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漂亮,按理说是很受人喜欢的,可是夏昭芸不知道为什么,身边很难有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这样温情的关怀更是少之又少。
夏昭芸想着,大约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被此吸引而来的人,对她的喜爱也浮于表面,否则她记忆中的一生为何那样凄惨呢?
她是个缺爱的人,但凡谁对她好一点,她都像是控制不住般,恨不得对人掏心掏肺!
同样的,霍天颢也是头一次有这种经历。
他们新奇又欢喜这种平淡的幸福,腻歪了好大一会儿,还是霍天颢凭借着以往自豪的毅力,将人从身上拔下来。
“周末我来接你,”他吻了下她的额头,转身大步往外走。
夏昭芸跟着到了大门口,看着他戴上头盔骑上摩托车,抿唇轻笑:“天颢哥,我能给你写信吗?”
霍天颢一愣,随即他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其实在他看来,同城写信的空都能来回了,既然小媳妇儿喜欢这种浪漫的方式,他也想通过此让彼此更进一步了解。
等男人离开了,夏昭芸好像精神气也被带走了般。
孩子们去了学校,贺青冉去上班,张记者也匆匆回办公室整理稿件。
一下子家里显得空荡荡的,而她做什么都不带劲。
她抿唇想了下,轻笑着进屋顺着自己的内心,给人写信。
要求是她提的,可真提起笔来,她又不知道如何写了,磨蹭了大半个小时,就挤牙膏似的,干巴巴地将自己基本情况介绍了一遍,就跟相亲似的。
哪怕如此,信像是被点燃了般,让她有种灼烫的羞怯,将信匆匆塞到信封里,在封皮上写了收件人地址,等明天买了邮票寄出去。
完成了一件大事,她才平静下心,将男人丢到脑后,换上舒适的衣服,在客厅做起了拉伸。
自从她继承了记忆,事情一件赶着一件,都没有闲下来细细思考的空。
夏昭芸其实也不清楚记忆里的事情,是凭空出现的,还是她真真切切经历过,反正看着眼下的一切有些模糊的熟悉感,就像是鬼修当久了,都忘了自己一个舞者,每天需要做功课了。
她慢慢熟悉着自己的身体,惊奇地发现此刻身体的灵活性、柔软性、稳定性以及控制性等比她任何时候都要好!
夏昭芸紧紧握着右手,又打开双手瞧着掌心。
还记得她刚从宋家出来时,医生给她开具的伤情鉴定书上,十分明确地写着她的右手肌腱被划伤,导致今后行动障碍,连握笔写字都很艰难。
可是刚才她确确实实拿着钢笔,用漂亮的行书给男人写信了。
右手握力没有一丝异样,而她掌心之前被她指甲掐得血肉模糊,才过了两天,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还没脱落狰狞的血痂,毫无痛感!
夏昭芸眸子低垂,走到镜子前扒开衣服看去,果然身上以前留下来横纵交织深浅不一难堪的陈年旧疤,如今浅淡得快要看不出来了。
所以,她确确实实是从未来重生,因为曾经鬼修过几十年,身体素质得到加强、愈合能力惊人!
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夏昭芸深吸口气,既然能有如此奇遇,她更应该不被仇恨、哀怨迷惑住心神,努力地生活,完成记忆中被迫辞别舞台的遗憾。
贺青冉下班顺道将孩子们接回家,而夏昭芸已经做好了凉拌面等着了。
手擀面劲道顺滑,浓郁的麦香味,过了凉白开放到一边,有西红柿炒蛋、肉末茄子、爽口的黄瓜和胡萝卜丝当配菜,加上一勺芝麻辣椒酱,再浇上麻汁、蒜泥、花生碎,用筷子将满满的料搅拌在一起,入口各种咸香爽脆,能让这个初夏傍晚染上一层温情。
几个人埋头苦吃,如果不是夏昭芸掐着量做的,他们各个又要撑的站不起身来了。
贺青冉主动去刷锅洗碗,收拾妥当后,蹭到左手拿着笔的夏昭芸身边。
“芸芸,以后你教我做饭吧!”之前夏昭芸想要教她,可是贺青冉只对吃感兴趣,完全耐不下性子,一点点学习烹饪美味。
可这次她心里揣着事,动力十足,她但凡想想以后自己给所爱的人做出如此美味,瞧着对方吃的满足,内心就激荡不已。
夏昭芸笑着点头,“好啊,以后你跟我一块早起,我一点点教给你。”
她还想维持着自己耳聋手伤的人设,所以之前的那封信只能压箱底。
这会儿她用左手摆弄着钢笔,并没有一丁点的生涩感。
夏昭芸低垂下眸子,内心有了更多的猜测,拎着笔将下午磨蹭大半个小时的成果,一一默写出来,字体仍旧是漂亮洒脱的行书!
贺青冉跟孩子们玩闹,瞥了一眼,惊讶地问道:“芸芸你是左撇子?”
