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我知道霍哥被白色奔驰司机他们两人不断推搡挑衅。但是,这一点并不是你打人的理由。”沈墨语气平淡,仿佛置身事外的第三者,一切只站在公平公正的客观角度而论。
“你**,你眼瞎吗?那只是推搡和挑衅吗?如果不是我出手,霍哥就被那两王八蛋给打了。”申虎脑门上一根根青筋迸现。
他是众所周知的脾气暴躁,如何能忍受这种冤屈。
沈墨脸色微变,被人当面破口大骂,问候母亲,只要是人是都受不了的。不过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张杨看不下去了,带有几分不满的说道:“申虎,如果你觉得沈墨的处罚不公平,你可以到时向霍哥反映,没必要在这里骂娘大发脾气。”
虽然他觉得沈墨的处罚确实有些太过“死板”,不过论交情而言,绝对不能让身为外人来的申虎欺负他的兄弟。
“滚蛋,你**当时就在现场,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现在还帮这四眼田鸡一起来说这些屁话,****。”申虎发起脾气来向来是六亲不认,听出张扬的话中有意偏袒,顿时暴跳如雷。
“你**说什么,嘴里给我放干净点哦。”张扬霍然起身,横眉怒目地指着申虎。
试问哪个年轻人不好面子?被人大庭广众的破口大骂,这一口气如何能够忍得下。
“干嘛!想单挑啊?”申虎猛的一把打开眼前张扬伸出的手臂,气势汹汹将头探到后者跟前,充满挑衅与鄙视的说道:“就你这种豆芽菜敢在老子面前嚣张,也不**先撒泡尿照照镜子。”
他申虎是什么人?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老大李道平教训他,也要的看他心情或者点到即止。对只有一顿酒交情的张扬根本毫不顾忌。
“单挑就单挑,来呀。”张扬毫不示弱地一甩凳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孙虎的眼睛。虽然知道不一定能干过对方,至少气势绝对不能输掉。
“好,跟我装逼是吧?老子今天就打的你跪地叫爸爸。”怒火中烧的申虎不再二话,挥起拳头就朝张扬脸上打去。
“你想干嘛?这里是公司,你自己违反了公司制度不服气,还想打人吗?”一旁的申虎哪里能够容忍申虎的嚣张行径,连忙伸出双臂将欲择人而噬的对方一把推开。
“...妈的,想帮忙是不是。好,你们就一起上,老子今天就给你们来个双飞。”申虎不及防的倒跌两步,用一双铜铃大小的牛眼睛恶狠狠的瞪了沈墨一眼,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的冲了上去。
与他对峙的张扬和沈墨见状,心中都不由的一个“咯噔”。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观望的郭怒猛的一把冲了上来,一脚踹在申虎身上,将他踢出老远。
“申虎,你**脑子是哪根神经又搭反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里是霍哥的公司。谁**给你胆子在这里耀武扬威。”郭怒横档在张扬和沈墨身前,指着申虎怒目而视。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对谁错,任何人都不能在热血工作室放肆,这是他的工作。
“你...”咬牙切齿的盯着郭怒的申虎一脸愤怒,也包含着无尽的委屈。不过更多的是对郭怒实力的忌惮,知道真的动起手来,根本干不过对方。
“看什么看!是不是连我也想打。”郭怒毫不客气的呵斥,堵得申虎哑口无言。
“郭队,你昨天也在现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一清二楚。并且之后霍哥都没有责怪我,这小子凭什么过来说我,还要给我开个狗屁罚单,我...**不服。”申虎怒气腾腾的扫了张扬和沈墨一眼,强行按捺下心中的不满与委屈,希翼博得理解。
“我不管对错,毕竟我跟你一样都是初来乍到,对公司的相关规章制度不是很了解。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在工作室给我动手打人。”沉默了几秒,郭怒一年冷冽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过他这句话表面是在否认申虎,其实完全是站在中立、甚至一点偏袒的角度,似乎对沈墨不近人情的处置颇有不满。
听到这一句话,一脸激动的张扬神情略显缓和,不经意的将头侧到一边。
沈墨一言不发,黑框透明镜片背后的一双眼睛看不出任何变化。
“...你们的意思都是觉得我是错的,对不对?**...”满脸怒容的申虎鼻翼两侧急剧扩张,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冷眼扫了郭怒、张杨、沈墨三人一圈,大声吼道:“好...我**就忍了这口气,我就在这里等霍哥回来,看他到底怎么说。如果说他要罚我,我**...绝无一句怨言。”
一句话说完,“砰”的一声摔门而去了。只留下房间里的郭怒三人面面相觑。
......
