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些衡量的。
但更多的是遵从本心。
曾以为自己姻缘浅薄,是以几段婚姻皆不顺遂;也以为自己无福无分,那些旁人抬手可得的于她却是遥不可及。
不会有人喜欢她,不会有人在意她,更不会有人记得她……
已做好千山万水孤身跋涉的准备,却蓦然发现有个人从前世追逐到了今生……
上一世里这个自己并未过多留意之人,他竟还记得阿丑。
即便他并没有认出阿丑,即便他最后还是放弃了“阿丑”,但对阿丑而言已足够了。
姜佛桑感觉自己的心抽丝剥茧般疼着,那疼里却又渗出点点蜜意来。
感动于这份执着与铭记,可她不会因为感动去亲吻一个人。
她亲他,是因为他是萧元度。
死水一潭,而今泛起微微涟漪,皆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
只是恰好他是他而已。
将所有困境与阻碍暂抛脑后,此时此刻,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心,好好亲亲他……
外面狂风骤雨、雷鸣电闪,山洞内,野火正燎原。
相拥的两人近乎迫切的追寻着对方。
渴望了太久,终于不再是单方面的亲昵,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试探,萧元度瞬间原形毕露,仿若一头才出牢笼的生猛野兽,叼着到手的美味死都不松口。
结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时机不好,地点也不好。
他等了这么久,本不该在这种地方,不该如此草率……
可又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姜女以往并非没有主动过,但这回不一样。萧元度从这个吻中仿佛触摸到了什么。
两颗心前所未有的靠近……是的,他头一回有这种体会。
他很确信,这次一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云遮雾罩的姜女,首次向他展露出真切的热情——绝非伪装出的,而是一种足以点燃一切的真挚情感。
萧元度本就情热难耐,这下更是不能自已。
如饥渴的旅人行走在沙漠中,没日没夜地跋涉,终于逢着水源,于是急切地扑上前,掬一捧在手,急切地汲取着这足以救命的甘甜。
双臂一再收紧,恨不能就此把她嵌进胸腔深处,就这么揣着。
呼吸跟着急促起来,手上的力气也逐渐增大。
刺啦一声——
是布料被扯碎的声音。
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戛然而止。
一个喉结不断滚动,一个细细喘息着,俱望着对方。
萧元度眼眸幽暗,不满这骤然的中断,紧揽着腰身让她更加贴向自己,鼻尖碰着鼻尖,眼神胶着着。
姜佛桑似也受了诱惑一般,在他凑过来时,如蒙轻雾的双眸缓缓闭上。
火堆似乎又烧得旺了些,山洞里的温度不断攀升着。
双唇即将再次贴合之际,外面又响起一声惊雷。
姜佛桑蓦地别开了脸。
萧元度扑了个空,心底一凉,以为今日又没戏。
不禁想剁了正攥着一片衣料的右手,都是这只手坏事!
孰料姜女抿抿唇,眼帘低垂,只轻声说了句:“别扯坏了。还要穿——”
这一句不啻天籁!暗含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萧元度脑中嗡地一声,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心脏如鼓,周身如沸,“尽量……”
-
烛影昏昏。
屏风后,地衣上,散乱丢着各式衣物,男子的袍服、革带,女子的裙衫、方衣……一直延伸到榻前,那里还有一只缀着明珠的丝履。
隔着纱幔,隐约看到锦衾起伏,让人浮想联翩。
忽而,砰地一声,一道身影被踹下了床榻。
萧元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踹下来,有些懵。
看向榻上雪肤乌发的姜女,粉光若腻的面庞此刻布满了红霞,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眼睛却染了薄怒。
姜佛桑何止是怒呢,她简直悔青了肠。
自太岐坞回来也有好几日了,夜夜不得消停,她现在就想睡个安生觉。
才要躺回去,那只脚冷不防被捉住。
萧元度觉得造化真是神奇,同样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他就皮糙肉厚,姜女就哪哪都可人。
就连脚丫子也玉雪可爱,白白净净、凝脂一般,越看越让人喜欢。
比了比,也就他一个巴掌大。
“你——”
脸颊腾地烧起来,脚背也似火灼,姜佛桑屈腿蹬了蹬,没蹬掉。
瞪他一眼,“松开。”
萧元度非但不松,还愈得寸进尺。
姜佛桑简直不知拿这无赖怎么办才好,只能由着他胡为……
雨歇云住,萧元度把人揽进怀里,捧着她的小脸儿啄了又啄,终于不是那么急切而富有侵略性的,单纯地抚慰。
等她平息过来后,双眸深深看着她,“还难受吗?”
声音不同平时,有些低哑。
说着话,抬手替她捋了捋汗湿的鬓发。
山洞那晚他太过忘情,没有留意,以致让她遭了大罪,还是中途从她的呼吸声听出不对……
萧元度心疼又懊悔,在太岐坞待的三天硬是没敢再碰她。
可有些事吧,没开始前,忍忍也就过去了,一旦开了口子,就不是忍忍的事了。
尤其夜夜抱着她,温软馨香、柔若无骨,那个煎熬!
萧元度被撩拨得时时处于一种澎湃状态,夜半跑出去用冷水从头浇到尾,费了老劲才得平静,回榻上躺不到片刻,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煎熬。
姜女让他去隔壁屋室睡,他哪会同意?宁可继续煎熬着,至少心是甜的。
不过也总有熬不住的时候,回城后的第一晚就……
并非他霸王硬上弓,是他翻来覆去,总不安稳,背对着他的姜女大约是忍无可忍了,转过身,揪着他的衣领……接下来便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想着当时的情形,萧元度不禁又是一阵心旌摇曳。
姜佛桑眼都睁不开了,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算作对他那句话的回应。
萧元度见状,立时双目放光。
姜佛桑硬是被吓醒了几分,“真不成了。”
明明是控诉的话,听在萧元度耳里却别有意味。
贴着她耳根道:“那我……”
姜佛桑会信他才怪。
在他脸凑过来时左右躲闪,躲闪不过气恼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萧元度哈哈大笑,肆意又张扬。
姜佛桑赶紧伸手捂他嘴:“别让良媪听到。”
萧元度眉心一折,拉下她的手:“何必瞒她?”
姜佛桑顿了一下,道:“咱们如今这样,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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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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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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