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霍爸爸,你是怎么了?你是没钱用了吗?童童存了好多压岁钱,要不要我拿给你?”文童童奶声奶气的问道。
“不用,爸爸有钱,只是爸爸要帮一个叔叔,所以要临时找妈妈借一点钱用。”罗霍摩挲着文童童的小脑袋,面露微笑的说道:“你的压岁钱可以留给自己买零食,或者等妈妈有急用的时候,先给妈妈。”
“没事的,妈妈手里还有一张蓝色的卡片,她说里面存的钱足够童童读到大学毕业了。”文童童笑嘻嘻的说道。
罗霍神色愕然,若有所思的看了文佳佳一眼,发现后者神色一瞬间变得十分尴尬,心中立马明白了是什么原因。
“罗霍,那张卡里存的钱是我替童童...”
文佳佳急急忙忙的解释,却见到了罗霍淡然的摇了摇头:“没事的佳佳,我明白的。你今天给我的6万块钱,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的帮助了。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我保证。”
“童童,爸爸帮你去弄网线好不好。”
“好了,罗霍爸爸最棒。”
罗霍站起身,笑容满面的一把抱起文童童走进了后者住的小房间。只留下文佳佳一个人站在原地,神色复杂莫名。
......
......
湘北市警署。
高栋梁敲门走进办公室,发现身形高大的方正正站在窗口抽烟,面若刀削的脸庞带有一抹解不开的凝重。
“情况如何?”方正上下扫了一眼风尘仆仆的高栋梁,语气中不带半点兴奋。似乎早已料定结果。
“方局...我们的确抓到了一名流窜的嫌疑犯不过,不是赵山河。”高栋梁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脸沮丧。
自从上一次赵山河在肉联厂冷冻库逃跑之后,以方正为首的反黑小组联合整个湘北市警方,下达了全力追捕令。结果近两个月时间地毯式的搜寻,对方如同人间蒸发,完全消失不见了。
虽然不时收到一些线人的报告和相关线索,不过一一调查证实,只是一场空而已。
今天的高栋梁,正是不久之前得到确凿的线索,带队连夜赶往湘北市毗邻的省会湘省抓捕赵山河。结果依然是扑了一场空。
方正走回办公桌,将燃烧殆尽的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盯着桌面堆积如山的卷宗看了半响。嗓音沙哑的说道:“让盯着猪王的兄弟们收队吧。”
“方局,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吗?”高东良一怔,急切的说道。
“不是放弃,而是要耐心等待,让对方自己犯错,主动露出马脚。”方正抬头,一双锐利的目光射向高度量的脸庞:“我们已经定盯了猪王两个月,再继续下去,不但自己兄弟们受不了,同时毫无作用。这次行动,错在于我,是我低估了他们的能量与实力。”
赵山河在肉联厂冷库逃跑的当天,方正就将肉联厂冷库背后的主人资料调查了个底朝天,赫然发现是顺和十二堂口老大之一的猪王。
就此,一切的原因自然解释的通。
“明白了,方局...”高栋梁紧抿嘴唇,满脸不甘心的用力点了点头。
“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几天,调整一下心态。下一步,我们的工作重点将转移到深挖出警署内部的内鬼身上。同时由你亲自负责杨天源这一条线。既然他的公司和义丰之间有大量资金往来,双方之间必定有不足外人道的秘密。我们目前拿上一下铁桶一块的顺和开不了刀。就先把义丰给端掉。”
“方局,你觉得我们警署内部真的有内鬼吗?会不会上一次只是巧合。”高栋梁犹犹豫豫的说道。
身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密战友,他无法接受警署内部有人与义丰、顺和等犯罪集团存在下作的勾当。
“口说无凭,一切以证据为根本。希望只是我想多了吧。”方正淡淡的看了高栋梁一眼。
历经世故的他自然一眼看出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不过有钱人使鬼推磨,况且是人。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住金钱的诱惑的。
方正没有直言不讳的打破高栋梁心中的幻想,只因为有些东西只有自己切身经历过,才能醒悟的。
“好了,就这样吧。我知道你有几十个小时没合眼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我给你放三天假,调整好心态,准备接下来的工作。”方正坐到椅子上,打开了一卷新的卷宗。
“方局,我不需要休息,我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的。”高栋梁一脸坚定的说道。
“栋梁,我明白你的决心,不过我们与他们的战斗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情,而是长期的持久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不希望我手下的兄弟任务没有完成,却因为身体原因提前倒下。明白我的意思吗?”方正面带微笑的说道。
他在高栋梁的身上,看到了当初充满干劲、初出茅庐的他的影子。这是他之所以将一个普普通通的交通警调入反黑组的重要原因。
“是,方局。”高栋梁敬了一个警礼,转身走出了房间。
目送高栋梁离去,端坐在椅子上的方正将视线投向窗外。两道浓密似箭的眉毛下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成一条直线,流露出前所未见的疲倦感与挫败。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
......
