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大多数哺乳动物除了发青期外,并不热衷于这类活动,说是冷淡也不为过。
这就牵扯到进化论了。
进化虽然没有方向,但有趋势,比如物种变大和变复杂的趋势,最新研究成果表明,还有变好色的趋势。
所以林白药不能给人类丢脸,半夜挞伐,得到释放后相拥睡去。
到了清晨,正应了喜欢锻炼的人最喜欢说的那句话:
你起不来,有人起得来,该行动时就行动,不要犹豫。
林白药没有犹豫,但也不是不解风情的套马汉子。
米玥昨晚已经用艳若桃花的床单证明了她的洁净无瑕,他虽然不在乎这个,可十八年积攒的能量一朝爆发,终归是没有经验的女孩先承受不住,现在还有些娇弱不堪。
事实就是如此,嘴上嗨的不一定开放,看似纯的不一定矜持,男人城府深,女人心眼足,老大不说老二,要不然怎么相爱相杀几千年?
林白药侧身凑过去,手入被中,琵琶技艺高超重现,将犹自海棠春睡的米玥给弄醒了。
“啊,学弟,你又来……忍一忍,饶了学姐吧……”
“饶你可以,先回答问题。”
“好,好,你问吧……”
米玥颤声道。
“苏武牧羊是不是坚贞不屈,忠孝节义的代表?”
“算是……吧?”
米玥强咬着唇,眼波横流,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几乎不能思考。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
“啊,别使坏……是是是,我说是还不成么?”
林白药这才停了手,笑道:“可你瞧,苏武一边决不投降,视死如归,一边在匈奴娶老婆生孩子,那是一点都不耽误。由此推论,禁欲其实比守节更难……我一介凡夫,比苏武差得远了,怎么可能忍得住?”
米玥没想到林白药绕了这么大一圈子,为的还是哄她行云之事,心里甘甜受用,登时笑靥如花,连带着身子也软了几分。
他真的要来,能当真拒了不成?
可偏偏这般的懂情知趣,体贴入微,可见除开男女间的那些念头,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
米玥是聪明人,知道她和林白药的关系因为从开始就走歪了,后面修补起来千难万难,想和正常情侣一样是不可能的。
但是能拥有现在这层关系羁绊,且能感受到林白药的些微怜惜,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米玥掌握主动,如登山,如攀岩,缓缓而上,找到突兀的山石后,仿佛找到了生命的起源和深意,如饥似渴的从中汲取着知识和营养。
林白药就像是循循善诱的导师,时而指点指点正确的学习姿势,时而拍拍肩头作为好好学习的鼓励。
等到天光大亮,一日之计在于晨的课程终于结束,沐浴后林白药又把米玥抱回卧室,盖好被子,亲亲额头,道:“你休息会,我出去买早餐……”
“嗯!”
米玥确实乏累的厉害,歪着头又沉沉睡去。
林白药轻手轻脚关上门,途径隗竹房间还贴上去听了听,没听到动静,估计去学校了。
照以往喝醉后的惯例,早上隗竹再忙,肯定会有一碗醒酒汤送过来,强吻的后遗症初步显现,只是不知道后劲有多大。
买了两份早餐回来,刚出电梯,却见隗竹的房门开了,明显有些没睡好,略显憔悴的走出门,和林白药四目相对。
短短的走廊,在彼此视线纠缠里,比极低频的波长还要长!
“去上课?”
脸皮厚的先说话,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林白药堆起笑容,举起手里的早餐,道:“刚买的,要不吃了再走?”
很多时候,潘多拉之门打开后,如何游走众女之间,就全凭男人的本能了。
隗竹倒没有给林白药甩脸色,心智成熟的人都知道辩证的看问题,昨晚的意外,一是酒精,二是距离,三是气氛,责任是相互的,没必要怪别人,道:“没胃口……”
林白药道:“是不是昨晚的事闹的?实在对不住,我喝多了,有点失控……”
隗竹微微笑道:“我以为以你的情商应该不会提这事,过去就算了,没想到还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
“那就太无耻了!”