......
下午2点,说好要来上班的罗霍一直迟迟未到,早上负气出门的申虎与郭怒、张扬、沈默三人径渭分明的对坐两侧。
四人各怀心事,连叫外卖填饱肚子的心思都没有。
“沙沙沙”一阵脚步声突然在门外响起,房间内的四个人动作整齐划一的抬头,以为是罗霍回来了。
谁知道,满怀期待的注视中,却见到一名头发秃顶、一副市井流氓无赖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名年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紧随在后。赫然是雷震坤和向来秤不离砣的高文文。
郭怒心中顿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头向身旁的张扬和沈墨各自瞧了一眼,却见沈墨也是一脸大感意外,然后若有所思的瞧了神色古怪的张扬一眼。
至于正对面的申虎,见到根本不是期待中的罗霍,“咣当”一声,一屁股重新坐了下去,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抖了起来,一脸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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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申虎是吧?”雷震坤瞧了一眼起身向他走来的沈墨,桀骜嚣张的扭了扭脖子,朝作在它远处墙角位置的申虎暴喝道。
“我就是,咋啦?想找麻烦啊。”申虎斜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雷振坤几眼,毫不客气的怒对。
一句话说完,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对面相继起身的的张扬和沈墨,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雷震坤前来的意图。
“***!”不给任何人反应功夫,雷震坤猛的一把抄起身边的一条椅子朝申虎当头砸了过去。若不是后者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差点直接中招。
眼见来者不由分说的出手,天王老子也敢打的申虎立马反击,抄起手中的只剩半瓶的矿泉水朝雷震坤头上砸了过去。与此同时,如同一头狂怒的公牛直接向雷震坤冲了上去。
站在雷震坤身后的高文文哪里会让申虎得逞,跨步而出,豪不示弱的与申虎打到了一起。
一瞬间,大打出手的两人拳拳到肉的从左打到右,不时有玻璃杯、椅子从两只手中飞出,砸在墙上或电脑桌上,留下凹陷漆黑的墙印和满地碎玻璃渣。
由于打斗激烈,张扬等人看的一阵头皮发麻,却根本是插不上手,也不敢插手。
郭怒有心上前阻拦,却是被抄着凳子雷振坤指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知道后者的身份,倒也不是惧怕,只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砰”的一声响,与高文文打得难解难分的申虎被雷震坤抡起一条凳子从身后偷袭,直接砸倒在地。
下一秒,抓住机会的高文文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申虎的脸上,刹那间,只见无数血沫飞溅,可见战斗之惨烈。
申虎被揍得晕头转向,却是紧咬着牙关,用钵头大小的拳头猛捶高文文脸部,同时想要奋力起身,对一直躲在身后朝他下黑手的雷振坤还以颜色,却是被身经百战的高文文压制的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不甘的怒吼咆哮。
“哥,不要打了。”沈墨从震撼之中清醒过来,从身后紧紧抱住抄起烟灰缸砸向申虎头部的雷振坤。
“申虎,小文哥,你们也别打了,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张扬随即跟上,大声的叫着,根本不敢插手已经杀红了眼的申虎和高文文,只能看着干着急。
一旁的郭怒见此情况,知道再不出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立马如同一跟撬棍硬生生的冲入打的忘乎生死的申虎和高文文之间,靠着被两人无辜打了几拳的功夫,强行推开了他们。
“****的,你**算哪个葱?老子雷震坤的弟弟也敢欺负,你**是不是活腻了想找死?”双手被申虎死死抱住的雷震坤不依不饶,朝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申虎怒目咆哮。
“原来是弟弟...哼,老子连你都敢削,还怕你弟弟。”申虎吐出一口夹着血液的唾沫,针锋相对的怒视雷振坤,口里再次叫嚣道:“你**个没种的东西,有种当面跟老子干,别**背后下黑手,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屎都给打出来。”
说完,猛的甩了一把身后抱紧抱着他的郭怒,大有用拳头再一决胜负的意思。
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高文文见此情况,一个箭步前冲,呼呼生风的一脚踢在申虎右腰,幸亏郭怒反应及时,立马将暴怒的申虎强行拽到身后,否则免不了的又是一顿腥风血雨。
“***,你个***,就算你老大李道平在老子面前也不敢这么嚣张!老子今天在这里告诉你,这件事绝对没完。”雷震坤一眼不眨的盯着申虎,双眼中流露出浓烈杀机。
出来混的,讲的就是面子。如果一个不入流的矮骡子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被道上的兄弟知道了,岂不是颜面扫地?
