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顾氏不擅饮酒,一杯酒下肚,便口鼻流血,裕郡王妃虽洗去了下毒嫌疑,但被楚锐打的这一巴掌,也只能白挨了。
顾拂云一觉醒来,发现人正躺在马车上,由楚锐抱着自己。赶紧挣扎着从他腿上起身。
楚锐见她醒了,便问她可有哪里不适。
顾拂云笑了笑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吧。”
楚锐黑着脸道:“不擅饮酒,就别逞能。明知楚钥不安好心,你还喝!”
当时听说媳妇在席上中毒,他的心脏都给吓停了。
顾拂云搂着他的脖子,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你饮酒过量,真会流鼻血吗?”楚锐问。他事后慢慢回想当时的情形,觉得阴谋居多。因为媳妇中毒的时机也太巧了。
再则,楚钥就算恨媳妇,也不至于当众下毒。这得脑子有多蠢的人才干得出来?
最后,如果媳妇真的中毒,以宁国公主的脾气,早就撕了她,或立即对她严刑拷打,逼问毒源要解药,而不是只是让人把她控制起来。
事后宁国公主的解释,也让他将信将疑。
反正,他怀疑媳妇和宁国公主合起来算计楚钥。
见楚锐怀疑,本来还想一瞒到底的顾拂云也不得不说实事。
顾拂云也承认自己确实是故意的,她流的鼻血根本不叫鼻血,而是宁国公主偷偷给她的鸡血丸,一捏就爆血的那种。趁着“肚子疼”倒地捂脸的那一刻,把鸡血丸放到鼻子里,再挤破,造成中毒流血的假象。让楚钥结结实实吃一回教训。
楚锐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这样的伎俩你也使得出来。”果然不愧为“有仇当场就报”的典型。
顾拂云嘿嘿一笑,她与宁国公主之所以能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自是因为性格一致,臭味相投。她虽出身伯爵府,但家族并不显赫,父兄也只是普通,混在贵女圈,被迫饮酒的可能性极大。宁国公主便偷偷告诉她既可以避免饮酒,又能反将对方一军。早早就给她科谱过鸡血丸的用处。她也没想到,太子大喜的日子,裕郡王妃会当场发难,刚好宁国公主偷偷递了颗鸡血丸给她,她立时就来了主意。
而宁国公主也没让她失望,前后一阵张罗,不但整治了楚钥,又还让她有苦说不出。顾拂云也捞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不但报复了楚钥,还让世人知她不擅饮酒,一旦饮酒,就会流鼻血,今后谁还敢逼她饮酒呀?
楚锐哭笑不得,看着她洋洋自得的笑容,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主意够阴险,够无耻,但也把我吓得够呛。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顾拂云赶紧点头,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同样的伎俩只能施展一次,尽管此次天衣无缝,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施展次数多了,肯定会漏馅的。所以她也不打算再施展了。
宁国公主也是如此告诫她的。
呵呵,她和宁国公主真真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我刚才是真的醉了的,都睡过去了。”顾拂云看着楚锐,“事情没有闹大吧?”
楚锐“哼”了一声:“现在才来说这些,是不是晚了?”
顾拂云咯噔一声。
楚锐道:“有客人在自己喜宴上中毒,你以为太子殿下还坐得住?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虽然只是个乌龙,但也着实生气。当场就发作了钥从姐。”
顾拂云“啊”了声,赶紧问道:“钥姑奶奶没事吧?”
楚锐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在担心她?”
