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拂云冷笑:“多谢世子爷的好意,不过我却是不敢高攀的。只要老夫人和世子爷保守秘密便可。”

  楚锐脸上闪过失望,认真地看着顾拂云:“我是真心的……”

  楚老夫人赶紧说:“姑娘放心,谁要是泄露了半点风声出去,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凌厉的目光瞪向屋里的人,狄龙周青赶紧表示,他们绝不泄露半分,否则不得好死。

  楚老夫人又瞪着楚锐,这个傻孙子哟,平时的聪明劲儿哪去了,现在是让顾五给你医治,而不是说娶不娶的问题。你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小姑娘面皮薄,说不定连半推半就的机会都没了。

  顾拂云道:“如此甚好。”又让楚锐脱下裤子,并让人准备酒精,银针。

  楚锐握着裤头,不肯脱,扭捏的很。

  顾拂云自然理解他的心态。

  只是想要活命,也得忍着受着。

  最终楚锐还是在狄龙和周青的半强迫下,脱掉了裤子。

  楚锐脸上的颜色几乎可以当个调色盘了。

  而顾拂云内心同样不好受,身为医者,倒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可这么多人在场,她还得做出一副未婚少女强忍羞涩的模样,她也很不容易好不好?

  伸出纤纤玉指,在楚锐的痛处按了按,得到一声强忍着的抽痛惨叫,便知这厮的结石已堵住尿道管,排不出尿液,想必已经感染了,光这等强烈的胀痛感,不要太酸爽。

  顾拂云问了发作时间,吃了哪些药,又看了药方,点点头,在科技并不发达一切都靠经验和摸索的古代,能开出这样的药方,已难能可贵了。但楚锐这种尿结石,光用药物也无甚用处,还得结合针炙。但这家伙得病的地方,谁敢轻易下针呢?当年祖父可是对着电脑再结合中西古今,足足花了数年时间,方研究了一套针炙方案。

  “尿液呈什么颜色?”顾拂云问。

  楚锐恨不得晕死过去,吱唔着不肯说话。

  还是周青主动回答:“黄色,焦黄色。之前袁太医说,尿液不正常,是虚火上升之缘故。”

  “小便困难吗?”顾拂云又问。

  楚锐闭了闭眼,羞赧欲绝,最后咬牙吐出几个字来:“难,胀痛难忍……”

  顾拂云摸到了穴水道,用力按揉。

  楚锐又一声闷叫,本来膀胱已然胀满,又因淋石堵路,无法排出,已憋得难受。顾拂云猛地揉这处穴位,坠胀和剧痛,不要太酸爽,几欲晕厥。

  好在,还是有少许液体溢出。顾拂云拿手帕拭了,分辩了下,果然已经感染了。便拿出银针,置入酒中消了毒,又放在烛火下,让周青烧至通红。她则趁着空隙时间,开了个药单子,让人赶紧抓药来熬。

  狄龙接过药单,递给楚老夫人。楚老夫人看了眼,二话不说就让狄龙照做。

  待银针稍凉,顾拂云开始扎针。

  扎针时,楚锐只觉整个小腹,一会儿胀痛不能忍,一会儿又轻松起来,如此反复,忽然间,原本胀得难受的膀胱骤然放松,他舒服地微微瞌眼,轻吁了口气,能够畅快淋漓地小便,于他来讲,已是人生享受。

  这时候,他已经不再关注害羞的问题。这个时候,他已无男人的尊严了。

  咦,鼻间闻到的让人作呕的尿骚味怎么回事?

  楚锐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问题,猛然睁眼,抬头,赫然瞧到自己的下三路正抽抽噎噎地冒出焦黄液体,楚锐一口气提不上来,几欲晕厥,这回是真的恨不得钻地缝了。不止是当着顾五的面便溺,还是因顾五拿着袖子捂鼻子的动作,深深刺激了他那已经够脆弱如薄片的神经了。

  “你……我……”楚锐羞得恨不得钻地缝,男人的尊严扫地不说,还是这般出糗又丢人,纵然脸皮厚似城墙的他,也招架不住了。

  就是一旁的周青,也是不忍直看,心中默默呐感,世子爷这辈子丢过的脸全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

  不过,周青又庆幸,经历了如此羞人又丢人的事,相信应该能治愈世子爷的单相思了。

  嗯,果然是福兮祸所至,祸兮福所依。

  顾拂云拿着帕子捂鼻子,当然明白楚锐此时崩溃的内心,心中偷笑的同时,也暗自解气。但面上依然平静似水,见楚锐面上似要烧起来,羞至崩溃地步,不得不出声:“你这还算是好的,上回一身汗臭混合血尿,更是恶臭难闻。你这次可比上回好多了。”

  楚锐只觉胸口被狠狠补了一刀。

  就是屏风后的楚老夫人也是脸上发烧,完全是替可怜的孙子羞出来的。

  顾拂云丝毫不认为自己是在补刀,而是很认真地道:“你虽是个男人,但于现在的我来说,躺在我面前的只是个患者,并无性别之分。”

  楚锐微微扯了唇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顾拂云拿起银针,开始扎发病处,这东西既敏感又脆弱,又不大爱听使响,顾拂云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握着。

  不同于自己双手的柔软触觉,楚锐恨不得跳起来。

  顾拂云警告道:“别动,放松身子。不然刺到了要害,伤了子孙根,可就怨不得我了。”

  楚锐果然不敢再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锐感觉胀痛感逐渐减轻,这才感觉活了回来。但顾拂云还在他下三路施针,他也不敢动弹。

  当人在受罪时,时间便过得相当慢,楚锐不知躺了有多久,身子动也不敢动,一颗心跳得怦怦直响,既担心自己的病情,又懊恼于今天丢到姥姥家的脸,这辈子在顾五面前,是没法子捡起来了。

  虽然身子不敢动,但眸子却可以转动,在疼痛渐缓后,丢人丢至崩溃的脑海,总算揉进了其他思绪。

  话外

  这下子,某人丢掉的脸是捡都捡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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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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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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