“霍哥,马上要过年了,咱们什么时候放假?休息几天啊?年终奖有多少啊?”
“你没有搞错,过年是2月4号,差不多还有一个月时间,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我只是提前问一下,有什么不可以。你难道不关心吗?装吧。继续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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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与申虎两人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罗霍在沙发上,只是面露微笑的看着热闹。一旁的郭怒同样笑而不语,显然是见怪不怪。
三天前,他们一群人包括文佳佳、文童童、雷震坤、高文文,还有陆勇、谢莉等人一起在大饭店刚过了跨年聚餐。
热度未消,张扬竟然直接想起了农历新年。果真是天真的滑头鬼。
沈墨从财务室走了出来,看着笑闹一团的四人,说道:“你们谁有时间,跟我一起去家具城了?一起做个参考,否则别说到时候买回的东西,是我眼光太差。”
元旦一过,农历新年接踵而至,都是各行各业、大小公司最忙碌热闹的时段。所谓新年新气象,公司近段时间的收益不错,一致决定准备将某些办公桌椅全部换新。
这些东西当初都是张扬开摄影工作的时候添置的,由于热血工作室刚开张的时候,考虑到预算不足,没有置换。现在资金充裕,自然要门面换新。
毕竟办公室是公司的脸面。
见到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沈墨主动点将:“张扬,你跟我一起去呗,反正你今天没事,工作都做完了。”
“我不去,外面冷死人了,我不想跑。”张扬将衣领竖起。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那我一个人去买的话,东西买回了,到时候你不能有意见的。”沈墨保持微笑,似乎早已料到结果。
今天的采购任务,其实他一个人完全可以解决。故意一问,主要是为了堵住张扬的嘴巴。
“申虎,你跟小墨一起去吧,等会买东西,他肯定需要一个帮手的。”郭怒说道。
“现在买桌椅都有专门的师傅搬运的,墨大姐只要负责决定就可以了。”申虎不满的看了郭怒一眼,同样是一副不愿出门的表情。
“要你去就去,哪里这么多废话,你是不是公司的一员?”郭怒眉头一挑,态度一下子变得十分不客气。
申虎翻了一个白眼,一脸无语。人比人气死人,郭怒从来不对张扬大呼小叫,对他却是从来不留情面。
什么世道?
“申虎,你就跟小墨一起跑一趟吧。张扬没你有力气,辛苦一趟了。”罗霍说道。
身为老大的罗霍开了口,申虎自然没有二话,站起身来,用力的朝咧嘴得意的张扬肩膀狠狠拍了一下,与面带微笑的沈墨一起走出了房间。
“霍哥,今天外面天气这么冷,估计没人过来,咱们三个要不...一起打打扑克呗。”听到楼道里传来的电梯铃声,张扬转过头来,一脸眉飞色舞。
“打扑克有意思吗?我觉得打你最爽。”罗霍没好气的盯了张扬一眼:“整个公司就数你小子最懒,意见最多。今天是你自己不愿意跟小墨一起去的,到时候他把东西买回来了,你可别给我发一句牢骚。”
“嘿嘿嘿,霍哥你放心吧,我早已经把我中意的式样用微信发图片给了墨大姐了。”张扬举起手机,一副得意洋洋的鸡贼模样。
罗霍和郭怒两人皆无力摇头。
“霍哥,咱们打打扑克呗,一上午时间总不可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过了吧。”张扬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说了,不打。你如果真的没事做的话,看一看同行做的后期视频,学习参考一下。”罗霍掏出一盒烟,递了一根给郭怒,面露严肃的向张扬说道:“我知道你前段时间跟阿坤去了几趟赌场。不过我提前给你打支预防针,偶尔玩一两把没有问题,不过自己要有控制力,不能沉迷其中。否则兰兰的爸爸,就是你最好的前车之鉴,明不明白?”
