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故心明显带着火气,沈秋河轻笑一声,低头拨动着自己碗里的饭菜,“这不是,一起商议?”
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念珠过来一点。
念珠看了乔故心一眼,见她没有说话说,手交叠放在身前,往前走了几步。
沈秋河指了指跟前那个菜,“有点咸了,你交代下头的人,我吃不了咸。”
说完之后,不等乔故心说话,便又重新看向乔文芷,“现在先思量着,等着盘算好了,告诉我一声。”
乔文芷左右瞧瞧,不知道这话自己该怎么应,只能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这一顿饭,大约只有沈秋河在这吃的不错。
自然,沈秋河是忙的,等着放下筷子,大理寺那边又有事禀报了,沈秋河倒也没见外,直接让人去正厅等着。
那么多人在那守着,乔故心肯定不会做出当众撵人的事。
虽说着院子不大,可就乔故心自己的时候自是住着舒坦,可偏生现在人多,总觉得好像挤的慌。
下午的时候,不想有一个乔故心并不熟悉的人过来了,一瞧是周家的帖子,乔故心愣了片刻,随即带着念珠念香亲自过去相迎。
正厅里有大理寺的男人们在这,乔故心只能将人迎进内院。
“周姑娘真真是稀客。”见了面,乔故心作为这家里的主人,自然是要主动说话的。
“叨扰沈夫人了。”周姑娘单字一个茗,倒是符合武将的利索气,冲着乔故心微微点头,举止不造作。
让在主位上,周茗姑娘手很自然的搭在椅子边上,不像文臣的姑娘们,喜欢放于身前。
周茗眉目也是英气,高高的灵蛇鬓更加衬托的她,武将出生。
衣裳也不是寻常的襦裙,样子更像是男子们才穿的长衫,颜色暗翠。
“周姑娘客气了。”乔故心笑着让人端上糕点,让周姑娘品尝一下宅子里的厨娘的手艺。
周茗倒也不客气,伸手便拿了一块,吃了一口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做的不错,不过我更是喜欢偏淡一点。”
乔故心笑着应承,“周姑娘说的是,确实甜的有些腻了。”
乔故心也不知道周茗这是说的真心话,还是说别有目的。
听了乔故心的话,周茗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家中人常说,我的性子并不适合入宫,只奈何入了皇后娘娘的眼,让我多同沈夫人学学,如今看来我家确实说的对。”
若是周茗的性格,人家说的这么直,面上肯定会露出不快。
周茗说着将手放了下来,身子挺的直直的,“我听闻宫中派了嬷嬷在教冯夫人规矩,正好我即将大婚,也跟着学学。”
乔故心眯着眼睛,武将门内的人说话自是直接,随即挑明了对方的来意,乔故心的手指轻轻的抬着,“周姑娘这是何意?”
未来太子妃,还能缺教养嬷嬷?
周茗身子微微的往前,“我自是来卖沈夫人人情的。”
宫里嬷嬷教导人,多是会明着教导,暗地里蹉跎。可是对于周茗不一样,她已然是定下来的太子妃了,一旦大婚,那肯定只要不像上一个太子妃那么糊涂,地位牢固的,宫里人下手也没那么重。
由着周茗在这,省了乔文芷不少事,孙嬷嬷多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算过了。
乔故心眼睁开,唇间虽说带着笑,可却还是有几分试探,“恕我直言,周姑娘尚未进宫便得罪了皇后娘娘,不怕自己的以后的日子艰辛?”
皇帝冲着冯家发难,皇后派人过来也算是落井下石,这究竟是皇帝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谁人也说不准的。
毕竟,当初太子宝林的事,是冯家驳了皇后的面子。
周茗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若出嫁,自要跟夫君一心,沈大人是太子近臣,你我自然该绑在一条绳子上。”
说白了,这就是提前笼络。
这就是,抱团了。
周茗也清楚,周家在京城算不得大家,光指望娘家肯定不行。
何良娣对乔故心另眼相待,还不是因为拉拢沈家?
周茗这就是趁现在在宫外自由,强硬的入这一杠子,就算不能拉拢,也在宫外与乔故心有了交情,将来出事,万望乔故心看在这段时间的面子上,莫要跟何良娣一起,对付周茗。
乔故心手轻柔眉心,“周姑娘如何觉得,我会同意?”
