敢又有这样的传言……唉……”
“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楚锐说的是大实话,之前因为拥有嫡女光环,娇纵任性这些缺点都可以掩盖不计。等失去嫡女身份后,之前干过的让人反感的事便被无限放大,并四处宣传。想洗也洗不掉了。
顾拂云道:“好歹也得嫁出去,总不至于在家中当老姑娘吧。”
楚锐道:“你告诉楚钰,想要过高门大户的风光生活,我也可以满足她,但前提是她有那个本事在高门中立足。低门户也不一定能幸福,但至少可以保证她不受欺负。让她自己选。给她三天时间。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他自认对楚钰够仁致义尽了。
顾拂云点头,理解楚锐的心结。这男人出身富贵,又处于权利漩涡中,掌控他人生死命运,便会养成视他人命运如草芥的性子。他能这般对待楚钰,至少骨子里还是有一份善良的。
“还有那四婶子,”楚锐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多年装病拿捏我四叔,不侍姑舅,拿国公府的银钱贴补娘家,还苛刻我楚家姑娘,一件件一桩桩,足够休她三五回了。不过家丑不可外扬,现阶段,只能先把证据拿到手,再找个适当时机把田家从我楚家拿走的一根一线,给我连本带利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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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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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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