顾拂云赶紧道:“我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她,可没想过要拿她怎样。”
自己的大喜之日,发生这样的事,太子殿下如何不生气?当场斥责了楚钥,并称:“裕郡王妃好大的威风,逼人喝酒的事也做得出来。”
宁国公主又神补刀:“对自己的娘家弟妇尚且如此,更遑论别人了。”
楚钥当场几乎吓跪了,又惶恐又委屈。
……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宫中将举行七个日夜的狂欢。第二日,文武百官都还得入宫继续吃席。
第二日傍晚时分,楚锐又携顾拂云入宫庆贺。
今晚太子妃也将与太子殿下一道大宴群臣,不少外命妇都抱着“在储妃跟前刷下存在感”也是很有必要的。于是很多够资格入宫的外命妇,无不入宫参加。
身为太子妃的闺蜜,顾拂云就更不能缺席了。不到申时,便入宫了。今晚楚锐并未入宫,身为实权在手的武官,还得管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以今晚能入宫吃席的,大都是文官,以及不需要值勤的勋爵和皇亲国戚。
今晚的席筵设在东宫,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同时升座,与群臣同乐。
顾拂云原本被安排在长方型桌案的中间位置,这个位置不但犹显尊贵,既方便吃菜,又方便观看歌舞。但见同桌的还有两位年纪较大的女眷,出于谦让,顾拂云主动坐在了桌案右席。这个位置大都坐着位卑者或辈份低的人。
被顾拂云谦让的是宁国公二夫人,和永平伯府世子夫人。另外三人分别是安阳长公主的两位儿媳,赵氏和顾修云,以及宁国公二夫人的儿媳妇。顾拂云的对面则是一位面生的年轻妇人。
这年轻妇人冲顾拂云笑了笑,便扭头与宁国公二夫人说话去了。
顾拂云也微微一笑,然后便与坐在身畔的顾修云说话。
“大姐姐,宁哥儿可还好?”顾拂云笑问。
顾修云笑了笑道:“还好,就是皮的很,可淘气了。一天到晚都得盯着,不然一个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真是愁人。”
顾拂云笑道:“皮点好,证明精神好。精神好,身子就好。真要是哪天不皮的时候,那才让人担心呢。”
“可不是呢。”
杯筹交错间,太子殿下携太子妃升座。这样的大型场合,当然少不了歌舞助兴。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女在大殿中央大显舞姿,等太子和太子妃开始用膳,底下人这才齐齐动筷。
顾拂云胃口向来很好,宫中席筵无不是山珍海味,又都是御厨精心脍制,味道着实不错。
顾修云浅吃了宫人递来的献烧鹅和割烧猪,又应景地尝了下豚肉,便不大动筷了。发现顾拂云不但把每样菜都尝了遍,还吃得津津有味,用帕子捂着唇,轻笑道:“五妹妹真真是好胃口。”
顾拂云吃得满嘴流油,烤鸭、烧羊、燕窝、鱼翅……全被她海吃了一遍,闻言便笑道:“我的胃口一向很好。”
顾修云嘴上说着“能吃是福”,心头则带着三分优越感。五妹妹虽然是国公世子夫人了,但楚家以军功起家,现在走的也是武将路线,直至如今,楚家也没出一个像样的精致人儿。就算经营了三代,吃穿住行用方面,想必不是太讲究。估计平时的膳食也粗躁的很,不然五妹妹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大吃海喝。
这一桌的人,哪一位不是功阶勋贵,就算是山珍美味,龙肝凤髓,也不过浅尝辄止。别桌也是如此,唯有低级文武官眷一个个如同几天没吃饭似的,盘子里的肉渣子都给抓来吃了。
坐在顾拂云对面的年轻妇人见着顾拂云吃得如此欢快,便掩唇笑了起来。
“这位奶奶不知是哪家的媳妇,是不是婆家没给你吃饱饭吗?此番进得宫来,不会是专给自己打牙祭的吧?”
唉,谁说上流社会就文明有素质了?
实际上,上流社会里的人,比普通人更加良莠不齐,这里头有世家大族,也有从寒门里奋斗出的新贵,也还有因缘际会,一朝跨越阶层的暴发户。这些人中,也还有不少人比普通人更加世侩,且势利。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更加不屑于掩饰内心的喜恶。仿佛这样踩对方一脚,方能显现出自己的高贵似的。
顾拂云虽然去过宁国公府,但宁国会夫人并未见过顾拂云,是以并不认得她。刚才顾拂云在自我介绍自己时,也不过“我是楚家的媳妇”便带过了。以至于宁国公二夫人一直误以为这个年轻少妇应该只是楚家的小辈媳妇。
永平伯府世子夫人也不认识顾拂云,毕竟京城那么大,前者一直在夫人圈中混。后者一直在小姐圈中混,就算嫁人了,也还未正式在夫人圈里混,没有交集,自然就不会认识了。
她也认为顾拂云身份不会太高,不然不会主动坐末席了。
安阳长公主大儿媳萧氏,虽然识得顾拂云,不过她素来瞧不上妯娌顾氏,连带顾氏的妹子也瞧不上。是以就算知道顾拂云的身份,见有人朝她发难,不但没有维护,反而还补了一记刀:“看来,楚家的膳食不怎样啊,还是楚家怠慢了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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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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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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