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舜阳再一次见到了那晚闯入他府邸的黑衣男子。
男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模样俊秀。
眼神有些冷傲,嘴角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萧舜阳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黑衣人笑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终于把二殿下盼来了,二殿下请上座,无忧,上茶。”
萧舜阳坐下。
一名身姿曼妙、衣着大胆的紫衣女子上前,跪下为萧舜阳奉了一杯浓茶。
萧舜阳看着她,莫名地想到了诸葛青身边的魅姬。
萧舜阳心里只有白羲和,之所以想到魅姬是因为魅姬差点儿伤了他。
他对这类女子十分警惕。
他淡淡移开视线,没动女子奉的茶。
黑衣人将萧舜阳的冷漠尽收眼底,耐人寻味地摆了摆手:“无忧你退下,别打搅我与贵客说话。”
“是,公子。”
被唤作无忧的妩媚女子轻声出了屋子。
萧舜阳冷冷地说道:“不要对我使用你们的任何手段,不论是下药还是女人。”
黑衣人从善如流地笑了笑:“如殿下所愿。”
萧舜阳道:“希望你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黑衣人笑道:“自然。殿下今日前来,我可以理解为殿下是同意与我合作了吗?”
萧舜阳不屑道:“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谈什么合作?”
黑衣人并不气恼,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姓夏侯,单名一个彦字,在家排行老四,二殿下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夏侯彦即可。”
萧舜阳皱眉:“你不是大周人?”
大周没有姓夏侯的名门望族。
夏侯彦笑道:“我们夏侯家早已归隐,二殿下没听说也不奇怪。”
萧舜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判断他是否有撒谎的迹象。
但很遗憾,夏侯彦的神色很坦荡。
萧舜阳收回目光,问道:“你们想从大周得到什么?”
夏侯彦笑了笑:“二殿下是爽快人,我也不在这儿兜圈子了。我若助二殿下登上皇位,希望二殿下每年可以给我两成大周的赋税。”
萧舜阳脸色一沉:“两成的赋税……你知道有多少吗?”
夏侯彦含笑看向他:“比起皇位,这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代价,不是吗?”
萧舜阳心里骂了句贪得无厌的家伙。
“二殿下意下如何?”
“最多一成!”
“一成半。”
“一成!”
萧舜阳的态度很坚决。
半晌,夏侯彦长叹一声:“罢了,一成就一成。”
萧舜阳一针见血地说道:“别弄得像是你吃了多大亏。”
夏侯彦没与萧舜阳争辩,而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萧舜阳淡淡说道:“我还没说要与你们合作。”
“哦?”夏侯彦似笑非笑。
萧舜阳正色道:“我不清楚你们的计划,谁知是不是都是些馊主意?”
夏侯彦深深地看了萧舜阳一眼:“殿下有何高见?”
萧舜阳道:“先铲除老三的助力,就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夏侯彦意味深长地说道:“二殿下请放心,我这就去解决一个,就当是我献给二殿下的投名状好了。”
萧舜阳冷哼道:“不是随便杀一个小喽啰就能拿来当投名状的。”
夏侯彦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个人一定会让二殿下满意的。”
-
却说卫六郎跟踪到暗势力的据点之后,并未擅自行动,而是先回去与兄弟们商议。
他先来了护国公府。
卫廷正忙着看岳父大人的大型社死现场,突然被下人叫去花厅,有点不满自家六哥的不合时宜。
“什么事,六哥?”
卫六郎神经大条,没察觉到臭弟弟的嫌弃:“我发现那伙人的据点了!”
一听是此等要事,卫廷收起了所有不正经,正色问道:“在哪里?”
卫六郎道:“城北的一家怡红院,叫万仙楼!我打听过了,是去年才开的,我估摸着他们就是那时来京城的。”
卫廷问道:“你告诉大哥二哥了没?”
卫六郎道:“还没,我先来了你这儿。”
卫廷古怪地看着他。
卫六郎轻咳一声:“昨晚结果怎么样啦?”
卫廷:“……”
兄弟二人回到卫家。
卫胥今日去了军营,不在城内。
鬼怖与卫青在。
卫青努力将被废的武功练回来。
陈氏给他当陪练,一天三顿揍,顿顿不重样。
卫青被陈氏摁在地上,艰难地说道:“三弟妹……我觉得……今天差不多了……”
陈氏认真地说道:“大哥说今天要多陪你练一炷香。”
卫青:大哥坑我!
卫廷看着被三嫂“虐”得死去活来的二哥,一本正经地问道:“咱们是先去大哥院子,还是等二哥一起?”
