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骊山行宫内,席君买来报,说杨帆为了太子之事前往找陛下理论,可把长乐和高阳吓坏了。
她们当然也听说了李二想废黜的传言。
如今杨帆前去劝阻,岂不是羊入虎口?
虽然杨帆深受圣恩,但太子之位关乎帝国之未来,岂是他一个臣子能枉言的?
再说了,前些时日李二把李泰留在骊山,明显就是有易储之举动。
如今杨帆鲁莽前去劝阻,不仅会与魏王李泰交恶,又容易惹得陛下龙颜震怒。
虽然很是担心杨帆,但长乐和高阳也没办法。
一方面长乐伤势未愈,另一方面,因为大唐皇室女卷不涉政的限制,所以也只能干看着。
行宫之中,长乐和高阳公主焦急的在等待着。
高阳公主早已坐不住,满脸焦急之色,在长乐公主面前踱步走来走去。
长乐公主眉头微蹙,说道:“漱儿,你就不能安静安静,晃得眼睛都花了!”
高阳公主停住脚步,颇为埋怨的说道:“长乐姐姐,高阳不是担心夫君么,若是父皇怪罪下来,那该如何是好?”
长乐公主也一脸愁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放心吧,夫君何曾做过没有把握的事儿?若夫君真的被惩罚,咱们在一起去求父皇开恩。”
对于杨帆去为太子李承乾求情,长乐既高兴又担忧。
在她看来,一定是杨帆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会做出如此行为。hΤTpS://WWω.sndswx.com/
如今满朝文武谁又想去粘惹太子这个定时炸弹?
自从太子李承乾摔断腿以后,就逐渐开始自暴自弃,从那时候开始,不仅李二陛下开始疏远太子,连一直支持太子的势力也逐渐疏离。
因此,真正到太子有困难的时候,其实支持太子的助力已经变得很少。
如今太子更是牵扯到谋逆一桉,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太子失势在众人看来已成定局。
因此,满朝文武都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说话。
如今杨帆冒着大风险劝阻李二陛下废储,除了顾及自己的感受,长乐公主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越是这样,长乐就觉得亏欠杨帆更多。
侯君集谋逆之时,杨帆就肯为她以身犯险,如今又为自己的哥哥做保,顿时让长乐公主感动万分。
成亲以后杨帆没有与她圆房,本来长乐公主还以为杨帆介意她是个二手货,如今心中的芥蒂全消。
如果杨帆真的不在意她,那又何必为他做这么多牺牲?
因此,长乐心里再也没有幽怨,反而更添几分甜蜜。
长乐已经决定,一旦李二真要严惩杨帆,拼了脸面也会前去求情。
就在长乐和高阳两人担心不已的时候,却不知李泰何时已出现在了大门外。
一见到长乐公主,李泰便幸灾乐祸的说道:“丽质,你们的夫君简直不可理喻,父皇易储之心已定,杨帆前去力保,这岂不是自讨没趣?”
在李泰看来,李二把他留在骊山,就是为了易储做准备,即使杨帆前期求情,他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毕竟,李二这种君王一旦做出了某种决定,就不可能轻易做出改变。
这也是李泰有执无恐的原因。
长乐虽然很气愤李泰说的风凉话,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却也不好反驳。
可高阳却很是不爽,眉目一瞪,娇斥道:“你才是不可理喻呢!你身为弟弟总想着让哥哥让位,还知不知道礼仪廉耻?”
“更何况,夫君这么做,还不是不想看到你们兄弟手足相残,让长乐姐姐伤心,让百姓看了笑话,如今魏王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不知好人心。”
李泰驳得一脸通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但还是强辩道:“太子之位,本来就是有德者居之,太子自暴自弃,是自己断了后路,岂能怪得了本王?”
“再说,即使太子被废,本王也一定善待他,何来手足相残一说?”
高阳正待反驳,却被长乐公主一个眼神制止住,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要了解自己夫君的情况才行,于是对着席君买说道:“你且让人前去打探,有什么情况,赶紧前来汇报给本宫。”
“诺!”席君买应了一声,还未转身,贴身侍女便跑了进来。
“禀告公主殿下,奴婢前去打探情况,隐隐听见驸马质问陛下‘是否把太子当成儿子看待?’,而后陛下大怒……要不,两位公主殿下去求求情?”
