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往后退,袖口擦了擦书上的眼泪。
翻译这本书的就是她的叔父——姜绥。
抱歉!叔父,我失仪了。
姜明夏擦干泪水,见无人注意到她,快速整理好心情。
太阳一点一点的往西边走,时间在不停地流逝。
橙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了白琳身上,恍然间让她从志怪小说中脱离回归现实。
她无声的撑了个懒腰,抬手一看时间都快七点了,摸了摸鼻子,她带夏夏这样疯跑,秀姨会担心的。
拿上翻译版《搜神记》,白琳四处寻找着姜明夏。
终于在靠窗的墙角找到了人,她抱着书过去。
白琳碰了碰姜明夏的肩,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夏夏,我们走了,我们可以借书回去。”
“哦,好。”
姜明夏和白琳办完手续带着书离开。
出了图书馆十几米,白琳吸了口大气。
姜明夏不解,“怎么了?”
白琳边走边解释道:“图书馆里太安静了,我就不是个耐得住的人,要不是有夏夏,一年都不见得我进去。”
姜明夏嘴角微微上弯,柔和的看着白琳。
日薄西山,烈日已经被拔去它的锋芒,暖橘色的微光柔柔地洒落大地。
天空中几只小鸟用力的煽动翅膀,向背后的山飞去,像归家的旅人给家中带去新的希望。
姜明夏温温柔柔的笑意让不远处的裴榕看直了眼。
他想,怎么会有笑得这样好看的人儿。
姜明夏察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索性来人的目光并无恶意,她也没继续追究。
裴榕前一秒就发现了女孩的意图,往身后的商店墙角一躲,没有让女孩发现他。
就在女孩和友人离开,他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
天暗了,容易滋生事端。
裴榕瞥见了对面猥琐的男人用着恶心的眼神打量着女孩和她的友人,便不再犹豫跟了上去。
他揪住了猥琐男人的后领,把他拉到了无人的深巷中。
“谁?”猥琐男人大叫。
裴榕捂住了猥琐男人的嘴。
“唔,唔……”
姜明夏好似听到了声音,转身一看却没有人。
白琳看着停下脚步的夏夏,问道:“夏夏,怎么了?”
“白琳你听到声音了吗?”
白琳摇头,“没有啊!夏夏我们快走吧!等会儿天黑回家咱俩都得完。”
姜明夏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挽着白琳回家。
裴榕听到逐步远去的脚步,他放开了男人,给了他两拳。
猥琐男人捂着肚子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
“知道错哪儿了吗?”裴榕冷眼看着求饶的男人。
“知道,知道,不该心中有妄念,尾随人家女孩儿。”男人痛哭流涕。
裴榕拍了拍猥琐男人的脸,“下次我再看到你跟着那两女孩,你猜猜?”
裴榕转身离开了深巷。
猥琐男人站起了身,看着离去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昏暗的路灯下,男人想起来了,是裴榕那瘟神。
他和裴榕是同学,中学时期欺负弱小同学被裴榕按在地上打,身上还有那时留下的印记。
他瑟缩了一下身子,裴榕的恐惧阴影逐渐上身,转头跑掉。
裴榕一直护送着女孩回家,见女孩进了家门,他转身离开。
女孩是他从河中救起的,如今鲜活起来,眼睛清澈明亮,笑起来温柔似水。
裴榕现在不排斥找对象了,若未来对象是刚刚那位女孩,他会笑醒。
月亮初升,天空中繁星点点,一阵凉风吹过,裴榕加快了脚步。
裴妈在院子里左右踱步,等待着儿子归来。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响,她抬头迎了上去,“二榕,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
上次二儿子湿漉漉的回来,吓了她一大跳。
裴榕拍拍裴妈的手,安抚道:“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没什么事,妈,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裴妈傲娇的转身走进堂屋,“我才不担心。”
“哦,对了,明儿我约了西街张姨,你到时候你跟我去。”裴妈刚一坐下,对着裴榕道。
裴榕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他妈这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让他去相亲。
可他真没有心思放在这些情情爱爱身上。
他婉转的开口:“妈,我……”
裴妈伸手制止了儿子接下来要说的话,“二榕,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以前你还年轻我就没帮你张罗着。”
“现在你不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了,都成了二十五六的老人了,还不成家?”
