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岛上的果子与猎物都越来越少。

  苏璃为了捕几只大鸟,在山坳坳里蹲守了足足两个时辰,等他抓着猎物回到栖息的山洞时,天都黑了。

  山洞里燃着篝火,却不见惠安公主的身影。

  “咦?人去哪儿?”

  苏璃疑惑不解地嘀咕了一声。

  忽然,一柄长剑自他身后伸过来,冰冷的剑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紧接着是一道寒冷沙哑的嗓音:“把我师父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苏璃先是一怔,随即他望着被火光投射在侧面墙壁上的影子。

  确定不是听错了,他心头一喜:“在岛上住了这么久,终于有人过来了!”

  身后之人怔了怔,沉声道:“我在威胁你!再敢乱动,我先砍你一条手臂!”

  苏璃无语望天:“砍哪条手臂啊,卫宴?”

  卫六郎大吃一惊,恢复了自己声音:“这你也听得出来?我明明费了老大的功夫练习声音呢。”

  苏璃转过身,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胳膊在反光,都快闪瞎我的眼了!”

  “站你后面也能闪到你!”

  卫六郎表示怀疑。

  不过自己的金胳膊确实很闪!

  卫六郎看向小野人苏璃:“哇,你过得这么惨?”

  苏璃:“怎么,你很幸灾乐祸?”

  卫六郎诚实地说道:“有点。”

  苏璃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来岛上了?惠安公主呢?”

  卫六郎道:“惠安公主上船了,我爹让我来接你,等你半天了,走走走,路上说!”

  苏璃的神情瞬间郑重起来:“我爹也来了?”

  卫六郎:“是我爹!”

  “爹——”

  苏璃冲出了山洞。

  卫六郎:“说了是我爹!不是你爹!”

  苏璃不管。

  谁让在南疆时,自己被神志不清的卫胥认成了少年卫廷呢?

  那就认一辈子吧,哈哈!

  -

  天蒙蒙亮。

  一道夺目的金光透过甲板的缝隙,落进了船舱的小房里。

  江观潮的眼皮子动了动,艰难地睁开眸子。

  晨曦刺得他立马闭上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

  “师父!您醒了?”

  是陈禹激动而担忧的声音。

  江观潮的喉咙如同红烧,浑身没有力气,胸口也隐隐传来剧痛。

  “这是……在哪儿?”

  他沙哑着嗓音问。

  “在百花宫的船上。”陈禹低声道,“卫胥把我们抓上船的。”

  连师父这种顶级的高手都败在了卫胥手中,陈禹心中的打击是巨大的。

  他再也嚣张不起来了,至少在卫胥面前是这样。

  江观潮记起了自己与卫胥的决斗,卫胥将尖锐的石块刺进了自己胸口。

  卫胥是有机会杀掉自己的。

  “你可有受伤?”江观潮问陈禹。

  陈禹摇头:“我没有,卫胥没伤我,只是封住了我的内力。”

  咚咚咚。

  台阶上传来脚步声。

  陈禹警惕地站起身来,护在江观潮身前。

  “你先出去。”

  江观潮对弟子说。

  他伤势严重,连讲话都没多大的力气。

  陈禹回头看向江观潮:“可是……”

  江观潮却是望向卫胥:“他要杀我,你拦不住。”

  陈禹握了握拳,到底是出去了。

  卫胥是来给他换药的。

  虽然也能让卫六郎来,可江观潮这种变态高手,哪怕还有一丝力气,都可能要了人的命。

  江观潮不解地看向卫胥:“为何不杀我?”

  卫胥用脚勾了个凳子过来,在床边坐下:“我说舍不得杀你,你信吗?”

  江观潮:“你觉得我俩,谁比较傻?”

  卫胥把药搁在桌上:“不杀你,自然是因为你活着比死了有价值。”

  江观潮淡淡说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

  卫胥正色道:“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你,我只是暂时不杀你,不代表我真对你动了恻隐之心。等到了该杀你的时候,我会亲自去杀手盟取你的命。”

  卫胥给江观潮换完药,带着旧纱布上去了。

  望着卫胥的背影,江观潮的眼底掠过一丝迷茫。

  -

  甲板上,卫六郎快步走了过来:“爹,真不杀了江观潮啊?”

  说着,他扫了眼不远处在打量他们父子二人的陈禹,嫌弃地摆摆手,“去去去!谁许你偷听了!信不信我割了你耳朵!”

  陈禹冷哼道:“有本事把我内力解开,和我痛痛快快打一架吗?”

  卫六郎叉腰:“激将法呀?嘿,做梦去吧!就不解开你内力怎么了?”

  陈禹道:“不过是仗着你爹的一身本事。”

  卫六郎嚣张地说道:“那又怎样?不服气,让你师父起来呀!”

  “厚颜无耻。”

  陈禹说罢,冷冷地去了船舱。

  “切。”卫六郎摆了摆手,转身看向卫胥,“爹,你还没回答我呢?干嘛不杀江观潮?”

  卫胥道:“他不是夏侯仪的爪牙。”

  卫六郎挠挠头:“就这?”

  若是老二和小七在这里,早就明白了……算了,亲生的。

  卫胥耐心地说道:“夏侯仪的手已经伸进了千机阁、天玉堂,甚至百花宫,下一个就是杀手盟。能挡住夏侯仪的只有江观潮,他活着,杀手盟才不会落在夏侯仪的手中。”

  杀手盟太强大了,若是成为夏侯仪的势力,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杀手盟也不大可能成为百花宫的友军,但只要杀手盟不出来捣乱就已经是帮了他们大忙了。

  卫胥补充道:“江观潮重伤,短期内找不了我们麻烦。”

  至此,卫六郎彻底听懂了。

  就是夏侯仪那个老东西,野心不死,恨不能将岛上的势力都拽在手里。

  百花宫因云汐的事情与城主府翻了脸,谁也不认。

  江观潮对夏侯家的权势没野心,拳头也够硬,不会屈从于夏侯仪。

  江观潮只要杀手盟稳坐千山岛第一大派就够了。

  卫六郎点点头:“这么说的话,还是留着江观潮的命吧,他的几个弟子不像能扛住夏侯仪的阴谋和手段的样子。”

  江观潮一死,杀手盟必定分崩离析,那将是夏侯仪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

  卫胥不会给夏侯仪这个机会。

  -

  千山岛迎来了冬季。

  尽管不下雪,却也寒风凛冽。

  一家人聚在飞云宫的暖阁,三小只在地上打滚。

  卫小宝坐在神仙伯伯怀里,被逗得咯咯笑。

  没错,卫小宝满三个月了,能笑出声了。

  一旁的鬼怖暗暗握拳。

  他不嫉妒老二,一点儿也不嫉妒!

  鬼怖:才不稀罕小小臭屁,哼!

  卫小宝:呜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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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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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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