林白药正色道:“不过,我道歉,不是因为亲了你,而是因为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亲你。”
隗竹愣住,明显被他整不会了。
正常剧情不应该是你诚恳的道歉,我表示也喝了酒,大家都有错,把这个事揭过去就完了吗?
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亲我没错,错的是应该先打声招呼?
林白药彻底想明白了,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米玥是要当大明星的人,不可能公开和他的关系,就算他愿意,米玥也未必愿意,注定这段情见不得光。
可隗竹不同。
不管是前世的痴恋,还是今生的纠葛,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可能就如之前的平行线一样继续分开走下去,若即若离,似远似近,却永远不会有交点。
但是,意外发生了!
昨晚的酒,依然萦绕在口鼻间,昨晚的吻,犹自回荡在唇舌里,怎么可能亲过了,却自欺欺人,装的若无其事?
隗竹终于从呆滞里恢复过来,向来静谧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低着头匆匆走向电梯,道:“我去上课了,你还醉着呢,先回去休息吧……”
目送隗竹仓皇逃走,林白药站在走廊里,忽然笑了,笑的放肆且恣意。
等和米玥吃完早餐,准备陪陪她的时候,武信打来电话,还是询问借十万美元的事,林白药前段时间忙着自救,没功夫搭理他,这会腾出手了,正好见面和他说说清楚。
可转头看着米玥,有些犹豫,米玥听出林白药有正事要忙,懂事的拍了拍手,道:“我要回学校报个到,再见见老师和几个好朋友,你就别管我了……”
林白药想了想,道:“也好,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走吧,我送你出去。”
米玥吐吐舌头,头在林白药怀里滚了滚,道:“我自己出去就好了,小姨教我的,可以进一个小区,也可以出一个小区,但坚决不能和任何男人同进一个小区,或者同出一个小区……”
这就是未来大明星的专业性,林白药大笑,又关心的道:“你自己能走动路吗?”
米玥白了他一眼,走得很慢,但是很稳,道:“女孩子的身体,可比你们男人以为的要更坚强呢……”
……
财大外面的小饭店包间,武信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林白药推门进来,笑道:“搞这么丰盛,还叫了别人?”
“哪能呢,就咱们兄弟两个,有外人多别扭。”
武信殷勤的帮林白药拉开椅子,道:“我不是寻思好久没见,得跟林哥好好喝两杯……”
林白药任由他跑前跑后,随意的坐下,双手揉着太阳穴,道:“喝不了了,昨晚和朋友喝太多,宿醉未醒。要不是接你电话,估计这会还正蒙头大睡呢……”
“不喝?成,我让老板送饮料进来……”
“小武,坐,别忙乎了,我们喝点茶,聊聊天。”
林白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武信似乎察觉到什么,没了刚才的兴奋劲,转身过去坐好,眼睛看过来,似有疑虑。
“十万美元,我给不了你。”
武信没有意外,刚才的预感变成现实,第一反应自然是问:“为什么?我听说你那五千万美元已经到账了……”
“钱我有,不给你,不是因为钱不够,而是因为钱的用途不对。”
“用途?”武信黑着脸,道:“你不相信我借这十万美元是为了给她弟弟留学?”
“给她弟弟是真,留学嘛,我存疑。”林白药笑着打断武信要解释的话,道:“你先听我说,有什么不对的,你再纠正。”
武信默默闭嘴,给杯子倒满水,端起来小口抿着。
“你找我借钱,虽然透着奇怪,但你的理由很充分,一是不敢让家里知道,二是钱要弄到国外,三是我正好弄到了美元,所以找我顺理成章。起先我并不怀疑,以咱们的交情,给你十万美元不算什么。”
林白药笑道:“不过,我怕你借这么多钱,是外面搞出来不敢为人言的破事,想着让人调查一下,也好安心。谁料调查出来的东西,实在有些不寒而栗……”
武信这一小会就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对林白药的话充耳不闻,又倒满杯子,继续小口抿。
“她的弟弟成绩很不好,初中开始就在学校外面厮混,是附近有名的恶霸。高中变本加厉,拉帮结派,欺行霸市,坏事没少干,但因为他敢打敢拼讲义气,还闯出不小的名头。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征兆的,今年年初,她弟弟高三还没上完,突然办妥了出国手续,到米国一个野鸡大学留学。”
武信停下喝水的动作,抬头看向林白药,道:“是我给他办的!林哥,没规定不许上野鸡大学吧?高中成绩太差,出国留学镀金的人很多,上的都是这种糊弄国人的野鸡大学。反正现在流行崇洋媚外,多少人靠着野鸡文凭混成了国内顶尖大学的教授,笑贫不笑娼,我帮他,有错吗?”