“霍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就赌了几把而已,并且都是最小的十块。再说了,坤哥他也不会让我乱来的,对不对?”张扬嬉皮笑脸,显然没有把罗霍的话当一回事。
“反正我话已经跟你说明了,如果你自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真的出了问题,别怪我见死不救...”罗霍面露严肃的说道。
话音未落,突然见到门外走进来一名穿着黑褐色棉袄的男子。
“你好,有什么事吗?”罗霍率先起身询问。
穿着黑色棉袄的男子年纪大约三四岁左右,一张面孔十分憔悴,似乎连续好几天熬了夜一般。
他皱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热血工作室,向走上前来的罗霍说道:“请问你们这里是热血工作室吗?是不是专门帮人了难收账了。”
“对,我们是热血工作室,不过我们不是外面收钱了难的公司,如果是相关的私人纠纷,我们不插手的。”罗霍认真的解释道。
他看出眼前的男子不是混迹社会的人物,或许只是口误而已。
“对对,我记错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请你们帮我追一笔账。”男子说到这里,急忙补充道:“是我一个朋友,借了我一笔钱,一直不还,我从网上看到了你们的消息,特意过来找你们的。你们可以帮我吗?”
“当然可以,来,先坐吧。”罗霍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男子先入座。郭怒默默无声的起身站到罗霍身后,一旁的张扬识趣的走进了茶水间,负责端茶倒水的工作。
......
......
“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热血工作室,我是霍哥。所谓朋友有难,两肋插刀相助。不过今天我们接待的委托人,就是因为太过信任朋友遇到一些麻烦。下面,让我们一起听他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随着张扬的摄像镜头一转,穿着黑色棉袄,坐立不安的男子出现在了画面左侧。
“王先生,下面请你把你遇到的麻烦给大家说一说吧。”罗霍面带微笑的说道,悄悄的朝神情紧张的王先生眨了眨眼睛,示意对方尽量放松一些。
“...是这样的,霍哥,我几年前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位大哥,相处几次觉得他为人都挺不错的,然后他是做生意的,有段时间资金周转不灵,开口找我借10万块,答应我一年之内还给我。我就很爽快的借给他了。”王先生抿着嘴唇,盯着镜头看了好半响。终于缓缓开口。
“嗯嗯。”罗霍轻轻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不过现在已经四年了,他一分钱都没有还给我。我前年父亲突然病危,连续做了三次大手术,现在还一直住在医院。因为我父亲的事情,我多年存下的积蓄基本都已经花完了,头上已经是非常紧张。我从去年开始就找过我朋友好几次,想让他把这10万块钱还给我......”
说到这里,王先生眼眶通红的抬起头,声音哽咽不止。
“他就是不还钱给你,对吧?”罗霍主动问道。内心隐约有某一根弦被触动。
“是的,不管我怎么跟他说,他始终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诿我。我觉得很难理解,也很无助。你知道吗?他当时找我借钱的时候,我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结果现在找他还钱,我像孙子一样的求他,他都不肯还给我。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借钱的时候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而最重要的是,我爸现在躺在医院里,急等着钱治病。你能理解我吗?”
王先生红着眼眶,十分激动的说道。
“我能够理解。”罗霍注视着王先生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说你的大哥既然是做生意的,手上应该是有钱的。不说大钱吧,凑一凑十万块钱应该拿得出吧。”
“他现在生意做得可以,手上绝对有钱。”王先生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哽咽的说道:“我和他不是共同朋友吗?听说他最近刚买了一批设备,随便一台就要大几十万。他有钱没机器却没钱还给我,哼...”