夏昭芸抿唇笑笑,“我从小就苦练书法,左右手都能用。”
准确来说,她可以同时左右手写下不同的字,只是这次她感觉到更为得心应手,恐怕左手跟右手都能平分秋色了,约莫也是得益于鬼修过的原因。
治愈能力惊人、身体属性俱佳以及模仿力超群,这是她明显感受到自己重生带来的福利,后世俗称的金手指!
夏昭芸觉得,重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拥有三个金手指,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内心对未来更加有信心了。
第二天,晨光熹微,夏昭芸满足地从睡梦中醒来,天气还有些微地凉爽,身边俩小家伙蜷缩在一起睡姿乖巧,不过身上的毛巾被还是滑落了。
她忍不住抿着唇笑着给他们盖上小肚子,动作轻缓地起身,先将水烧上、熬上小米粥,绑好头发洗漱完,就开始做拉伸。
等她简单洗完澡出来后,贺青冉才揉搓着眼睛起来,迷蒙地嘟囔句,“芸芸,起这么早?”便往厕所飘去。
夏昭芸轻笑着问道:“姐姐,要学习做早饭吗?想学什么?”
听了这句话贺青冉精神了,歪着头想了想,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小声说:“不然,你先从最简单的教给我,比如怎么煮鸡蛋和熬粥吧。”
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去世,而后娘对她采取捧杀的措施,当然是由着她玩闹,怎么可能好心地教给她最基本的生活技能?
夏昭芸点点头:“可以的,去洗刷将头发给抓起来。”
说到这里,她眸子微微转动,笑着说,“早上我就教给你最简单、基本的东西,只要这些要领你都记好了,往后做什么饭菜都不用害怕了。”
“对了,我再给你写两个菜单,一荤一素,给你念上班稿子的时候冲量。”
夏昭芸脑子里有不少未来的东西,鬼修到底是有些能耐的,记忆力比旁人好些,不经意间存了很多某音零失败的方子,都能录成册子了。
在这个物质和精神都匮乏的年代,她想要做些什么来改变下,大的方面不能,但是她可以让家属生活上平添些情趣,也将精力少放些在八卦上。
同时呢,这样的稿子她只供给贺青冉,也算是给其一种别人抢夺不去的竞争力。
若是贺青冉真跟柳明坤成了,其也要跟自己一样,想方设法往市里调的。而这也算是一种敲门砖了。
贺青冉嗯嗯着,小跑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
等洗漱完,将头发扎好后,她拿着笔和新本子过来,跟小学生一样,认真地将夏昭芸说的话一一记录下来。
煮鸡蛋和熬煮粥,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会使用烧炉子,都能按照步骤熬煮好。
贺青冉看着一页纸上简短的几行字,对于学习做饭充满了信心。
“芸芸,等我小有所成的时候,家里做饭和刷锅洗碗的活,我全包了!”
夏昭芸笑着点头:“做饭本来就是需要无数次实际操作,才能得心应手,脱离具体的步骤,自个儿都能摸索出烹饪方式、火候以及调味品的添加。”
“咱不要急于求成,越是简单的东西,越要用心学习将基础打牢。”
她说什么,贺青冉就点头应什么。
夏昭芸又让贺青冉记下两个方子,物资的匮乏与限量购买,使得有些人口多的家庭哪怕工资不低,餐桌上也十分简朴,不讲究丰富性、口味或者口感,只要填饱肚子,隔三岔五添点荤腥,日子就特别有奔头。
即便家里分了菜地,但是人们精打细算的,不会敞开肚皮吃,因为他们还要留一部分晒干储存起来,熬过漫长物资更加匮乏的冬季。
这时候采摘野菜就成为不少家庭主妇,忙完家务活后必约的一项活动了。
野菜采摘来后,她们处理方式也很简单暴力,要么焯水放盐、蒜末,奢侈点的放上酱油醋,再滴点香油或者猪油,要么就是跟粗粮捏在一起蒸,又或者熬粥喝。
单一的处理法子,并不能将野菜的鲜美激发出来,使得后世追捧养生的野菜,在这里成为勉强裹腹的选择。
至少家属院里自持身份的领导家属,是不屑于参与到这种活动的。
夏昭芸给贺青冉的方子中,就有一种眼下正好食用的野菜:苋菜,俗话说六月苋,当鸡蛋;七月苋,金不换!苋菜口感好,营养价值高。
她说得这个方子便是南方特别有名的“臭苋菜梗”了,腌制方法简单又不需要油盐,但是腌制出来的咸菜跟臭豆腐一样,蒸完后的苋菜根,闻着臭吃着香,鲜嫩多汁,特别下饭!
