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解释,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那便是说,乔文芷平日里不好看。

  作为姊妹,这话肯定欠妥当。

  当然,乔荨凤可以用衣衫的料子说话,可是她才来侯府几日,侯府的底细她不知晓。

  要知道,侯府富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则说,嫡母又出自相府平日里少不得打赏庶出,乔荨凤也摸不准这料子在侯府到底能不能常穿。

  要是人家都不在乎,单她提出来倒显得她没有见识。

  顾氏斜了一眼乔荨凤,“行了,吃个饭话还这么多,没得让人笑话。”

  “母亲说的是。”乔故心笑着应了句,低头继续用膳。

  让乔荨凤就只能憋着气。

  在另一边,宁顺候一直扮着慈和的长辈的角色,偶尔还能夸乔文柄两句,让大家听了都舒服。

  只是宁顺候多也是打探冯兆安,“瞧着冯公子出言成章,必是心中锦绣有大山大川,这次必定能榜上有名。不知家中定的亲是哪里人氏,如若冯公子能留在京城,是不是得将家中接来?”

  佯装,只是随口问了句。

  冯兆安赶紧放下筷子,“回侯爷的话,学生尚未定亲。若是真能得幸留在京城,家中双亲是要接来的。”

  听冯兆安这么说,宁顺候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冯公子人中龙凤将来必有作为,再则说京城中缺的正是年轻的官员,将来必然是能留在京城的。”

  而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瞧着冯公子也是个孝顺的,今年贵庚?家中怎么没有张罗定亲?”

  “回侯爷的话,晚辈今年虚十七,业未立不敢成家。”冯兆安回答的,倒是很寻常的说辞。

  乔故心在旁边听着,看褚翰引一直表弟表弟叫的亲,以为会长冯兆安两岁,不想两人竟然同年。

  乔故心无奈的摇头,也难得褚翰引一直托大。

  宁顺候一脸惊讶的看着冯兆安,“冯公子年少出众,不想竟与我那长女同岁,当真是缘分。”

  这话一说,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乔文芷脸色瞬间发白,泪在眼中直打转。

  乔故心紧皱眉头,之前顾氏说什么宁顺候同拢城官员走的近,原还想单纯是为了那戏子找出路,如今瞧来竟也惦记着乔荨凤。

  下头官员抱团其实不少见,尤其那些原不是京城人的官员,更为严重,同乡之间多会照拂。

  书生们陆续来京了,下头的人肯定会打探,拢城冯兆安入了夫子的眼,想来拢城老乡们多也打听到了,宁顺候同他们走的近,能得这消息自也正常。

  不过这倒让乔故心看清楚,上辈子乔荨凤同冯兆安的婚事是如何得来的。

  此刻,端就看冯兆安的意思了。

  冯兆安一听这话,心里不由的慌了一下。素来才子配佳人,所谓佳人不是长相家室出众,而是也有才情,两人能说到一处去。

  看冯兆安的脸色不对,褚翰引立马笑着说了句,“侯爷有所不知,我这表弟生日小,正在年末,说是虚十七其实多算是虚两岁了,他这生辰可是吃大亏了,同年的里头多是他的阿兄阿姐。”

  虽说大家也都说,妻大是夫的福气,更甚至说的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可却也有女大一不成妻的话。

  冯兆安故意说什么虚长两岁,便是特意拉开了同乔荨凤的距离。

  宁顺候此刻也不答话,只是闷着头喝了两口酒,而后才看向了褚翰引,“倒是忘了问了,褚侍郎最近在忙什么,等着得了空了一起坐坐。”蜀南文学

  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单单只是为了表明身份。

  宁顺候再无权也是侯爷。

  亦是让冯兆安想清楚,要不要结这门亲事?

  这顿饭吃的当真是没意思的很,到后头甚至都没人说话了,等着用完膳褚翰引他们便起身告辞,宁顺候到底还是想让乔荨凤同他们接触接触,便让孩子们都去送他们。

  等跟前的安静了,顾氏恼的直接拿了筷子扔在了地上,“侯爷,你平日里爱怎么宠着那庶女便宠着她,我绝不会再多说一个字,可若是我拿我儿当跳板,我绝不同意!”

  “什么叫你儿?乔文清他也是我的儿子!”宁顺候不由的抬高了声音,“我这么做对你也有好处,凤姐儿的出生不好寻不得贵族子弟,像冯家这种的刚刚好,不辱没我侯府的门楣,将来若真成事了,还怕这个姐夫不会帮衬清哥儿?”

  听了这不要脸的话,顾氏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清哥儿是什么身份,还指望一个庶女帮衬?这冯公子同我清哥儿要好,若是没结亲不定还有同窗之谊,若是结亲了,不定会是刺向我清哥儿剑。”

  顾氏慢慢的站了起来,“侯爷要么你就有休了我,要么,她乔荨凤将来嫁什么人,亦绕不过我这个坎。”

  顾氏这边已经得了飞鸽传书过来,兄长帮她将那戏子的籍契单子寻到了,虽说现在还没送到京城,可在兄长人的手里,如在她的手中无异。

  如若宁顺候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

  她倒是瞧瞧,乔荨凤能寻个什么样货色的夫家?

  多说无异,顾氏丢下这狠话直接甩袖子离开。

  身后传来宁顺候霹雳乓的砸东西的声音,锦嬷嬷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夫人,侯爷这。”

  顾氏摆了摆手示意锦嬷嬷不必再说了,自嘲的勾起了嘴角,“我现在的处境,倒还不如个寡妇。”

  家中孩子们的事,宁顺候不管不问,那开祠堂的事最后当真是顾氏自个做的。

  可若真是什么都不管也就算了,凡事顾氏自个说的算也得个痛快,可偏生宁顺候这死也不死透了,时不时还要出来恶心人。

  看顾氏眼神黯淡无光,锦嬷嬷也不好再说旁的了,只能是这么过一日熬一日了。

  另一边,乔文清送褚翰引的时候,难得一路无话。便是连乔文柄,也都不敢吱声。

  将人送到门口,乔文清抱起拳头,当着乔荨凤的面直接就说了句,“今日,对不住了。”

  ------题外话------

  哎呀呀,继续卖萌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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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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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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