“哥,算了吧,这是我们公司的事情,我们自己能够解决的。”对雷震坤了如指掌的沈墨看出前者已经动了杀心,带有恳求的大声劝慰。同时心中一万个悔恨,本来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结果却导致不可想象的后果。
“**的,在老子面前装什么逼。江湖上有名的大哥老子哪个老子不认识,就从来没有听过有你这么一号。并且老子告诉你,就算你***的是天王老子,只要惹怒老子,老子照样一刀捅死你。”申虎争锋相对,将刺头的本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给我闭嘴,别说了!”郭怒历经事故,敏锐捕捉到了雷震坤、高文文脸上流露出的强烈杀机。知道眼前的两人都是说到做到的主,不管他对申虎如何再有意见,现在是同坐一条船的同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见事态完全失控,根本插不上手的张扬掏出手机,悄悄拨打了罗霍的电话,却发现一直占线,满脸忧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旁的高文文不声不响的朝奋力想要挣脱郭怒臂膀的申虎逼近,只有熟悉他的人明白,这是他准备不计后果的出手干掉对手。
“你们在干嘛?”在高文文掏出裤兜中的藏式短刀,准备在毫不察觉的众人面前干掉申虎的时候,一生暴喝突然从身后响起,正是万众期待却又迟迟不归的罗霍。
看着满地狼藉的工作室和地上触目惊心的一簇簇鲜血,分辨清楚现场局势的罗霍怒火中烧,快马加鞭的冲到了雷震坤几个人面前。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罗霍恐怖到吓人的目光扫过现场每一个人的脸,所有人无不心虚或害怕的侧头避让,无人敢吭一声。
“我他...我就一上午功夫没来上班,结果你们就搞成这个模样。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不是给你们打架泄火气的...”罗霍怒不可言,猛的一把将手中印有kfc标志的塑料袋摔到地上,用纸盒包装的鸡腿、鸡翅和饮料顿时洒落一地。
为了弥补文童童,他特意抽出一上午时间,与文佳佳一起带着前者去吃了最喜欢吃的肯德基。为了表示无故旷工的歉意,特意买足了几人份的鸡腿汉堡和饮料。
谁知道高高兴兴的来,结果却见到了如此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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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工作室员工的张扬、沈墨、郭怒、申虎四人偷偷的你看我看你,最后却是由被打的最惨的刺头申虎开口:“霍哥,这件事可不是我挑起的头,全是他们...”
“闭嘴,老子问你话了吗?你的德性我一清二楚,就算这件事不是你挑的头,绝对跟你脱不了干系。”罗霍满脸怒容的瞪了申虎一眼,以无比严肃的语气,一字一句朝所有人说道:“我跟你们每个人五分钟时间,然后一个一个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当面给我说清楚,否则别怪我发火。”
一句话霸气十足,展现出当年“少年五虎”之首“猛虎”罗霍的真正面目。
......
......