虽然说三伏天吃最好,但现在也能丰富大家的饭桌,留存下更多的蔬菜晒制成干过冬。
另一种则是蒸鱼,厂子外有一大片的水域,因为水质没有受到污染,水草丰茂,是特别漂亮的湿地,鱼虾蟹种类和数量繁多,也吸引了不少水鸟。只是人们处理手段欠缺,偶尔家里有孕妇或者月子里的妇人,其家人才会捞几条鱼熬汤。
夏昭芸说的蒸鱼方子,适合许多常见的鱼,而且选用的油是菜籽油。
贺青冉仔仔细细地记录下来,还有夏昭芸格外强调的步骤,完了后,她又宝贝地将蒸鸡蛋和熬粥的步骤誊抄上去,笑着道:
“我觉得现在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很多女同志被家里娇宠着,真得没有下过厨房、上过炉灶,所以我要将自己学到的东西,也原原本本地分享出去。”
“芸芸,你脑袋可真聪明,你是不知道,我才上岗两年,每天翻腾报刊杂志的,誊抄出有教育意义的文章念给大家听,偶尔接到任务,还要揪掉一把头发自个儿写。”
“我们办公室有个男同志,比我早进去两年,额头上面这里都秃了!”
“反正我们广播站的内容乏味、形式单一,经常被领导拎出来批评,可是我们能够接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其他单位和地方的广播也是这样啊……”
“不过,今天我要好好播报,看看大家的反响如何!”
她受到夏昭芸的启发,内心涌现出不少想法,以前她跟其他同事一样,呆在办公室等着资料上门,唯一花费心思的就是听、学习其他单位和电台的内容,翻看最新的报刊杂志。
但是她觉得自己能够像是记者一样,完成自己的播报任务后,就满厂子里转悠,专门寻找有真本事的人,播报他们的事迹、分享下经验、生活小妙招等等,既能够贴近民众,又摆脱每天枯燥无新意的播报。
越想,贺青冉内心越加豪迈,有种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激情。
她紧紧抱住夏昭芸,笑着说:“芸芸真是我的福星,”说完就收拾东西往外奔,“中午我去单位找你吃饭……”
夏昭芸无奈笑着摇头,也稍微收拾下,骑车子送孩子上学后,往文工团而去。
她先去办公室销假,顺便眉眼弯弯给每个办公桌都放了几颗喜糖。
她现在虽然不是烈属,但她确确实实成为了英雄的媳妇儿,办公室众人包括袁主任都要笑着道句恭喜。
甄团长还特意留下她,询问她身体情况,“你这丫头主意最大,冷不丁地就从宋家离开,什么困难都不跟团里反应,还是妇联同志们上门帮着解决问题。”
“你这是不将咱们团当成家?”
夏昭芸笑着摇头:“团长您们每天工作繁忙,我觉得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想麻烦您们。”
好在甄团长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见她确实面色红润,脸颊有了些肉,状态比任何时候都好,便满意地点点头:
“你是我们团里最有天赋、基本功最扎实的孩子,打从入团开始,我就将你当成咱们台柱子培养的。”
“这次厂里上半年工作总结大会,按照惯例,会邀请城北诸多单位的文工团来慰问演出,到时候也会评选出一二三来,一等奖是每人三卷不同材质的布料,二等奖两卷,三等奖一卷,其余的参加演出的同志也能分些布料。”hΤTpS://WWω.sndswx.com/
“奖品倒是其次,只是咱们作为东道主,不能被其他单位给压制下去!领导们说了,如果咱们团夺得了第一名,每个演员额外获得三十块钱、二十斤两票、五斤肉票和一斤油票。”
“咱们团也会给出些鼓励,要是你们拿到第一名,市里八月份秋季汇演选送节目的时候,第一个就报上你们!”
“其他名次啥也没有,所以,夏昭芸同志,你有信心吗?”
夏昭芸重重地点头,“我可以的,谢谢团长的信任!”
甄团长看着她自信的脸庞,心里莫名对这次的切磋有了些期待:“嗯,话容易说,但是你去年也参加过钢铁厂举办的慰问汇演,很清楚其他单位文工团里的同志们实力不凡,真得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咱们团才拿到第三的名次,所以这次你们全力以赴,不能让人看了咱东道主的笑话。”
“时间很紧张了,你们任务繁重,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夏昭芸都一一应下来。
换了衣服,她走进练习室。
正在做拉伸和热身的同事们看到她走进来,多多少少带了些情绪,可是在宿舍里的事,已经在她们中间传遍了。
有人说夏昭芸被宋家赶出来,已经自暴自弃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不撕下一块肉绝不罢休。
她们都是没怎么经事的小姑娘,性子可能傲慢、气性大,但她们就是纸老虎,内里胆小,很害怕沾染上麻烦。
如今的夏昭芸对她们来说,就是一团麻烦!
倒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儿轻笑着走上前,跟夏昭芸挨着做拉伸,小声地说:“小夏同志,咱们已经粗略学了一遍舞蹈,之前因为你请假,所以老师让我暂代你的位置。”
“我基本功和领悟力都不如你的强,所以大家进度很慢,老师特别不满意,发了好几次火呢,大家哭的稀里哗啦的,直嚷嚷着不跳了。”
“还好小夏同志来了,不然我腿都要跳断了,相信有你的加入,我们大家的状态也能好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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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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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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