裴榕心想,他才刚过二十五岁的生日,没到二十六。
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不然他妈一定会让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是母爱。
“二榕,你待在那荒芜人烟的地界,女孩子也遇不上一个,靠你自个儿,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咽气前抱上孙子。”
裴榕:“妈,你已经有孙子了,大哥家的家邵……”
裴妈不悦的看了眼岔开话题的儿子,“我没说你大哥,我说的是你。”
裴榕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起身给裴妈捶肩捶背。
“张姨家的小女儿我都打听好了,人长的漂亮又有学识,你可不能给我捣乱。”
裴妈警告的看了一眼裴榕。
裴榕只得道:“是是是,但是妈,这种事得合眼缘,不能强压着我。”
“我还不知道你啊!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你不同意,妈总不能强压着你入洞房吧!”
“哎!前一阵倒是有一个姑娘我挺满意的,不过不知道为何这姑娘跳河了,她家父母就说这事儿算了。”
裴妈当时确实有些不高兴,她私下听到的流言是那姑娘不满意自己儿子。
裴榕顺着接话道:“跳河?在哪里?”
“就是夏水湖,哦,对了,就是你回来的那天。”
裴榕心里有丝说不清道不明,他装作轻松问道:“那姑娘姓什么?”
裴妈回道:“姜啊!”
姜吗?裴榕心中划过淡淡的失落。
他把今天的怦然心动按了下去。
裴榕一心二用,边思虑边听着裴妈的讲话。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姜家的小院子,墙角处的小蟋蟀不停的鸣叫着。
擦着头发的姜妈进屋看见了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动的女儿,“囡囡,你怎么不去洗澡?”
偏暗的灯光下,姜妈看不清女儿的脸色,姜明夏回道:“妈,我等会儿去,再坐一会儿。”
姜妈看到女儿手里的书,忍不住提了一句,“囡囡,书还是白天看吧!晚上容易弄伤眼睛。”
“知道了,知道了。”
姜明夏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的步子慢,姜妈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姜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爸躺在床上,看到姜妈来了放下了技术书籍,起身道:“阿秀,我帮你擦头发,快过来。”
姜爸姜妈这边温情脉脉,姜明夏那边腿却酸痛不已。
下午并不觉得腿有任何疼痛感,现在疼痛加剧,她能明显感受到脚底起了泡。
她强忍住疼痛收拾衣服去洗浴。
姜家的浴室是姜爷爷为姜奶奶专门修建的。
姜奶奶可是当年方圆十里的大美人,家里有钱又有势。
这样的美人儿却被姜爷爷摘下,姜爷爷一直捧在手心宠爱。
也幸好当年的姜奶奶嫁给了祖上根正苗红的姜爷爷,没受到那场活动的波及。
夏夜,蝉在鸣叫。
姜明夏兑了热水,勉强的洗了澡。
她虽不受家里人待见,但是父亲为了脸面却也没怎么苛待她,出去上学有专人接送。
洗完澡,姜明夏缓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姜爸出来给姜妈倒杯水,看见了庭院里还有人走动,他走了出去。
姜明夏一屁股坐在床上,桌上点着煤油灯。
微黄的灯光下,她清楚的看见自己脚底的泡,没出血也没破,她呼了一口气。
她拿过消过毒的针,抑制住自己颤抖的手,狠下心去挑破。
为了不打扰父母睡觉,姜明夏强压下着喉咙里声音。
姜明夏不耐疼痛,一部分源于肌肤敏感,一部分来自心理作用。
她也没想到原主也是一样。
泪水沾湿的睫毛,她强撑着眼睛继续挑破水泡。
姜爸在女门口听到细索的哭声,他轻轻敲了门,“囡囡怎么了?我听见你在哭?”hΤTpS://WWω.sndswx.com/
姜明夏手一抖,针直接插进了肉里,更疼了。
幸好针插得不深,她忍痛拔出来,转头吹灭了煤油灯。
“爸,我没事,就是看了一个故事,很感人。”
“爸,我要睡了。”姜明夏朝着门外小声的道。
姜爸想想也有道理,他的女儿像他,对着知识求知欲强,喜爱读书。
他提醒道:“那好!囡囡,以后晚上别看书了,对眼睛不好。”
“知道了。”
姜爸脚步声渐远,姜明夏松了气,她摸着黑想重新点上煤油灯。
下床刚走一步,一脚踢在了柜子上。
“呜,我的天呐!疼死我了。”
姜爸回屋给姜妈端了水之后,想起今天女儿走了许多路,脚肯定有问题。
“阿秀,你先睡,我去看看囡囡。”
姜爸找上药连忙来到女儿的房门外,他却听见了女儿的惊呼。
“啪,啪啪。”
急促的敲门声。
姜明夏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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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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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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