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冯总督,人我就先带走了。”
“您好好休息,还有人在等着你。”
厉无咎转身准备带人离开。
带着银手镯在捕快的押解下走入客厅的庄毕凡剧烈的挣扎起来。
他用力之大让两个抓着他手臂的捕快都有些难以承受。
猝不及防之下,他们被庄毕凡挣脱了开来。
挣脱了的庄毕凡戴着银手镯连滚带爬的跑到冯保国身边,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他戴着银手镯的双手死命抓住了冯保国的大腿。
“外公,外公你救救我。”
“我不想坐牢,里面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看在我去世的母亲份上,你再救我一次,再救我一次啊!”
“外公,外公我求求你了,让他们别抓我。”
站在那里的冯保国不为所动。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个曾经的“外孙”,满眼都是冷漠。
他的视线又从庄毕凡的身上移向了被更多人围住的庄国华。
他平静地开了口。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听到了冯保国的声音,一直关注着儿子行动的庄国华这才反应过来。
当他也想开口求情的时候,他发觉了不对劲。
他看到冯保国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以前的中正平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恨。
他一惊,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冯保国知道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默默低下了头颅。
看到了庄国华的沉默,冯保国提高了点音量。
“我在问你话呢!回答我,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庄国华意识到自己肯定在冯保国这里被曝光了。
他装起了糊涂。
“爸,我听不懂您在问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
说着他的脸上浮现起一种令冯保国切齿的嘲讽式的微笑。
他的微笑好像在说,老头你现在才明白过来不嫌太晚了吗?
这一刻冯保国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他被庄毕凡抓住的腿没动,另一条腿略微抬起。
一个膝撞……
老兵就是老兵,哪怕他已经风烛残年,干练的底子还在那里。
“咔!”一声!hτTΡδ://WωW.sndswx.com/
接着就是“啊!”一声!
就见庄毕凡捂着自己歪到一边,血水狂流的鼻子痛苦的哀嚎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冯保国,嘴里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直到这个时候,庄毕凡还是不明白平时虽然对自己严厉,但从没打过自己的“外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继而怨恨起来。
你个老东西,不救我就算了。
特么的还敢打小爷。
别让小爷出来,等小爷出来,看小爷怎么整治你个老东西!
他暗自发着狠发誓。
被捕快围着的庄国华蠢蠢欲动,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儿子伤到什么程度。
已经被庄毕凡挣脱过一次的捕快们怎么可能让庄国华如愿。
他们围拢地更加紧密。
庄国华看突出无望,也不再维持表面上的那些“虚伪”。
“冯保国你个老东西!”
“你竟敢打我儿子!”
“我们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他开始威胁起这个曾经的“岳父”。
可说完这些,他的眼神却从愤恨渐渐的平息下去,最后归于了平静。
他的身体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再挣扎。
看着这一切的厉无咎不得不感慨起来。
都说人狠话不多,冯保国和庄毕凡这对“翁婿”绝对就是这样的人。
他摆了摆手,说了两个字“带走!”,就率先走了出去。
……
随着庄家父子的被捕,原本有些“翻涌”的江东地面又恢复了平静。
至少在表面上,一切恢复了平静……
……
这天,厉无咎带着冯保国来到了一家私人医院——唯爱医院。
这里就是薛雁栖准备接受心脏移植的医院。
vip病房里,经过几天的调养,薛雁栖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他正在和自己的母亲薛芳说着话。
他们憧憬着薛雁栖恢复后的美好生活。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接着,病房的门被推开。
薛芳看到送他们母子过来的厉先生,带着一个满头白发带着口罩的老先生走了进来。
薛芳连忙站了起来。
“厉先生,您来啦,您坐!”
厉无咎摆了摆手示意薛芳不用客气。
他指着身边的老人介绍道:
“这是魔都有名的老中医,你们可以叫他冯老。”
“我就拜托他过来给雁栖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薛芳对此并没有怀疑什么。
她还很客气的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冯老,您坐,麻烦您给雁栖看看。”
冯保国点了点头,也没客气,坐到了病床边。
要不怎么说高位者都是名演员呢。
这时候的冯保国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医生的模样。
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半坐着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眉角,鼻梁怎么看怎么都像晚秋活着的时候。
如果需要解释,这是中医里的望。
冯保国仔细“望”完,伸出右手两根手指搭上了薛雁栖的脉门。
他闭上了眼睛好像在仔细感受着薛雁栖脉搏的跳动。
虽然冯保国不是真正的中医,但是脉搏的跳动起伏强弱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现在给他的感觉,薛雁栖的脉搏跳动的确实很无力。
这让他的内心承受着煎熬,这可是自己的亲外孙啊。
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和他唯一还有血缘关系的存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薛雁栖就是他生命的延续。
但是他不敢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他深怕自己的表情变化会对自己的外孙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平静的睁开眼睛,将手指从薛雁栖的脉门上收回。
只不过薛芳母子没有发现老人手指的微微颤动。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很平静地对着薛芳说:
“小薛除了心脏有些问题,其他方面都很正常。”
“最近不要下床,多补充高蛋白等营养……”
“手术完成以后,他就能完全康复了。”
他把来之前厉无咎告诉他的调养内容复述了一遍。
薛芳感激的一个劲儿的道谢。
冯保国淡淡地说了句:
“不用客气,医者父母心。”
说完他站了起来,转向厉无咎。
“小厉,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先离开。”
他这样说不是不愿意待在这里,只是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控制不住自己。
厉无咎也知道他的想法,点了点头。
“冯老,辛苦您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您有时间来看看雁栖。”
“他对我,对有些人很重要。”
冯保国抬起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样,只不过他不想让自己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厉无咎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有催促。
他转而向着薛芳说道:
“薛女士,你是个好母亲。”
“在手术之前,好好照顾好雁栖,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考虑。”
看见薛芳又有掉眼泪的趋势,他紧接着说:
“你和小薛现在都不宜太激动。”
“只有让小薛尽快好起来,这才是对我所做的一切最好的感谢。”
这时的冯保国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把眼泪收了回去。
“小厉啊,今天我们先走,有时间我会自己过来的。”
“你放心,小薛我给你照看着。”
在薛芳的相送下,厉无咎和冯保国离开了病房。
回到车里,冯保国才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想了很多关于自己的闺女,关于自己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亲外孙。
最后才哽咽着,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厉无咎,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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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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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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