“真的不进去了?”热血工作室楼下的一间饭馆,罗霍站在靠近马路的水泥前坪,一眼不眨的盯着身前正吞云吐雾的雷振坤。
“霍哥,你能不能替我想一想,我如果进去了,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放?”雷振坤闷声闷气的深深的吸了两口烟丝,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面子往哪里放?哼,你竟然知道面子重要,还带着高文文来工作室打人,就为了一点鸡毛蒜皮、微不足道的小事。”默认分章[53]
语气一顿,罗霍无力的摇摇头,认真的说道:“阿坤,你明不明白?不管沈墨和申虎他们两人弄成什么样子?哪怕他们真的打的头破血流,也是我们公司之间内部的问题。你根本不想后果的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帮小墨出一口气,还是想让这个公司解散。”
“霍哥,大道理什么的我们都懂,但我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不管是谁欺负她,我**都不会放过他。”雷震坤吊儿郎当的吐出一口浓痰,满腹怨气,觉得所作所为完全理所当然。
“好,你这句话我理解,也认同,更无话可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公司的股东?你做这件事情,对公司所造成的影响?并且大家当初决定一起开公司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既然你们选择了让我做主,我就会对公司上上下下每一个人负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把我罗霍放在眼里。”罗霍面色冷峻,一字一句问道。
“霍哥,我这意思,主要是那小子...”见到罗霍锐利的目光射来,能说会道的雷震坤一时为之语塞。
“阿坤,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谁对谁错现在都已经不再重要,其他的我也不想再说些什么。我就一句话,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大哥,你就跟我一起进去。”罗霍说道。
雷震坤避开罗霍的目光,摁住鼻翼,大声擤了几下鼻子,一阵扭扭捏捏的犹豫过后,一咬牙说道:“我跟你进去。”
......
......
“霍哥。”见到罗霍和雷震坤走进包厢,在餐桌前围坐一圈的张杨、沈墨、郭怒、申虎、高文文等人都立马站了起来。
“坐吧。”罗霍轻轻摆了摆手,扫了所有人一眼,目光在脸上贴着无数绷带和脑袋用纱网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申虎两人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看到雷震坤吊儿郎当的站立不动,他伸出手臂拉了一把,示意前者跟高文文坐在一起。
罗霍走到主位,拿起热气腾腾、摆放着丰盛菜肴的桌面上的一瓶52度的马栏山,用眼神拒绝起身想要帮忙的郭怒,亲自将横倒在桌面的一排一次性塑料杯竖立,一个个摆成直线,恰到好处的各自倒了小半杯。
不急不缓的将空空如也的酒瓶用盖帽拧紧放在桌面,罗霍再次扫了一眼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的众人,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大致有了了解。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我也不想再去追究孰对孰错。”
“今天把你们都叫到这里,我就一句话,如果你们还把现在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当做兄弟、当做朋友的,就跟我一起喝了这杯酒。如果你们有谁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现在就可以起身离开,我罗霍也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来吧。”一句话说完,罗霍率先端起酒杯,轻轻的用手指滑动了一下旋转桌面,方便让坐在不同位置的人拿到酒杯。
郭怒第一时间起身跟随,察言观色的张扬眼珠“咕噜咕噜”的瞧了神色各异的雷振坤、高文文和申虎一眼,第三个端起了酒杯。
沈墨略微沉吟,随即跟上。
“申虎,你是脑子被打坏了是不是?还不赶快端酒,是想让霍哥一个人多杵会是吧。”见到申虎紧咬着下嘴唇,一脸心不甘情不愿,郭怒毫不客气的开口呵斥。
“霍哥既然开了口,我无话可说,我干了。”申虎闻言慢慢悠悠的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大腿裤管的灰尘,倒是爽快的端起了酒杯,不过眼睛却没有向与他对坐的高文文和雷振坤看一眼。
从进屋到现在,高文文一直一脸无所谓,特别是看到了罗霍主动开口劝和,心中早已意动,不过见到坐在他身旁的“老大”雷振坤面无表情毫无反应,一时间不敢做任何表态。
全场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舒服的躺在椅背上的雷振坤,内心有期待,有担忧,复杂无比。
一阵似长实短的沉默过后,面无表情、不断揉着额头的雷震坤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也不看众人,直接端起身前离他最近的一个一次性塑料杯,仰头“咕噜”一声灌进了喉咙。
