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连石毕也看得震住,大周人是不是疯了,在自己的军营里比个试,竟然还炸火药?
“既然说好了比试,只要没伤到人,怎么做都不算过分。”那里樊将军面上镇定如初,甚至隐隐地带着几分欣悦。
底下的副将们看了看一片狼藉的中营——将军管那叫没有伤人?看看那些士兵,虽然不至于伤的太惨,可这一身伤大概是跑不掉了。
他们同情的看向樊校尉,毕竟那些兵都是他手底下射声营的士兵。
樊校尉腿也在抖,但他保持住了面上的镇定,“既然是比试,受点伤在所难免。”
副将们摇头,反正是你的兵,你自己都不在乎,那他们更没什么好说的。
这里彪子他们快要顶不住的时候,便听到轰然一声巨响,随即便有着火的战车远远地冲了过来。
“是他们!!他们救出了将军!”
“咱们跟他们拼了!”
等到樊将军、鞑靼王、朱绪等一干人自鼓楼下来,来到军营门口之时,那里停着一辆着火的战车,战马断开缰绳沸叫几声嘚嘚跑回了营地。
沈思月扶着‘重伤’的陶将军站在那里,所有人的身上都狼狈不堪。
鞑靼王没想到这一场比试会是如此的精彩,他全程看下来,几次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比起你完成了比试,本王更想要知道,你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让这些人发生了改变?”
鞑靼王的目光扫过沈思月的队员。
“回汗王,思月并未做什么,只是激发了他们内心的勇气。当他们知道身处战事当中,想要完成一件任务只能依靠同袍的力量,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活下来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便会拼尽全力。”沈思月抬头看向鞑靼王,“因为会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原本就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
军营的门口一阵短暂沉默。
“你带着小组完成了比试,救出了同袍。这个教头之职,理该由你来当。”樊将军自认看走眼过不少人,但唯有沈冬青的女儿,打从第一眼开始,他便没有看错过。
“等一等。”人群中走出来那名参将。
参将脸色一片晦暗,视线扫过沈思月等人,“他们是过了第三关,可初试的摔跤、还有掇石这两项比试还没过。负重一项一直以来便是重头,今日大将军特意减掉了这两场比试,未免有意而为了?”
他抬手一指沈思月,“除非她能过得了这两关,否则末将如何也不能承认她便是我镇边军的教头!”
樊将军以及身旁的樊校尉,副将等人脸色一僵,樊将军手摁腰间佩刀刀柄,虎口微微一沉,看着那参将说道:“既是三关她都已经考过,本将看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大将军这是公然包庇她不成?”参将咄咄逼人道。
沈思月走上前,“参将大人可说话算话?思月愿意再多比这两项。”
樊校尉一急,“沈姑娘,你——”
“无妨。”沈思月挺身而立,将樊校尉打断,“负重一项本就在武行规则之中,女子未必不行。”
樊校尉眉头深锁。
参将哼了一声,“话可别说得太大。”
“只是我有一请求,可否将时间延长?”她的话一出,全场一怔,负重一项极其考验耐力,只有想让时辰缩短的,她居然还想要让时间延长?
鞑靼王心中疑惑不已,他原本可以替她开个口,但他想了想,没有多这个事。
“敢问大将军,校尉大人,摔跤、掇石两项比试,可是按规定在一炷中香的时间内,比试者未被打败便算是过关?”沈思月不着不忙问向樊将军。
樊校尉点头,“却是如此。”
“思月恳请将中香换成一炷大香。”她再一次请求说道。
参将盯了她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要求。”
“是。”
“既然是她自己要求,想来大将军也不能不给她这个机会?”参将冷冷一哼,“来人,给她换上大香!”
众目睽睽之下,有人抬来了炉鼎,不一会儿便在里头插上了一根大香,大香一炷烧尽需两刻钟的时辰。
樊将军盯着那大香看了一眼,面色一片凝重,手中的拳头紧紧握了又握,最终还是选择忍了下来,他相信她是个量力而行的人,既然她主动要求,便该相信她。
参将盯着沈思月,当众将身上的刀兵卸下,挽起了他的衣袖,“那就让本参将亲自来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众人听完吃了一惊,参将亲自上场,这女子铁定要输惨了。
“参将大人何尝不是在这里趁势欺人呢?”叶舟盯着参将,阴沉着脸色,双拳紧握,愤怒不已,“就不怕胜之不武?”
