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鸣风剑跟言崆凌之间的契约关系被强行抹去,天道自然会发现鸣风剑的特殊之处。
这道天罚压下来,鸣风被碾碎成粉也是瞬间的事情。
但这是她故人留下的东西,她铁定是要保的。
“你在说什么疯话?”李俞慧嗤笑,紧绷的神色反而松了下来。
若说刚刚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此刻便觉得言逢欢这谎话扯得未免太不着边际,简直不攻自破。
这普天之下,任哪个了不得的修士来,都不敢说自己敢应承下天道的惩罚。
况且言逢欢从头到尾一直坐在这里,什么都没做。
言逢欢摩挲着左腕,整个人显得懒懒散散的:“疯话?”
她轻轻地哼笑了一声,清冷的声线落在众人耳朵里,无端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场的人里,大概也就只有李俞慧母子俩会觉得言逢欢在说假话。
“难道不是吗?”李俞慧讥讽道。
言逢欢没有回她,而是垂首瞥了眼地上的鸣风。
鸣风自出世之日起,便具备极高的灵性,这也是它可以自由择主的关键之一。
而作为四品巅峰灵器,它自然有自己的傲气,平白无故被人以咒术蒙骗,稀里糊涂地认了主,实力也因此大打折扣。
而刚刚又被强迫断了联系,甚至差点损毁于天罚之下,这对灵器来说算是最大的侮辱了。
一番折腾下来,灵剑早就滋生了戾气。
若不是她一直暗里压制,强行化除大部分戾气,此刻这把世所罕有的灵器早已经灵性尽毁,成为一把凶器。
只是那最后一点戾气,也需要它自己心甘情愿才能散的掉。
纵然以言逢欢的能耐,也没任何办法。
这结自然是在李俞慧母子两身上,天罚躲得掉,但鸣风的反噬却没办法躲了。
李俞慧见言逢欢一直不说话,她嘴角的得意之色更浓了点:“言小姐,你要是实在编不出什么瞎话了,那我们就来好好算算你损毁鸣风的帐吧!”
言逢欢微微垂下眉眼,手腕微动,放开了对鸣风的压制。
地上的鸣风顿时灵光大盛,凌空而起!
那清透的灵光穿透了暗红色的脏污,晃得人眼睛生疼。
还不待众人反应,鸣风在半空中自主的倒转剑尖,数道凌厉的剑风划空而去,直奔言崆凌和李俞慧的面门。
言崆凌反应很快,身形从细密的剑风中灵活地躲闪而过。
然而李俞慧却没那么强,鸣风的剑气形成的场,让她的灵力快速消耗,堪堪躲过第一道后,她的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这时,一旁的言崆凌勉强催生了几根树条将她往后一拉,让她躲过了第二道即将划破脖颈的剑气。
言崆凌善攻不善守,临时催生的枝条,明显坚硬度和防护力度都不够,瞬时便被剑风绞碎!
但这点时间,也够他奔上前来,只见他咬牙挥出几道灵力匹练与那剩余的几道剑气撞击在一起,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李俞慧刚欲松口气,半空中的鸣风速度飞快地横劈而过,一道巨大的银白剑痕划出。
磅礴盛大的剑气都蕴于其中,仿佛凝结了它所有的力量,电光火石间横贯了整个赛场。
伴随着当啷一声,鸣风剑再次坠于地上,不再动弹,剑身的灵光也暗淡了下去。
众人都被那剑痕划身而过,却毫发无伤!
唯独言崆凌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扶在李俞慧身上的手刹那间无力地垂下,随即他整个人都倒退了几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脸色苍白,身体抖的厉害,下一刻,他像是实在坚持不住了,身体一软,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崆凌!”李俞慧大惊,赶紧去拉他。
与此同时,鸣风身上那层铁锈般的痕迹,如同碎壳一般迅速剥落,在地上铺了一层铁锈似的“灰烬”,恢复了它银白的原貌。
债讨了,灵性终于胜过了戾气。
然而它又动了起来,剑锋冲着言崆凌的方向颤动不已,看样子还想往那边冲去。
言逢欢淡淡地看了它一样,它如同被什么定了身,不再剧烈颤动,动静都消了下去。
倒地的言崆凌,七窍抑制不住流下了鲜血,李俞慧脑子嗡鸣,转头怒喝:“言逢欢!你又做了什么手脚?”
声音尖锐至极,而她更是满脸遮不住的愤怒。
“啪!”一道劲风直冲李俞慧脸扇去,她整个人被扇得一歪,一旁言敬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母子二人双双瘫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李俞慧才喘着粗气爬了起来,吐掉了口中的血沫:“族长,您也要想来屈打成招这一套了吗?”