林白药淡淡的道:“没有错,国外的野鸡,在国内也是金鸡,所以我没多想,只是让米国的朋友雇了私家侦探去调查他,看他适不适应国外的环境。如果性子太张扬,一次性给他十万美元,其实是害了他。可是,你猜,私家侦探最后查到了什么?”
武信肥肥的身子颤了颤,再次陷入了沉默。
“私家侦探查到,他几乎不上课,每天都在特定的地区跟踪一个人,研究那人的出行规律和生活习惯。然后用假身份偷偷接触附近街区的两个流浪汉,要出十万美元让他们杀了那个跟踪的人。”
林白药叹了口气,道:“你猜到了,那个人,叫何铭!我说完了,如果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我希望能听到你的解释。”
武信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仿佛地震的前奏,瞬间爆发,手里的杯子硬生生拍碎在桌面上,掌心有鲜血渗出,从来笑嘻嘻的和善的脸,几乎扭曲到狰狞的地步。
“林哥,你很厉害,比我想象的厉害太多。对,我就是要杀了何铭。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了,终于等到他被你斗败,如丧家犬般灰溜溜的跑到国外。在那边他无权无势,也没本事赚钱,全靠着家族每月给的几万块,住不起太高级的酒店,身边没有太多保镖跟着,杀他,这是老天爷留给我唯一的机会。”
林白药看着状似疯癫的武信,道:“为了她?”
“就是为了她!”
“不惜杀你表哥?”
武信坚定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不管是谁,杀了她,我都要他偿命!”
林白药凝视武信良久,站起身,拿起茶杯凌空洒落一条水线,正位于两人中间的桌面,然后同样把杯子摔的粉碎。
恩断义绝!
“我和何铭的恩怨,随着他滚出星盛就已经了结。你要杀他,那是你们的事。或许看在咱们的交情,我会为你的痴情和勇气鼓掌叫好。但你不该处心积虑的算计……”
“为什么非要找我借钱,就是要把何铭的死推到我的头上。只要我答应借钱,你随便给我一个偷来的租来的不管怎么来的米国账号,和你,和她弟弟都没关系,没法子查到谁在使用这个账号。可是以何家的势力,很容易就能查到雇凶杀人的钱的来路。而我正好又和何铭有深仇,并且我的脾气,传闻里并不好,睚眦必报……“
“小武,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hΤTpS://WWω.sndswx.com/
武信双手揪住头发,痛苦的道:“对不起,林哥,可我没有选择……”
“不,你有!”
林白药冷冷的道:“只可惜,你有胆子杀何铭,却没胆子站出来承担杀人的后果。小武,我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让我当你的替死鬼?是从那天何铭带着你跟我和赵合德吃饭,你发现我的身份就开始的吗?”
“没有,不是,我开始真的把你当朋友……后来,后来我查到何铭在国外的状况,意识到动手的机会来了,才想出这样的主意……其实我一直在犹豫,可你不该搞那五千万美元……正因为那五千万美元,我最难找你借钱的理由也消失了……”
“哈,看来确实是我错了!”
林白药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去,道:“为了防止你继续做傻事,这件事我会和何总说明。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小武,最后送你一个朋友的善意忠告,报仇,不一定要杀人,等你手里握有足够的资源,让何铭活着,会让他比死了还痛苦……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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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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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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