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飞了个白眼,冷哼说道:“你们这群搞白事的,真是晦气。我们郑家村现在过集会,这就是小节,你们这会儿办丧事?”
我心底温怒,就因为这个扯淡的原因,居然拦路。
小节在白事面前算个屁!我们这送葬,是为了郑家村的安宁祥和。
老板娘附近跟着的七八个村民,各个都虎视眈眈,态度都不太好。
我有些不忿地说道:“我是送死者安息,今天乃是吉日。你们在这里挡路要红包可以,要是想阻拦白事儿。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老板娘急了,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吓唬谁呢?我们可都听说了,你在这日子里送葬,路过谁家都是晦气,生意都别想做了。你要葬这野丫头我没意见,必须绕路,至少我家门口你不能过。”
“我家也不能过!”村民高举着双手,都高喊着说道。
我心底忍不住骂了一声,幕后肯定有人在蛊惑这群村民,什么白事儿过门口影响生意。从来就没有这种可笑的规矩!
这话一听就是编撰出来吓唬外行的。
我很是平静地说道:“你们不要被人骗了,白事的规矩从来都是棺不过门槛,只要不走你们家门口,就都没事。”
“谁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要是影响我们生意,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老板娘唾沫飞溅的说道。
我心底真是不堪其扰,他们这都是在路口处,说的好听别过他们家门口。要是不过的话,走都走不出去。
可是这老板娘领着村民,根本没打算让我过去。
总不能直接闯过来,我心底正纠结犹豫的时候。
何断耳脸色微冷地走了出来,他的手摸着白布兜,我的心突兀一跳,想到了上次他的手段。
“何叔,先别急。”我又补充道:“咱们先给村长打个电话,他拦不住再说。”
何断耳嗯了一声,又退了回去。
徐文申有村长的电话,他拿着手机拨了过去。
没一会儿时间,村长开着个三轮车,嘴里叼着个旱烟就摇摇晃晃地开了回来。
“凤霞,你说你没事干嘛挡看事儿先生的路呢?他们是要送葬,是给咱们村解决麻烦的。不然你让尸体和棺材待多久?”村长苦口婆心地说道。
凤霞冷笑一声,指着村长鼻子说道:“不从你家门口过,你当然这么说了!今天是小节,让他们过了。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反正明天也好,后天也好,今天就不行。”
村长又看向了我们。
我摇了摇头说道:“今天就是吉日,要是过了这个日子,再选吉日的话,就远了。”
村长叹了口气,将旱烟在棺材上磕了磕,然后说道:“你真是糊涂啊凤霞,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这无非就是棺材过门口,又怎么可能影响你们生意。”
凤霞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反正只要我在,这棺材就别想从我家门口过。”
我见她冥顽不灵,被这种思想荼毒不轻。索性也心一横,以很小的声音说道:“何叔,弄吧。”
语罢。
何断耳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人离我们这个队伍远了一些,我回头一瞥,他走向了朱家院子附近的荒野杂草里。
“这老小子去干嘛了?”徐文申蹩眉问道。
我没有回答,看着村长在跟凤霞苦口婆心的说,而她就是蛮不讲理,唾沫飞溅的嘟囔着。
现在我的心也静了下来,丝毫不担忧。
“那……是啥玩意?”凤霞突然咽了口唾沫,指着不远处的路边惊声叹息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是个脸色蜡白,骨瘦如柴的女人。跟王春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何断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回来,将一根丝线递给了我。
我突然一笑,顺手接了过来,将这丝线缠绕着绑在了我的招魂幡上。
这次我有意配合他,手上挥舞着招魂幡,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念叨道:“招魂下葬,死者安息,若有怨气,再找生人。”
我这话说的够白,实际上罗氏堪舆里根本没有这套词,我故意说出来吓唬他们的。
这也不算什么本领,就是随口编撰。
语罢。