“来,兄弟们,一起陪霍哥干了。”察言观色的张扬见最麻烦的人物已经低头,嬉皮笑脸的乐呵一笑,与罗霍、郭路等人碰了碰杯,赶紧一饮而尽。
高文文见老大雷振坤以身作则示范,赶紧端起酒杯起身,向罗霍点了点头,一口闷干。
看到现场情况按期待的方向发展,罗霍心满意足的露出微笑,说道:“大家既然都干了这杯酒,让么今天发生的事就这么翻篇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这件不开心的事情,明白了没有。而且以后大家还是好兄弟,好同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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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哥。”
“明白,霍哥,没问题。”
郭怒、张洋、沈墨等人相继开口答应,申虎与高文文也各自点了点头,决定冰释前嫌。只有雷震坤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来,大家开动吧。我知道你们一直也没吃中饭,肚子肯定是饿得慌。我中午是陪童童去吃肯德基,因为不太喜欢吃,也没吃太饱。咱们几兄弟趁着这个机会聚在一起,就好好的吃喝一顿,让那些不开心的东西变成过云烟,全部抛到外太空去。”
罗霍一把抓起竹筒里的筷子,满脸笑容的一双一双的递到每个人手中。或许真的是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率先接过筷子的张扬和申虎等人立马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喝起来。
郭怒、沈墨见此情况,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毫无顾忌的开动。
不过当罗霍将筷子递到雷振坤面前时,后者却突然起身,无视已经将菜肴夹到碗里的高文文,不冷不热的说道:“霍哥,我突然记起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陪你喝。”
一句话说完,不给任何人劝阻的机会,头也不回的的走出了包厢房门。
“霍哥,那我...我也先走了。”高文文依依不舍的将到嘴边的菜肴放下,看了眉头微皱的罗霍和其他人一眼,提出道别。
“恩,去吧,好好看着点你老大。”罗霍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同时也明白雷震坤的心理。
对方平时最好的就是这一张脸面,今天因为他的参与。无可奈何的被迫妥协,心中的一口怒气是需要时间去消化的。
高文文急急忙忙的冲出了房间,连嘴巴上沾染的油渍都来不及穿。
两人的离去,令本来来放松的气氛又突然紧张起来。
“吃吧,别看我了,阿坤是真有事。再说也点了这么多菜,不吃就浪费了,如果你们客气,我可就一个人独包了。”罗霍扫了一眼朝他投来目光的众人,毫无尴尬的狼吞虎咽起来。
众人“嘿嘿”一笑,相继开动。
......
......
“给,拿着。”众人吃饱喝足的走出饭店,留下财务兼任“内务总管”的沈墨买单结账的功夫,喝得满脸通红的罗霍突然靠到申虎的身旁,将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了对方的裤兜里。
“霍哥,这是干嘛...”申虎一脸诧异,看清楚是500块钱。
走在两人前方与张扬闲聊的郭怒察觉到动静,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嘘!”罗霍朝不明就里的申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快速地解释道:“这500块钱,是为了弥补沈墨月底在你工资里扣除的罚款。”
声音一顿,不给申虎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每个公司都有每个公司的规章制度,我既然让沈墨做了这种容易招人怨恨和背黑锅的职务,就必须对他的处理方式与结果保持绝对的支持。并且这件事情仔细想想,我们的处理办法确实有不妥当的地方,下一次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戒。”
“霍哥,我...”申虎一眼不眨的看了罗霍几眼,粗犷的面孔变得扭捏起来。
“对了,这件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说,特别是张扬那滑头鬼。”罗霍看出申虎的激动,一句话将对方嘴巴堵上。
买完单的沈墨从饭馆门口走出,再次核对了一遍清单列表,快步朝前方的罗霍四人走来。
“霍哥,我们还要回公司吗?”与郭怒吹了一顿牛逼的张扬醉眼惺忪的回过头来,大声向罗霍问道。潜台词很明显。
“你个臭小子,你狐狸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罗霍冷笑的盯了张扬一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宣布道:“现在已经四点了,我们就别回公司了,各自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早一点到公司。”
“好嘞,霍哥万岁!”张扬龇牙咧嘴一脸高兴地蹦跶起来,大力拍了拍身边郭怒的肩膀,得意洋洋的说道:“看到没,我就说霍哥最通情达理了吧,把100块钱快点给我拿来。哈哈!”