“并且他还跟我朋友说风凉话,说我父亲得了这个病,对我而言就是一个累赘。哪怕我父亲死了,也一毛钱都不会还给我。”
“你去找他还钱的时候,他是不是态度很强硬的拒绝,直接跟你撕破脸皮的这种。”罗霍沉声问道。意在通过只言片语了解无赖朋友的性格。
“不是,他不是做生意的吗,做事很圆滑的。不过就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每次都是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答应我,结果每次都失信。就像一块牛皮膏药一样,你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你的意思就是很老奸巨猾的那一种。”
“对,差不多。当时真的是瞎了眼,会把这种当成朋友。”王先生一脸悔不当初。
“...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现在直接跟他打电话,探探他的口风。对了,他是做什么生意的?”罗霍掏出手机。
“做模具加工的。有一个工厂在湾里。”王先生拿出手机,把老赖朋友的电话告知罗霍。
“我现在就跟他打电话,先装作是跟他谈生意的,探一探他的底细和口风。”罗霍一边说话一边拨出了电话号码。
“嘟嘟嘟”的等候音中,罗霍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向王先生说的:“对了,你朋友姓什么?”
“姓贺。上加下贝的贺。”
罗霍点了点头,此时正好手机话筒接通。
“你好,请问你是谁啊?”从另一端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贺总是吧?”
“哦,对,我是,请问你是哪位啊?”出与罗霍意料之外的,是对方的态度竟然十分客气。
“我是一个朋友介绍的,我也是做生意的,他说你不是开模具加工厂的吗?前段时间好像买了一批机器,质量挺好的。我就想通过您牵线搭桥帮我采购一批。”
罗霍与王先生相互对视,说起谎来倒是一眼不眨。
“哦,这样,没问题啊。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你知道我公司地址在哪里吗?
“您下午方便吗?我下午正好有时间,地址的话,我等会加你微信,你直接发个定位给我吧。”
“哦,那没问题,我等会儿就发个定位给你,咱们下午见面了,再详细谈。”
“好了,贺总,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都是兄弟,自己人。到时候见。”
罗霍挂断电话,转头望向王先生,眉头微皱的说道:“听他的态度还是蛮客气的。”
“他就是这种人,表面上对你很客气热情,其实很虚伪。”王先生咬牙切齿的说道,完全一副有过切身体会的样子。
“我已经跟他约好了下午碰面。等会你就跟我们一起去他工厂。你先一个人在车上等,等我给你电话,好不好。”
“没问题。”
......
......
下午2点,罗霍、郭怒、张扬与委托人王先生一同开着棕黄色的长安欧诺到达湘北市郊区的一处工业园区。
根据无赖朋友贺总提供的门牌,来到了对方的办公室。
“咚咚咚咚...”
罗霍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聊天的两名男子,目光随即投向坐在办公桌背后的一名蓄着平头的中年男子,问道:“贺总是吧?”
“对对对,我是。”中年男子点头起身,一双狡黠的目光上下打量罗霍三人。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两名男子先后站了起来,目光带有些许警惕的打量着罗霍几人。
“你好,何总,我是上午给你打过电话的。约好下午过来看看机器设备的。”罗霍说道,带着张扬和郭露两人走进了办公室。
“罗总?对不对?欢迎,欢迎。”贺总脸色一变,挤出灿烂的笑脸,快步上前与罗霍热情的握手。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他掏出身上的一盒中华香烟,满脸谄媚笑容的一一发给罗霍、郭怒、张扬三人。一边招呼三人入座,一边命令两名手下赶紧给罗霍三人泡茶,殷勤的亲自端到罗霍面前。
罗霍、郭怒和张扬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对贺总的热情纷纷有点招架不住。
——————————
“罗总,你的工厂是开在哪边的?“贺总坐在办公桌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支香烟。一脸热情洋溢。
“在朝阳工业园区,刚开不久。听朋友说贺总你进了一批设备,挺不错的。特意今天过来瞧一瞧。”罗霍神情情淡定的说道。
明显是提前做好了相关的功课。
“朝阳工业园区,那里一年租金要几十万吧?不过那边交通环境比我们这边要好,只要业务没问题,赚得回来的。”
“嗯咯。”罗霍点头不说话,避免言多露出马脚。
“罗总,你真的是很有眼光。我进的这批设备啊,做工精密度堪比德国正宗机器。我前几天刚交完一批订单,客户都说比以前做的好。刚刚给我打电话来说,要给我加几笔订单。机器贵是贵一点,不过长远来看是绝对划算的。”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一看。”罗霍说话的同时瞄了一眼张扬夹在腋下的小皮夹。
他们今天采取的是偷拍方式,针孔摄像头就放着张扬皮侠拉链的纽扣上。
张扬察觉到罗霍的意图,朝他悄悄的眨了眨眼睛。
“......”
