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灵实在不知‘赤炎大陆’和‘火凤’到底有什么关联,更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几个刚刚还散发出凶悍气势的人突然变得萎靡不振。
以前一直困居于小镇之中,今天刚刚才再世为人,一下床就立马出世,赵牧灵都还没有时间和机会来得及详细地了解诸天万界之中的地域和种族。
刚才从篷帐之中脱身之后风波再起,根本没有空闲究其相关,此时再闻,赵牧灵才意识到,比起自身的境界和修行,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先了解这诸天万界到底有多大,不然不论走到何处也只是两眼茫然、想不碰壁都难!
此时赵牧灵看自己身后两个女子,也是满脸未解之色,就连炎霜华自己也好像不清楚‘赤炎大陆’和‘火凤’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看陈言礼和历寒月的样子他们倒是知道,可是此时再问那就是临阵磨枪、为时已晚了!
不过一听历寒月身后的细腰男子最后所说,赵牧灵既感到惊奇又感到一阵放松,这位名字不太好听的男子看模样年纪轻轻,可是竟然已经活了几千岁了,而且听其话中之意还是和炎霜华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此时虽然已经不用担心这位嬴狗前辈会对炎霜华出手,但是似乎却惹出了更大的麻烦!
远处废墟之中那几人的笑声停止,一道老迈声音徐徐飘了过来,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
闻声,几个甲士又抖擞起精神来,非但不拦着赵牧灵几人进去,反而赶着几人向里面走去,但是几人却对炎霜华和嬴狗敬而远之。
在历寒月的幽怨白眼之中,嬴狗紧紧地闭上了嘴皮,一口白牙尽数收敛,也向里走去,不过一想起刚才说的话,嬴狗悄悄地仰望了两眼昆仑之巅,幸好没被放在眼中!ΗtτPS://Www.sndswx.com/
嬴狗一边走一边闻着四下,哪怕是在被太阳真火的火海牢笼大阵焚烧之后,空气中那个连逍遥仙人都难以捕捉的熟悉气味在嬴狗的嗅觉之下依旧难以潜藏。
不过嬴狗也开始皱眉,因为这一次他的气息已经微弱到极致,好像他真的已经化为灰烬!
在几名甲士的跟随之下,赵牧灵几人穿过层层守卫,终于到了那废墟四周被殃及的一处府邸之前。
府邸主人已经离去,早就已经前往河畔,只留下了几个门内下属留在府邸中清算损失、处理府邸中的家当、发卖奴人,和金乌宫讨账。
“小心点…小心点…
“可是长老最喜欢的碧玉珊瑚,
“采集于南海洞天之中,
“还有那美人冷风屏,
“天启琥珀珠…...”
府邸一侧浓烟未熄,看来损失惨重,正片仙家府邸阵基已毁,已经无法再被收入囊中带走,主人只能将心爱之物都拿出来,门口前有无数珍奇异宝不断被人搬出,有人在负责清点。
“什么……?
“你们金乌宫怎么能如此霸道?
“你可知我家主人这间仙家府邸乃是出自于名家之手,
“精研设计、园林水榭、雕梁画栋、金玉碧瓦……
“一共有七进院落,
“如今七进院落被焚毁了大半,
“你们就赔这点钱?
“还不够我家主人再买个二进院子……!
“你们金乌宫好歹也是九天仙人,
“就给这么点钱不怕丢人吗?
“如果你们想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反正我也没脸再回去面见主人了!”
一个穿着奴人服饰的男子手里捏着一本账簿将一群卫士拦在门前,死活不让众人离去,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是男子又哭又闹,甚至双膝跪在地上拦在众人身前,众人走一步他便匍匐在地跟随一步,任凭金乌宫几人踢打在身也不让开,竟然真让他一个人拦住了一群境界甚高的仙人的去路!
而由于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大统领朱羡梧的踪迹,金乌宫负责来赔偿算账的几名卫士本来已经心情不好,此时再看着眼前的男子对金乌宫的名讳大呼小叫,几人更是怒不可遏,拳脚相加,将地上男子当成了发泄怒火所在!
“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一介奴人,
“竟然敢直呼‘金乌宫’,
“‘金乌宫’也是你能诋毁的吗?”
为首的甲士一脚将地上男子踢翻,但是男子立马又爬了回来,这一下甲士动了真火,脚上又踢出的时候凝聚了灵气。
“怎么?
“这就是你们金乌仙人的做派吗?
“赔不起钱就要杀人灭口?”
