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靠着宋洲的人际关系,温念就是砸钱想进,都未必能拿到这个专业的旁听证。
教室宽敞明亮,不能影响到其他学生,温念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前面讲台上的老师的讲课风格并不古板,喜欢举例说明,语言幽默,并不会枯燥的让她听着就想打瞌睡。
碰到太专业的词汇听不懂,她便把听不懂的地方记在本子上,想着回头自己钻研,实在弄不明白,她再整理好一起去问老师。
教室里的窗户开了几扇通风,偶尔能听闻几声鸟语。
温念形容不出来此刻的心情,是激动,亦是从所未有的平和。
人生数十载,等晚年回顾这一生,会发现只有在课堂上,才是最无忧无虑的。
她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课堂时间,全程都注意力高度集中,等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温念颇有些意犹未尽。
周围的同学都是三两结伴离开,温念第一个进来的,然后又最后一个出了教室。
没人认识她,来来往往的人也不会向她打招呼,但是可能她的面生,倒是有不少人都频频回头张望她。
温念无视一些打量,出了教学楼,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机开机。
正要给保姆打个电话,问问席一澄的情况,温多津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喂?”
“姐!是我!”温多津哭嚎着道:“姐你快点带着澄澄躲起来吧,爸妈知道你和席景离婚的事情了,特别生气,已经坐火车去海城找你了,上午十点走的,我死活没拦住,现在估计要到了。”
温念没有太慌张。
因为之前第六感就提醒过她,她离开景城这阵子金凤会给她搞事情。
走的时候,虽然嘱咐了温多津许多,但是她同时也做了第二手准备。
毕竟靠山山倒,靠人不如靠己。
“爸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温念上了车子,把课堂笔记放到副驾驶,单手扯过安全带系好。
“我……我……”温多津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大嫂新酿了米酒,拉我去她店里吃饭。我一开始还挺警惕的,后来和大哥聊着聊着我就说漏嘴了。”
到底是亲兄弟,一起长大的防备心有,却也没有那么多。
再加上温多津才成年步入社会,自然没办法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温富贵相比较。
温富贵没有直白打听,把话那么一绕,一圈一个准。
“姐,我太蠢了!是我贪酒惹的祸,等你回来,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想怎么我都行。”
电话里,温多津抽抽噎噎的。
她这没把他怎么着,他自己在那头就要哭断气了。
“大嫂大哥还有找过你吗?”
“别提他们,”温多津咬牙切齿,孩子气十足的道:“从今以后我和他们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
“我和席景离婚的事情,爸妈早晚都得知道。一开始不告诉他们,是因为我分店即将开业,手头有正事,不想分心。”
“姐,你真好,这种时候还安慰我,呜,我……呜呜……”
“大嫂大哥再找你,别给他们甩脸子,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办,我会单独和田然打招呼。”她高估温多津了,以后店里的事情,还是得多交给田然,她才能更放心。
“啊?”温多津没听懂。
“让你装傻你都装不明白?”温念语气重了几分。
“明白明白,我明白。”温多津小口吸着气,忙不迭应声。
挂了电话,温念屈指敲了敲方向盘,略加思索后,开车去了海城的火车站。
到了地方,她的手机也正好响了起来。
温念捏着手机没有接,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站在车站里的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的父母。
一元硬币,打可以打一次。
钱姝连投两枚硬币,打了两次都没有打通,气愤的摔了电话,低骂:“肯定是多津给这死丫头片子通风报信了,不接我电话,妈的!”
温贺平面色尴尬的推了推钱姝,示意让她回头看。
钱姝正在气头上,给了温贺平一杵子:“干嘛呀,告诉你,晚些你别拦着我,我要是见到那死丫头,我非打死她不可!”
温念双手环抱,挑了下眉头,温贺平着实听不下去的把钱姝的身子板过去。
钱姝还不乐意的挣扎着,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了温念,她脑子根本没有回过弯,但是并不妨碍她动手打人。
“死丫头片子你还有脸出现我面前啊!老娘我特么的打死你!!!”