“......”
“罗总,喝茶喝茶,是不是水没了?小东,赶快给罗总倒茶。”贺总看到罗霍办低着头,半天不说话,赶紧热情招呼。
“有,有,不用客气了。”罗霍挥手拒绝拿着热水瓶快步上前的一名男子,转过头打量了满脸灿烂笑容的贺总好几眼。
面对对方的热情,他怪异的觉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坦白原因。
眼前的贺总,自从他们三人进门之后,一直口沫横飞,热情洋溢,像是可以把冰雪融化。如果如果他们今天真的是过来谈业务的,100%会成交。
不过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帮助现在还坐在车上等待的王先生讨回10万块钱。
犹豫再三,罗霍缓缓起身,径直走到了贺总的办公桌面前。抿着嘴唇,斜着脑袋打量了满脸笑脸的对方看了好半响。ΗtτPS://Www.sndswx.com/
“怎么啦,罗总。”察觉到几分异常,满脸笑脸的贺总从办公椅上缓缓地坐了起来。保持笑脸的打量着罗霍。
注意罗霍手里的烟已经抽完,立马拿起摆在办公桌上的烟盒,掏出一根殷勤的发给他。
“贺总,烟我不抽了...”罗霍轻轻摆手,注视着满脸虚假笑容夹杂着些许茫然的贺总,直截了当的说道:“贺总,我问你一个事。”
“呃?可以,你说你说。”贺总连连点头。
“你有没有欠朋友钱?”罗霍一眼不眨的盯着贺总的脸。
“呵呵呵,罗总,怎么突然聊这个?”贺总神色愕然的看了看罗霍,眼珠骨碌一转,嬉皮笑脸说道:“罗总,你们三个人过来,应该没吃中饭吧,我去订一个大包间,咱们一起边喝边聊。”
语气一顿,招呼候在一旁的两名手下,却被罗霍挥手阻止。
“贺总,你别故意岔开话题。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欠朋友的钱?”见到贺总依然一幅嬉皮笑脸、不以为意的面孔,罗霍直接挑明:“王大力是你朋友吧?你欠他的10万块钱,到底想什么时候还?”
“罗总,不就几万块钱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好说的,好说的。”贺总面无表情的看了罗霍几眼,旋即嬉皮笑脸的抱着罗霍的肩膀,朝守候一旁的小弟使了个眼色,笑嘻嘻的说道:“你们从市区大老远的赶过来,咱们先去吃个饭,有什么事一边吃一边聊。”
不待罗霍开口,他一把掏出车钥匙,直接向两名小弟吩咐道:“我后备箱里有两箱啤酒,给我全部搬过去。今天罗总远道而来,咱们得喝个痛快。”
伸手不打笑脸人,盛情难却。罗霍空有一身力气,却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说道:“好,咱们就先吃饭。不过贺总,我今天竟然来了,这笔钱我是肯定要回去的。”
“没问题,咱们先吃饭,先吃饭...”
贺总嬉皮笑脸的抱着罗霍的肩膀走出了办公室。身后的郭怒与张扬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眼前的贺总的确是一个十分奸诈油滑的对手。
......
......