赵牧灵几人走进,一见地上男子口中已经吐血,赵牧灵奋不顾身便想要救人,却被陈言礼一把拉住,陈言礼站在地上男子的身前,与几名甲士对峙!
“小子,
“你是何人?
“也敢来管我们金乌宫的闲事?”
-
“青羊山陈言礼…!”
“西牛观历寒月…!”
“还有我……汪……!”
赵牧灵被陈言礼一把拉回,然后历寒月共同进退,和陈言礼站在一起自报家门,嬴狗身形魁梧,两根大腿极长,悠悠两步就已经走到前面,言语时露出了一排好牙!
站在最前面的那名甲士一听见‘青羊山’和‘西牛观’就已经止住脚,灵气散去,带出的一阵罡风还是把地上的男子吹翻在地!
甲士一双火焰目光凝视着嬴狗音貌,又立马收敛了气势,对地上的男子言道:
“他不过只是一个奴人而已,
“又怎么算是人呢?
“你说对不对……?”
地上的男子口鼻中鲜血含糊,连连点头言道:
“你们说是就是,
“说不是就不是,
“只要赔还我家主人的府邸,
“只要你们高兴,
“就算是杀了我也行,
“绝无怨言!”
没想到男子会如此说,陈言礼和历寒月都有一些意料之外。赵牧灵看着地上的男子和远处一群被拴在一起、正在被人不断挑选买卖的奴人眉头紧皱!
现在有外人在面前,为了金乌宫的名声,也不好真的杀了地上的男子,为首的甲士也没有继续纠缠,掏出了一个颜色鲜艳的口袋扔到了府门前另一个男子的手里,然后带着身后一队甲士朝着另一处府邸扬长而去。
一队甲士离去,始终也没人转身,却有笑语传来:
“狡兔死…
“你以为你如此卖命地讨完账就能得到你那位主人的欢心了?
“府邸都已经没了,
“他再留你一个奴人又有何用?
“再添置新府又有奴人无数,
“还会缺了你?
“奴人就是奴人,
“既然跪下了就别再想着站起来了,
“想也是妄想!”
嬴狗只听到第一句就露出了一嘴獠牙,对着那几人离去的身影喉间低哼不停,如果不是历寒月及时制止,说不定早就已经动起手来了!
那几名甲士刚刚转身离去,地上的男子立马就瘫倒在地,不停地喘着粗气,恍若重生,被自己刚才不知怎么就说出口的言语吓得不轻。
听见那个甲士最后的诛心言语,男子又在地上重新跪好,眼流血泪望着府邸门口那个正在数钱的男子。
男子数点自己手中的袋子,已经足够再添置一座崭新的府邸,于是对地上身着奴人服饰的男子笑言道:
“你叫……?
“看见你站起来我都忘了你没有名字了!
“很好……
“长老果然没有看错你,
“不仅将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条,
“善始善终,
“竟然真的将府邸的钱都讨了回来,
“把你们再卖了还能多赚一笔,
“不过你放心,
“我一定会把你卖个好价钱!”
赵牧灵在看、在听、在震惊、在痛恨,原来外面的天地中人竟然被当做牲畜一样买卖,眼前的男子刚刚明明还在言语,在为了他的主人不惜生死,而转眼之间就已经被抛弃!
地上男子闻言之后,已经在血泪之中低下了头,和旁边其他的奴人一样跪伏在地上,发出了戚戚的奇怪声音。
赵牧灵几人听着那奇怪声音更为地上男子感到心痛,有两个人赶紧过来抓起地上男子的双臂,撬开牙关,从他口中抠出了一坨乌血包裹的红色血肉,他竟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赵牧灵看着男子口中鲜血直冒,自己喉中也一阵阵恶心,感觉好像此时跪在地上的是自己。
那两个前来阻拦地上男子咬舌自尽的人手法熟练,一个撬开牙关的同时,另外一个人指尖灵气凝结,殷红如铁的双指紧接着伸进了男子口中,瞬间男子口中响起了一阵滋啦声音,一股难闻的气味伴着白色烟雾从男子口中飘出,男子发出呜呜声音在痛苦中倒地晕厥,口中已经没有新血流出!
“倒的确是忠心!
“可惜这下卖不出个好价钱了!”
府邸门口,男子啧啧摇头感叹,挥手示意。
那个为地上奴人男子止住伤势的人满脸嫌弃,甩落双指上的粘稠血迹,一脚将男子踢飞到了那一群正在被发卖的奴人之处,那男子落地之后已经气息微弱!
