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安排的原因有二;一来是因为港城那面现在金融环境虽然相对稳定,但是受到此前金融风暴的影响,整个亚洲的金融形势还非常的复杂。央行那面需要做大量的工作,防备国内经济受到风暴余韵的影响。二来呢,也是因为中欧这边的教学计划还未理顺,他现在过来也没什么用。
可是李阳那一篇文章着实是造成的影响太大了,吴敬连在得知此事之后二话没说就买了来沪的车票。
到了之后,则是立刻和沪海这边的几个朋友碰了个头。
别人不知道,但是吴敬连是太清楚李阳那篇文章有多大杀伤力了。
明面上,李阳这是在攻击德龙和唐万鑫。
但是这篇文章里面提出的那些尖锐问题,又岂是只有德龙才有的?
可以说,97年的中国股市,就已经是开满了“恶之花”的存在了。
在中国资本市场上,庄家这朵恶之花并不是一种特殊现象,而是一个制度性的产物。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中国的股市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让“具有发展前景”的公司,在资本市场上募集到更多的资本,以便更加茁壮的发展而设立的。
是国家为了让那些本来就效益不佳,亟需资金回血的国企续命,这才开设的。
所以这第一步,国内的股市就已经走歪了。
想想看;那些经营不佳因解困而上市的国有企业,即便拿了股市的融资又能怎么样呢?
其实也就是苟延残喘多一些时日罢了。
而这个时日一到,这种素质羸弱的国有企业,就成了资本庄家们得以存活的第一要素。抓拍企业上市不久便再度陷入困境,因此沦为装甲门的壳资源,被当成是资本门面在市场兴风作浪。
其次,非流通股的存在,让庄家能够以非常低廉的价格轻易的控制那些上市国有企业。最后,监管机制的不成熟更是让所有无法无天的操作手段满天飞。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中国股市最流行的名词是“题材”。
在这个股市环境之下,只要你敢于想象,在加上那么一点胆大妄为,就可能成就一番愚蠢而。
在这样一个放纵的年代,金钱的诱惑以及资本的放大效应,让无数人心甘情愿的放弃掉所有的准则,国内的股市要吃给我了最没有道德底线的野蛮地带。
根据吴敬连在美国做交流学者时候的调查统计,95年的时候,国内的故事股票年换手率就已经突破了百分之四百。
平均持股时间仅为三个月左右,而同期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股票年换手率仅为百分之八十六。平均持股时间是1.2年。新家皮证券交易所的股票换手率仅为百分之三十,平均持股时间更是高达三年。
从这些数据来看,国外资本市场浓重的投机色彩,直接造成了上市公司行为的扭曲。
所以德龙并不是一个个例。
只能说说德龙,是国内股市庄家的一个课代表和典型。
李阳的这篇文章,造成的影响现在吴敬连还不得而知。
但是仅仅从李阳那些尖锐的问题上,吴敬连就感受到了一种危险。
什么危险?
李阳成为众矢之的的危险!
在一片即将干涸的池塘里,大大小小所有的鱼都生活在淤泥之中。虽然这淤泥又臭又浊,可所有人都十分有默契的在汲取着这淤泥中的营养,大家就还都能过得去。
可是突然有一条鱼从淤泥里跳了出来,并向所有的鱼大喊“这淤泥他妈的有毒,难道你们没看见吗?”。
结果会怎么样?
不会有任何一条鱼会因为这一声呐喊而迁徙到其他的池塘里。
相反那些在淤泥中靠着吃小鱼而养的肥肥壮壮的大鱼,会合起伙儿来将那条鱼变成鱼干。
然后向其他小鱼解释说——看,这条鱼疯了,然后他就死了。
显而易见的,李阳现在就相当于那条疯狂大喊的鱼儿。
吴敬连这么多年虽然学生多得很,但是真正觉得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小老头认为只有李阳这么一个。
他不想让李阳因为这件事儿,莫名其妙的败走麦城,最后泯灭众人。
宿舍里。
看到有于老四和马芸两个,感觉说话不方便的吴敬连黑着脸将李阳带到了教学楼一间刚刚装修完的办公室里。
关好了房门之后,吴敬连才狠狠的给了李阳一个板栗,怒道:“你小子,这一次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和德龙唐万鑫怎么又杠上了?”