郭怒无语的摇摇脑袋,倒是愿赌服输的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见到张扬将自己设计成赌博的工具,罗霍倒也不生气,只是向郭怒投以了一个可怜的眼神。
紧接着,他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征在原地的申虎胳膊,向身后不急不慢朝他们走来的沈墨道了一句别,快步走到马路边,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径自离去了。
“霍哥,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向你保证。”申虎目不转睛的目送出租车离去,下意识紧紧握住拳头,以仅仅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做出了一句沉重的保证。
......
......
下午六点,市中心一处高档商住楼,忙碌完一天的工作,拖着一身疲惫的方正在楼下的综合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这才打开门禁上楼。
提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他正要掏出钥匙开门,目光敏锐的注意到视线前方连接露天阳台的拐角口,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前一后的向他走了过来。
方正的瞳孔急剧收缩,下意识的往他身后过道里可以藏人的位置快速扫视了一遍,只因为她一眼认出了面带微笑领先走在前面的男子,正是湘北市一手遮天的黑道组织“顺河”的大哥“黑鸦”白晓。
“你好,方局,我们等了你很久,你可总算回来了。初次见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白晓笑容灿烂的伸出手臂,一脸人畜无害,同时眼角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方正手中提着的超市购物袋。
不过话音未落,却被方正直接开口打断。
“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做过什么事。只是没想到第一次与你见面,是你主动找上我,还是在我家门口,你很用心啊。”
方正不露声色的从头到脚将白晓打量了一番,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对对方的所作所为知根知底,全看不出任何一点凶名远播、风头正盛的黑道大哥的半点影子。
“是吗,看来方局已经对我很了解了。领导对我如此用心,真是令白晓受宠若惊啊。”面对方寸直接同时毫不客气的开场白,白晓一脸淡然自若,显示出相当深厚的城府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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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站在白晓身后的高杰却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一双如同豺狼虎豹的目光中流露出强烈杀机,盯着方正一眼不眨。
方正冷冷的与高杰对视了两秒,转向白晓,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道今天白先生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了。”
“方局果然是快言快语,难怪你的同学对你的评价都如同你的名字一般,刚直不屈。”白晓轻轻的拍了拍手,话里的内容却另含深意。
“你敢调查我。”方正语气深寒。一是为白晓明目张胆、胆大包天的调查,二是为对方超乎想象的能量与手段。
“刚直不屈”的同学评价是他在警校时获得的,那些与他要好的同学,自从毕业之后,各自飞赴东南西北。毕业十年来,因为各自工作繁忙,聚会的机会不超过三次,白晓却能够轻易的调查到这些东西。
当真细思极恐。
“方局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太过见外了,你不是也同样调查过我吗?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别人怎么对我,我白晓向来也是怎么对别人的,从来不敢有一点失礼。”白晓笑容满面。只言片语间却充满浓浓的警告,令人不寒而栗。
方正面目表情的与笑容和煦的白晓相互对视,从开始到现在,似乎完全一直处于下风。
一阵落针可闻的沉默过后,方正轮廓分明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直接下达逐客令:“白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就恕我不多送了。”
他身经百战,看出对方完全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何不尽快结束谈话。
“呵呵,方局你直爽的性格,我真的觉得与你是越聊越投机。不过为了避免过多占用你的私人时间,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今天之所以过来,是想向你当面送一份薄礼,表示对你初到湘北市任职的一点小小心意与祝福。”
一句话说完,他淡淡的扫一眼站在身后的高杰。高洁当下随即跨前一步,平放好一直提在手中的黑色密码箱,一脸得意的瞧了方正一眼,利索的打开了锁扣。
放眼望去,不大不小的空间内,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一沓沓鲜红的百元大钞。
估计至少不下200万。
方正一眼不眨的盯着密码箱里散仿佛发无限诱惑与吸引力的钞票看了好几秒,忽然一笑,揶揄道:“我可以把白晓先生的行为,当做是在贿赂警务官员吗?”