钱姝张牙舞爪,要扯着温念衣领扇她嘴巴子。
温念闪身多开,钱姝扑了空,更是来气,当即脱了鞋子,往温念身上扔,温念侧身,不懂声色的躲了过去。
钱姝眼珠子通红,面目狰狞,脱了另外一只鞋,拿在手中挥舞着,要拍温念,从前面钱姝刚开始发疯,就吸引了众多车站人的目光,温贺平见状,抱住钱姝的腰。
“老婆子你别在这闹,等回去慢慢收拾这丫头!”
“温贺平你放开老娘!”钱姝头发凌乱,蹬着腿,恶狠狠的瞧着温念,吼道:“你说离婚就离婚了啊!老娘当初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你嫁到富贵人家,让你吃想喝辣的!”
“你居然不声不响把婚离了,可真是能耐坏了,妈的,就是欠收拾,死丫头片子,老娘今天非撕了你不可!往后日子,咱谁也别想好过!”
“放开,温贺平你给我放开!”
眼瞧着车站值班人员拿着警棍走了过来,温贺平死死拦着钱姝:“有什么事情回去说,你在这里……啊!”
钱姝用手指甲把温贺平的手背扣下了一块肉,温贺平吃痛的收回手,钱姝跟被笼子里放出来的母老虎似得,往温念身上扑。
温念冷冷的瞧着丑态百出的钱姝,站在原地动没动,眼睁睁看着钱姝被两名值班人员按在地上制服。
“哎,老婆子!”温贺平过去跟着两名值班人员赔礼:“我老伴儿没恶意,我们就是教育自家闺女,你快放开我老伴儿。”
“这要打要杀的,教育自家闺女也不行啊。”值班人员回头看着温念,说:“女士,这是你父母吗?”
温念没有开口。
有的养父养母对养女都疼的跟眼珠子似得,血缘亲情这东西,还真是得看人心是否向善。
不然亲生父母,也堪比洪水猛兽。
见温念迟迟不说话,温贺平怒了:“快让他们把你妈放开!”
“放开让她打我吗?”
“……”温贺平噎住。
这个时候,两个值班人员把钱姝从地上提了起来,说:“你家里的矛盾我们不参与,但是请不要在这边妨碍我们车站秩序。”
钱姝双手被两名值班人员反剪在背后,胳膊被压的生疼,也没了最初的气焰,老老实实的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回家解决。”
值班人员不放心,一直把他们一行人送出车站,才返回去。
等值班人员身影消失,钱姝顿时一脸愠色,正要发威,温念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不咸不淡的道:“上车。”
“……”
钱姝站在马路牙边上不肯上,还是温贺平把她连拖带拽的塞进了车里。
在车里,他们俩人也不敢跟温念撕扯,所以一路无言。
温念把俩人带到了车站附近的旅馆,给俩人办了入住。
终于进了房间,没有外人干涉了。
钱姝才跳脚道:“死丫头,你跟席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商量?!”
她真心觉得温念疯了。
开店,给王柱之投资这些事情都算了,她竟然还别了个大招离婚!!!
那是席家啊,多有钱多富贵的人家。
就温念赚的这点小钱,都不如席家下面工厂一个月赚得多。
飘了!钱姝看温念就是飘了!
不然干不出这么缺心眼的事情。
温念:“我和你们商量,你们会让我离婚吗?”
钱姝:“就是现在离了,你也得给我复婚!澄澄呢?你把澄澄带着,我和你爸现在带着你们回去,去席家那边,你和席景有什么矛盾,咱们可以解决,犯得着离婚吗!”
“复婚不可能。”
“什么,”钱姝拔高声音:“你再给我说一遍!!”
“复婚,不可能。”
“你——”
“啪!”
在钱姝要冲上来打她的时候,温念捞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重重摔在了钱姝面前。
碎片炸裂的那个瞬间,钱姝身子僵住,脸色都白了。
对于温念忽然的发火,温贺平也有点傻了眼。
自己闺女……
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闹够了吗?”温念寒声道:“我是你用什么肮脏手段塞给席景的还用得着我提醒吗?”
钱姝和温贺平俩人眼神纷纷闪躲开。
“我不是傻子,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这么多年,你们占了席家的便宜还不够多吗?你们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钱姝向后退后一步,回嘴道:“别说的好像是你自己没有享福似得!要不是我给你安排了好婚事,你能过上那少奶奶般的好日子?回过头还埋怨起我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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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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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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