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无人可进?
“我进来了,你想要怎么办?”
长春老怪哑口无言,自己血锁空间,逍遥境的空域竟然能有人随意进出,难道是他是鬼不成。
一个男子自投罗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长春老怪一手掌握的血网牢笼之中,手里托着一面石碑,石碑上正好写着‘鬼池’二字。
不仅是长春老怪被吓了一跳,就连小鲤鱼也被吓得不断后退,已经退至赵牧灵怀中。
“敢问阁下是谁,为何要搅扰我的好事?
“难道你也是为了这个小东西而来?”
长春老怪心中嘀咕,此人深不可测,不知道是何时潜伏在一丈观中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虽然长春老怪怕节外生枝,不愿与之为敌,但是观其汹汹气势、来者不善,一面言语善诱,一面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该如何退敌。
可是半路杀出的男子又突然不言不语,对长春老怪不管不顾,而是一直看着赵牧灵和小鲤鱼,目光闪烁不定。
“是你直呼尊上之名?”
小鲤鱼鱼脸茫然,不知‘尊上’到底是谁。
虽然小鲤鱼没有答话,男子也浑然不在意,目光已经被赵牧灵深深吸引。
“尊上心思机巧,无人可及!
“可是没想到结果突然变成了这样。
“和原本的计划不能说一模一样,根本就是毫不相关!
“果然,尊上交代的事就没有容易办成的。
“现在该怎么办?
“杀了他还是杀了他?”
男子自顾自言,对其他的旁然不理。
长春老怪祭出真血,不想再拖延时间,又问道:
“请问阁下到底是谁?
“再不言语休怪我无礼了!”
男子终于转头,歉然笑意道:
“区区不才,上于下阔!
“风水轮流转,这一次拦路的人倒变成我了!”
长春老怪心中犹疑,不敢相信,‘智叟于阔’怎么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个男子。
“阁下到底是谁?
“难道非要逼我动手吗?
“于阔身在魔界,怎么会是你这副样子!”
男子笑道:
“我于阔何须冒名,天地之间何处不可去,何处能留我?”
谈笑之间,男子素手轻扬,一丈观中长春老怪以真血布下的血域空间瞬间凋零。
长春老怪浑身皮肉深陷,倒地不起,一双老眼之中满是不甘之色,然而接着更是满脸惊慌。
男子一手托着石碑,另外一只手中浮现出一只小小的洁白无瑕的蛞蝓,那只蛞蝓虽然不过只有手指长短,却让长春老怪肝胆俱丧。
“真的是于阔……”蜀南文学
事实残酷,眼见为实,长春老怪不得不相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小小的蛞蝓一点一点钻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诸天万界之中,关于蛞蝓都有同一个说法,人人都说世间所有的蛞蝓都是同一只蛞蝓,只不过他分身于宇宙广阔无边的万界之中,而那只蛞蝓的本体就在魔界之中,乃是‘智叟于阔’!
长春老怪本来只是无法动弹、不能言语,那只小蛞蝓钻进身体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身体中的灵气也一下都被封印,现在已经身不由己。
小鲤鱼刚才置身于生死之间,虽然害怕,但还是洒脱,毕竟刚才面对的是已经和自己相处多日的长春老哥,总归知道一些底细和手段高低。
而现在眼前这个男子则是让小鲤鱼感到无穷的畏惧,因为他抬手之间就解决了长春老怪,深不可测!
面对这个男子就像是当初面对着千道梅一样,两个人都是实力强横,无比的狂傲,只不过两人的傲气一个收敛低沉,一个外放张扬。
小鲤鱼躲进赵牧灵的魂体之中,不敢与其直视。
“他这样坚持了多久了?”
听到于阔的声音,小鲤鱼微微探出脑袋,答道:
“快一个月了!”
“有意思,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难道真能挺过来不成?
“你不是要救他吗?还不动手?”
“你…?”
“你放心吧!现在我对他颇有兴趣,暂时还不会杀他!”
“我…?”
“这你就更放宽心吧,我对你同样不感兴趣,我就只是看一看,看一看……!”
听见于阔似乎真的不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小鲤鱼才小心慢悠悠地从赵牧灵魂体之中钻了出来。
小鲤鱼看了几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长春老怪,刚才他还在对自己无忌行事、面目狰狞恐怖,而此时老怪血色枯败、灵气干涸,就像是一个久病的骷髅老人,行将就木。
长春老怪无法动弹,双目依依望着小鲤鱼,眼神有光。
“你要杀了他吗?”