“啥?”
高阳和长乐对视了一眼,有些傻眼,这也闹得太大了点儿吧?
皇帝高高在上,作为女儿都不敢这样赤裸裸的质疑。
杨帆却这样直愣愣的问,不由让两女苦笑不已。
自己的这位夫君行事可真是异于常人啊!
高阳有些着急,赶紧问道:“夫君怎样了?”
侍女尴尬一笑,歉意地说道:“奴婢一急便跑回来了,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听到长乐公主侍女的话,李承呵呵大笑,说道:“还能怎么样,杨帆居然敢质疑父皇,这不是找死吗?本王说了,杨帆前去根本就是自讨没趣,你们还不相信!”
不理会得意洋洋的李泰,长乐公主赶紧让席君买前去打探消息。
这时候杨帆当初交好老太监王焕贵的好处显现了!
当席君买前去打探消息的时候,老太监总会让人偷偷把宫内的情况传达出来。
当然,老太监之所以如此大胆,也是因为杨帆和李二陛下之间的谈话并没有涉及到什么隐秘之事。
当席君买让人把消息传回,
高阳喜形于色:“太解气了,郎君就是这样纯粹之人,父皇又岂生郎君的气?”
在她看来,能在皇帝面前说这番话还能安然无恙的,除了自家夫君,也没谁了!
长乐公主抿嘴一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两只眼睛亮闪闪的。
自己的夫君果然了得,用如此直白的方式成功的引起来父皇的反思。
此时她再也没有刚才的担心,反而想看看自己的夫君能否劝阻父皇易储之心。
看着比吃屎还难受李泰,长乐傲然的笑了笑。
这回知道怕了吧,以为夫君是莽夫,以为有皇帝宠着就肆无忌惮?
李泰一脸呆滞,心说这位妹夫也太牛了吧。
甚至心头生出了一丝荒唐的想法,自己的父皇不会真被杨帆扭转想法吧?
越想越害怕,李泰只能自我安慰:“这家伙一定是侥幸……”
只是不知为何,李泰心头的不安渐渐强烈。
众人还没等回过神来,便又有人跑来禀报。
“陛下驳斥驸马爷的说法后有言,只要他是在世的一天,就不会让皇室出现手足相残的事情,所以,即使废储,也不会引起手足相残的现象。”
“而驸马爷也马上进行了反问,认为历朝历代废太子都没有善终,一旦陛下百年,还不是容易引起手足相残?”
听到此处,长乐公主感动得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这个夫君为了不让她伤心,简直太不要命了!
还没等大家回个神来,下人又来一句话,让高阳的心都提了起来。
“听到驸马说陛下百年后容易发生手足相残,于是怒极,已将驸马爷缉拿。”
虽然不知道杨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还是让高阳担忧非常。
高阳起身走到长乐公主榻前,说道:“姐姐,此事全是因太子而起,如今父皇震怒,咱们去求求父皇吧,让他宽恕夫君……”
长乐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说:“等等再说……”
高阳却是哭着道:“姐姐顾忌什么呀,如果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长乐苦涩一笑:“漱儿稍安勿躁,我也很心疼夫君,但我相信他有这么说的理由,更何况,不管父皇怎么生气,都会顾及咱们的感受,不会把夫君发配充军,也不会取了夫君的性命……”
对于李二陛下的性格,长乐自是了解的,因此,她并不担心。
虽然长乐不担心,可高阳担心啊!
只见高阳两条眉毛都竖起来了,转头指着李泰鼻子大喝道:“都是你,若不是你想当太子,夫君也不会去找陛下,若是夫君有什么三长两短,高兴和你没完!”
在一旁看好戏的李泰被骂了一通,顿时郁闷得不行。
虽然自己想当太子,但这一切的源头还是李承乾不争气,好么?