白晓胸有成竹的淡淡一笑:“方局,中国文字博大精深,贿赂与赠与两词不过是寥寥数笔的笔画差距,不过实际内容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再说了,古代有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之佳话,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不至于上纲上线吧。”
“白先生果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光天化日的公然行贿,竟然能被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方正无话可说。”方正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手上的动作却是果断直接,轻轻一按,将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装着满满钞票的密码锁一把盖住。
用意不言而喻。
见到方正如此不识抬举的举动,高杰眼角微微抽动,杀机盎然。
“白先生,请回吧,我们反黑组每天的工作都忙得不可开交,今天好不容易正常下班,我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然后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饭。如果你还想继续占用我的私人时间,只能打电话给廉政公署,或者直接邀请我的同事一起前来。”
方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白晓,想以此试探对方的反应与深浅。
过百晓却是令他失望了,或者更恰当的说,表现出了他所得到的资料中应有的城府与淡定。
“明白了,方局,今天是我唐突了。我下次一定找个好机会再来亲自拜访你,告辞了,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不卑不亢的一句话说完,白晓保持微笑的转身离去,反倒是高杰错愕了两秒,转头冷冷的盯了方正一眼,这才赶紧跟上了前者的脚步。
方正神情凝重的目送白晓两人消失在视线拐角,短暂的一次正面交锋,却令他生出对白晓以及对方背后整个“顺河”黑社会组织的无比慎重,同时越发加深他心中打黑除恶,拔除湘北市两颗根深蒂固的毒瘤的决心。
“老大,这个人看起来是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我们要不要安排个人,给他来一个下马威。”高杰亦步亦趋地跟随白晓的脚步走出楼栋。
“呵呵,你做事情真的是没有一点耐心,难道一次简短的见面,就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态度,或者是他面具之下的真正面孔吗?”行走中的白晓突然停下脚步,仰头眺望着头顶高耸入云的大楼。
他的直觉告诉他,方正也一定在窗口看着他。
“老大,那你的意思是。”高杰不解的跟随白晓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一脸不耻下问。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令鬼推磨。他觉得200万不够,那下次我们就准备的多一点。我白晓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能挡得住金钱的诱惑。”白晓成竹在胸的说道,嘴角习惯性的泛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语气一顿,向在耳边认真聆听的高杰吩咐道:“对了,(派人)认真的查一下方正在湘北市或者老家有没有女朋友?”
“老大,你的意思是...以此迫使他就范吗?”高杰作聪明的试探道,他知道白晓从来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白晓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以高高在上俯瞰卑微众生的口吻说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大家讲究的都是和气生财(金钱至上)。就算深仇大恨,也不一定会真枪实弹真干。所以说,人做事之前一定要多用用脑子。”
淡淡的扫了一脸迷糊的高杰一眼,用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道:“刚才方正买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巧克力、蛋糕等甜品,形单影只的男人可吃不了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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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大。不过你的意思是...”高杰诚惶诚恐的连连点头,却是依然没有听明白。
“哼,就算方正真的人如其名,公正廉洁,刚直不屈,但是他的女朋友了?不一定能够像他一样对闪闪发亮的钻石或者名牌包抗拒的,明白了吗?”白晓自恋的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仿佛面对的是一双最精美的艺术品。
“明白,老大。”高洁终于恍然大悟,嘴角勾勒出一道邪魅的笑意。
“生活中处处充满着美好,只是一些人缺少一双善于发现美好眼睛。”注视着楼栋门口进进出出的一个个人,白晓一脸陶醉的缓缓的闭上眼睛,身体情不自禁的摇曳起来。
仿佛有一曲动人的旋律正在他耳边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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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拿一点?”