两人离去,府邸门口的男子向陈言礼和历寒月见礼之后也开始继续清点其他的奇珍异宝,那个刚刚才为主人讨回财物的男子根本没有被放在心上。
陈言礼看着赵牧灵和三个女子的神情摇头,不由想起了初次下山的自己,一声叹息悠长,说道:
“这就是如今的人间……!
“呵呵……‘人监’…!
“赵兄……走吧……!
“别忘了你为何而来…!
“正事要紧!”
陈言礼对赵牧灵几人此时的心情再清楚不过,自己也心痛不已,不过眼下在人眼皮底下,不是横生枝节的时候,害怕赵牧灵万一露出马脚,到时候人没找到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出言提醒。
然而此时赵牧灵和三个女子愤怒冲上头顶,生而为人、同为人族的憋屈和屈辱让他们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转身就走。
赵牧灵身后两个女子怒视着陈言礼,责怪他话中的无情,历寒月也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赵牧灵看着地上气息渐渐衰微的男子,不由得想到了天崩地裂之时躺在一丈观中的自己,此时若是没有人管他,恐怕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即使听出了陈言礼话中之意,赵牧灵依旧没有离开,对陈言礼说道:
“正事……?
“这也是正事…!
“救一人是救,
“救百人更是救。
“虽然我管不了天下事,
“但我不能不管眼前事!
“真正的朋友总能理解彼此!
“如果他知道我为何在此停下脚步,
“我想他会原谅我的!”
赵牧灵说完就向着那一群奴人之处走过去,三个女子也亦步同趋,都没理睬陈言礼。只有嬴狗依旧留在原处,陈言礼唯有笑对!
“你一片好心可人家不领情啊!”
-
“赵兄也没有错…!
“是我顾虑太多,
“那就麻烦前辈多多留心了!”
-
“他真叫赵客……?”
-
“他真叫赵客……!”
陈言礼和嬴狗看着那废墟中央,几道人影也在看着这边!
赵牧灵几人前方,那一群数百奴人皆被绳索捆在一起,手脚相连匍匐在地上,有七八个专门做奴人买卖生意的绕着地上那数百人挑挑拣拣、指指点点。
那七八个人偶尔相中一两个身形不错、有眼缘的奴人便走上前去,用手中的木棒在那些人身上敲敲打打,检查是否肢体残缺,只要是木棒敲打处,那些奴人都会自己动起来,敲手抬手、敲腿伸腿、敲头张脸!
这只是初要条件,除此之外,还要看长相,年龄,检查伤口伤疤,甚至看牙口,蛮横地掰开那些跪伏在地上的奴人的嘴,看牙齿是否健全,捻出舌头看是否残缺,避免买到像刚才那个男子一样的哑货!
只要是被选中的人脖子上都会被套上一个圈,拉出人群外!
而面对那些人的挑选,面对那对于为人莫大的侮辱,地上那一个个奴人乖巧温顺,不见丝毫反抗不说,更是恨不得摇尾示乖。
只要那七八个手拿木棒的人从面前走过,一个个奴人便拿出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摇头晃脑、伸腿蹬脚地展示自己,哪怕被人掰开牙口,被当做牲畜一样,脸上也始终都是笑意,眉目之中只有屈服、示好……
“这位公子,
“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
“这些奴人都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你如果是想要救他们我劝你就此止步!
“不然动起手来小心伤了和气……!”
赵牧灵还没走近,就被一老瘦一青壮两个男子拦住。两人和府邸门口那个男子穿着一色服饰,正是奉命发卖府邸之中奴人的负责之人,青壮男子出言警告!
老者一看见赵牧灵和三个女子气冲冲走过来的模样,也紧跟着言道:
“你们这种刚刚才下山的毛头小子我见的多了!
“喔……还有黄毛丫头!
“年少气盛我可以理解!
“见不平之事心难平我也可以理解!
“可是有些事不能只凭一腔义气!
“你们只想着救他们、还他们自由对不对?
“可是你们有没有替他们想过出路呢?
“没有吧……!”
赵牧灵一下被老者说中心思,心中始有所思,而炎霜华可就没管那么多了,上前就对着老人骂道:
“你说谁是黄毛丫头……?
“你们不把人当人,
“说的好像还是你们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一样!
“可耻……!”
哑女和历寒月点头,也怒视着老者和那七八个手中拿着木棒的人!
老者看着眼前几个年轻男女倒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炎霜华外袍之中笑道:
“你确实已经不是小丫头了!”
