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还没走,许茵又来了,她眉头紧皱,看到闻柚白额头上的伤,快步进来,本来想说什么,一看到谢夫人,她脸色瞬间恢复了淡然,只说:“柚柚受伤了。”
谢夫人轻笑:“怎么不喊女儿?装小姨装上瘾了。”她语气里都是轻蔑和讥讽,“许茵,你为了当闻太太,亲生女儿不敢认,连精神病院都送女……”
“夏云初。”许茵咬牙切齿。
谢夫人眼神嫉恨:“你敢叫我名字,别忘了,闻家是什么地位,我丈夫是闻家攀不起的谢冠辰。”
许茵听到这个就笑了,眼波流转:“是么,你说冠辰和延舟呀……”
她就这样喊了谢家父子两人的名字,夏云初眼睛就红了,贵妇瞬间狰狞:“你和你女儿这两个不要脸的。”
她胸口起伏,看向谢延舟:“谢延舟,你还搂着那个狐狸精做什么?你要是再碰她,你就当没我这个妈!”
谢延舟脸上的表情冷淡极了,不辨喜怒,但谁都能看得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凛冽寒意,薄唇抿成了锋利的直线,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站了起来,看了闻柚白一眼。
明灯倾泻,白炽灯刺眼,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能感受到他的冷淡和不耐。
夏云初冷笑:“看到了么,我儿子根本看不上闻柚白。”
许茵笑得意味深长。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夏云初怒意上头,还想说什么,谢延舟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周身弥漫的上位者冷冽气质,让她收住了嘴。
他声音清冷:“都出去吧。”
闻柚白知道,他厌恶这样的戏码,根本懒得管女人之间的丑陋争执,也不愿意护着谁。
病房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闻柚白一人。
大家都是打着来探望病人的名号,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过病人如何。
她自己盯着输液瓶,等结束了,自己按了铃,护士拔掉,她下床去上厕所,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却看到走廊外正站着两个人。
谢延舟和温岁。
温岁似乎才来,被谢延舟拦住了。
他背对着闻柚白,隔着窗户,她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能看到温岁的脸色委屈又愤怒。
温岁的余光看到了闻柚白,忽然踮起脚,凑近了谢延舟,一把搂住了他的腰,他没低头迎合她,但也没有推开她。
温岁的身影隐匿在谢延舟高大的轮廓里,看不见,但想也知道,她吻他了吧。
闻柚白收回了视线,进了洗手间,明明流血的是额角,但那一瞬间她却觉得心脏疼得颤抖,她怔然地盯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脸颊的五指印清晰分明,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她紧紧地抿着唇。
谢延舟会不知道是温岁让人做的么?他知道,只是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去为难心爱的人吧?
是啊,她只不过是被人打了,被人骂了,只不过是,她所在的律师圈、投行圈都在背后议论她当第三者。
病房内,手机震动了下,一条来自徐宁桁的消息:“柚白,你受伤了?”
谢延舟也进来病房了,但不是一个人,他去接了小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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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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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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