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古铜色的强壮肌肉,好似由钢筋水泥铸就一般,腰间仅仅围着一块兽皮,可以看到两条粗壮大腿上线条饱满的大块肌肉。
抬头看见陈默,大汉高声道:“兄台好嗓门!”
陈默淡淡笑道:“你也不差。”
大汉大笑道:“就是不知拳脚如何!”
话音落下瞬间,但见那人双腿弯曲,紧跟着纵身一跃,被他那双大脚所覆盖的土地瞬间布满裂纹,而他整个身子竟然向上跃起超百米!直接跳到了陈默身前!同时二话不说,一拳便是打来!
陈默眉头微微一皱,他不太喜欢莽撞之人,不过大汉此拳并不快,显是收着力的,并未恶意。
当即陈默左手伸出,在大汉手上轻轻一搭,流风回雪手使出,顿时一股至柔的劲道涌出,轻松化解了大汉的攻势,并将其摔在了一旁。
“武修?”
大汉一惊,一个马步翻身站稳,紧接着就是大喜:“好!我还未见过高阶武修有何本领!”
语罢,身形再度急冲而至!挥拳砸来!
只不过这次,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变强了许多!
陈默摇头道:“你这汉子,怎地这般无礼?”
内心微微不喜,陈默右手化掌成爪,闪电般伸出,于电光石火间扣住大汉袭来的手腕,紧跟着用力一抓!
熔金碎石爪!亦是顶尖武学之一!
眼前这大汉身体如此强横,分明是个体修,陈默要给这汉子一个下马威,治治他这大咧咧的性格,是以使出了一招狠辣招式,当然他也留了力,只叫此人吃痛便好。
那汉子也没料到陈默的速度如此之快,当真犹如鬼魅一般,待反应过来之际,右拳已被扣住,紧跟着便感觉有十几股巨力一同迸现,好似狂猛的旋涡一般要将他的手臂扭曲撕碎!
大汉大惊失色,手臂上忽地浮现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这些符文同时绽放灵光,陈默只觉手腕上一股大力袭来,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陈默看着大汉发着金光的手臂,轻易一声:“玄门圣胎功?沙承阳是你什么人?”
那沙承阳乃是天骄榜排名第七的天骄,也是陈默夺令大会主要的竞争对手之一,陈默早就将他的信息研究透彻,眼前这汉子手臂上浮现的金色符文,分明便是与沙承阳的绝学玄门圣胎功一般无二!
大汉揉着发麻的手腕,苦笑道:“那是我大师兄......这位兄台,你下手忒也狠辣!”
陈默重新打量了此人一番,淡淡道:“你上来便打,我怎知你是何居心?”
那汉子挠了挠头,倒也直爽:“此事却是在下莽撞了,不过兄台跟了我等一路,在下也不能置之不理。”
陈默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然知道我跟了你们一路?飞艇上有结丹修士?”
陈默并未隐藏行踪,不过飞艇飞行的高度足有数千米,而寻常筑基圆满修士的神识延伸范围也不过一里,假丹也才三里,是以想发现陈默几乎是不可能之事,除非飞艇内有结丹修士坐镇,不过结丹修士何其稀少,又何须乘坐飞艇?
大汉嘿嘿一笑:“我家主人虽未结丹,不过却有着些特殊手段......我等被山外楼悬赏,道友又一直跟着我等,这才出声试探,适才多有冒犯,还请道友见谅!”
听了这话,陈默脸色好看了许多,原来眼前这大汉也被山外楼纠缠,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不过同时他也颇为好奇,这大汉自身也不弱,又是沙承阳的师弟,竟然会认一个尚未结丹的修士为主,当真也是奇怪。
这时陈默想起了什么,笑道:“那现在你怎地又不疑了?”
大汉大笑:“道友乃是武修,连飞都不会飞,我还能疑什么?”
听罢,陈默也是哑然失笑,但还是解释了一句:“在下要前往矿洞,这丛林中尽是参天古树,生怕失了方向,这才跟着。”
大汉恍然道:“原来如此。”
误会既除,气氛便也融洽了许多,随口聊了几句,大汉便抱拳告辞:“这位兄弟,在下沙正阳,今日见到兄弟却是颇为投缘,望日后能再有相见之时!”
