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不知,所谓人人皆同,根本无法实现,即便我的所思所想也未必全面,又如何能叫人人信礼?”
“是的,这想必也是夫子为何倡导天下大同,而非全同的原因。”
江逸大胆猜测道。
孔圣人欣慰道:“的确如此,这天下能实现大同,则大势所趋,人心必当齐向,不向则必会被大势所摒弃!”
“此为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若三者皆无,则惑、忧、惧并存,又如何与大势同?”
“可是夫子,却并没有依附大势。”
江逸说道:“论语记载,子贡先祖便曾问过您,若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必去其一,您的回答就是去兵,后世也因此得知,从爱人的角度出发,您并不支持战争,这在当时,可是与大势相悖。”
“即便是从克己复礼的角度来看,您支持的也大多是有礼之战,可春秋时期早已礼崩乐坏,您依然在试图改变大势,想要一切都遵循礼字。”
“晚辈想问一问,关于是否跟随大势,您是作何定义的?”
孔圣人仔细听着江逸的话,指着不远处正被风刮落的树叶。
江逸顺着他满是皱纹的手指看去,见到树正在飘向底下的水坑,在水坑与树根处被风吹得摇摆不定。
“大势如风,然落叶自当归根,若风吹落叶于根处或土壤,则可以依附,若风吹落叶于污水潭,则必当逆势。”
“叶无所思和行动之力,但人有!”
“国便如树,由叶、根、土,三者相互滋养,方可保国越发壮大!”
孔圣人说道:“我孔丘,便是那想要归根之叶,想要用自己的毕生之力,为国家献一份力……”
他带着江逸朝着那不远处的大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三岁失去了父亲,十七岁失去了母亲,后试图堕三都削弱三桓,让鲁国政权重新归于国君!”
“可还来得及实现抱负,便失去了支持,三桓最终利用了我,打击了那些控制三都、无视三桓家主的家臣,使得堕三都功亏一篑,反而助纣为虐。”
“之后,我便知道在鲁国已无法实现复礼之路,便于55岁时,周游列国,希望可以实现心中之志!”
江逸静静聆听着孔子的话,他可以想象到一些孔子的艰难。
真正处在那个节点的孔子,所受的苦只会远比想象的还难上数倍!
55岁,在古代那个医疗条件下,早已算是高龄,就算不受国君重用,也大可以找一避世之地隐居,但他并没有,而是毅然决然踏上了其他途径!
即便可能水土不服,即便可能死于刀枪之下,却依然试图在乱世之中,唤醒一个人人友爱的大仁之世!
别说现代人难以理解,就算是在古代也极少有人会认同,但他就是如此做了!
而且硬生生开创了一个影响世界两千多年,并还将影响世界的学派!
最让江逸感到吃惊的,是这位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过是否可以长生这个问题。
他第一个问的问题,是后世是否,人人有书读……
想到这里,江逸再看向这个比自己还高,却已经躬着背,连走路都十分困难的老者,心中的敬意,已难以言表。
“典籍记载,夫子这一路上并不平坦,尤其是途经陈国时,被陈国派服劳役的人将您围困在一个渺无人烟的半道上,绝粮足有七日!”江逸说出了他认为最为艰险的一个时段。
那个时候,孔子59岁……
一个古代快六十岁、两米左右的人,绝粮七日还能存活,可想而知,后世说孔子能够‘以德服人’也并非没有道理。
这体魄和毅力,即便是年轻人都未必能行。
华夏观众听到这里后,也都忍不住敲击着弹幕:
“之前只知道孔子的言行被编成了论语,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
“周游六国,在我们看来多么潇潇洒洒的四字,可在那个条件下得多受罪?”
“不过孔子也愚民啊,什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不就是愚民的思想吗?”
“说实话我觉得这句话一直很有问题,我觉得民可使和不可使后面都应该有一个逗号,孔子要想愚民还周游列国有教无类干嘛,那不是愚蠢的打自己的脸?”
“唉,咱也不知道古人到底是怎么断句的啊,那都是按照之后的理解来的!”
观众们在弹幕中对这句话的意思产生了激烈的争论,一边认为孔子又不蠢,真不想开民智他收那么多弟子干嘛,都教来愚弄嘛?
一边则认为,孔子作为古人自然受到古代封建制度的影响,有些错误也很正常,后世只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可以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再有一边便是认为,孔子的思想根本就没必要学,要学就学西方的,那才是最神圣的东西。
这点同样让江逸颇为好奇,为什么孔子在这方面说和做却并不一致?
于是,他对着孔子问道:“夫子,后世一直有一个争论,是关于您所说过的一句话。”
“何话?”
刚陷入回忆的孔子听到后生有问题,第一时间回答道。
“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由之!”
江逸谨言道:“晚辈很好奇,你明明主张有教无类,却为何又会有此说法?”
他仔细注视着眼前圣人,期待能够从他口中得知最真实想法,就如同自己当初从始皇那得知建造皇陵的心意一样。
这个问题,同样牵动了无数观众的心!
这可以说,是孔子一生中最具争议的言论之一!
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此时,无论是哪国的观众,都十分期待的想要得到答案。
一些正在观看节目的中外学者,也都拭目以待,期待孔子‘演员’能够给一个解释。
虽然这个解释未必能说服他们,但他们认为,历史本就充满争议,既然是出自华夏台的节目,无论如何都会具有可供参考的价值。
而压力,虽然看起来是在孔圣人身上,但实则已经到了江逸这边。
国家台里,沈万荣和陈大发都十分意外,心想这小子可真是啥难题都敢设计啊!
“这下不管他怎么答,都得掀起了一番学术争论了!”
沈万荣又爱又恨道。
“可不是嘛,毕竟外界可都以为这是我们举全台之力的设计!”
陈大发玩味一笑,沈万荣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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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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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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