见吴敬连这一次是动了真火,李阳不敢隐瞒。
原原本本的将和唐万鑫的矛盾过程讲述了一遍之后,心虚的为吴敬连到了一杯茶水,端了过去:“老师,您别生气。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你说美好食品倾注了我那么多的心血,现在马上就要上市了,可是唐万鑫那老小子想要横刀夺爱,连盆都给我端走,你说我能干吗?我肯定得想办法反击回去,告诉他我李阳也不是好惹的啊!”
听完了李阳的叙述,吴敬连的怒意消退了不少。
将心比心,他觉得这事儿确实不能怨李阳。
要是换做是自己,可能对于唐万鑫如此霸道的行事风格,也不能说以和为贵息事宁人。
多多少少,有些嚣张和霸道了。
“德龙最近一段时间,在国内炒作的题材很频繁。我看他们的股价已经拉到了一个非常虚的程度,他想要你的美好食品,估计是看中了公司赴港上市这个噱头。
或许是国内股票的增长空间已经不大了,或者是这个人的胃口太大,他已经不满足于在国内坐庄了。很有可能,他想要兼并美好食品,去港股上坐庄。要是像你这么说的话,美好食品还真就不能让他染指。
目前港股刚刚稳定,正是关键的恢复期,这个时期内港股的稳定运行,恢复市场信心是最重要的。要真是让这样的资本流氓进场,扰乱港股的秩序,说不定就会引发什么大乱子。”
见吴敬连对于德龙兼并美好食品的做派也提出了否定,李阳狠狠一拍大腿:“就是的嘛!所以我就是说,不论这一次用什么办法,坚决不能让德龙在我这占到便宜。不然的话,我李阳失去美好食品这块金字招牌事小,助长了这种恶之花的气焰,让他造成更加恶劣的影响,于国于民都没有益处啊!”
李阳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让吴敬连忍不住一阵冷笑。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点觉悟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你就说你自己得了,可别什么事儿都扯上国民的层次上去。你啊,境界没那么高。说说吧,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你小子的性格我了解,能够做出第一步,就意味着你已经有了后续的计划。你在报纸上发布的那篇文章很猛,但明显只是个药引子。你想要治德龙这块顽疾,真正的药方是什么?”
被吴敬连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视着,李阳羞涩的搓了搓手掌。
随手,就递上了一句彩虹屁:“要么说老师高明呢,到底还是老师老谋深算,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九九。其实我打算的是,利用公众的舆论压力,让德龙的股价掉下来一部分,然后暗中在二级市场低位买入德龙新江屯河的股票。以唐万鑫的霸道作风,他肯定会利用各种手段将德龙三驾马车的股价重新拉回来,等到股价升上来,我就在高位抛售套现。然后继续制造舆论,再拉低德龙的股价。用赚来的钱,继续抄底……”
李阳还没说完,吴敬连就瞪大了眼睛。
他娘的,你小子口口声声的说人家德龙是恶之花。
可是这用舆论炒作压低股价,低位抄进然后等德龙防守抬升股价,再高位抛出继续吸血的行为……他娘的不也是妥妥的一朵恶之花吗!
好嘛。
人家德龙是做多的恶之花,你小子反过来了——整个就是一朵做空的恶之花啊!
抓狂的吴敬连凝视了李阳许久,直到将李阳盯的脸都红了,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小子在香港别的没学会,索罗斯那一套倒是深得精髓啊!”
