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玺换了深色的休闲套装,玩世不恭的笑容在听到程婉莹要求的那一刻凝固。
“只要你按照妈妈给你规划的路,跟安娜结婚,我就放了幺幺,不仅如此,我愿意给她一笔钱,够她这辈子吃喝不愁。”
程婉莹压住了眼底的笑意,循循渐诱,涂抹着浅粉色唇釉的嘴巴一张一合,蛊惑着祁墨玺。
她把手放在祁墨玺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边轻呵道:“妈妈可都是为了你好,我不会害你!”
“只要你愿意跟我达成协议,我现在就放了那个丫头,保证不会再伤她一分一毫。”
程婉莹见儿子低头犹豫沉默不语,起身坐在了沙发上,她翘起二郎腿,身上香槟色礼服衬出冷厉的气氛。
“你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舍不得对你下手,可她可不一样。”
程婉莹扬了扬下巴,脸庞被阴霾笼罩,眼下都是铁青,透着丝丝缕缕的阴毒。
灯光泻下来落在程婉莹精心保养的脸颊上,如月生辉,蒙着莹莹的光泽。
祁墨玺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大厅安静地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祁墨玺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紧握着,他眼眸赤红,心中满是恨意。
他恨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阻拦他追求幸福。
他更恨自己吊儿郎当,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自己的至爱。
许久,祁墨玺妥协地弓下脊背,精瘦的肩膀好像被万吨压力压垮,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你马上就放了幺幺。”
他的嗓音透着满满的倦意,再不复少年恣意。
他知道,他在和魔鬼做交易,一个要比剜了自己心头肉还要痛的交易。
可是魔鬼就是魔鬼,她不会感受到疼痛。
尽管这个魔鬼是他的母亲,也不会因为这淡薄的血脉之情退让半分。
和魔鬼的利益相触,亲情显得格外可笑。
“当然,乖儿子。”程婉莹得到满意的回答,正红色美甲勾起他的下巴,唇边的笑意深了些。
“在此之前,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黑幕中只有几颗零散的星子,月光为这座城市万物拢了一层薄纱。
幺幺蜷缩在角落里,她的头发凌乱不堪,捂着腹部痛苦不已。
她连续吃了几天剩饭剩菜,生理期加上消化不良,宛如有一双大手从下伸进用力往外拽出自己的肠子,疼的她浑身抽搐,顾不得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裤子。
“吱呀!”
破烂的门吱吱呀呀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
可幺幺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看着那最新款球鞋,熟悉的香味儿闯进鼻腔,呛的她忍不住咳嗽两声。
“祁墨玺?”
她艰难地抬起头,月光在男人身后晕开柔和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以往吊儿郎当,天大的事情塌下来都能无所谓笑着面对的人,此刻脸色阴沉,连眼下的那颗朱砂都显得无比沉重。
“你没事吧?你终于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幺幺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强忍着腹部的不适揉了揉眼睛。ΗtτPS://Www.sndswx.com/
男人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雾气也不知何时熏红了她的眼眸。
幺幺贝齿微露,试图笑的更自然一些,起身就要拥抱他。
意料之中的温热触感没有传来,幺幺讶然的看向躲在一旁的男人。
“你,你怎么了?”
幺幺愣在原地,此刻的无力成了浑身置身冰窖的寒冷,怔怔地看着祁墨玺。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居然想要抱我,真让我觉得……恶心。”
祁墨玺望着面前小小的人儿发红的眼眸,身体的细胞一直叫嚣着将她拥进怀里。
如果不是知道这房间里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他几乎要克制不住。
咬着牙将这句话说出来,他的心只觉得碎成了千万片,疼的他直抽气。
可是他深知,幺幺比他更疼。
祁墨玺紧握着拳头,反抗身体的本能,冷着眉眼,不耐烦的睨向她。
“什,什么,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被关在这里……”
幺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衣服,细闻一下还有一股混着腥味的臭气,熏的她差点儿吐出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怯生生地吞了一口口水。
随之而来的,是许久的沉默。
幺幺从来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祁墨玺可以这么久不说话,祁墨玺也不知道。
“你,你怎么了?”
沉默了半晌后,终是幺幺先忍受不了这种氛围,率先开口。
“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你也知道,除了你以外有的是女人想要跟我约会,我已经厌倦了跟你这个无趣的女人在一起。”
祁墨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扬起一丝堪比无赖的笑容,用打量的目光将幺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屑地“啧”就一声。
“行了,你快滚吧!”
“祁墨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幺幺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来得及颤抖着嘴唇组织出这一句话,“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
“闭嘴,你真以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非你不可吗?我只是换个口味罢了,你也不好好想想,哪里配得上我!”
祁墨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冷不丁打断幺幺。
他不安地瞥向角落里的针孔摄像头,脖子僵硬,声音听起来凶神恶煞却没有半点底气,“赶紧滚!”
幺幺忽然想起了安娜,那些看起来满是真诚的解释,在这一刻显得多么堂而皇之。
她一开始就知道的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怎么还会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
看到他刹那滚烫的热情被冷水浇灭,幺幺低着头,将快要掉出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长舒了一口气。
话都说到这地步,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倦了,厌恶了,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幺幺紧咬着下唇,绷着一张脸从祁墨玺身边离开。
她没有察觉到擦身而过那一刻,男人紧握住的双手和克制不住地颤抖,猩红的双眸落下了一滴泪珠再地上。
可惜灯光太暗,谁也没有看得清楚那泪水是怎么落下的。
祁园。
曲西棠哄着西西吃了药,想再出去打探打探幺幺的下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出门,就听到大厅安娜和管家激动的叫声。
“怎么了?”
她从二楼楼梯缓缓走下来,只见安娜脱下外套,裹在幺幺的腰间。
几日不见,她面色苍白,两眼空洞,好像听不到管家和安娜的询问似的,呆呆看向一边。
“幺幺?你,你怎么回来的?这几天你都去哪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曲西棠怔了三秒,才抑制不住内心的关系扑了上去,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她身上没有伤痕,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不说话?”曲西棠用力晃了晃她的胳膊。
女孩才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四肢僵硬向着客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应该是太累了,让她收拾一下好好休息休息吧!”
安娜也感觉出幺幺的不对,拉住了想要追上去询问的曲西棠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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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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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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