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拿了帕子擦拭了眼角的泪,抬头看着一脸担心的乔故心,浅浅的扯了扯嘴角,“将你吓到了吧?”
乔故心摇了摇头,“娘娘的眼睛。”
想着,是不是该出去吩咐下头的了,煮上颗鸡蛋。
周茗摇了摇头,“殿下特许我昨日就回娘家祭祖,看到先人情难自禁,也是正常的事。”
所以,不必避讳旁人的视线。
说完后擦了擦鼻子,“不过得劳烦你帮我准备点,活血化瘀的外用药。”
说着,掀起衣袖,很清晰的看到上头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娘娘。”乔故心惊呼出声,竟然有人有这般大的胆子,胆敢对周茗动手。
可是喊了一声音后,随即反应过来,周茗是从周家过来的,敢对周茗动手的肯定就是周家的人。
想到上次,周茗给冯红叶难看,周家夫人都不顾宾客在场,给了周茗一巴掌。
如今,冯家倒台,周茗这个时候回去,怕是太子有所交代,周家着就将火发在了周茗的身上。
看乔故心心疼的眼神,周茗自嘲的笑了笑,“估摸你已经猜到了。”
周家,对圣上忠,对同僚义,祖上的恩情更不敢忘,可唯独对下头的孩子严苛。
周茗吸了吸鼻子,“这样的结果我是早就猜到了。”
周家死记着先祖留下的言语,对冯家定然恭敬,冯家前脚出事让周家顶上,在他们看来,这是东宫让他们落井下石。
周茗自嘲的笑了笑,她早就觉得周家这就是愚义。
就算再有义气,也得论个是非对错吧。
今日犯这错误的是冯家,周家闭口不谈,但是要是出在周家,周茗敢保证,不用圣上开口,周家家主就能将那窝囊玩意给砍了。
只能说沈秋河看人极准的,周家这样的武将,确实靠的住。
同乔故心念叨了几句,周茗心里的气才发泄出来了,“瞧瞧,每次都让你看见我最狼狈的时候,以后啊,你得跟我一心,不然我得灭口了!”
乔故心看周茗这哭完还有心情说笑,无奈的揉着眉心,“成,成成,一定跟娘娘一心。”
得了乔故心的许诺,周茗得意的笑了笑,“不过我们周家未来可期,几位兄长都为我求情。说句难听的,我父亲他们那一代总会老去,到时候不就是年轻人的天下?”
到时候,是非对错该重新理论。
若是周茗的脾气,就应该将冯家的罪行公之于众,就是周茗这个女眷都觉得,冯家所为太丢人了。
抱怨完了,周茗拉着乔故心坐下,“这个日子还来寻你,给你添麻烦了。”
今日是中元节,该是家里怀念先人的日子,外人过来总是不合礼数。
乔故心轻轻摇头,“娘娘到现在还想那么多,臣妇瞧着是真的无碍了。”
周茗笑着叹息,“爱谁谁吧,反正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兄长们的本事了。”
现在就叫,尽人事听天命。
看着周茗情绪缓和了,乔故心才开门,吩咐念香将府里最好的药给准备上。
宫里的东西都要经过内务府,周茗怕让旁人知道了,让旁人看笑话。
家里面的事,关起门来再如何,也不想让外人听见。
因为周茗过来的早,乔故心怕周茗还没用早膳,让念香先端了糕点过来。
周茗拿起一口,放在嘴里一口便咽了下去。
乔故心怕周茗再噎着,赶紧送了水过来。
“打从昨夜我就没用膳,现在确实饿的厉害。”周茗含糊不清的说着。
乔故心在这照顾周茗,念香低头走了进来,冲着乔故心小声的禀报了句,说是何氏又来求见太子妃了。
有上次见太子的经验,乔故心自然知道,何氏这又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平常的时候,何氏愿意说两句便说两句了,可现在周茗正难受的时候,哪里有闲情听她在这胡言。
“不见。”乔故心随口便回了句。
周茗看到乔故心脸色不对,不过也没多问,谁家还能没有一两件糟心的事?
吃饱喝足,周茗整理了一下衣裳,“成了,我该回去了。”
自己说服了家里人,怎么也得与太子要点赏。
反正,她也没什么前程了,旁的不要,私库里面多放点银钱,有银子在手,到哪也都好说话。
乔故心送周茗出去的时候,何氏就在外头,顶着个大太阳站着,脸上都是汗珠。
瞧见周茗后,快走了几步,“老身参见太子妃娘娘。”
“老夫人免礼。”周茗抬手,虚扶了一下何氏,“这日子本宫挑的不合时宜,还望老夫人莫要计较。”
“娘娘言重了。”何氏惶恐的摆手。
周茗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乔故心一眼,“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何氏想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茗离开。
等人走了,她只能转头看向乔故心,四目相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刚才母亲有些走神了,这才知道崇远那孩子,口无遮拦,在这母亲替他给你陪个不是。”
乔故心面上浅浅的笑了笑,“母亲这话言重了,我怎会同个孩子计较?”