“没事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连这点东西都拿不起。”
阳光明媚。将沉甸甸的行李包扛在肩膀的罗霍与文佳佳行走在种植着一排排高大梧桐树的马路人行道上。
时下立冬,趁着难得的好天气,罗霍将文佳佳帮他清洗干净的一些单薄的秋季衣服整理打包,准备回家里换几件厚实的衣物。再说了,自从他搬到文佳佳那里后,也好久没有回过家看看了,母亲、李奶奶和付兰兰都是他心中牵挂的对象。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路漫步,就像一对正在热恋的年轻情侣。
“到了,你还没有来过我家吧?”罗霍在制衣厂家属大院门口停步,笑容灿烂的转向文佳佳。
“怎么没有?上次你收拾行李去我家的时候,难道是别的女人陪你的吗?”文佳佳假装生气的斜看了罗霍一眼,一手利索的将披散在两侧肩膀的波浪长发用发箍扎成马尾,边系边说道:“我不但知道你家住在哪一栋房子,还知道你住哪一楼了。”
“对对对,我记起来了,上次的确是你陪我过来的。最近事情太多,记性有点不好。”罗霍然大悟的点点头,目光落到扎着高马尾、一脸英姿飒爽的文佳佳精致的脸庞,眉开眼笑的问道:“突然扎头发干嘛?就算是第一次看我妈也不需要这么刻意正式吧。”
“第一次进门拜祭阿姨,肯定是要正正式式的。但最主要的是你这房子这么久没人住,难道不需要人打扫卫生吗?”文佳佳将鬓角散落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后,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贤内助口吻说道。
罗霍闻言心中一暖,紧抿的嘴唇一眼不眨的注视着文佳佳,心中的某个决定,越发肯定。
“走吧。”罗霍一把紧紧牵住文佳佳柔软的手掌,向大院里面走去。
两人来到了霍家楼下。正要进楼,一名披头散发,穿着漆皮剥落的老旧夹克的中年男子率先冲昏暗的楼道里冲了出来,差点与罗霍文佳佳两人撞个满怀。
反应过来的文佳佳第一时间紧紧握住罗霍的手,侧身避让的同时不满的看了一眼半抬着头打量着他们两个的中年男人。
下一秒,她鼻尖微微嗅动,隐隐约约的闻到对方身上散发着一股霉味与酸臭味混合交杂一起的怪味,淡淡秀眉立马微微蹙起,心中凭空多了一份厌恶。
不过此时,耳边却响起了罗霍一脸惊讶的声音:“斌哥?”
只见擦肩而过的两个男人同时停步转身,一脸好奇的相互打量对方。
“...阿霍...原来是阿霍...不好意思...”中年男人挠了挠油光发亮似乎好几天没洗过的头发,神情不自然的笑了笑,目光畏畏缩缩的不断游移。
一旁的文佳佳将一切看在眼里,内心不住摇头,不明白罗霍怎么会认识这么没有自信、邋遢的朋友。
“斌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回来了快三个月了,还一直没见过你了。”罗霍转身向楼道内二楼位置的李奶奶家敞开的房门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说道:“你是刚从家里出来吗?正好我今天回来,要不晚上叫上李奶奶,还有兰兰,我们一起到外面吃个饭。”
“啊,不了不了...我还约了几个朋友有事了,下次吧,下次再说...”中年男子神情古怪的犹豫了两秒,忙不迭的挥手谢绝。
“是吗,我是真的好久没有见过你了,就是想跟你好好的喝喝酒,聊聊天。”罗霍保持笑容,一双眼睛认认真真的看了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几眼,心中一阵说不出的唏嘘。
“呵呵...下次吧,下次有机会的...”看到罗霍一脸真诚,中年男子尴尬的搓了搓布满油渍污迹的粗糙手掌,目光闪烁不定的,看了貌美如花的文佳佳两眼,故意找话题道:“...阿霍...这位姑娘是...”
“喔,斌哥,这位是我女朋友,叫做文佳佳。”罗霍轻轻搂住文佳佳的芊芊细腰,一脸幸福微笑的说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挺漂亮的...呵呵...”中年男人笑容勉强的点点头,不知如何是好的看了文佳佳和罗霍几眼,摸了一下鼻尖,说道:“阿霍,我朋友他们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哦...”
“好,斌哥,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聚聚。”罗霍善解人意的轻轻点了点头,却见到疾步匆匆转身离去的中年男子走出三四米远后,突然掉头回来,神情扭捏与一副难以启齿的口吻向他说道:“阿霍,你身上有没有钱?能不能先借500块?我那个朋友欠了我好几千块钱,等我过几天要回来了,就马上还给你。”
阅人无数的文佳佳见到中年男子遮遮掩掩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气,知道对方绝对是有借无还,为了提醒罗霍,故意在他手掌心掐了一下。
紧挨着她的罗霍却是毫无察觉,一脸爽快的从裤兜中掏出一叠钞票,掏出五张百元大钞递到了了中年男人手里。
“阿霍,那我就先走了...回见...”钞票到手,中年男子手脚利索地将钱塞进口袋,“呵呵呵”的分别向罗霍和文佳佳颔首打了个招呼,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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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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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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