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住的酒店房间,正对紫祥小区的大门口。
他端着杯热牛奶,站在窗边,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分针从12指到3的时候,才看到席阔远和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席阔远帮着女孩拿着书包,一脸慈父样。
女孩儿的眉宇间长得和男人有七分相像,那股子严肃,放在女孩子身上自带了几分凌厉的刻薄。
都说面由心生,席景瞧了那女孩儿几眼,心里的膈应简直是要溢出来了。
等着俩人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席景抬手把杯中的牛奶饮尽,方才勉强压住胃里的不适。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席景随手放下牛奶杯,拿了外套,打开房门。
来人穿着一身黑,戴了顶帽子,抬起头,露出半张平平无奇的脸。
林元把手中的牛皮纸袋递过去,说:“你要的,都在这里了。”
“辛苦了。”席景接过东西,“我父亲去送那个女孩儿上学了,你在这里守着,等他回来,请他上来坐坐。”
林元点了点头。
席景拿着东西下楼。
全程他都很平静,但林元能感觉到那种不动声色波动的危险气息。
……
席阔远的情人叫许静,不是席阔远的第一个情人,确是最长久的一个。
许静二十岁的时候就跟了席阔远,今年三十九岁。
没有跟席阔远的时候,她在冬城的一家皮革工厂做工,跟了席阔远后,许静从工厂辞职,被席阔远娇养在家中,不用工作就有大把的钱花,许静开始有了很多费钱的爱好。
像是跳舞,画画,钢琴等。
这些爱好,有些是为了陶养情操,有些是为了塑造身材,毕竟给人当情人是种以色侍人的工作,没有好脸蛋好身材这最基本的条件,可是圈不住男人心的。
多年以来,许静已经养成了习惯,吃过早饭,打坐二十分钟,之后开始压腿下腰做基本功。
此时,许静刚把叉劈下去,家门就被敲响了。
她扭过头,往玄关处看了眼,迟疑的起身。
刚来这边,也没有亲戚朋友,席阔远和媛媛出门都有带钥匙的习惯,能是谁呢?
许静警觉性很高,没有直接给对方开门,而是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了眼,奈何猫眼可视察的范围太小,什么也没看到。
“咚,咚咚。”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许静心口,她咽了下口水,手放在门把手上面,道:“谁呀?有什么事?”
“许静家吗?”
“啊,是。请问你是?”
“席景。”
“!!!”
许静呼吸一滞,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思绪堵塞,完全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
席阔远的儿子找上门了?
要做什么?
她该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立刻给席阔远打个电话……
“有关于你女儿的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
许静一听到这话,当即方寸大乱,直接按下门把手,将门给打开了。
男人很高,模样俊俏。
几年前许静见过一次席景,那时候席景还很稚嫩,短短几年,男人蜕变的成熟稳重。
许静:“……我女儿她怎么了?”
席景往里面看了眼,道:“方便让我进去说话吗?”
男人绅士有礼,许静纠结了下,还是让开身子,请了人进屋。
地板锃亮,屋内装饰的温馨。
鞋架上只有一双女士拖鞋和一双男士拖鞋。
不用想也知道,是席媛媛和席阔远的。
这三口之家的生活,过得可真是有滋有味。
“那个,不用换鞋了,你直接进来吧。”许静道。
“不了,就在这里说吧。”席景扯开牛皮纸,从里面先递给了一封被拆过的信递过去,道:“你先看看这个。”
肃州四季如春,五月份是气温上升的时候,外面阳光充足,洒进来一室暖阳,照在身上明明应该很温暖,可许静光是从席景手里接过信封的这一个动作,就让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等把信纸展开,看完后,她脸上瞬时间没了血色。
慌张抬起头,道:“这是媛媛写的?我不知道,这孩子……你,你母亲没有看到吧?”