凤霞脸色一下苍白了起来,嘴巴哆嗦地说道:“你这小子,说什么呢?我可不认识这野丫头,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找我啊。”
我见她被吓到了,直接乘胜追击,大幅度地挥舞着招魂幡,然后余光一瞥。那纸人从路边飘了过来,以张牙舞爪地形式奔着这边飞了过来。
“见鬼了啊!”凤霞惊得大喊了一声,扭头开始狂奔。
村民也在后面跟着落荒而逃,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群人来的也快,散的也很快。就是一些普通的村民。
我心底则隐约有些担忧,这群人要是自己来的也就算了,要是被人蛊惑的,恐怕他们还会有后招。
绝不会就这么罢休。
不过已经到这一步了,肯定要先下葬。
我先缓了缓神,然后确认了一条路线,山距离这里太远,不能去山里,就只有找起伏的突破,有起伏,在寻山点穴当中,才能算有龙,找到龙,才能下葬。
有起伏的地方距离这里也不远,从朱家大院这里往前先走几百米,到郑家村路口,往北方走,大概五六公里的黑池塘旁边,就有个起伏不平的土坡荒地,许多人都在那里下葬,如果在那里选不到好的葬地,还可以再往深处走,有一处种着车厘子的苗圃地,那里深处也是有能葬人的土坡的。
没有人捣乱了,我脸色也严肃了下来,看事儿堪舆,我是本家,吃的就是这碗饭,代代祖传。
要说别的,我没底气,要论下葬,我还真是专业的。
“寻山选龙莫回头,送葬抬棺不下地。打更人开道,看事儿先生引路,八仙后面跟。”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手上也挥舞着招魂幡。
余光瞥见了晁方为首的十名抬棺匠旁边,骨瘦如柴的王春跟着,一步步的往前方走。
我脸色很是镇定,心底更是无任何慌乱。
她没有什么怨气,也没闹祟。朱老大已经死了,她又能投胎,怒火早就平息了差不多。
这一趟走的也就很顺利。
大概五六公里的距离,一路狂奔过去,也得半个多小时。
我们这一行人一边走,一边吆喝。
时不时还让何断耳敲着锣鼓,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晁方的额头已经全是汗水,抬棺匠一行人总共有十个,除了晁方的九个人,都可以轮流去换着抬棺,总有两个人可以在下面歇息。ΗtτPS://Www.sndswx.com/
唯有为首的晁方不可以,他是八仙当中镇场子的,也是核心,要是他换了,这个队伍就散了。
所以晁方没有歇息,一路就这么硬生生扛了过来。
这前方,就是一处尽是淤泥,混合着许多沙石以及塑料袋之类的垃圾,臭烘烘的黑池塘。
我看见这口黑池塘,心底松了口气,到了这里,能下葬的墓地也就不远了。
要是再拖下去,我还真怕晁方顶不住。
这黑池塘不是正方挡着我们的路,而是在我们侧面,另一侧是个简陋的活动房,以及村里的自耕田。
中间才是一条逼仄的小道,顺着这泥土路往前再走一会儿,就能到坟地。
“咚!”何断耳猛地将锣鼓敲响,命硬的他开路。
我将招魂幡挥舞了起来,又拿着哭丧棒在附近挥挥打打,这是驱邪镇煞。之所以那么多次,哭丧棒都能在关键时候救我的命,这跟他的特性有关。
看事儿先生这个行当里,没有一个物件是白给的。
招魂幡是用来引临死者入归途的,镇罗盘可以寻龙点穴,它同时又是天地间第一道大阵,可以镇煞驱邪。
哭丧棒更有大用,送葬堪舆的路上,很容易遇到很多不干净的玩意挡路闹事,将看事儿先生折腾的难受。
哭丧棒作用就出现了,主要是驱赶、逐恶。
然后一代代的传下来,哭丧棒镇煞的能力就越来越强,所以说屡次遇到闹祟的时候,我用哭丧棒打,多少都会有效果,原因就在这里。
我朝着侧方看去,起伏凸凹的荒野上,有不少的高土堆,以及矮坟包。
或许是因为如此,这里显得阴恻恻的,冷风钻入我的后脖颈,吹得我发瘆,我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这里的龙脉。
可我刚一抬头,看见了个脸色蜡白无比的粗壮汉子,双手攥着个大瓷壶,他把这玩意抱过了头顶,就在路边直勾勾地瞪着我,嘴巴一动道:“你说!喝酒会不会喝死人?!”
我的心咯噔一跳,当即就确定,我这是遇到了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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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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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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