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舟回答:“嗯,对不起,你以前肯定对我很失望,除了送你小熊猫,我也没对你好过,准确来说,领养小熊猫也不算对你好,毕竟对我来说,领养一只熊猫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忘了。”小惊蛰眨眨眼睛。

  谢延舟笑了笑,还没接着说什么,就听到小惊蛰又故意傲娇地撇过头去,糯叽叽地哼了一声:“我骗你的,我都记得,所以我以前才叫你谢叔叔,但我现在原谅你了,现在你是我的爸爸了。”

  谢延舟笑意仍旧:“我知道,谢谢你。”

  “不客气,因为你是爸爸嘛。”

  她说得简单真挚,因为在小孩的世界里,就是这样的逻辑,只要是爸爸妈妈,她最终还是会爱他们、原谅他们的,就像那句话说的,孩子是用她的一生在爱他们的父母,而父母不是,所以,孩子或许会比父母想象得更爱他们。

  还好他还来得及,在他女儿尚且年幼的时候醒悟,尚有补救的机会,去弥补他们的感情裂缝……而不会像他这样,活到如今的年岁,还和自己的父母关系恶劣拧巴,又养成如今这样的讨人厌性格。

  小惊蛰啃完鸡爪,要去洗手,谢延舟也吃完早餐,便跟着她去了洗手间,像是要帮她洗手。

  小惊蛰皱了皱小眉头:“爸爸,我自己会洗手的,我幼儿园的时候就学会了,我以前还会帮其他小朋友洗手。”

  “我知道。”

  “那你是想看我洗手吗?”

  “对。”谢延舟低笑。

  “好吧。”小惊蛰很宽容,她知道爸爸现在肯定很愧疚,很后悔,现在他应该很想当她的爸爸,“爸爸,你有点幼稚。”

  谢延舟失笑,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垂眸看着他的女儿:“你才几岁,就开始觉得我幼稚了吗?”

  “当然。”小惊蛰好像有些不服气,挺了挺小胸脯,“我是班上的第一名,老师最喜欢我了,她说我是班上最乖的小朋友,不需要别人哄我,但是爸爸你却需要别人哄。”

  谢延舟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需要人哄了,在他记忆里,他很早就独立了,像现在小朋友的睡前小故事,他从没享受过。

  他虚心求教:“谁哄我了?”

  “妈妈呀。”

  谢延舟一怔,黑眸里的暗光流转,他记得今晨他在她的怀抱神识下沉,是那种除了她以外,谁都无法给予他的安全感,他再也不想一个人吃饭呕吐,一个人睡不着、神经衰弱。

  小惊蛰说:“我早上看见了,那个时候我要起来跳舞的,我看到妈妈抱着你,就像她以前抱着我那样,我本来有点生气的,因为那是我的妈妈,她只能抱着我的,可是,爸爸你好像很难受,所以,我就没进去,我把妈妈让给你。”

  她的声音有些失落,然后她又自己安慰自己,就算妈妈跟爸爸在一起,但妈妈还是她的妈妈,只是,妈妈现在很忙,还要把很少很少的时间再分一点给爸爸……哎……

  谢延舟原本的共情能力很差,或许并不是差,只是他向来高高在上,不必在乎其他人的情绪,自然就学不会共情。

  但眼前的人是他的女儿,她很小的时候,缺少父母的关爱,被扔在乡下孤独地生活,后来也不被他这个生父承认,背上私生女的骂名,她目前度过的数年人生都只有闻柚白,她的妈妈,所以她缺乏安全感,对闻柚白会有过度的依赖和占有欲。

  小孩子很敏感的,不能不把小孩的情绪当一回事,他小时候就是太缺少情绪的安抚了。

  他忍不住想起闻柚白骂他容易情绪失控、是个疯子的那些话了。

  谢延舟等小惊蛰洗完手,帮她擦干了手上的水后,这才弯腰抱起了她。

  “谢谢你把妈妈分给我。”他嗓音徐徐,“然后,你空出来的那一部分,让爸爸来填补,可以吗?”

  跟小公主说话,他的声音也会不自觉地变柔软,正如他那颗早就软化成一滩水的心。

  小惊蛰转过头,盯着他的脸,小嘴抿着,郑重地点头:“好。”

  她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放下小大人的伪装,她搂住谢延舟的脖子:“爸爸,你可以亲我一下。”

  这是小公主的邀请。

  谢延舟黑眸里笑意流转,在他只以自我为中心的时间,在他无视闻柚白的爱意和付出、在他折磨和忽视他所爱的人的时候,他的柚柚把他们的女儿养得很好。

  他在和小惊蛰交流的时候,也逐渐意识到他从前的傲慢,就如闻柚白骂他的那样,他在意的不是平等的爱情和珍贵的父女情谊,他只把柚柚和小惊蛰当成他谢延舟的“所属物”。

  也正是在和柚柚的相处过程中,他才发现,从前他认为理所当然的很多观念都已经陈旧了,他不尊重感情和爱人,最终会得到反噬。

  小惊蛰转头亲了一下谢延舟的脸颊:“爸爸,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了吗?”

  “什么时候?”谢延舟笑意仍旧,语气却不免微涩,他开始紧张,等待他女儿的审判。

  “妈妈住院的时候。”她声音闷闷的。

  小惊蛰是被吓到了,妈妈出院这么多天以来,她潜意识里在避开提起那段时光,没有了妈妈,她以后就真的一个人了。

  “外婆只有一点点喜欢我,徐叔叔是好人,他对我很好,可是,我和他没有关系,徐奶奶也不会让徐叔叔一直喜欢我的……”

  “我最怕的是,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但是,爸爸跟我说,妈妈会没事的,你让我相信你。”

  谢延舟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摸着她柔软的细发:“嗯,你可以一直都相信爸爸。”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知道当爸爸并不是只有嘴上说说。

  由于生理结构的差异,爸爸少了妈妈那样十月怀胎和一朝分娩的痛处和陪伴,也少了母性生理激素所分泌的爱意,所以,男人当爸爸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更多的男人就像他父亲那样,只会当动动嘴皮子的甩手掌柜。

  孩子需要陪伴,需要关心,需要指导她学习,引导她走上正确的人生路。

  谢延舟这么一想,头一回觉得肩上的担子如此沉重。

  大门开了一个小缝隙,保姆就在闻柚白的旁边,但识相地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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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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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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