陈默也抱拳还礼,想了想后,报了个萧峰的名字。
新身体用新名字,这很合理。
而且他眼下武功高绝,倒也完美符合这个名字的人设。
二人互相告别,沙正阳便架起一道灵光返回了飞艇。
此时矿洞所在的那处巨大山脉也出现在视野尽头,陈默当即双腿发力,朝着尽头奔去。
......
半个时辰后,陈默看着眼前熟悉的溶洞,目露感慨。
他现在所在便是当初返城之时,所待的据点。
相较三十年前,此地早已大变模样,原本只是个如同古代聚落般的小镇,此时却已成了一座坚石高墙的城池,不知向四周扩大了多少倍。
唯有那悬挂在洞顶的山石,依稀可辨当年模样。
陈默听说,如今这矿洞内像这样的据点,足足有八个。
收起感慨,陈默朝守门的修士展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在一众恭敬的目光中,顺利的进入了据点。
偌大的据点,被宽敞的青石大道分成了数十个正正反反的区域,里头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建筑,大多是就地取材,由山石搭建而成,毫无生活气息,就连砖墙都懒得粉刷,这里的人脸上都带着忙碌和疲惫,还有一种迫切的想逃离这里的渴望。
陈默颇为感叹,看来即便变得繁华了不知多少倍,此地的本质依然未变啊。
摇了摇头,他不再闲逛,径直走到了此地的天机阁。
一进门,陈默便碰见了一个熟人,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修士,鬓角已经斑白,正是当年引荐陈默,名叫张元的那位管事。
陈默上前,将手中天机令牌递出,张元接过沉入神识,神情瞬间变得恭敬:“前辈好!不知有何可以帮到前辈?”
陈默呵呵一笑:“管事可还记得在下?”
张元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陈默心说他现在脸都不一样了,你要是还能记得那当真是有鬼了,当即也不卖关子,直言道:“管事三十年前,曾引荐我加入天机阁。”
张元一愣,紧跟着顿露恍然之色,连道:“原来是道友!在下当年便知道友绝不是笼中之物!”
陈默笑道:“那日之后,在下被事情耽搁,迟迟未前往天机阁参加考核,倒是给管事添麻烦了。”
张元连连摆手:“道友说笑了,道友之后晋级八品,在下也收到了许多奖励,细说起来,还是在下要感谢道友!”
有了这层关系,张元明显也热情了许多:“陈道友,不知你此番来此所为何事?”
陈默笑着告知了张元天机阁的任务。
张元听后道:“那道友却是不巧了,张前辈已前往矿洞深处,不知多久才会回来。”
陈默好奇:“是为了那‘阴阳决明壶’?”
张元点头:“道友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打得可激烈了,甚至有结丹修士陨落的传闻。”
陈默暗暗咂舌,要知修炼到结丹这个阶段,保底也是上千年的寿元,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机缘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更别说漫长的岁月也让他们积累了大量保命的底牌,想杀死一个结丹修士无疑是极为困难之事。
想到这,陈默奇道:“那阴阳决明壶都出世这么久了,怎地还没被找到?”
他当初在山外楼,便旁观了一场对此宝的审问,距今都四年了。
这矿洞处在一片连绵的山脉当中,随便一座巨山都超过万米,主峰更是万丈不止,挖掘难度很大,而且修士战斗,波及的地域也极大,方圆千里都是战场,所以找了三十年还没将古战场全部发掘出来陈默倒是可以理解,但既然有了那阴阳决明壶的消息,还拖了四年都没出世,就有些奇怪了。
张元笑着解释道:“道友有所不知,那件宝物具体的地点并未明晰,只是根据古籍上的记载,发现了此宝战斗的痕迹。”
“原来如此。”
张元续道:“而且最关键的是,六宗之间并不齐心,每一宗发现了什么消息,也都藏着掖着,更别说还要防备邪修和那楚家的元婴老祖。”
陈默点点头,邪修不说,那楚家的元婴老祖要是想抢道器,那六宗的结丹也只能是干瞪眼毫无办法。
这时张元叹道:“也不知六宗是怎么想的,这可是道器啊!化神修士的武器!竟然连一个元婴修士都不派来,倘若有元婴修士镇守,那些邪修又能泛起什么波浪?我等也不用每天都这般提心吊胆了。”
陈默似笑非笑地看了张元一眼,道:“那道器毕竟被埋藏了不知几千年,如今只怕也是残损不堪,更何况,倘若我是六宗元婴修士,就算来了也不会让旁人知道。”
张元一愣,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刚缓过神来,却见陈默已经抱拳告辞。
既然那位大机关师不在,陈默便决定先去处理雷火重蜥的事,倘若事成之后那位前辈还没回来的话,也只能将任务物品先交由张元保管了,毕竟他可没时间耗在这里。
......
