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卞氏、郭氏以及不甚情愿的翟氏这几位前娣姒,再就是几位前堂娣姒。此外还有素日有过往来的一些别府女眷。
关于她与萧元度因何和离,坊间各种传言都有。有说是因为废除劫夺婚之令,有说是因为去年消失的那个樊琼枝……
猜测纷纭,总不好当面跟她求证,还不至于没眼色到那份上。
能出口的尽是些宽慰的话,顾及她的脸面与情绪,还都要隐晦着说。如此一来一往,彼此都累得慌。
只有钟媄与何瑱来时稍好些。
钟媄对萧元度骂归骂,心里其实不无遗憾。
两人一路走来的种种她是亲眼见证过的,以为是欢喜冤家,谁料想竟是东劳西燕。
虽遗憾,却也知道以眼下形势,两人之间大约是再不可能了,便干脆缄口不谈,只说些逗乐的事与她听。
“约好了元日去善觉寺掣签,可惜你在江州过的年。无法,只有我与她同去,”手指了指一旁垂首品茗的何瑱,“她口齿多利你是知道的,我俩吵了一路,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偏我掣了个下下签,她则掣了个上上签,你说还有没有天理?!”
姜佛桑笑问:“是不是你求了太多,菩萨们嫌累才不肯应的?”
“我就问了个姻——”钟媄面露讪讪,摆了摆手,又把话题转向何瑱,“她那支可不是一般的吉签,而是多少年也难得一见的贵签。”
何瑱搁下茶盏,冷嘲道:“我要是庙里的沙弥,逮着一个也天花乱坠地胡诌,哪怕哄她是观音转世呢?好话不费力,听得人高兴,自然大把香火钱。”
“‘四柱不值,天月二德,必为大贵’,这些可不是沙弥诌出来的,而是明昙方丈。多少人千金万银求他,他轻易也不开尊口的,只你脸面大,现下棘原城还有谁不知道的?”
何瑱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姜佛桑却微微怔忪。
“三奇得其宗,四柱不值鬼病,乃女命尧舜也……”
祖公断她命格时曾说过相似的话,阿母一直记得。
有前世作为验证,她虽不再信此话,但同样的批语却也鲜少听闻,如此看来她与何瑱还真是有缘。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何瑱表现得不以为意。
钟媄揪住她不放:“去岁在葛姑庙你也得了一支好签,‘必得贵婿’,我可都给你记着呢!”
边说边摇头,“你这贵上加贵的,可是不愁嫁了,不像我,无人问津。”
何瑱还是那句:“若都指着签来定,世间尽是好姻缘,哪还有那反目成仇、一拍两——”
虽及时止住,但话至一半突然中断,不免突兀。
姜佛桑浑若无事,转而问道:“早婚令对你二人可有影响?”
“影响必是有的。”钟媄托腮哀叹,“不过有没有这个早婚令都一样。”
她年已十九,似这般年龄还未出嫁的女子少之又少,实在再难拖下去。
如今又有了早婚令这么堂皇的理由,家里已开始紧锣密鼓为她挑选夫婿人选。阿父也已放话,她若再敢背后动手脚,就要把她送去庵堂。
秋后的蚂蚱,蹦跶到最后,还是只能低头伏首。
她也想就此认命,就只是……不甘心。
她的婚事表面虽由继母岳夫人拿主意,然而要想涂姬不从中捣鬼,万难。
昨日岳夫人一脸难色,冷不丁问她觉得潘家九公子如何?钟媄就猜是涂姬吹了阿父的枕边风。
潘家是大族,真要嫁过去倒是她高攀了。
然而潘岳啊!别人不知,她还能不知?
要说声名狼藉,俩人半斤八两,但她至少不逛欢楼。而且潘岳流连欢楼还只是表相,实际早有心头好。
以往藏得严实,好巧不巧,元日前软玉楼起了场火,潘岳疯了一般大声叫着芮娘的名字非要往火海里冲,多少个从人都拉他不住……这下可好,弄得人尽皆知。
都说危难见真情,潘岳能为个妓子如此,确是让人动容。
但那是作为看客而言,若是作为他的妻子,不得生生呕死?
反正钟媄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潘岳定然也一样。
何瑱倒没有她这般烦恼。
虽则她也只比钟媄小了一岁,但早婚令尚有一补充条例:逾期不嫁者,年缴纳六百钱。
这显然是为富室豪族所开的特例。
一个成年人近一年的口粮,一般人家谁罚得起?宁可早早把女儿嫁了。
对于她们这种人家却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买个清静再上算不过。
“你这清静又能买几年?”
钟媄不想嫁人多半是受自家阿父影响,还有阿兄。
阿兄去岁成的家,与新嫂感情一般,不咸不淡处着,似是共居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钟媄看在眼里,对婚嫁之事愈发不抱希望。
她知道何瑱不一样,何瑱是眼高于顶,纯粹没有能入目的。
何瑱道:“能清静几年是几年,大不了就去做女冠或是比丘尼。”
钟媄不愿与青灯古佛相伴,然在何瑱看来,若被迫嫁给自己看不上的凡夫俗子,还不若落个永世清静。
三人忽而都有些怅怅然。
似乎女儿家的美好年华只有那么短短几年,一旦涉及婚嫁,所有的欢快便都戛然而止、一去不返。
又坐了会儿,二人告辞离开。
恰逢从人前来回话:“女君,冯颢那边出了点问题……”
钟媄隔墙听到这句,脚步微滞。
-
“五少……不,如今不能称呼五少夫人了。姜女倒是澹然得很,没事人一般。满城谁不知道,她与萧五公子说是和离,实则与被休无异。劫夺成婚者三年无子可自愿放妻,她不也正合上了?三年无子,换哪一家也要被戳脊梁骨。”
见女郎微微皱眉,苏合压低声接着道:“还有更不堪的。外面都在传,姜女年前就离了江州,结果半路遇袭,折损了好些人手。谁知道这期间出了何等样事?不然五公子岂能回来就和离,和离后一次也未往别苑去,指不定……”
啪的一声脆响——
何瑱蓦地顿住脚,返身㧽了她一掌。
俏脸带怒:“哪里听来这些没根底的话,就在这满嘴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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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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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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