旁边正在挑选奴人的几人也都停了下来,一个汉子用手中木棍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奴人,可是那人却动都不动,汉子笑道:
“大仙女,
“看见没,
“可不是我们不拿人当人,
“而是他们命不好,
“偏偏被那些家伙抓到了。
“那些家伙的手段已经让他们不想再当人了。
“我们不过只是买卖而已!”
炎霜华怒火中烧,哑女想起曾经的往事,身上伤口隐隐作痛,历寒月言道:
“如果不是你们以此为乐、随意买卖,
“那些人又怎么会把这些人抓来训为奴人,
“他们本来也有亲人朋友、也有家,
“他们本来也有喜怒哀乐,
“但是如今……”
历寒月本来想说如今连畜生都不如,畜生累了还知道尥蹶子、发脾气,可是这些人就算是屠刀在前都不知闪避,只知道听从其主人的命令,但是一看地上众人又不忍心说出口。
一下几人都没有了言语,陈言礼和嬴狗在远处静观其变!
赵牧灵看着眼前地上的数百奴人,再看如今一眼望不到边的天地,心中郁结哽塞!
关住人的往往不是天地,而是人自己!
“前辈,
“既然你们也知道他们是人,
“何不放他们自由呢?”
“给他们再活一次的机会!”
赵牧灵还想说,就算是魔主千道梅都愿意给自己机会,‘人’为什么不能给‘人’机会,可是却不得不隐瞒心迹!
老人摇头说道:
“他们如今这副模样,
“就算你们把他们都救了,
“真的给他们自由他们反倒会不自由,
“他们如今只懂得依附求生,
“自己是活不下去的……!”
哑女也终于忍不住,心声吼道: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我……”
-
“你们这些小子丫头怎么知道我们没试过……!”
哑女心声才言及一半,最先拦着众人的青壮男子也不管到底是谁说的,大口张合,口水连喷,吼声震耳,将赵牧灵和三个女子喷得连连后退。
四个人都愣在原地,头脑飘然、思绪散乱!
旁边的汉子一声短叹,挥舞手中木棍,向其他几个同道中人连使眼色,众人一起挥舞手中木棍,数百奴人都抬起头来,全都望着那七八个人手中的木棍,汉子言道:
“都听好了,
“这位公子想要放你们自由,
“让你们……重新做人,
“不用再当奴人,
“你们想走的尽管离去,
“这位公子自然会还你们自由之身,
“有没有谁想走的动一动、吱个声,
“说话算数,
“可不要错过机会!”
青壮男子本来想拦着那个汉子自作主张,然而却被老人拉住。赵牧灵和三个女子瞬间回神,都眼怀期盼地看着那一群跪在地上的奴人身影!
陈言礼和嬴狗默然摇头,府邸门口的领事男子停下手中正事,笑看一幕好戏!
然而尽管汉子已经许诺,那奴人人群之中始终无人回应,当汉子和那六七个人放下手中木棍之时,数百奴人都齐刷刷地低下头去,留下的只有无言的背影!
“为什么?
“给你们机会你们为什么不走?
“就不能当个人吗?”
炎霜华又吼一通,一队路过的甲士纷纷回顾!
赵牧灵望着那将真心包裹的一道道背影,心中惆怅无绪!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为别人的命运感到心忧难解,一想到如今整个人间都是这样,可能诸天万界之中也是差不多的景象,赵牧灵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死太微不足道。
这一刻,赵牧灵发现自己太过自私,曾经自己有过责天之举,责天道对自己不公,此时想来才觉好笑,原来上天在对自己不公的同时也在对别人不公!
难道世上所有的悲惨遭遇都只是上天不公?
这一刻,赵牧灵宛如又回到了当时的必死之局,看着那一片已经不抱任何期望的背影一筹莫展。
也是在这时,赵牧灵心间有一阵愉悦之声响起,然后赵牧灵向老瘦和青壮两个男子行礼一拜,走过那名手拿木棒的汉子身前,站在一群跪伏的背影前方朗然道:
“我也曾体会过绝望!
“我也曾眼望心茫茫!
“我也曾踏足过有死无生的绝境!
“所以我知道,
“死很容易,
“而努力活着需要莫大的勇气!”
赵牧灵言及此处,那七八个手拿木棍的人皆是满脸惊异,因为眼前本来寂静一片的数百身影竟然知道自己动了起来!
府邸门口的男子脸上没了笑意,急步走下台阶。
陈言礼再笑对嬴狗。
“他真叫赵客……?”
-
“他真叫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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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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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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