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目光齐刷刷看了过去。
张天师?
什么情况?
旋转门又一次转动起来,一个白白胖胖的道士大步走了进来,随后变戏法一样,身后又鱼贯而入二十多人,有男有女,有道士也有俗人。
这道士年约三十出头,身高中等,手持拂尘,一袭标准的道士打扮。
遗憾的是他那脑袋比一般人都要大好几圈,淡淡的眉毛,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这模样刮个光头就是个酒肉和尚,哪儿有一丝丝道士的出尘气质。
大头?
周东北和杨历年他们坐在了靠近乐队那桌,看到这胖道士后都傻了眼,没想到竟然是大头张涛!
这货是1988年7月初跑的,只给杨历年留下了一封满是拼音的字条,还说什么有招一日龙得水,定叫汤旺河水倒流……之后就一直杳无音讯,连个电话都没打过。
他爸妈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可左等不回来,右等还不回来,就去派出所报了案,可依旧没有消息。
杨历年隔个三月两月就会去他家里看看,有时候坐一会儿,有时候就陪老爷子喝上一口,也是一种安慰。
一晃五年了,没想到这货竟然以这种造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他,大厅接近150人,绝大部分人都认识他,只不过除了在电影电视里,现实生活中都没见过活生生的老道,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今天真是开了眼!
大头一挥拂尘,双手抱拳,胖脸上都是笑,“福生无量天尊,各位老友,别来无恙!”
嗡——
客人们乱了套,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新郎官土豆跑了过来,“我艹,你特么没死啊?”
“呔!”大头身后一个中年男人蹦了出来,“怎么和张天师说话呢?”
大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大头就是他们嘴里的“张天师!”
“去吧!”大头回过头吩咐:“都回宾馆休息吧,我和老友叙叙旧!”
“是!”二十多人齐刷刷抱拳躬身,“谨遵师命!”
目瞪口呆中,这些人穿过旋转门,都走了。
大伙更是议论纷纷。
土豆一拳怼在了他的肩膀上,“你个傻逼,还以为你死了呢!”
大头嘿嘿直笑,又朝众人拱了拱手,笑道:“各位开喝吧,我过去坐!”
土豆拉着他就往前面走。
杨历年一直没站起来,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大头,还有那一脑袋的杂毛,不由红了眼睛。
“哥——”
来到近前,还不等大头再多说一个字,杨历年就蹦了起来,扬手就往他脑袋上抽,边抽边骂:“你个大虎逼!”
啪!
“你他妈还舍得回来呀?”
啪!
“知道你爸妈急啥样了吗?”
啪!
“……”
“行了行了!”一旁的周东北连忙拉住了他,大头一脸的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哥,我错了……”大头耷拉着脑袋,“你不知道,开始那两年我差点死道儿上……”
周东北拉了拉他的胳膊,“来,坐下说话!”
大头坐下后,土豆说:“咱们下午再好好聊,我带我媳妇先去敬酒!”
“等一下!”大头一把拉住了他,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厚实的大红包,“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找着媳妇,新婚快乐!”
土豆笑嘻嘻接了过去。
“去吧去吧!”他摆手赶他走。
一桌人都是老朋友,老嫖、二虎、许大宝、马晓华、姬老骚、穆桂英、刘二狗、猪大肠……
大伙挨个起身过来,不是摸摸他的拂尘,就是扯两下他的衣服,还有人去摸他的道士发髻。
老嫖问:“当老道了?还能娶媳妇不?”
“能娶!”大头憨笑着,“说来话长,等土豆忙完了,咱一起聊。”
下午一点多,客人渐渐散了,新娘子和几个闺蜜回去休息了,老朋友们去了虎威厅,又重新开了一大桌。
大头已经微醺,抱着杨历年鼻涕一把泪一把,说起他的经历更是让所有人唏嘘不已。
离开兴安后,他先到了省城。
转悠了一个多星期,见了六七位所谓大师,参加了几场报告会,还混了几个饭局。
他有些失望,这些人功力不行,甚至有两个明显造假,就连他这样的都看不下眼儿了,于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奔了京城。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进京,出了火车站,闷热得像进了桑拿房。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个小伙子在高声吆喝:“雪糕雪糕,三毛两块!三毛两块!清凉解渴的大雪糕……”
大头感叹着首都人民的热情好客,三毛钱能买两块雪糕,这价格可比省城实在。
他要了两根儿,嘴里咬着一根儿,手里拿着一根儿,另一只手掏出一块钱递了过去。
“兄弟,一共四块钱?”
啥?
大头蒙了,拿下嘴里的大雪糕问:“不是三毛钱两块吗?”
“是三毛牌的雪糕,两块钱一根儿!”
“我艹,这不是骗人吗?”大头怒了,低头看了一眼手上那根儿没剥纸的,尼玛,还真是三毛牌儿的!
“骗子,我不要了!”
两个小伙子原本热情洋溢的脸就冷了下来,其中一个说:“你都咬了,不要行吗?”
大头是个讲道理的人,也不想惹事,想了想说:“那我付一根儿的钱行不?”
“不行!”
“玩儿呢?”他喊了起来,“强买强卖是不?还有没有王法了?”
“谁呀?丫找事儿是不?”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光着膀子晃了过来,一嘴不伦不类的京腔。
见大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双手抱着膀儿,肚皮上的肥肉直颤。
大头不想惹事儿不假,可他从来没怕过事儿,看这个架势应该是没少讹人,更不想惯他们毛病,于是怒喝一声:“草泥马!”
千层底布鞋高高抬起,一脚蹬在了这位膀爷的肚子上,噔噔噔,这家伙倒退了几步,一屁股结结实实坐在了地上。
站前广场人太多了,见有人打架,人群四散开来。
两个卖雪糕的小子傻了眼,每天都有不少纠纷,可大部分人都会自认倒霉!
即使遇到刺儿头,一吓唬也就交钱了,毕竟钱不多,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谁扯这个犊子!
今天还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一共才四块钱而已,就没见过这么虎的,三对一还敢动手?
不等他俩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啪!啪!冰糕分别砸在了他俩的脸上,又疼又凉。
就在两个人一愣神的功夫,大头抱起雪糕箱子就跑,边跑边打开盖子往出掏。
“吃雪糕喽——”
他大吼一声,雪糕在广场上空飞舞起来,好多人开始疯抢。
倒地的膀爷爬了起来,和两个小子顺着撒出来的雪糕去追,跑出三十几米后,看见地上扔着他们的破泡沫箱子,再一抬头,好多人拿着三毛牌雪糕乐呵呵地吃着。
人潮汹涌,哪儿还有大头的影子。
这是一次糟糕的经历,尤其还是刚刚踏上京城这方热土,导致大头对这座喧嚣的大城市印象极差,兜兜转转三四天,终于打听到了哪儿有带功报告会。
接下来的几天,他白天去听报告会,晚上去住地下防空洞改造的小旅店。
越听信心越足,还得是祖国心脏,能人太多了!
一周以后,他跟着几个功友,去妙峰山报名参加了一个高级气功强化培训班,每天顶着铝锅,在公园里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感觉收获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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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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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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