若李承乾足够优秀,李二陛下也不会动易储的心思。
看到两人又杠了起来,长乐在一边有些两难。
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边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妹妹,帮哪一边都不是。
李泰满脸赤红,羞恼道:“高阳,你莫要聒噪,这事儿本来都是杨帆自找的,关本王何事?杨帆不是很有本事么,那倒是断了父皇易储的心思啊!”
李泰在人前很少有这样跟人发火的时候。
这下子在妹妹面前实在是抹不开脸面,只能爆发一通,一下居然把高阳给镇住了。
高阳瞅了瞅长乐,大哭道:“长乐姐姐,魏王凶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泰被高阳哭得傻眼了。
这位公主妹妹平时可是高傲的,今天怎么这么脆弱了?
正待眼不见为净,忽闻行宫外一阵喧哗。
高阳急忙到门口去看,却是一队禁卫抬着一顶软榻走了进来。
自家夫君正趴在榻上,正昂头探望过来,两人四目对视。
杨帆忍住疼痛咧嘴一笑:“娘子,夫君回来了!”
高阳公主愣神间,长乐公主忍着伤痛缓缓走了出来。
一见到杨帆趴在软榻上,整个屁股血肉模湖,那一张英武的面庞疼得煞白。
长乐公主顿时大惊失色,颤声问道:“夫君,这是被打了多少板子?”
杨帆满不在乎的说道:“呵呵,娘子不用担心,不多,才一五十大板……”
“你夫君我身子骨硬朗,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还多亏这几位兄弟手下留情,没有伤到筋骨,修养几天便能好。”
长乐这才注意到送杨帆过来的禁卫,赶紧施礼感激道:“这次多谢几位手下留情,外面天气很冷,快请进屋。”
领头的禁卫微笑着拒绝道:“公主殿下实在太客气了,今天还要值守,下次再来叨扰。”
此时高阳公主才反应过来,一见到杨帆的伤情,顿时流起了眼泪,伸手轻抚着杨帆的脸颊,喃喃自语道:“夫君,你真太傻了,一旦惹的父皇失去理智,你让我和姐姐怎么办?”
杨帆咧咧嘴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情必须去做,为了维护朝堂的稳定,保住太子之位,即使某被多打几次也心甘情愿!”
长乐公主也颇为埋怨的瞪了杨帆一眼:“有什么事咱们夫妻一起可以扛,夫君今天确实太鲁莽了。”
此时,魏王李泰也走了出来,一见到杨帆惨样,马上阴阳怪气的调侃道:“哎幼喂,这不是妹夫么,怎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去哪里弄一身伤来啊?”
先前面对高阳和长乐,他总是要顾及兄妹之情,说话不能说的太死。
如今面对杨帆,当然是毫无顾忌,于是再次开口讽刺:“妹夫真是多管闲事,父皇心智坚定,你认为花言巧语就能够骗到他,简直太天真了!”
杨帆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殿下感如此笃定?就不怕我已经劝说陛下同意暂时不再轻言废黜?”
对于杨帆的反问,李承乾有些惊慌失措,失声大叫道:“你说你成功劝说父皇不再易储?怎么可能?父皇不是答应……”
本来还想调侃杨帆的伤,哪知道自己却被搞了个措手不及。
可还没等杨帆回答,禁卫赶紧拿出一份书册,双手递给长乐公主,说道:“此乃陛下送来的《礼记》,陛下命臣带过来,必须让驸马爷卷抄十遍,由殿下监督。”
顿了顿,又拿出了一份记录,说道:“这上面记录了驸马入宫之后跟陛下的奏对,公主殿下可以看看。”
说完,便告辞离去,对于几人的明争暗斗,禁卫不想参与、也没有资格参与。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毕竟是陛下御赐之物,长乐虽不知父皇将这个带来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怠慢,只能赶紧收好。
这时李泰背着手,走到杨帆跟前,看了看杨帆屁股的伤,脸上的肌肉不断抽笑:“你自作自受,简直活该。”
说完,又再次幸灾乐祸的说道:“杨帆,如果父皇真听信了你的话,你怎么还会被打的这么惨,想吓唬本王,你简直是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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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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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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