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开门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了玄关处的那双男鞋。
他脸色微微一沉,眉眼间的笑意全然消失了。
他推开门,看到客厅中的画面,轮廓紧绷,寒霜覆盖,他不知道怎么描述那一刻的感受,身体里的血液都逆行到了脑海中一样,他的视线比手术刀还要凌厉,心脏滚烫得发胀,手脚却冰凉。
他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门一下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终于吓得那对野鸳鸯分开。
闻柚白睁开了眼,看过来,她混混沌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摇了摇头,好一会才认清了那人是谢延舟,但她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记得自己才被他泼过酒,神情冰冷,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垃圾。
她握着徐宁桁的手,说话都不利索:“赶走他。”
徐宁桁搂着她,轻轻地安抚着,笑:“没事。”
谢延舟心脏无意识一疼,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用尖刀戳着,他眸光笼罩着缩在徐宁桁怀中的闻柚白,他厌恶这样的画面,如同多年前一样,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徐宁桁,眼中只有他。
“放开她,她是我的人,徐宁桁,你趁我不在,动她是什么意思?”
他几个大步走了过去,握住闻柚白的手。
闻柚白皱着眉,就算喝醉了也知道不要他,一直在挣扎。
徐宁桁:“你没看到,她不想要你么?”
谢延舟:“你跟一个醉鬼计较?”他语气讥讽,“这句话也送给你,你没看到她平时对你有多避之不及么?你没能力反抗家里,就不要来找她。”
“你呢?谢延舟。”徐宁桁向来温和的脸也失去了笑意,也不叫哥了,“你是有能力反抗,但你反抗过么?你现在来找闻柚白,你想让她成为你身边的什么人,依旧是情人?无法见光的?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尊严?”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这是我和她的事。”
徐宁桁喉结滚动,眼睛微红:“当初你没跟她结婚,按照你的报复心,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安排上和她的婚礼了,你就真的要她没名分地跟着你?你想过小惊蛰么?”
“婚姻只是个形式,敷衍联姻的,你也信么,如果结婚就代表真爱,这个圈子里真爱早就泛滥了。”
徐宁桁无法反驳:“所以,你想缠着柚柚多久,你们就算再在一起,又能在一起多久?”
谢延舟声音淡淡:“你想等她?”
徐宁桁说:“我现在就在等她。”
“那你就等我玩腻了。”谢延舟瞳眸深处都是阴鸷,他耐心有限,嗓音淡漠,“徐宁桁,这套房子在我名下,如果你不想等会警察局见,现在就离开。”
徐宁桁也淡淡道:“柚柚是租客,就算房子是你的,也没有留房东和租客过夜的道理,延舟哥,我们一起离开吧,你信不信,你没经过柚柚的同意,擅自留宿,她明天一定会生气的,还有,你是小惊蛰的父亲,她已经睡着了,你刚刚推门太大声了。”
谢延舟微微拧眉,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个紧闭着的房门。
*
温岁先是回家找了闻阳,虽然她之前被闻阳打了,但是毕竟还是父女俩,等爸爸给她道歉了,他们就和好了,她总觉得如果她把爸爸往外推,爸爸就会变成闻柚白的。
闻阳之前负债那么多,但好在只有他个人破产,也不影响他现在的生活水准,就是被谢老爷子痛骂,被温元厚嘲笑,他心里不是不恨的,迟早有一天会让他找到翻盘的报复机会。
温岁说:“爸爸,原来闻柚白让沈一远骗了你,她现在拿着从你这骗的钱,在国外读书呢,都读博士了。”
闻阳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闻柚白啊……”她真是一点都不让他失望。
温岁有些奇怪:“爸爸你真的就那么喜欢许茵阿姨吗?她女儿都害你成这样了,你还跟阿姨那么恩爱?”
闻阳笑得诡异,摸了摸温岁的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又问,“你想给闻柚白一个教训?”
“我想替你报仇,她怎么敢拿着你的钱去读书呢,我们家养她这么大,她也不知道感恩,真是白眼狼。”
“你真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蠢孩子,还好还有个温元厚护着她。
温岁离开了闻家,就回了温家,她去找舅舅。
温元厚见她进来书房,就先断掉了会议视频,笑着问:“岁岁,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舅舅,不跳舞了么?”
“想舅舅了呀。”
温元厚被她哄得心都要化了:“是想舅舅,还是想舅舅的钱?你想买什么东西?”
“没有。”温岁蹲在舅舅的面前,撒娇,“舅舅,我能说实话吗?”
“当然。”
“我今天收到闻柚白的消息,我很不开心。”温岁垂眸,神色失落,“舅舅,我不希望她还在。”
温元厚听了有点心惊:“什么意思?”
“我看到她就难受,虽然我已经打败她了,舅舅,能不能让她死?”
温元厚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他微微睁大眼睛,有一瞬间觉得温岁有些陌生,但又反省,是不是他故意拿闻柚白来做岁岁的磨刀石,已经让岁岁有了散不去的心结,他这种教育方式是不是出错了?
但他也只是想让岁岁立起来。
他面容慈祥,低声哄道:“多大了,不能再说气话了,你不喜欢她出现在你面前,是担心她会跟延舟重新在一起?”
“……嗯。”其实也不是。
“那舅舅帮你赶走她,让延舟和你都见不到她,眼不见心不烦,好不好?”他笑,“不能干违法犯罪的事情,不值当。”
温元厚心里叹气,看这一年岁岁的表现,他倒是觉得,闻柚白在的时候,岁岁更努力一些,他会再给谢延舟和岁岁一个机会,几年后,要还是现在这样没进展,那他就放闻柚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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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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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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