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将那小偷扭送到官府,回来后便瞧着沈秋河在大街上发愣,“主子,您这又是怎么了。”
沈秋河指着乔故心消失的地方,点了好几下,“她又甩脸?”
她是县主没假,自己还是大理寺丞呢,怎么也比她厉害啊,怎么就说甩脸就甩脸?
自从知道了乔故心真面目后,沈秋河都觉得乔故心这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连装都不装一下。
王四看着沈秋河一脸的不忿,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要么主子,及时止损?”
女子如水,不就该寻个贴心的?
沈秋河猛的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王四委屈的摸了一下鼻尖,刚才不是沈秋河在同自己抱怨?难道主子同自己说话,自己可以不用理会的?
沈秋河背着手慢慢的往前,突然冲着王四招了招手,“快过年了,买点东西给钦天监那老头送点。”
送礼这种事,大理寺的人还真没做过,突然交代这么个事情,王四多少有些为难,“这都没跟人家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人家喜好。”
大过年的,大理寺的人登人家的门,让人家怎么想,晦气的很?
沈秋河回头扫了王四一眼,“不若你回去查查案宗,看看能不能猜到一二?”
钦天监的人自然家室清白,可是哪家人没个七大姑八大姨的,谁能保证整个家族所有人都是一点事都没犯过。
王四直了直身子,冲着沈秋河一抱拳,“小的明白了。”
他们是办案的,走到哪也不必觉得胆怯。
支走了王四,沈秋河自己在街上走着,看着小贩卖的簪子,沈秋河忍不住拿了起来,街边的东西算不得有多好,只是这样式沈秋河总觉得眼熟的很,似乎记得上辈子乔故心戴过这种样式的。
沈秋河从怀里取了碎银,将簪子买了下来。
自然,这街边的东西不能送人,沈秋河可以让人专门照着这个样子重新用金子打出来。
京城的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一片盛世太平。
日子总要过的,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侯府上下都起的很早,寻了麻糖供与灶君,求他上天言好事,下界赐吉祥。
今个休沐宫里多会办宴,晌午的时候,宫里会给各府赐菜,以显皇恩浩荡。
且按照习惯,多会升一升官员,吏部那边已经拟了单子,东宫和圣上商量,乔文清作为新科状元,自然是在上面的。
自来状元升的都比旁人快,这一点毋庸置疑。
侯府上下一片喜庆,晌午用膳的时候还将老太太给请了出来。
老太太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过来,遍寻名医丝毫不见起色,顾氏这也没法子了。
等着用完膳顾氏坐在老太太的塌前,思量片刻才说道,“母亲,若是您愿意,今年过年还是让侯爷回来过年吧。”
有儿子陪着,老太太想来也能好些。
老太太想也没想便摆了摆手,“我侯府百年清誉,断不能让他毁了。”都已经到这般地步了,再回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待他日自己去了,她也算不得愧对列祖列宗了。
老太太又咳了一阵,等着苗嬷嬷往她嘴里塞了药,才缓和过来,她拽了拽身上的被子,“你放心,我一定能撑到俩孩子出嫁。”
圣上赐婚,估摸国公府那边不会拖的,至于乔文芷,到时候大不了就直说,等及笄后便成亲,免得孩子们还等。
至于乔文清,他到底是男子,晚点成亲也是无碍的。
看着老太太在那掰着手指算她自己该离开的日子,顾氏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
看顾氏脸色不对,老太太伸手拍了拍顾氏,“你我娘俩这么久了,我从未夸过你,可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好样的,你这个人呀别瞧着也是个厉害的不吃亏的,可心最软了,不然我也不会敢做主将那戏子送到庄子里养着。”
因为她知道,顾氏一定不会想法子去杀人。
老太太缓缓的闭上眼睛,“是我们家显嵘没有福气,配不上你。”
大约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般掏心窝的话,顾氏的眼睛不由的红了,“母亲,您一定会没事的。”
老太太没有睁眼,唇微微的勾了勾,“你得催着她们,早点成亲。”
不要再等了,她撑的真的很辛苦。
看着老太太睡着了,顾氏示意苗嬷嬷出来,“嬷嬷瞧着,我要不要将侯爷悄悄的接回来?”她摸不准老太太真切的心思。
苗嬷嬷摇了摇头,“打从侯爷走的时候,老太太便心灰意冷了,回不回来也都无关紧要了。”
回来呆着几天再走,白白的让老太太伤心,除非宁顺候能同那戏子一刀两断,可现在来看怕是不能的。
“夫人只管照顾好公子姑娘,老太太这有老奴伺候着。”苗嬷嬷笑着安慰了顾氏一句。
等着顾氏离开,苗嬷嬷叹了一口气,谁人能想到,临了了儿子都还没儿媳好?