许静抱着一丝侥幸,席阔远妻子的性格她是略有耳闻的,要是知道她的存在肯定会来找她麻烦。
但是现在这封信却在席景手里,应该就是被及时拦住了吧。
席景没说话,默不作声的仔细观察起了许静的表情,见她不像是装出来的毫不知情,才开口道:“我母亲因为你女儿的这一封信,割腕差点没有抢救回来。”
“什么?!”许静瞳孔地震,向后趔趄了两步:“那,那你过来是……”怕极了席景是来报复的,尾音颤的不行。
席景把牛皮纸袋的里东西都拿出来,说:“这是一份出国留学的申请书,你陪你女儿出国,这件事情我对你们母女二人不再做追究。”
言外之意,不走,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出国?”许静排斥的直摇头,“我在国外谁都不认识,也不会外国的语言……这件事情应该还是有误会,等媛媛回来我问问她……”
“啪!”
申请书连带着牛皮纸被用力的摔在了许静脚边,清脆的动静吓得许静抱着头,跳脚惊呼的向后躲了躲。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好,打这个电话。”席景从外套兜里拿出一张名片,扔在了协议书的上面。
说完,转身离开。
男人全程也没说什么重话,可许静等席景走后,还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怔了怔的看着地上的东西。
出国?
不行……
出国她和媛媛根本没法生活。
许静发了十几分钟的呆,最后爬起身,坐在沙发上,抱起了茶几上的电话,给席阔远打了过去。
一遍……
两遍……
三遍……
如何打男人也不接。
许静一下子崩溃的哭了出来。
……
席景回到酒店的时候,席阔远正在房间里和林元发脾气,装饰品摔了一地。
见到席景回来,林元松了一大口气,弯身从地上捡起帽子重新扣在脑袋上,把从席阔远的手机递过去:“席哥。”
手机电池被卸了,属于关机状态。
席景看向气的脸通红的席阔远,说:“妈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院,就算你们没感情,也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她?”
席阔远脸色阴沉,阔步走到席景面前,摊手,命令道:“给我。”
席景把手机揣兜里,淡淡道:“你跟我回去,去医院照顾妈。不用你陪妈太久,三天就好。”
死小子,翅膀硬了,居然还敢对他指手画脚了!
席阔远扬手就给了席景一巴掌,席景没躲开,生生挨了一下。
脑袋被打偏,不止脸红了,整只耳朵也跟发烧似得红了起来。
席景眉心紧皱,正过头重新看向席阔远,席阔远不解气,扬手要在给他一巴掌,这回席景没有坐以待毙,扣住了席阔远的手腕,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道:“我说,妈住院了,你就不想问问,她是怎么住的院吗?”
席阔远感觉他的手腕被攥的生疼没有反抗能力,面子上不禁有些挂不住。
这么多年,他好像有点小看自己的儿子了。
席景松开席阔远的手,不温不火的道:“妈知道你在外养情人的事情了,割腕抢救了几个小时才抢救回来,你回去和她解释道歉或者离婚,随你们商量。”蜀南文学
席阔远愣住:“她是怎么知道的?”
席景嗤笑:“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回去自己问妈。”
席阔远思索了下,道:“我明天回去。”
“立刻。”席景声音发冷:“外婆那边目前只是知道妈生病住院,还不知道具体原因,你这个时候留在肃州,要是被外婆那边的人看到,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
席景太了解席阔远了,要面子,但是却背地里做着不要脸的事情。
明明不喜欢他母亲却还要和他母亲结婚,只是因为看上了他母亲的家庭背景,虽然赵家在生意上不能帮助到席家,但赵家是药商啊,做的是救人命的买卖,有多少人脉资源?
当年能把纺织厂行业做的这么好,沾了太多赵家的光。
后来被他发现了在外养情人的事情,席阔远把席家生意都交给他打理来稳住他,暗地里却让赵进看着他,不仅如此,还一个劲儿想要把自己老朋友的女儿塞给他做妻子。
即便他娶了温念,席阔远还是不死心,因为只有他娶的妻子是席阔远安排的人,席阔远才能安心。
不然,席阔远怎么能更好控制他,约束他呢?
席景让林元开车送席阔远回景城去医院,他则开车去了品香阁。
一路上,他都懊悔的不行。
为什么要怀疑温念?为什么要对她说那种话?
他一向都挺聪明,遇到事也自认不会意气用事,怎么就偏生对温念的解释,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席景一颗心始终都揪着的难受。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又像昨天那样,犹豫了好久才有勇气下车。
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和温念把误会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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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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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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