工厂旁边的一家饭店。
包厢内传来诱人的菜香,饭桌上摆放着丰盛的菜肴。罗霍、郭怒、张扬与贺总以及他的两名手下围座一圈。
“罗总,这里的特色菜就是烤羊排和剁椒鱼头,你好好尝一尝。”贺总一如既往的热情的帮罗霍撕开筷子包装袋,满脸灿烂笑容。
“不用不用,贺总,我自己来。”罗霍一脸有力无处使,看着坐在身边满脸谄媚笑容的何总,沉默了几秒,直接说道:“贺总,我知道你和王大力本来就是好朋友。当初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借10万块钱给你,就是靠信任两个字。现在他爸爸住了院,急着等钱用,你生意做得这么大,10万块钱对你而言只是小意思而已。你就爽快点,直接还给他呗,何必要弄得大家都为难了。”
罗霍历经世故,哪里会看不出眼前的贺总圆滑处事的态度。不过他是要钱不假,在迫不得已的的情况下,尽量不想与对方撕破脸皮。
当下改以苦肉计,苦口婆心的劝说。
“哎,罗总,钱的事好说的,我说了会还给他,就保证一定会还给他,你就放100个心。”何总嬉皮笑脸的拍了拍罗霍的肩膀,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我跟你罗霍,说我买的这批设备啊,效果真的是非常好。是他们厂家今年刚刚研发出来的新产品,目前只是刚刚开拓出一条生产线,供不应求。我建议你啊,先把定金给厂家打过去,别让别人抢先了。”
语气一顿,望着罗霍的脸,说道:“等会儿吃完了饭,我带你亲自去厂里转一转,看看设备。你觉得满意的话下午直接把定金先给我,我马上给你打到厂家去,让他们给你定下名额。到时候不影响你工厂开工吗?你说对不对?”
“贺总,我今天其实过来...”罗霍一脸无语。
看出眼前的贺总之所以与他虚与委蛇,估计是真的以为他是来订购设备机器的。商人趋利,自然愿意坐下来嬉皮笑脸的与他继续应酬。
“罗总,不用说了,我都懂的。咱们现在既然来吃饭,就安心吃饭,兄弟们吃好喝好,好不好?”贺总一脸善解人意,转头朝坐在罗霍右手边的郭怒和张扬关切问道:“两位兄弟,咱们今天吃饱喝好,千万不要客气。如果有招待不周的计划,尽管给我提意见。”
郭怒与张扬各自应付了一句。与罗霍一样,同样不知如何是好。
真刀真枪的干,他们完全不惧。玩阴的,玩手段,他们也不害怕。不过面对嬉皮笑脸的人,如果直接与对方撕破脸,有违背他们的正义精神。
“小东,去催一下老板,让他们赶快菜上齐。”贺总点了一根烟,带有责备的看了坐在旁边的手下一眼。
后者立即出门。
“贺总,反正菜还没有上齐,要不我把王大力一起叫过来吃饭吧。”罗霍突然开口,抢在贺总开口之前说道;“我来之前跟他打了电话,他好像就在你厂子附近。十分钟应该可以到。”
“...行,可以,你就直接叫他过来吧,我也好久没有跟他一起吃过饭了。”贺总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一闪即逝,随之嬉皮笑脸的一口答应。
十分钟后。
坐在面包车里等待的王大力,故意踩着时间点走进了包厢。
他一脸无语表情的先扫了满脸灿烂笑容的贺总一眼,径直坐到了郭怒与张扬两人的中间。
“大力,来,抽根烟。”贺总嬉皮笑脸,起身掏出香烟发给王大力,却被后者毫不给情面的直接扭头拒绝。
他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有几分责怪的说道:“大力,你也是的,你既然在我工厂附近,怎么不到哥哥的办公室坐一坐了?刚才若不是罗总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了。”
“我们两兄弟也好几年没有一起坐在一起吃饭了,咱们等会儿多喝几杯。”手臂一挥,招呼两名手下说道:“帮我兄弟开餐具,开餐去。”
一名手下立即起身,却被王大力摆手挥退。
“不用麻烦,我自己会。”王大力鼻腔中冒出一身冷哼,满脸怒容的撕开摆在眼前的一次性碗筷包装袋。
气呼呼的靠在椅背上坐了好一会儿,他语气冰冷的朝坐在对面面色不改的贺总说道:“贺加贝,我这一辈子真服了你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你就给我一句爽快话,到底什么时候能把10万块钱还给我。你这样拖来拖去有意思吗?我爸现在在医院,我没时间陪你耗......”