卫六郎:“作为好兄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等二哥。”
兄弟俩让下人端了一盘瓜子过来,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二哥挨揍。
真香!
陈氏练完卫青,转头看见卫六郎与卫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小六,小七,你们来的正好,大哥说了,让我陪你们俩也练练。”
二人身子一抖!
两刻钟后。
三个难兄难弟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可怜巴巴地去了大房的院子。
鬼怖坐在台阶上,呆呆地望着满庭院的橘树。
卫曦月坐在他身旁,小小只,手里抓着一根胡萝卜。
卫曦月看看他,又看看被他望着的橘树。
“没有橘子。”
卫曦月摇头说。
“是啊,没有。”鬼怖低声呢喃。
“大哥!”
卫六郎人未至,委屈的哭腔先到了。
鬼怖敛起眼底的惆怅,恢复死士的冰冷眼神。
卫曦月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明白他怎么变来变去的。
卫青听到了卫曦月的声音,立马推开两个臭弟弟,坚韧不拔地挺直身板,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曦月。”
“爹爹!”
卫曦月蹬蹬蹬地扑进了他怀里。
卫青疼到五官扭曲。
好爹爹不能喊疼!
他挤出一副微笑:“曦月乖,去找娘,爹和大伯有事要谈。”
卫曦月乖乖地去了。
卫青原形毕露,立马摁住卫六郎的胳膊,用其支撑身体的重量。
卫六郎嗷嗷乱叫:“二哥,我也疼啊!我也疼啊!你轻点儿!”
鬼怖目光沉沉地看向三个不中用的弟弟:“有消息了?”
卫六郎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抱着他胳膊坐下,脑袋蹭啊蹭,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都不先关心关心你弟弟。”
鬼怖:“嗯,还能走过来,下手太轻。”
卫六郎: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兄弟啦?!
……
既然知道了暗势力的据点,那么自然得去一趟。
卫六郎提出带兵围剿。
这个意见很快被其余三人否定了。
带兵围剿动静太大,容易造成百姓恐慌不说,万一那些人挟持了百姓做人质,或者混入人群溜走就不妙了。
卫青道:“先弄清楚对方的人数与整体实力,再伺机而动。”
卫六郎哼唧道:“二哥,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们……去逛青楼吧?我和大哥是无所谓啦,二嫂能同意吗?七弟妹能答应吗?别逛完回去直接跪一夜的搓衣板儿——”
一番话,成功把鬼怖、卫青、卫廷全得罪了。
卫六郎凭实力,喜提三兄弟关怀套餐。
——这么欠抽也是没谁了。
万仙楼白日不开张,他们到了晚上才能行动。
卫廷与卫六郎一宿未眠,二人先回各自的院子补觉。
卫青也去陪卫曦月与李婉。
鬼怖独自坐在台阶上,望着褚飞凤亲手种下的橘树发呆。
忽然,他双耳一动,警惕地问道:“什么人!”
回应他的却只有一枚凌厉的飞镖!
他侧身一躲。
飞镖深深地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中。
对方的气息很快消失不见了。
鬼怖回头去查看飞镖,却意外地发现飞镖下钉着一个香囊。
香囊有些旧了,可鬼怖仍是一眼认出了这是褚飞凤亲手缝制的香囊。
她常佩戴在身上,连气味与绣在香囊里侧的“凤”字都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鬼怖握住香囊,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一路追出了府邸,穿过人潮涌动的长街。
街上百姓太多,好几次差点儿追丢了。
终于,在拐入一条僻静的死胡同时,他成功堵住了对方。
他望着面前戴着斗笠与罩纱的人,狐疑地问道:“你是谁?这个香囊是从哪里来的?”
对方没有说话,四下张望,似是在想从哪里脱身比较容易。
“你逃不掉的!”
鬼怖一步踏上前,朝着对方一掌拍去。
对方猛地施展轻功腾跃而起。
然而鬼怖比他更快,一招便将他拽了下来。
他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又赶紧爬起来。
鬼怖隐约觉得那一拽的手感不太对,蹙眉,趁其不备摘了对方的斗笠与罩纱。
“飞凤?”
鬼怖惊呆了。
手感不对时,他就猜到是女子了,可他万万没料到竟然是自己的妻子褚飞凤。
“飞凤,你为何——”
褚飞凤转身就走!
鬼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飞凤,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回卫家?”
褚飞凤挣扎。
鬼怖死死地扣着不松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飞凤,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怪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
话音未落,褚飞凤突然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狠狠地朝鬼怖捅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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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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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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