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眉小声问我。
“血阴刀在你手上吗?”
我“嗯”了一声,血阴刀的刀锋已经抵在红线上,我稍微一用力,就能把红线切断。
不过我不打算现在就这样做,古宅很大,长舌女鬼找到铁拐张,需要时间。
我得想办法,让铁拐张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拖延时间。
半分钟后,纸扎月老提着刀回来了。
它的手中,握着一把四十厘米长的尖刀,看起来是杀猪用的。
“小狐狸,等着急了吧?”
就在纸扎月老准备往胡眉身后走的时候,我喊住了它。
“等等!”
“小子,你有什么事吗?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比较好,免得跟着吃苦头。”
我没有理会铁拐张的威胁,直接问道。
“砍下胡眉的尾巴后,你能放了我们吗?”
月老纸扎笑了起来,笑的身体乱颤。
“呵呵呵……小子,你怎么能这么天真?放过你们?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纸扎用僵硬的动作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子,把长长的尖刀抵在我的喉咙上。
尖刀十分冰凉,凉到我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小子,你师父是谁?难道他没教过你,阴人之间最好不要轻易结仇,阴人之间的斗争,往往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这句话在我决定杀陈田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所以,我更要稳住心态,给长舌女鬼争取时间。
“那你就不怕杀了我之后,我师父来找你寻仇吗?”
我看到纸扎月老的眼中,出现了情绪波动,流露出忌惮的目光。
它再次质问我。
“你师父是谁!”
“陈田,鬼匠陈田!”
我把陈田的名字喊出来,本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没曾想,纸扎月老的眼睛里,再次出现了情绪波动。
“怪不得我会觉得那神像眼熟,你竟然是陈田的徒弟!”
纸扎月老手中的尖刀,往回收了几厘米,他问我。
“陈田不是一直待在乡下吗?怎么会把他的徒弟派到泉城来?”
我撒了个谎。
“师父准备把生意发展到大城市,他很快就会赶来泉城,如果让他查到你杀了我,肯定会和你不死不休的!”
纸扎月老手中的刀,又往回收了收,它的目光,落在胡眉的身上。
“我听说,陈田从年轻的时候,就在找一只白毛狐狸精,该不会就是你吧?”
胡眉冷声回答。
“没错,就是我!”
纸扎月老忽然把刀架在胡眉的脖子上,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下意识的就要用血阴刀把身上的红线切断。
“你撒谎!我听说陈田对那只狐狸精恨之入骨,如果是你,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胡眉讽刺他。
“你想要我的尾巴,不就是发现了我的身份吗?连你都能发现,陈田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别说我威胁你,你杀了陈田的徒弟,他或许不会来寻仇,可若是你拿走了我的尾巴……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胡眉眼神没有任何闪躲,她用凶狠的眼神与纸扎月老对视,谁都不让。
院子里忽然陷入了寂静,气氛降至冰点。
纸扎月老的眼神中的情绪一直在变化,他似乎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拿走胡眉的尾巴。
他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然后做出了决定。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陈田想做的事,我铁拐张凭什么做不得!只要得到你的尾巴,他还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说着,铁拐张的声音变得狰狞起来。
“小狐狸,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阻止我!”
纸扎月老站起身,准备迈着僵硬的步伐,准备绕到胡眉身后动手。
我知道,自己必须有所行动了。
我手腕用力,手中的血阴刀用力一挑,身上被束缚的感觉立马就消失了。
胡眉立即用力一挣,缠在我们身上的红线立马落在地上。
“想要姑奶奶的尾巴,下辈子吧!”
胡眉奋力一击,又是出其不意,我本以为她肯定能得手,却没想到,纸扎月老身上再次冒出大量红线,把她捆的更加结实。
胡眉摔倒在地上,铁拐张戏谑的声音响起。
“真当我没有提防你们吗?”
他一把抓住胡眉的尾巴,高高抬起手中的尖刀,准备砍下去。
“住手!”
