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随之涌来。
皇上想忘记都难。
彼时,他还是个卑微的皇子,而单怜阳是小他不少的孤女。
可那时候的单怜阳眸子里却无比坚毅,盯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她道:“我知道你想要得到那个位置,只要你听我的,照我说的做,那个位置必定属于你。”
本来他还不相信,毕竟那个时候单怜阳刚没了父母,就连弟弟也被人抢夺走。
宗家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简直比他靠母妃登上那个位置还不靠谱,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单怜阳的眼神。
脑子里就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的催促他:答应她!
是,他答应了。
两人合作就此达成,一路过关斩将,皇子夺嫡,他奋勇杀出,狠狠地打了那些不看好他的大臣一耳光。
而他也能扬眉吐气了一把,将自己的母妃接过来一起照顾。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单怜阳。
以前,宗家差点掉出八大世家,被各大家族瓦解,是单怜阳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活生生的走到了这个首位。
世人都说是靠着他这个皇帝才能让单怜阳风生水起,爬的这么快。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是他靠着单怜阳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他们愚昧无知,包括她的母妃都不知道他的处境,可他清醒的很,从不因为一点小恩小惠而蒙蔽双眼。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要瓦解单怜阳的势力和其他家族的兵权,可刚起色又被打压了回去。
这个皇帝无非就是个头衔。
正如单怜阳所言,谁做都可以,只要是个听话的玩意就行。
此时此刻,又像回到了最初见面的时候,单怜阳笑容满面的问他,愿不愿意合作,给他的选择有两条路。
一条是答应。
另外一条则是继续当个碌碌无为的皇子。
而如今,同样是给了两条路。
一是答应。
二是退位让贤。
选第二条必死无疑,单怜阳不会将一个隐患之人存在这个世上,绝对会想尽办法解决他这个麻烦,所以说好的两条路。
其实只不过是只有一条罢了。
宋皇嘴角苦涩的勾了勾,盯着单怜阳道:“你跟我提当初,可现在你对我却没有半点当初的情谊和耐心。”
单怜阳只觉得好笑:“我和你之间什么时候有过情谊?皇上,你莫不是忘了,我们之间从头到尾只有利益。”
“是啊,只有利益,现在你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宋皇咬了咬牙,痛心疾首的道:“你就不能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高瑜是高瑜,我是我,不要混为一谈。”
“要不是你,高瑜也做不出这些事。”单怜阳讽刺一笑,“你保护他太久了,以至于他忘记了身份,你可知道他怎么和我们说的?”
“什么?”
单怜阳耸了耸肩道:“他说啊,若是你比他晚点出生,那他就是皇上,而不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就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
“皇上啊,你护着他,可他却觉得你挡了他的路。”
宋皇沉默了会:“随你怎么处置吧,这件事朕不管了,若是高太妃过来,就当朕不知道,单怜阳,你现在满意了吗?”
听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在闹脾气呢。
说的这般暧昧。
也不知道宋皇是故意还是无意。
单怜阳躬身道:“那皇上这是有选择了,请走好——”
宋皇哭笑不得:“单怜阳,朕还有的选么?从踏入宗家来,朕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一直都是你在给朕设套,朕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可朕还是义无反顾的进来了。”
“不为了别的,只是因为朕相信你!”宋皇顿了顿,又道:“你真是没让朕失望,果然如朕猜想般,压根不吃朕这一套。”
单怜阳赶紧送客:“还请皇上不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臣就恕不远送了。”
宋皇叹息一口气。
明显还不想走,可单怜阳的态度,他也没好意思继续待着。
他试探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将他给解决?我想让母妃来见见他最后一面。”
“……”本来单怜阳是想直接拒绝的,可想到自己和父母就是没见上最后一面,又有些烦躁起来,早不提晚不提。
非得这个时候提,是想死不成。
单怜阳眸光闪过一丝怒火:“皇上是故意想激怒臣?”
“自然不是,朕是真心实意的在问。”宋皇面色沧桑,有些疲倦的道:“你或许不知道,在母妃眼中,只有高瑜这个儿子,朕只不过是她的工具罢了。”
单怜阳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高瑜想要她的命,还要了那些无辜女子的性命。
高瑜该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皇上慢点走,可别耽误了回宫的时辰。”单怜阳提醒了一句,又道:“另外我还想问一句皇上,高瑜对臣动手,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宋皇的背影明显僵硬了一些。
他转过头,目不转睛的道:“若我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么?”
单怜阳笑容满面,没有半点敷衍的姿态:“信,我当然相信,皇上说什么我都是相信的,只不过人都不是傻子,一旦有蛛丝马迹都能查清楚。”
“是啊,你这般聪明,自然知道不是朕下的命令,朕还不至于自找麻烦。”
宋皇长吁了口气,这次总算是没说话。
领着张公公离开了。
上了马车,张公公坐在皇上的下首,原本他该陪在外边的,可这次是皇上让他坐到了里头。
换做平时,这可是无上荣耀。
可今日张公公只觉得如坐针毡,后背冷汗直流,怎么坐都不踏实。
“皇、皇上,单大人怎么说,她可是答应放人了?”张公公是知道宋皇来这里做什么的,他是亲信,有些事情皇上并不瞒着他。
宋皇揉了揉太阳穴道:“她这臭脾气,又怎么会答应,更不会给朕留半分薄面。”
张公公眼神唏嘘,古怪的道:“这么说,单大人是不想放人?”
“何止是不想,甚至想杀了高瑜!”宋皇靠在枕头上,长吁短叹,“你说朕该怎么办,夹在这中间,朕也为难!”
“母妃为何就要逼朕呢,她怎么就不知道心疼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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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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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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