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小姐肚子开始显怀,各宫才知道小姐有了身孕,反应不一。

  一向深藏不露的太子妃也坐不住了,虽然太子主动免了小姐的请安,但太子妃却直接杀到秋梧宫,明为看望实则教训,称梁才人马上就要生产了,正需要太子陪伴,各宫妃嫔都低调行事,让小姐把太子还给梁才人,好让对方安心待产。

  小姐从善如流地表示,她并非善妒之人,只是太子殿下对她关怀倍至,她实在不忍心拒绝殿下的一番美意。并称,太子妃乃东宫之首,如果亲自出面劝试,相信太子会听太子妃话的。

  太子妃脸都青了。

  后来,太子妃建议让太子另纳侧妃,称东宫只有楚氏一位侧妃,实在有些寒酸。加上如今东宫逐渐热闹起来,她一个人料理后宫着实有些忙不过来,楚侧妃又有了身孕,劳累不得,干脆再纳一侧妃入宫,替她打理宫务,好让她轻松些许。

  太子这一回却拒绝了太子妃的提义。说东宫一正妃一侧妃,十位妃嫔,已经够了。父皇不过一位皇后一位贵妃,另几个年老妃嫔。他身为儿子,还能超过父亲不成?他又不是贪花好色之人,如今国事又繁忙,岂能被美色耽误?若太子妃宫务忙不过来,那就晋升皇长孙生母李良娣为侧妃帮她吧。

  李良娣虽被小姐阳谋整治得失宠又无法再生育,这一辈子只能苦哈哈地守着皇长孙。对于太子妃来说,李良娣已经是颗废棋,因此非常干脆地拒绝了太子提议。

  纳侧妃一事便不了了之,但失去侧妃位的李良娣,则痛恨起太子妃。

  据说,当太子偶尔看望皇长孙时,李良娣向太子倒了不少太子妃的好料。

  这日,到了晚上,太子又来到秋梧宫。正陪着小姐和瑞郡主用晚膳,并陪瑞郡主玩游戏。

  端庄贤良的太子妃来了,言辞恳切地让太子去看下梁才人,因为梁才人这一胎有些大,并口口声声称为了皇孙着想。甚至又内涵小姐,说她明知梁才人已到临产期,还故意霸占太子不放。

  “楚侧妃是不是还在记恨梁才人时常跟你争宠?梁才人确实有些过份,但也请楚侧妃看在梁才人为天家生儿育女不易的份上,容忍一二。”

  我偷瞄了太子,这位刚过弱冠的太子殿下,在太子妃大义凛然的劝说下,一张俊脸逐渐扭曲起来,神色也变得狰狞,重重拍了几子,怒吼道:“住口!”然后把茶盏狠狠掷在太子妃脚下,咆哮如雷地痛骂了太子妃一顿。

  “少在孤面前假仁假义,你以为孤不知道?你故意捧着李氏梁氏周氏之流,不过是想捧杀她们,好让她们一个个恃宠生骄。如今你又高捧梁氏,不就是故意捧给雯雯看吗?雯雯都已经避到这偏殿来。你还不肯放过她,总是无端生事。雯雯心地善良,就算被你逼到墙角,也不屑出手。你这才急了眼吧。”hΤTpS://WWω.sndswx.com/

  太子妃一副被渣男欺骗的不可置信和伤心,一边痛不欲生地后退数步,一边垂泪哭泣,“殿下,臣妾用心照顾怀孕妃嫔,自认恪尽职守,在您眼里,居然如此不堪……”

  太子妃伤心得似要心碎晕倒,看了真让人于心不忍。但太子却是心硬如铁,不耐地拂袖道:“少在孤面前演戏了,看似端庄贤淑,实则心胸狭窄,说人闲话,尤其是对雯雯,你在背后告雯雯的黑状还少吗?立即给我滚!既然你如此贤惠,那梁氏这一胎就交给她,若梁氏有个三长两短,孤唯你是问。”

  太子妃抖着双唇,站在那不知所措。

  这大概是太子妃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太子如此疾言厉色毫不留情地指责了。

  在我有限的认知里,也知道,主母再不对,爷们也要给其尊重,而不是当着妾室的面这样落嫡妻的脸面。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小姐就是妾室。