此地与其说是矿洞,其实按照面积来看,比前世的国际都市还要大。
而且内部是三维的空间结构,不仅仅有面积,还有上下的深度,便更显得广袤无垠,这也使得此地邪修如此难以搜捕,以及六宗花了三十年,却依然无法挖掘出古战场全貌的原因。
在如此大的面积下,邪修、六宗和慕名而来的散修,汇聚了超过百万修士于此,其中自然有一心挖宝之人,但也不免有人打的是旁的主意......
对他们来说,挖宝拼的是运气,运气不好,白白浪费数十年光阴一无所得,但杀人越货......只要招子放亮一点,那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来此的绝大部分散修,都不介意偶尔在有确切把握的情况下,做上一笔。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方便快捷,不问来路的处理脏物的地方,便成了一众修士迫切的需求。
在这处地界,光是成规模的黑市便有十个以上,陈默选择了离据点最近的一个。
离得远了,撞上邪修的频率就大大升高了,他这武神分身对敌手段太过单调,即便是筑基初期的邪修,被盯上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他也有不小的中招可能。hτTΡδ://WωW.sndswx.com/
去往黑市的路并不难找,陈默跟张元说明了来意,他便爽快地寻来了一个据点内的老油条,让其带路。
很快,一个简陋的营寨便出现在陈默面前。
这营寨坐落于一处天然形成的溶洞之中,面积不大,大约只能容纳几千人,外围竖着一圈三米高的简陋围墙,门口守着一个穿着黑甲,手拿长矛的修士。
陈默扔出几块下品灵石,作为带路的报酬,接着披上黑袍,带上兜帽,便向着营寨走去。
“站住!入市费一百灵石!”
陈默低着头,让帽檐遮住自己的面容,声音刻意装得嘶哑:“为何这么贵?”
守门之人目露不耐:“少说废话,爱进不进!”
陈默顿了顿,没跟他计较,抬手甩出一枚中品灵石。
守门修士接过,检查了一下,道:“市内只有一条规矩,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斗法,眼睛放亮些,若是被人骗了我等可不会管。”
陈默点点头,迈步走入营寨之中。
在营寨内部也是简陋得很,只有十几栋随意搭建的石屋,似乎是客栈一类的地方,其他区域则是大片平整的石地,席地摆摊的修士随处可见,偶尔还能看见几对黑甲修士在来回巡逻。
陈默刚想走进,忽然眉头一皱,脚步顿住。
只见便离他不到三十米处,正有两个摆着的摊位,二者之间相距五米,其中一间的摊主正捧着一枚玉简研读,突然一道黑影鬼魅地出现在其身后,下一刻鲜血四溅,那摊主身形一软便倒在了地上,竟是被人直接抹了脖子!
而那杀人的修士也不走,反而大摇大摆地在原地坐了下来,开始清点起自己的战利品,很快嘴中嘟哝了一句什么,似乎在嫌弃这人太穷,之后也不离开,反而是接着原摊主的位置继续摆摊。
而临近摊主的那人间此情景,只是斜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而城门口的黑甲修士分明见到了这一幕,却一副懒得管闲事的神情,装着没看到。
这时陈默听到身旁有人窃笑的声音响起:“占着门口的黄金位置摆摊,竟然还有心思看玉简,只怕又是哪家宗门跑出来玩的小孩。”
另一人声音响起:“啧,倒是便宜了那家伙,这种傻子我怎么遇不上?”
二人聊着,很快走远。
陈默站在原地停留了一阵,这才迈步。
虽然对眼前的混乱他早有预料了,毕竟这种地方,能指望安全到哪里去?但也没想到竟然这般肆无忌惮。
不过,他脸上也没有丝毫惧色,反倒有着一股狠厉。
武之一道不同于修仙,要的就是勇猛精进,养心头一口恶气!
倘若凡事怕这怕那,还修什么武?陈默这具分身虽然已经保留了原主不愿惹事的性格,但却多了一分凶悍。
倘若真有不开眼的敢来,那他也不介意干一次杀人夺宝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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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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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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