“惭愧……”
李阳咧了咧嘴,还不忘提自己辩解:“老师,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么。古人有云;以小人之行,行君子之义,则无往而不利。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嘛……“
“歪理!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对于李阳的狡辩,吴敬连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可是气归气,对于李阳这种思维,他却只能无奈的承认。
确实……虽然受到过的教育让吴敬连认为李阳的行为不妥,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李阳的这套行为准则,是适用的。
非常实用。
“行了,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我也懒得跟你唠叨。只是有一样,你必须要拿捏好分寸。不能把股市面给带乱了,要是因为你的这种行为让A股市发生什么震荡,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知道不知道?”
哦?
一听吴敬连这话,李阳的眉头就挑了起来。
敢情……老师已经保我了?
擦。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老子还怕个屁啊!
想着,他直接对吴敬连深鞠了一躬。
“谢谢老师!我一定不会辜负老师期望……啊不。我一定不会给老师惹出大麻烦的!”
说到一半,注意到吴敬连面色不善,李阳马上改了口。
……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事情果然像李阳预料的那样;德龙旗下三支股票受到那篇文章的产生的持续影响,开始全线下跌。
特别是在找了谭稀松那面的关系,几个发行量不算太大,但受众也很广的官媒下场转载李阳的那篇文章之后,德龙三支本来就处于虚高状态的股票开始快速下跌。
尤其是泡沫最大的德龙集团新江屯河公司。
尽管德龙的公关开始下场,请了国内的多个学者,和股市专家为德龙系三家上市公司背书。并且配合大量的资金下场,持续吃进散户们抛售的股票。
但股价从最高位的六十块,三天之内狂跌百分之二十。到了星期五这天收盘的时候,股价已经跌到了两个月之前的四十七元。
没办法,不是德龙的手段不好用,而是新江屯河的水分实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这支股票在没有被德龙控制之前,其实是挂着ST的。最低位的时候股价只有八块钱!
飙升到六十可以说是股价奇迹,也可以说是安全套冲氮气——特么的吹的B都装不下了!
星期六。
一大早,看着新闻报纸上德龙三甲上市公司股价大跌的消息,李阳心中一阵舒畅。
连续学习了一个多星期,李阳可是憋坏了。
这个憋坏了,跟***没关系。主要是在中欧住了一个星期的宿舍,吃了一个星期的食堂,除了在校园里面遛弯哪儿都没去,整个就跟疫情隔离似的。
整个人都感觉发了霉。
八点多钟,将好容易睡了个懒觉的于老四和马芸揣了起来,李阳就带着二人出了学校。
“啊……哈。我说大阳,这一大早上的,你把我们哥俩叫起来是干嘛去啊?”
学校门口,于老四打着长长的哈欠,满脸的不情愿。
这一个星期,李阳觉得累。他这个打小就没认真听过课的大老粗可就更觉得是坠入深渊了。
连续一个星期的课程,让于老四只觉得自己天天是鸭子听雷般迷糊——特别是中欧有的管理课程还是外教授课,用的英语。
每每上课的时候,于老四就觉得八百个老和尚拿着木鱼围着自己念经。
那眼皮,就如同是塞了一千八百个娘们的柰子,沉甸甸想要合到一起。
每一天,都是这么挺过来的。
看着这货满脸的不乐意,李阳呵呵一笑。
“大周末的,睡什么觉啊?留着星期一在课上睡。咱们好容易来沪海一趟,到现在还没真正的逛过呢。劲儿啊,咱们就好好的去大街上走一圈。看看这沪海的气象,顺便也选选有么有什么好地方,咱也在沪海这边置上几套房产。”
说到这儿,李阳眼睛都在放光。
在没穿越过来之前他就一直有一个梦想;梦想着有一天,自己生儿育女之后,不要子女太过优秀。如果在学校里因为学习的事情被老师叫了家长,他就可以非常坦荡的跟老师摊牌——老师,我家孩子只要在学校品德没问题就好,学习的事情不必强求。毕竟,我在京城/沪海有十几套房,这辈子靠吃租都能大富大贵,所以不需要给孩子太大压力……
嗯。
这个梦想,现在随着京城的那两套四合院,已经实现了一个小部分。
现在来了沪海,自然是要将这个目标再往前跨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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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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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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