小鲤鱼言问于阔,长春老怪眼中光芒惊慌。
于阔将长春老怪那个黑色龟壳玄甲拿到手中,摇头道:
“现在他已经被我封印,杀不杀都无所谓了!”
小鲤鱼游曳过去,坐在长春老怪的老脸之上:
“老东西,嚣张啊!跋扈啊!叫嚣啊!”
小鲤鱼用自己的鱼尾不停地拍打在老怪的枯糙面皮上,长春老怪只能任鱼宰割。
鱼为刀俎,人为鱼肉!
“于阔前辈,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于阔端详手中拿着的黑色龟壳,笑道:
“这个老家伙本来生命本原已经流失到尽头、寿命即将干涸,这一生算是已经走到头了。
“不过他运气挺好,竟然得到了这枚龟壳。
“所以他才险中求富贵留了这里。
“这里自成一方世界,隔绝天机,又充满了强大的镇压封印之力,正好是他一心所求之地。
“对于他来说,这里不仅能够隔绝外界的天机锁命。
“他更能够借助于你的镇压封印之力镇压自身,以免他生机流失过快。
“不过他本来寿命就所剩不多,刚才又涌尽真血,竭泽而渔。
“我就是不杀他,估计他也活不久了!”
小鲤鱼一听见身下的长春老怪活不了多久了,顿时有同病相怜之感,于是就不再继续拍打其脸了。
“于阔前辈,你可否把他交给我?”
“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让他帮我挑水!”
于阔心意微动,长春老怪身体中被封冻的灵气回转正常,而且渐渐能动起来了。
只见长春老怪挣扎想要起身,结果只能有气无力地跪趴在地上,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说个不停、含混不清,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谢我,我还不想杀你脏了我的手。
“我只是看在他需要你帮忙的份上。
“寿命乃天意定下的,我也帮不了你!
“你现在的情况,如果一直躲在这里,也许还能活个十年吧!”
这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长春老怪心中已经凉到谷底。
“长春老哥,张嘴…”
小鲤鱼嘴唇嘟嘟,鱼尾抖擞,向长春老怪口中吐出一股灵气特殊的流水。
长春老怪视若珍宝,张口承接。
“居然是黄泉之水,难怪…”
长春老怪将小鲤鱼口中吐出的流水尽数吸入肚中,枯竭的灵气慢慢充盈起来,周身皮肉渐渐丰满,但是依旧是一副老树昏枯的样子,不过终于能够站起身来行走。
一路波折,小鲤鱼总算才干起正事,‘梅开二度’,口中流水不尽,向天地殿中庭之上赵牧灵的魂体喷射而出,伴随着赵牧灵灵魂不断崩碎合拢,一股股流水不断润泽着赵牧灵的每一块灵魂碎片。
于阔听到小鲤鱼呼喊千道梅之名,所以才睁眼于此处,刚好碰见了刚才那一幕。
这一次再来,尊上已经不在,而且现在的事情根本就不在原来的计划之中,不过倒是在于阔的预料之中。
于阔手里托着石碑走到池塘边上,而池塘边上也有一面石碑,两面石碑一大一小,样子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的石碑落于地,上写的是‘洗麻’二字,小的石碑被于阔托在手中,书‘鬼池’二字。
“燎沉香,消溽暑。
“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
“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
小鲤鱼口吐黄泉,长春老怪跟随在后,而于阔手里始终托着石碑,独自在池塘边唱了起来。
他是自己的尊上,彼此更是老朋友、好朋友,只不过这一次他做客人间千年,再也没有回去,到最后都没有一声告别,都没有机会去看一眼他心心念念的折梅山,自己都没能够亲自为他送行。
一千年对于修士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告别也只是在那一瞬,然而永别却意味着再也不见。
人生天地宽,一别已千年。
此生无消息,至死两不见。
歌谣婉转,男声悠扬,池塘里无风生波,几枝荷叶荡尽水渍,从水下慢慢浮起,一朵才刚刚盛开的莲花翘起头来,无淤泥而不染。
于阔释然一笑,老友到最后都不忘为自己捧场。
小鲤鱼吐尽肚中水,带着长春老怪走到池塘边上,满池芬芳悄悄露头。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小鲤鱼也能够站在岸上赏花,可是一丈观中的魔头却已经不在。
长春老怪眼中有光,不过立马收敛心意、不敢妄动。
“你们两个自己去吧!
“我也正好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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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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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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