我奋力一扑,一手死死的抓住纸扎月老持刀的右手,一手握着血阴刀,对着纸扎月老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
锋利的血阴刀,刺入纸扎月老的左眼,纸扎里发出一声惨叫,却不是铁拐张的声音,而是从棺材里跑出的那只鬼。
我能感觉到,纸扎握刀的手颤抖起来,或许是纸扎当中的鬼,暂时摆脱了铁拐张的控制,试图逃出纸扎。
可还没过三秒钟,纸扎的手臂重新有了力量,铁拐张的声音也重新响起。
“小子,你找死!”
原本没有嘴的纸扎,脸上忽然横着裂开一道口子,纸扎当中吐出大量的红线,缠上我的身体。
很快,我也被绑成了粽子,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铁拐张被我激怒了,他操纵纸扎月老把血阴刀从眼睛里拔了出来。
纸扎月老的左眼变成了一个洞,有黑乎乎的液体,从洞里流了出来,把纸扎月老的脸染的更加瘆人。
“小子,就算你是陈田的徒弟,今天也得死!”
纸扎月老把血阴刀扔在地上,抬脚一踩。
啪的一声,血阴刀应声断裂。
纸扎月老蹲下身子,他手中的尖刀再次靠近我的脖子。
胡眉看到这一幕,焦急的喊道。
“放了陈九,有什么事冲我来!”
“小狐狸,看不出你是真喜欢这个小子,放心吧,等杀了他,我也会送你归西的,你们两个在黄泉路上结个伴,也不会太寂寞!”
我心急如焚,长舌女鬼还没有找到铁拐张的本体吗?这老头,藏的也太好了!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这个时候,慌乱不会救我的命。
人在危机的时候,要么会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要么会脑子会变得更加好使,而我,属于后者。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铁拐张不是藏的好吗?只要想办法让他搞出一点点动静来,长舌女鬼就一定找的到他!
于是,我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纸扎月老仅剩的一只眼中,露出疑惑的眼神。
铁拐张问我。
“你笑什么?吓疯了吗?”
我故意嘲笑他。
“你自诩老江湖,怎么就想不通,我一个鬼匠的传人,怎么敢拿一把小刀,就来找你的麻烦?”
铁拐张的语气,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鬼匠除了刻像,最擅长什么?是养鬼!你回头看看,你的身后,是不是站着一只长舌女鬼?”
我话音刚落一秒钟,长舌女鬼的声音从古宅深处响起。
“找到你了!”
紧接着,我面前的纸扎月老就不动了。
那只从阴间召唤来的鬼,捂着自己的左眼,从纸扎中跑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冲回大堂,一头钻进棺材里,消失在漆黑的棺底黑洞。
啪!
纸扎月老倒下了,我和胡眉,安全了。
我艰难扭头,看到乔悦正站在古宅大门前,瑟瑟发抖。
这女孩,被吓坏了。
“乔悦,过来帮我们解开红线。”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连喊两遍,乔悦才惊醒过来,她急忙跑来,帮我和胡眉脱困。
等我和胡眉扯下一身红线后,古宅的深处,响起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大,我扭头一看,是长舌女鬼和铁拐张。
铁拐张双手背在身后,被长舌女鬼的舌头缠着,想跑都跑不掉。
胡眉问我。
“你胆子真大,我都以为我们死定了呢!”
我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这验证了一个道理,反派死于话多,如果他刚刚果断给我一刀,哪里会给我反杀的机会。”
胡眉感叹道。
“我以后要是做坏人,就当一个哑巴,说不定活的还能久一些。”
铁拐张来到我面前,长舌女鬼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
噗通一声,铁拐张跪在我的面前。
他哪里还有云淡风轻的模样,满脸都是恐慌。
长舌女鬼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老家伙,藏在宅子后面的大水缸里,还加了盖子,要不是他刚刚扭头时不小心撞在缸壁上发出声音,我还真找不到他。”
铁拐张向我求饶。
“是你赢了,你想要什么都行,我保证明天就离开泉城,再也不找你们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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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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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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