  小姐站在太子背后,露出嘲讽又得意的笑容。

  太子妃见状,怒中火烧,面容扭曲,上前一步,指着小姐,厉声道:“楚雯……果然好算计……”却被太子捉着手臂,狠狠往外掷去。太子妃踉跄数步,差点倒地。

  “殿下……”太子妃眼里的不可置信,证明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伤她的心。

  太子寒着脸道:“你是孤的太子妃,孤会给你嫡妻脸面。但千万别把孤的容忍当成理所当然。你是聪明人,自该明白,孤娶你的目的。”

  太子妃瞪大眼,脸色血色全无,失魂落魄地垂泪道:“殿下,以前您从来不是这样的。”

  太子冷冷地抬眸:“当初孤曾与你说过。孤并不愿娶你,也找了不伤及你颜面的退婚法子,并给你补偿。是你自己一心想做太子妃。孤也曾与你直言,孤会给你太子妃的尊荣,但也仅此而已。你不会以为,孤是在与你说笑吧?”

  当着小姐的面,太子直言不讳地说出娶太子妃的真相,令我相当震惊,久久无法回神。

  太子妃这回是彻底没脸了,尤其是当着小姐的面。捂着脸飞快地跑了。

  小姐埋怨太子:“殿下不该当着妾的面落太子妃面子的。好歹是太子妃,是殿下的嫡妻。”

  太子道:“我也不想落她的面子,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超出我的容忍范围。”

  小姐嘟嚷道:“其实太子妃也没做什么呀,除了打压我外,也就是捧杀妃嫔。换成妾,说不定妾比她做的更狠。”

  太子道:“你不会的。”

  “殿下这么相信妾?”

  “你比她聪明,怎会干这种事?你只会给我多弄几个妃嫔,让她们自己斗,只要不损害你的利益,安份的留下来陪你打牌跳舞,不安份的就打发出去。”

  小姐张大嘴巴:“殿下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太子大笑,掐了掐小姐的脸蛋儿:“孤还知道,你并不是心甘情愿进宫,也不想承宠,更不想见到我。”

  小姐赶紧道:“谁说的?能进宫服侍殿下,是妾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太子淡笑不语。

  小姐整个身子往太子怀里钻,并使出她浑身解数,甜言蜜语不要钱地说了出来……然后,太子从善如流地道,“孤今晚留下来。”

  “肯定要留下来的,谁也不许叫走,梁才人也不行。”小姐双手双脚攀到太子身上,被太子抱着进入卧室。

  我赶紧跟在身后,帮忙打帘子,并关上房门。

  心头却有不好的预感,这一回,小姐应该是失算了。

  ……

  自太子妃被太子当着小姐的面责骂并羞辱,连续多日称病不出,连宫务也懒得打理。

  也亏得东宫就这么点妃嫔,大多数也还较安份。内务府和掌事嬷嬷也都是熟门熟路地按着规矩办事,倒也没有乱起来。

  但梁才人也不知是无人关照,还是胎儿过大怎么的,居然难产。产婆按着当初给李良娣接生时的规矩,不顾梁才人死活,保小舍大。

  梁才人难产而死,皇次孙倒也平安健康。

  没了生母的皇次孙,理应交由无子的太子妃扶养。

  但小姐才不会让太子妃如意,对太子道:“太子妃未曾有生育,怕是没有抚养经验。依妾看,还不如把孩子交给周良媛抚养。不但可慰周良媛流产之痛,亦能让皇次孙有个好的教养。毕竟周良媛出身望族。”

  小姐入宫四年,一直恩宠不断,却也从未仗着宠爱提过要求,此次为皇次孙说话,太子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周良媛还特地来秋梧宫感谢小姐。

  小姐神色淡淡地道:“在这宫里头,安份守已没错,有野心也没错,但有野心却无聪明的脑袋,也是枉然,只能被人当成枪使。良媛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周良媛脸上带着似哭似哭的忿恨之色,望了某个方向,脸上带着难掩的恨意,她恭敬地对小姐道:“娘娘说得极是,妾受教了。”

  孔嬷嬷又对小姐说有人时常在深夜出入隔壁秋桐宫,与废人胡氏接触,那人是太子妃身边的心腹宫女。

  我问:“太子妃身边的陪嫁不都被太子打发出去了吗?”