她是不明白这世上男男女女的情爱,也不理解侯府高门怎能看的上一个下等的戏子?
这世上的事呀,就看不明白。
顾氏从老太太这出来,也没歇着,还得挑去冯家的礼物。
这冯家搬了新家,总是要办宴的贺乔迁之喜。这乔迁二字并不是说你进了这院子便算是搬家了,而是让先生算了日子,这日要放炮仗宴请宾客,才算是真正的乔迁,在民间便就叫烧炕。
不管谁出的银钱,可是请的都是冯兆安的好友,所以大家看着这就是探花府。
侯府长辈便就不用过去,让四个孩子赴宴就成。
而乔故心这边,也是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念珠从门房那取的,头一件自然是褚翰引着人送来,贺新春之喜。
他是算着日子给的乔故心,大年的时候,总是更近亲的人才有资格送礼,只有在小年他这种寻常的好友才有机会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只是一个项圈,上头刻着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花纹,总之是京城没有的。且这项圈也不是纯金的,只是银制的。
看褚翰引的东西,处处能显出克制止礼来。
乔故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不能说亦不能想。
在褚翰引东西下头还有一个人的,念珠看乔故心有些发愣,随即笑了一声,“姑娘瞧瞧,这还有。”
乔故心回了心思,当瞧见国公府的时候,不由的撇了撇嘴。
打开之后,却不想便是连念香都叹了口气,这是沈秋河拿了国公府夫人的簪子来送给乔故心?
虽说瞧着是赤金的,可是样式太老了,估摸就是顾氏都不愿意戴这样的东西。
乔故心将那簪子随意的扔在一旁,“远远的放着,我一眼都不想看见。”
这种东西她厌恶的很,上辈子在国公府的时候,她就时常戴这样的簪子。她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婆母说的稳重是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往老里打扮,现在,只觉得这东西恶心的很,也不知道沈秋河脑子是被门夹了吗,不会送礼可以不送,左右他们的关系,也不必表现有多少情谊来。
第二日的时候,是个大晴天,乔故心没让人拿狐裘大袄,只让人寻了一个寻常的棉披风,领子上是一搓搓的兔毛,多少保暖,不失身份便是了。
头上虽说有珠钗,不过也戴了两朵绒花,去冯家赴宴,既要显得庄重,却不能显得太富贵了。
是以,乔故心只求得一个淡雅来。
袖口耳坠选的是鲜艳的眼色,与这年关相衬。
原本这临近年关了,很多人家是不办宴的,只不过他们是快入腊月的时候来的京城,本来就晚了,如若不办就隔了一个年,总是不吉利的,便选在了小年之后。
乔故心来过一趟,自也算是轻车熟路,下了马车后,乔文清和乔文柄站在左右忍不住打量。
待家丁过来,四人跟着进去。
“从外面倒看不出乾坤来,进来之后突觉得别有洞天,担得起冯兄的风雅来。”对于即将成为自己姐夫的人,乔文清自也从称呼上变了。
乔文柄倒没心思欣赏这摆设,“这是几进的院子,我瞧着比外头看上去的要大些。”
“是四进的院子,前院后院该有的都有,”乔文芷在旁边随口应了句。
一听这话,乔文柄随即就抬头看向乔文芷。
乔文芷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怎么了?”
乔文柄眼慢慢的眯了起来,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二姐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乔故心在旁边拍了一下乔文柄的后脑勺,“莫要发皮!”
