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出走,他还一边揣测着齐宇找自己干什么。
出了旋转门,就见一个穿着蓝色毛料大衣的瘦高个,站在不远处一辆白色的捷达车旁。
齐宇接近30岁,有些不苟言笑,以前他在府办秘书科时默默无闻,是武邙来了以后,在五名候选名单中选中了他。
周东北一脸微笑,大步走了过去,两个人握了握手。
“周总,恭喜!”
“谢谢,进屋喝一杯?”
齐宇笑了笑,“不了,那边有个会还没结束,领导让我过来……”
说着话,他掏出了两个红包,笑道:“这是我和领导的一点儿心意,别嫌少。”
周东北内心惊讶,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并没有推辞,接过来后说:“真是太感谢了,没想到这点儿小事领导还能记得……”
两个人又客气了几句,齐宇开车走了。
目送车走远了,周东北看了看两个红包,上面那个写着:庆添嗣之喜,武邙。
七个钢笔字简简单单,字体大开大合,笔锋强劲有力。
再看另一个红包,上面的字体优雅有余,却少了那股劲道和霸气。
打开武邙的红包,里面是两张崭新的100元钱,齐宇的不多不少,也是200。
钱不多,可这个面子大了!
按理说自己儿子过个满月而已,武老板竟然能记得不说,还打发秘书过来送红包,简直是不可思议。
回去以后,他找机会把事情和方振说了,方振只说了几个字:“和齐宇好好处!”
他这才恍然大悟,武邙肯定不会记得,可他的秘书齐宇是土生土长的兴安人,自己给儿子摆满月酒,这样的事情不难进到他的耳朵里。
自己总想着多栽花少种刺,人家也不傻,不然武邙也不会用了他这么久!
他想向自己示好,于是找机会点了一下自己老板。
以武大老板的为人,既然知道了,也不妨凑个热闹,于是就让齐宇过来了。
这个情,自己得领!
林玉山和木材调运局的齐自强、水利局的于正平几个人嘀嘀咕咕,梁建国凑过去听了个大概,笑道:“老林哪,你上当了,再坚持一会儿,80万他都干!”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彩蝶厅。
三胖子和李长海又坐在了一起。
李长海说:“老、老三,现在的鞋,质量不——行啊!”
“咋了?”
“才穿、穿一个月就、就张了嘴,我他妈一撕、撕——开,里面都是纸壳子……”
三胖子问他:“你、你在哪儿买的?”
“商——城三楼!”
“杂、杂牌子不行,还得是我家奥、奥、奥、奥——康大品牌,你哪天过来,兄弟送你一双!”
“嗯——嗯哪!老三讲究人儿!对了,你、你随多少?”
“五百!”这两个字三胖子可是一点儿都没结巴。
李长海神色一暗,“行,到底是大、大老板!”
他有些闹心,因为他就随了50块钱,还是在大哥土豆手里借的。
“老三,有没有啥发、发财的路子?”他想取取经。
“还真有,你、你能吃苦不?”
“行啊,赚钱就行!”
“你去辽、辽省的西柳进一些便宜衣服,就像那个什么仿皮夹克的,人家叫、叫什么皮尤,就在商业街一摆……”
李长海连连摆手,苦着脸说:“在外面卖呀?那、那冬天还、还——还不得冻死?再说,谁买呀?!”
“谁买?”三胖子瞪起来眼睛,“你就说说咱们兴安吧,能、能买得起真皮、皮、皮、皮、皮……”
李长海急了,替他说:“皮夹克!”
“皮夹克,你说能买得、买起的有多少?真的一件800,皮尤一件50,穿着可、可他妈像真的了,你说好不好卖?”
李长海犹豫起来,“真能好卖?”
三胖子嘿嘿笑了,“你、你请我喝顿酒,我就传授你秘诀!”
“必须请!”李长海拍了桌子,他真是穷怕了,大哥地瓜的旅店虽说效益不错,可跟着他玩的兄弟也多,也就是混个吃吃喝喝,大哥都没发财,何况他们。
三胖子也不逗他了,趴他耳边说:“关键你得找一些牵、牵、牵驴的!”
李长海瞪大了眼睛,“托儿呀!”
“喊啥呀?!”三胖子翻了个白眼,“雇一些大老娘们围着你,给人一、一、一种太便宜了,再、再不抢就没了的假象,你、你明白了吗?”
“尤其到了年、年跟前,一天卖个百八十件跟、跟他妈玩似得……”
李长海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太明白,挠着乱糟糟的脑袋思考起来,最主要的问题,本钱去哪儿弄!
“得多少本钱?”他问。
三胖子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至、至少得两万!”