沈思月对叶舟轻轻摇了一摇头,她将身上兵器也全都卸下来,拿绳子扎紧了袖口跟裤口,往前站了几步,大家自发空出前方一块空地。
她迎着夜晚的寒风,营前两口大锅烧着旺盛的松明火,明亮的火光铺面而来,照在了她黑漆漆的脸上,唯见一双眼眸闪亮灼人。
她随手一擦脏污,摆好了姿势,“参将大人,领教。”
有人教过她,绝不做无把握的事,自打她决定来参加教头比试起,她便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
一连好几个夜晚,她都让兄长亲自来练她。
摔跤是负重项目,可比的实则是耐力,她天生力气大,可年纪摆在这里,再加上身高体重天然无法与男子相抗衡,在这项比试里她必然吃亏。
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古人的摔跤还没定下严格的规矩,她既然身高体力都不及,便化劣势为优势——灵敏矫健便是她最大的优势。
只要能拖住对方不被摔倒,比试也一样算是过关。
果然好几个回合下来,参将始终无法将她扳倒在地,她那一身近身格斗术灵活至极,甚至不走寻常路,让人防不胜防。
大家的眼神逐渐变了,参将开始沉不住气,相比之下,沈思月始终目光沉着而又冷静,一摔一跤都应对灵活。
眼看着一炷大香烧掉过半,参将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沈思月单手撑地,趁空隙喘了好几口气,额上汗水涔涔,一颗颗往下掉落。
兄长的话言犹在耳,“记得第一次上战场杀敌,父亲给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当你撑不下去的时候,也还是要撑着。因为背后有一群不希望你倒下去的人。”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有许许多多在乎的人,家人,爱人,朋友。
所有人都在她身上寄予了厚望,过去她曾觉得这份重担太过沉重,但现在她愿意扛起来。
“大香灭了——大香灭了!!大香灭了!!”
方才同她一起战斗的伙伴们,指着炉鼎大声喊着让比试停下来。
参将还想出手,可一扫眼前众多的人,咬住牙关忍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燃尽的大香,简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沈思月大汗淋漓,喘气不已,抬手微微一擦流入眼中的汗珠,在火光之中挺身而立,拱了一下军姿,“参将大人,这关我可过了?”
参将咬牙不语,算是默认。
“还有一关掇石,你已精疲力竭,断不可能还撑得住。”
沈思月脸上神色不卑不亢,“事在人为。”
淡淡的四个字,却仿佛掷地有声。
士兵抬来一块石头,重达二十斤,沈思月在香火燃起的那一刻,弯身将那块石头拾掇了起来,微微一提气,端在了手里。
朱绪淡淡抿着薄唇,从始至终静立于鞑靼王身旁,未开口说过任何话,眼里只有站在火光照耀下的人儿。
众多士兵眼看着这一幕,直到第二炷香烧过一半,看着汗水浸透了她身上厚厚的袄衣,顺着裤脚一直浸湿了靴面,看着她在那里摇摇欲坠,双臂却依然稳稳的端着石块,看着她目光雪亮,透着无比的坚毅,渐渐地他们都开始动摇。
“沈姑娘!!”
“思月姑娘!!”
“小月!!”
身后的伙伴们,不论是年纪大的老爹,还是石头,六子他们,全都不忍心看下去。
经过一日的比试,他们个个都已经精疲力竭,无法想象在这种状况下,她一个女子还能坚持两关负重比试。
大家看着那香快要烧到底,只瞧着她脸色苍白如雪,只怕是最后一下快要撑不住,一个个喊起了她的名字。
“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最后一截香灰无声掉下来,随着石块重重砸在地面,沈思月一头栽倒在地。
张小春从一旁人群中大步跨出,将她扶起在怀里,拍了拍她汗如雨下,苍白如纸的脸,“月丫头?”
沈思月两条手臂耷拉在地上,她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喘了两口气,抬了抬无比沉重的眼皮,“义父,我……做到了。”
朱绪迟一步上前,将她检查一番,喂了一颗药进她嘴里,“阿月过度虚脱,旁无大碍。”
他的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抚,抹去脏污与汗水,“阿月你看,你赢得了镇边军过半将士的尊重。”
沈思月惨白着唇,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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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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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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