乔文清哼了一声,“阿姐说的对,我瞧着他一怀小心思眼睛都是亮的,跟念书的时候判若两人。”
乔文柄一看这几个人都冲着自己来了,脑袋一低便不说话了。
冯家确实不大,他今日邀请的也不过是冯乔两家,还有几个御史台的同僚,不过年轻人在一起,总是爱热闹。
冯兆安原是想要出来迎乔家的人,可是被同僚拉着,瞧着乔文清他们进院子了,这才抽出空来,“文清,文柄。”赶紧快走了几步,随即又同两位姑娘见礼。
因为走的着急,冯兆安的脸微微的有些发红。
“状元来了?”屋子里头,御史台的人已经在那喊开了。
大家都没来得及寒暄,便被叫进去了。
女眷是在后院,由着家中婆子带乔故心过去,临走的时候,乔文芷悄悄的拉了一下冯兆安,“你不善饮酒,少喝些。”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说完,赶紧退后一些,省的被旁人瞧见。
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够隐蔽,谁想着刚缓和过来,乔文柄便从后面微微的探出头来,“二姐接,我也不善饮酒。”
吓的乔文芷脸瞬间通红。
乔故心在旁边瞪了乔文柄一眼,乔文柄立马将身子站好,赶紧赔笑道,“二姐姐莫要同我计较。”
乔文芷哪还敢纠缠,只想着赶紧离开,着实太让人难为情了。
沈秋河带着王四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瞧见乔文柄在乔故心的跟前,温顺的很。
要知道乔文柄可是在赌坊里待过的人,这样的人不能说是坏,但至少说明他是个有自个主意的。
王四在旁边小声的嘟囔了句,“这乔大姑娘真真是有威严。”
“沈大人。”正好有人从屋里出来,瞧见了沈秋河,老远便招呼了一声。
冯兆安随即回头去招呼沈秋河,对于沈秋河他肯定是不熟的,也没打算请沈秋河过来,主要是他邀请同僚的时候,被沈秋河碰着了。
冯兆安当时也只是客气的说一句,让沈秋河得空过来吃酒,没想到沈秋河一口应下,冯兆安没法回来后赶紧补上了帖子。
乔故心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又快速的将视线收回,侧头对乔文芷说了声,“估摸昭萍等着你了。”
随即匆匆的离开,就当没有瞧见沈秋河。
外人不明就里,还开玩笑称呼沈秋河和冯兆安是连桥。沈秋河笑着就应下了,闹的冯兆安也不好说什么。
只有乔文清在旁边冷着脸,就是素来爱说话的乔文柄,此刻也紧紧的把嘴给闭上了。
相对于男席这边气氛诡异,女眷这边倒是和顺的很。这么冷的天,冯昭萍就在外面守着,“两位姐姐。”
瞧见人后,蹦蹦跳跳的就朝她们过来,
乔文芷看着冯昭萍都冻的脸发青了,忍不住斥了句,“不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看乔文芷板着脸,冯昭萍不由的晃着乔文芷的胳膊,“好姐姐,就莫要同我计较了。”
冯昭萍一撒娇,让原本就是佯装生气的乔文芷瞬间就笑了出来。
看着未来姑嫂俩其乐融融,乔故心的面色也柔和了许多。
进了屋子,里头的炉子烧的暖暖和和的,解下披风乔故心领着乔文芷同两位夫人见礼。
还跟在侯府一样,只有乔文芷自个正儿八经的做万福。
冯夫人还是会觉得不舒服,不过面上总是能控制的很好。
“两位姑娘快坐,这一路可冻坏了吧。”冯夫人亲昵的招手,连忙让人上茶叶。
无论心里如何想的,礼数上总是差不了,这茶叶是冯父在老家带来的,顶好的茶叶,她们家也就得了两包,平日里不舍得喝,就等着招待贵客的。
原是想着等着冯兆安成亲的时候喝,可昨日冯父觉得人家头次上门,总不能太寒酸了,这是特意为乔文芷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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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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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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