“多、多少?!”李长海凌乱了,看来只能向大哥张嘴了,问题是大嫂贼抠,这个钱不好借呀!
冯嘎子和刘娟也来了,还带着齐墩墩,小家伙又长高了。
这半年多以来,冯嘎子带着他下河游泳、摸鱼,上山套鸟、抓土球子,关系越来越好,这才让刘娟松了口气。
大虎带着媳妇吕晓莹一起来的,两个人坐在了红旗厅。
“媳妇,你说这俩小子谁好看?”大虎问。
“现在能看出来啥呀,我看都挺精神,白白胖胖的……”
“这两天日子对不对?”大虎压低了声音,“晚上回去咱得努力了!”
“去,滚蛋!”吕晓莹白了他一眼,“我刚才上那屋看,五姐一直瞎忙,六哥旁边的位置都空半天了,我去拉她坐回去……”
杨秀丽撮合了他俩,吕晓莹开始琢磨起她和刘老六了。
那屋杨英雄又开始哭了起来,杨历年怎么哄都不好,递给朱瑛还是不行,盛夏笑着接了过去,“饿了,这家伙,比他哥都能吃!”
孩子一到她怀里,马上就不哭了。
大伙都笑了起来,谁都知道这小家伙一直在吃盛夏的奶,这事儿已经成为了美谈,话说哥们处到这份上也没谁了。
盛夏抱着孩子找地方喂奶去了,吕晓莹扯着杨秀丽出了白桦厅。
两个人在走廊嘀咕起来,吕晓莹直怼她:“去呀,人家六哥给你留多半天座儿了?也不是你儿子满月呢,看把你忙活的,快去!”
“你咋还当上媒婆了呢,我去看看小夏……”ΗtτPS://Www.sndswx.com/
“看什么看,人家还能不给你大侄子吃饱饭?走,快走!”
杨秀丽红着脸,到底被她按在了刘老六身边,刘老六连忙给她夹菜,手忙脚乱,看得一桌子人都憋不住想笑。
大黑熊和袁松过来了,许大宝带着俩人来到虎威厅门外。
许大宝进了包间,大黑熊也想直接往里进,可一眼就看到了方振和郝忠海,连忙停住了脚。
周东北抱着儿子出来了,脸上都是笑。
“疯子,恭喜恭喜!”大黑熊也堆起笑脸,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大红包。
袁松干笑两声,也拿出了一个红包,后面的许大宝分别接了过去。
“走吧,进屋喝几杯!”周东北说。
两个人连忙摆手,大黑熊笑道:“意思到了就行,你们都是家里人,我俩就撤了!”
周东北也就不多客气,“好,咱哥们改天再聚!”
大黑熊还用手指碰了碰周盛的小脸蛋,夸道:“小伙子真精神,像你!”
周东北打着哈哈,送了几步。
这俩人前脚刚走,老四陈军就到了,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许大宝态度不错,还和他开了几句玩笑。
陈军让跟着来的两车人在外面等着,他跟着许大宝进了饭店。
“宝哥儿,能不能先帮我喊一声七哥?”
“行,你等等!”
不一会儿,杨历年一个人走了出来,大厅好多桌客人都扬手打招呼。
“哥,听说大侄子满月,我给他定制了个小东西,你务必得收下……”
他从大衣兜里摸出了一个红色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个黄金的公鸡吊坠,昂头挺胸,看样子至少得二十克左右。
“心意我领了,太贵重,收回去吧!”
说完,杨历年转身就要回去,迎面周东北过来了。
“疯子哥!”陈军扬手打招呼,“正要找你。”
周东北笑道:“啥时候到的?进屋喝一杯?!”
陈军怎么可能进去,里面喝酒的都是得到邀请的,既然人家没请自己,那就说明不欢迎自己。
“不了,大侄子满月,这是我一点儿心意!”他拿出了一个厚实的红包。
周东北客气了两句,伸手接了过来,看到他手里的盒子,又问:“这是给小英雄的?”
“是!”毕竟关系不一样,他只定做了一个金鸡,本想分着给,没想到这疯子竟然也出来了,此时更不好再打开,就说:“七哥说啥也不要,疯子哥……你看看……”
“七哥!?”周东北脸一撂,“人家一点儿心意,嘎哈玩意儿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快收下!”
杨历年想了想,总不好僵在这里,于是伸手接了过去,“谢了,以后家里有啥事言语一声!”
周东北哭笑不得,哪儿有这么说话的,这不是摆明了要找机会把礼还回去嘛!
“走吧,进屋喝口酒,哥几个亲热亲热!”他伸手拉了一把陈军。
“不了,兄弟们都等着呢,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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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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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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