“哎哟,大力,你瞧你这话说的,难道哥哥是欠钱不还的人吗?我之前答应过,就一定会还你。一直没有兑现,是因为工厂最近业务比较忙,我天天连回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我还以为你能理解我的,早知道你对我意见这么大,我就早还你了。”
见到王大力面露气愤的张口欲言,贺总眼珠咕噜一转,嬉皮笑脸的缓和语气:“大力,今天罗总在这边,钱的事咱们下次再说,别扫了人家罗总的兴致。咱们难得一次坐在一起,就好好的一起吃顿饭,喝喝酒。”
“别,别...贺总,你既然借了王大力的钱,还钱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竟然开口找你要了,你就主动还给他呗。千万别顾及我的兴致,我不在意的。”罗霍连忙摆手,不愿意做贺总的挡箭牌。
贺总闻言一脸淡定,看了罗霍几眼,反倒带有几分责怪的向王大力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就因为你这点小事,弄的罗总已经不开心了有必要嘛,对不对?退一万步来说,哥哥的厂子在这里,你还怕我跑掉吗?不可能的嘛。”
此时,包厢房门被人推开,服务员将剩下的菜肴端上了桌。然后将摆在桌面上的啤酒瓶全部打开。
贺总见状大手一挥,顺势岔开话题:“来,来,饭菜已经上齐了,咱们把其他的事先放一边,先吃好喝好。民以食为天,对不对?”
转向罗霍,说道:“罗总,咱们吃完饭,我亲自带你到工厂转一转,看看机器设备,保证令你满意。来来,大家一起开动,不要客气。”
贺总与两名手下率先开动筷子,前者殷勤的向罗霍倒满酒杯,吆喝着一起干杯。
罗霍满腹无奈,向忿忿不平的王大力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见机行事。
......
......
“砰”的一声响,王大力将碗碟重重地砸在桌面。
吃得满嘴流油的贺总以及两名手下顿时停下动作,目光齐刷刷的望来。
“贺加贝,你***能不能快点把钱还给我,老子不想再跟你磨叽磨叽了。你***能吃下饭,老子吃不下,我爸现在在医院躺着呢。”王大力咬牙切齿的怒瞪贺总,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
罗霍三人见状,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放下碗筷。他们这顿顿饭吃的本来就毫无心思,既然身为委托人的王大力主动撕破脸皮。
那么就静看无赖朋友贺总的态度。
举着啤酒瓶正准备向罗霍敬酒的贺总冷冷的看了王大力几眼,缓缓的靠回座位,两只手用力的摸了摸脑袋,等抬起头来时,脸上的表情再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
他不急不缓的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一双眼睛盯着王大力:“你***真的是给脸不要脸,老子要你来吃饭,你还***给我使脸色看。你信不信老子今天要你躺着出去。”
“贺总,你既然欠别人的钱,就应该还给人家。况且你已经拖了别人四年了,什么叫做给脸不要脸了?意思是你还占理了?”
——————————————
罗霍冷冷一笑,毫不畏惧的斜眼打量着满脸愤怒的贺总,直言不讳的说道:“如果是你爸现在躺在医院,你有心情跟别人喝酒吗?既然欠别人钱,赶快就把钱还了。”
耍赖皮,他或许不及贺总功力深厚。不过撕破脸皮真枪实弹的干,他绝对不怕。
“罗总,这王大力是你什么人,他是你爹啊,要你这么袒护他。你们两个人都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给人吃顿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贺总猛的一拍桌子,抄起酒桌上的啤酒瓶对准罗霍的脸,嚣张的原形毕露。身边的两个手下猛然起身,虎视眈眈的来到贺总身后。
“你**跟我说什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郭怒豁然起身,直接挡在罗霍的身前,一把拽住了贺总的衣领,一手扣住对方拎着啤酒瓶的手腕。
他早已经看对方不顺眼,对方主动动手自然忍无可忍。而且今天是他跟罗霍一个人出来,绝对不能让别人伤着罗霍。
贺总伸手的两名手下立马冲上来,准备跟郭怒动手。吓了一大跳大贺总本人则急忙伸出手臂,拦住两人,朝郭怒求情道:“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罗霍伸出手臂夹住怒火中烧的郭怒,神色冷冷的盯着贺总的脸:“先放开他,看他到底想怎么办?”