周茗笑了笑,抬手示意左右的人退下,“他日我若为后,必许何良娣贵妃之位。”
她这么一说,乔故心便懂了,周茗知道太子宠爱何良娣,她进宫无意与何良娣争宠,说白主动往前迈一步低一头,为的就是在宫里,互相留有颜面。
乔故心心中感叹,皇后这次真的看对人了,周茗这个太子妃有格局,不是寻常姑娘家,只会争风吃醋。
太子既然有所爱,那便由着人家去,免得到时候争的头破血流,一无所有。
现在,她只要保住太子妃的尊荣。
像何良娣一派投诚,甚至先伏低做小也行。
这般一来,倒是各取所需。
要是何良娣能为正妃,早就成了,圣上不许,将来除非何良娣生了儿子母凭子贵,不然再难翻身。
对于何良娣来说,压在头顶的太子妃,愿意同她和平相处,总比一上来就拿着她开刀立威的强。
看乔故心久久不语,周茗的脸色渐渐的有些不耐,“沈夫人有什么顾虑,倒可以现在说出来。”
性子急的,就跟在外头打过仗一样。
乔故心笑了笑,“此事,我总得同良娣娘娘禀报一声。”
免得,引起没有必要的误会。
周茗一听,身子往后一靠,摆了摆手,“那你现在写去吧,我去瞧瞧冯夫人。”
说完后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后退了进来,“抛开旁的来说,你倒是挺对我胃口的。”
突然这么一句,乔故心倒是有些不解,“劳烦周姑娘细说。”
周茗抬头浅笑,“对待男人就不能惯着,我羡慕你。”
进来的时候,她看见了摆在院子里的桌子,一瞧就是处理公务的。
虽说正厅瞧着是大理寺的人在用,可是瞧这一路走来,同大理寺风格不同。
这处院子不大,夫妻和睦必然是有夫有妻,可是看这内院,更像是闺阁姑娘住的。
不管如何,敢与男子叫板就是英豪。
周茗也想着,将来寻一个夫君,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夫妻尊重举案齐眉,而不是像个奴才一样的伺候人。
只可惜,一朝入宫,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奢望。
太子是君,不是夫,她是妻更是臣。
既然周茗想要过去,乔故心就让念珠将人带过去,让念香从屋里拿了笔墨出来,抬手研磨,将周茗过来的意思同何良娣先通个风。
写完之后,让念香去前院给沈秋河送过去。
忙活完了,念香回来看乔故心已经吩咐下头的人做晚膳,且要加个菜,明显是为了周茗。
念香不解的看着乔故心,“姑娘,这宫里还没送消息过来,您怎么就已经做好留人的准备了?”
乔故心将菜看完后才说,“良娣娘娘不会反对的。”
人都已经到了,总不能将人撵出去吧。这不是上杆子找不痛快?hΤTpS://WWω.sndswx.com/
乔故心说是同她说一声,也只是为了让大家心里有数。
乔故心手撑着头,如今这院子真的有些挤了,想着该怎么腾院子,让人家周茗也住进来。
这人一多,花的银钱自也多了。
乔故心总是心疼的,虽说她的陪嫁多,可是平白无故的往里扔钱,自也会觉得,不乐意。
只是现在,却也没有法子,总不能她去外头经商吧。
只能仔细的算着,能省的地方省一省。
当然,至于大理寺修房子的人,工钱乔故心是不管的。本来自个的屋子能住人,沈秋河非得要一顿折腾,那这个银钱就应该沈秋河全出了。
交代完了后,念香亲自领着人去忙活了。
院子里的人多,活便就多。伺候的人少,分摊在每个人身上的营生肯定也就更多了,念珠念香自也忙的很。
乔故心得了空闲,便想着去外头瞧瞧乔文芷。
刚出门就看见大理寺的人往外走,许是听完沈秋河安排了,乔故心多看了一眼,主要是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像是被沈秋河训斥了一样。
也不知道,那些人这是做了什么蠢事了。
看热闹,多是大部分人的共性,乔故心自也没例外。
可却没想到,沈秋河会出来的这么快,就跟在人群之后,让乔故心连避开目光的机会都没有。
乔故心迎面瞪了沈秋河一眼,随即表现的从容转身。
沈秋河抬脚便走了过去,几步追上了乔故心,“可是对我大理寺的事务感兴趣?”
若是乔故心想听,他也不是不可以说。
乔故心脚下步子加快,可是无论走多么急,沈秋河总能追的上。
乔故心气恼的干脆停下了脚步,“我没事知道你大理寺事务做什么?”
她又不是男子,莫不是还有想要当官的指望不成?
沈秋河抹了一下鼻尖,“那你想知道什么?”
乔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我想知道,天怎么会有云,地怎么会生山,你的脸皮怎么会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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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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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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