言敬冷眼看着她,还想再给她两掌,却忽然听到旁边言逢欢轻笑了一声:“言敬,先去给他续个命吧。”
言敬闻言,灵识往言崆凌探去,却发现后者此时经脉扭结,灵气冲撞,出气多进气少,俨然是濒死之相了。
他神色一凛,浑厚的木系灵力注入言崆凌的身体,吊住了他一口气。
李俞慧不知道言崆凌情况这么严重,否则她哪里有心思问责,此时见情况不对,她赶紧也用灵识一探,傻在了原地。
言敬斜瞥了她一眼,皱着眉头没有理,手上灵力不断向言崆凌身体输去。
李俞慧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一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冷静了下来时,她神色蓦得扭曲起来,状若疯魔。
转过头,眼神疯癫的仿佛是想要将言逢欢扒皮抽筋:“言!逢!欢!”
言逢欢嘴角牵起了点笑,浅浅地“叹”了口气:“在呢,在呢。”
“你这——”李俞慧倾身向前,慢慢地爬了起来,发丝凌乱,不复贵妇人的优雅,她手上仍然沾着言崆凌的血,在地上蹭出了些血痕。
状若一位已经陷入疯癫的母亲,周围几人都皱着眉头,做出防备的姿态了。
然而言逢欢却并没有心软或是警惕之色,她只是摆摆手让其他人往后退,随即悠闲地往椅背上一靠,周身毫不设防,破绽百出,仿佛李俞慧只要现在冲上前去就能手刃了她。
然而,李俞慧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身上灵力已经运转了起来,可看着言逢欢的眼睛,却又顿在了原地,脸上的愤恨和疯狂逐渐挂不住了。
呼吸渐重了起来,但步子却是迈不动了,她身体颤抖了起来。hτTΡδ://WωW.sndswx.com/
言逢欢笑:“你看,纵然我给了你机会,你也没这个胆量。”
或者说,她的胆量抵不过理智。
李俞慧这个人,心里所求的,可比一个言崆凌更多。
一旁的言寂月兄妹俩,神色复杂。
李俞慧喘着粗气,站在那里,脸色的青白交错一阵后,她竟又恍恍惚惚地走回了言崆凌身边,一边紧紧盯着言敬治疗的动作,一边握着言崆凌的右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敬出了手,很快,言崆凌所受的伤不再危及性命,他也就不再浪费灵力,冷着脸收回了力量。
李俞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治好他?”
言崆凌此刻气息仍旧不稳,明显还有余伤未愈!
“李俞慧。”言敬声音冷肃,“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的好儿子到底对鸣风剑做了什么事情,才会受这么重的反噬之伤?”
木系的修复之力本就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在修复别人的伤时,耗费的力量还会成几何倍增加。
毕竟修复之力是最违逆天道的术法之一。
而像是反噬这类的伤,对于木系修士来说,也是最不愿意治疗的一类之一。
因为修士不仅要面临力量的快速流失,还会面临被反噬牵连的问题。
越高级的反噬,治疗起来,被牵连的概率就越大。
言敬又不傻,言崆凌这样,明显和鸣风剑刚刚自主挥出的那一道剑痕有关,而以鸣风的品级,纵使把京市那七级的老怪物喊来,也是不愿意招惹这种治疗的。
“什、什么?”李俞慧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说话结结巴巴,“什么反噬?族长,就算是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凭空污蔑吧?”
“哼,修为不行,你脑子也不行了吗?”言敬沉声道,“你真的蠢到,以为在场的除了你还有谁没看出鸣风的反噬?”
李俞慧强撑着回道:“我不知道什么反噬的伤,族长,这明显是言逢欢这个女人动的手脚啊!”
“欸——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言逢欢笑不达眼底,“不过我实在心善,就多提醒你一句,不要再试图抹去他手上的咒术了。”
众人视线下意识,往言崆凌那被李俞慧紧握着的右手看去。
李俞慧侧身,用衣袖又多挡了一遭:“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知道为什么你这么长时间都抹不掉那印记吗?”
“是你——”李俞慧陡然瞪大了眼,恨恨地看着言逢欢。
言逢欢点头微笑:“这个没错,确实是我,随手之劳,你不必客气。”
李俞慧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脸涨成猪肝色。
言逢欢继续道:“你也不用这样看我,我是真的在做好事,那印记现在可吊着他的命呢。”
言崆凌凭借那印记一直欺骗和驭使鸣风,而此刻转过头来,却成了吊着他命的东西,好笑又讽刺。
“尊上?这是什么意思?”言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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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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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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