郭怒愤愤不平的松开手,一把夺过贺总手中的啤酒瓶,放在了桌子上。他脸色阴沉如水的盯了贺总看了好几眼,在罗霍的劝慰下,转身走回座位。
贺总脸上陪着笑,一副心有余悸的整理着胸口凌乱的衣领,不过就在郭怒和罗霍两人转身的时候,当着张扬的镜头,一把抄起桌面上的啤酒瓶,狠狠的砸在了郭怒脑袋上。
“砰”的一声脆响,郭怒直接被打倒在地,血流满面。
“我*,你个王八蛋,敢下黑手搞偷袭。”张扬怒不可遏,直接冲了上来。一旁的王大力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贺加贝如此霸道嚣张。
“没事吧,郭怒,郭怒...”罗霍怒火中烧,转过头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贺加贝。显然后者也没想到出手会这么重。
郭怒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起身,根本无法站起,滚热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不过意识到还是清醒,只是显得十分痛苦。
刚才贺加贝乐一啤酒瓶直接砸在他后脑勺,换做是普通人,恐怕连命都会丢掉。
“贺总,你够种。”罗霍将郭怒搀扶到座位,一把扯住呲牙欲裂的张扬。
他神情冷冽的盯着贺总的脸,倒是强压着怒火。明白事情急缓之分。
“你们这几个东西,老子给你们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贺总双手叉着腰,咬牙切齿的盯着罗霍等人人。
身后的两名手下同样一脸虎视眈眈,各自悄悄的拎起了一个啤酒瓶。
“不让我们走,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份能耐。老子现在就打电话叫人过来弄死你们。”张扬怒火中烧,倒是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知道自己与罗霍哪怕二对三也绝不怕对方,但是郭怒已经重伤,动起手来难免会吃亏,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准备向申虎求援。
“臭小子,还想给我打电话,给我拿过来。”贺总的一名手下凶神恶煞的冲上前来,想要抢夺张扬手中的手机。被张扬眼疾手快的一脚踢开。
“不用管他,就让他打电话,看他能叫什么人过来。我就告诉你,湾里这一块,没有我搞不定的人。不怕死的,只管叫人过来。”贺总一把拦下手下,嚣张的无以复加。
张扬面露冷笑,直接拨打电话,暗自冷笑等会申虎来了,看你怎么死。却发现手机无人接通,脸上逐渐显露出焦急。
“怎么,电话打不通啊?还是叫不到人啊,***在我面前装逼,*你大爷。敢在我面前装逼,这小子就是下场。”贺总一脸趾高气扬,身后两名手下露出一脸轻蔑。
“霍哥,申虎的电话打不通没,莫大姐的电话也打不通。”张扬不死心的再次拨打了几次电话,发现依然无果,低声向罗霍使眼色。
罗霍抿嘴沉默了些许,抬起头向贺加贝,说道:“贺总,你的确牛逼。不过我兄弟现在已经被你废了,能不能让我先派人送他上医院?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给你一个交代。”
“想走,没门。”贺总的两名手下各自一脸冷笑,贺总倒是面露犹豫,想了一会儿,冷冷的点了点头,指着罗霍的脸说道:“我让你带他去医院,不过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等会让你朋友再过来把你抬出去。”
他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郭怒的伤势轻重,动手的他心里自己一清二楚。真的出了人命,他绝对脱不了关系,不是简简单单的意气之争的事情。
“你**,你别太嚣张。”张扬气不打一处来,奋勇上前,准备与对方来个同归于尽,却被罗霍一把扯住。
“你带郭怒先走,这里交给我,不会有事的。”罗霍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向张扬说道。目光转向吓得战战兢兢的王大力:“王师傅,你帮我扶一下人。”
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车钥匙塞到张杨手中,叮嘱两人扶着郭怒尽快离开。
张扬挂满担忧,不过注意到郭怒脚步踉踉跄跄,神智越来越不清醒,知道已经是失血过多的症状。终于狠下心与王大力一起扶着郭怒快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的罗霍和贺总重新落座,一名手下耀武扬威的站在贺总的身后,一人站在罗霍的左手边,挡住通往包厢房门的路。
“说吧,怎么解决?”贺总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香烟,悠哉悠哉的吸了两口。一副吃定了罗霍的模样。
“何必拐弯抹角的,你想要我怎样,直接说不就成了吗?”罗霍面露冷笑的扫了一眼站在左右的黑衣男子,神情淡定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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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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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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