而后借口还忙,便也往二房走去。
何氏看着越走越远的众人,眼泪没忍住的掉落,“我都伏低做小到这般地步了,她还要什么?”
沈秋河现在满眼都是乔故心,何氏知道在这个家里,该讨好乔故心,沈崇远才能过好日子。
可是,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讨好自己的儿媳。
看着何氏如此悲伤,陆嬷嬷只能一声声的叹息,“主子,也许二少爷说的对。”
沈崇远确实一直这么惯着不成。
冯家那不是有一个很好的例子?
陆嬷嬷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何氏如何不清楚,她思量了半天,也只能无奈的说上一句,“可是,我狠不下心来。”
世子去的早,何氏的心都跟着碎了。
如今在这世上,仿佛只有她跟沈崇远才是最可怜的人,让她怎么能狠下心来,讲究所谓的规矩?
再说了,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恶?也就是哭一顿,骂几句,事情就过去了。
大人,为何就不能多些个容忍?
看着乔故心处处有人护着,何氏忍不住想,若是国公还在,下头的儿媳有哪一个敢对自己说甩脸便甩脸,说不见就不见?
若是先世子还在,郑氏怎么可能被撵走?
理智到底没有打败情绪,何氏的心里始终说服不了自己,平静的接受现状。
回到二房,乔故心处理庶务。
刚翻了没几页,念珠匆匆的进来禀报,说是何氏闹腾着要进去打沈崇远。
因为沈秋河下令让人盯着沈崇远,下头人便拦着何氏不让进去。
乔故心将册子合上,“沈秋河去哪了?”
念珠思量了片刻,“奴婢听王四说,该是回大理寺了。”
估摸是不知道太子妃会在这待多久,沈秋河也不好等着,还不如先去忙。
乔故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思量片刻,“告诉下头的人,老夫人想进去,任何人都不许拦着。”
人家要教育自己的孙子,那是名正言顺的。
至于沈秋河说的话,若是沈秋河怪罪下头的人,让他们给沈秋河传话,直接来找自己!
说不上为什么,乔故心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有这个底气,来下这个命令。
只是,听乔故心的吩咐,念珠却有些犹豫了,“姑娘,听闻老夫人手里拿了一根棍子,万一,万一真的将人打坏了呢?”蜀南文学
毕竟,何氏在乔故心这受了刺激,万一控制不住自己呢?
无父无母的孩子,大部分人天生的会带着怜惜。
乔故心摇了摇头,“拿棍子的不一定带着狠劲,可拿针的一定是。”
让念珠放宽心,何氏肯定舍不得下重手的。
念珠不放心在那守着,果真进去后叫骂的凶险,手上却没敢真用力。
念珠撇了撇嘴,看来乔故心料想的是真真的对。
夜里的时候,沈秋河回来听了下头人禀报,果真如乔故心所想的那样,乔故心的命令,自然能下得。
只是夜里睡的香甜,沈秋河突然在外面,拍起了门,让守夜的丫头赶紧将乔故心给叫起来。
乔故心这两日都没睡好,现在睡的正沉,婢女轻声喊乔故心,乔故心根本起不来,婢女只能声音越来越大。
乔故心被惊醒的时候,吓的一个激灵,“这是出什么事了?”
也没犯迷糊,赶紧起身问了句,还以为这是京城中,地龙翻身。
看乔故心起身,婢女退在一旁,“大人说是有急事寻少夫人。”
这么晚了,乔故心疑惑的,只穿着个里衣出门。
屋门打开,沈秋河一脸的担心,似乎连月光都变的不柔和了。
“刚刚相府送来消息,表嫂怕是要早产。”沈秋河的声音低沉。
乔故心的心里嗡了一声,双生子本来就凶险,顾家上下都照顾的尽心,生怕有什么错处。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间就有了动静?
立秋过后,夜里天凉,沈秋河帮乔故心披着外衣,拦着乔故心往外走,“府医我已经让王四护送着过去了。”
相府的府医自然是好的,可是双生子凶险,这个时候人多力量大法子也多。
若是在白日里,便是顾相都能亲自求到宫里,求太医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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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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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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