  孔嬷嬷笑道:“太子妃入宫数年,又掌管宫务,怎么就不能培养自己的心腹?”

  小姐道:“我估计吧,太子妃应该是黔驴技穷了吧。这胡氏估计是她最后一招棋了。”

  孔嬷嬷道:“太子殿下那种昏聩之人,也容不得血腥阴谋充斥自己后宫。太子妃纵然有万般手段,也是不敢过分施展。为了对付小姐,也就是扶持新人分娘娘的宠。胡氏和李良娣,还有周良媛下场都在那摆着呢。新人也不是傻子,没有足够大的利益,也不可能挺而走险对付娘娘。”

  小姐笑道:“嬷嬷不愧是宫中的老人,分析的果然透彻。”

  孔嬷嬷也笑道:“娘娘夸奖了,娘娘虽然年轻,却比太子妃聪明多了。其实太子妃也着实蠢呐,她怎么就不明白,身为正妻,不争,才是最大的争呢?”

  小姐道:“咱们是旁观者清,她是当局者迷罢了。”

  小姐怀孕六个月后,开始在东宫内外走动。

  太子妃依然病着,不理宫务。太医每隔三日前去诊脉开药。

  小姐也看过太子妃的病案,也就是头疾、胸闷气短脉相上又看不出毛病之类的大多数内宅女子才会得的病症。

  太子虽然不喜太子妃,依然好吃好喝地让人侍候着。

  皇后也不时打发人过来看望太子妃。

  小姐经常牵着瑞郡主的小手,去太后宫中打牌消磨时间,也偶尔会去向皇后请安。

  皇后对小姐一如既往的亲切和气,对瑞郡主也相当疼爱,不时赏赐好吃的好玩的。

  天气开始炎热,小姐偶尔也会坐肩舆,有时则步行外出,还会坐在水榭边投喂池中金鱼,有时候还在池边摆上烧烤架,邀请妃嫔们一起烤肉。湖边凉风习习,吃着烤肉,欣赏胡中成片的白莲,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小姐对待宫人大都平易近人,并未仗着恩宠对妃嫔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大方温和的形象,很快便让这些妃嫔们摒充成见,与小姐打成一片。

  这日傍晚,小姐坐着肩舆来到湖边,一个身影忽然从斜里杀出,狠狠推了抬轿的太监。

  那太监脚下踉跄,肩舆也跟着往仓倾斜,小姐整个身子栽了下来,幸而跟在两侧的武婢动作极快,我的动作也不慢,和武婢一起及时稳狠地托住了小姐,没让小姐受到伤害。饶是如此,我也吓得够呛,手脚发颤,几乎无法站立。我真的不敢想象,小姐真要从肩舆上摔下来,会产生何等的后果。

  故意撞太监的人也被控制了起来,不出意外,果然是被关入秋桐宫的废人胡氏。

  胡氏疯疯颠颠的模样也审问不出什么来,但太子妃的心腹宫女时常去秋桐宫看望胡氏,却是瞒不住人的。早在孔嬷嬷的安排下,这位心腹宫女辞艳前往秋桐宫的身影,可是被好些人瞧进了眼的。

  太子妃想赖都赖不掉。

  太子大怒,称东宫容不得这等阴秽狠毒之人,让人好生审问辞艳。

  辞艳倒也硬气,受尽酷刑,居然一声未吭。

  小姐淡淡地道:“辞艳这种呆在宫中的老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收买?要么被人拿捏了把柄,要么自己亲人受到威胁,要不,就是给了天大的好处。会是哪一种呢?”

  太子身边的幕僚属臣也不是吃干饭的,经过层层剖析和判断,再结合辞艳的身世、以及平时接触过的人,很快就锁定在太子妃的表弟,朱冰身上。

  朱冰可是太子妃嫡亲表弟,同样出身望族,又是新鲜出炉的探花郎,妥妥的少年清贵,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东宫采买处的宫人在出宫采买时,曾瞧见辞艳曾与亲密接触过。辞艳出事后,这位采买宫人便向太子提了一嘴。

  于是负责审查胡氏的东宫属臣便开始查朱冰。

  朱冰这样的少年进士,长得英俊出色,又是探花朗,年轻有为,出身望族,妥妥的金龟婿。

  但越是光鲜亮丽的人物,越是经不住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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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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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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