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忍不住重重点头,说道:“薛老爷子,放心吧,这人交到我手上,还能有什么问题?”
电话那头,薛历冷笑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满地说道:“小子,之前你这么喊我,我不挑你的理。这会儿我孙女都遭了你的道,天天在家里喊着你名字,我看就差把户口本偷出去跟你结婚了。还敢这么喊我?”
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居然有些羞怯,挠了挠脑袋说道:“爷爷,你让陈飞蛾过来吧,我多照顾她。”
“这还差不多,钱我已经给她了,不过她家庭困难,不光是钱。你也对她好一点,我替你认了干妹妹。以后她也就是我的孙女,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就对她多照顾一些。”
“千万别让这孩子有什么危险。”薛老爷子说道。
我有些错愕,忍不住问道:“爷爷,您这是?”
薛历叹息一声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他进了局子。我对钱啊,家业啊,这些身外之物。也就没那么看重了,都淡了。自己膝下也没什么儿女了,要那么多钱干啥?”
“见了这些可怜的孩子,忍不住就想帮一帮。”
薛历老爷子没有说名字,可我也知道,他讲的是薛小雅的哥哥。
这让我一时间有些失神,薛老爷子以前在我的印象里,是个腹黑爱算计的小老头。
陈飞蛾这次,让我看见了他骨子里的善良,或许这也是他愿意把唯一的孙子亲手送入监狱的原因吧。
薛历年事已高,心也良善了。
“放心,老爷子,我妹妹来了,也只是让她做点问话的事儿。米婆没什么风险,不会跟我们一起乱闯。”
薛老爷子叮嘱说道:“初九,不是我说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老是一闯出去,就连命都不要了。”
“要知道,小雅还在家里等你呢。”
我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何尝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冥冥之中,似乎就是不想让我安生下来。
刚把偷寿老人弄死,我这一双手,刚见了鲜血。
这无脸男人又来找事儿,让我头痛欲裂。
父亲死了,他的尸体却不能丢,我这个当儿子的,哪怕不为后代子孙着想,光说孝道,也不能干等着。
更何况,这无脸男人不解决,迟早也会对我动手。
我说道:“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让小雅当寡妇的。”
薛历也严肃地嗯了一声,叮嘱道:“记住你说的话,我让妹妹现在去找你。”
“好,我在王芬殡仪馆。”
我报了个地方,就把电话挂了。
“咋了,初九?”
“米婆找到了。”薛老爷子跟我说过的话,我都一股脑的跟徐文申、何断耳他们讲了。
徐文申听之,脸上也多了些许心疼,他叹了口气说道:“生人都以为我们这行当,多是一些薄情寡义之人,见惯了人间生死。”
“可谁又能懂,我们这些吃死人饭的,多半是些身世凄凉,吃了生人苦的人。”
我也不免感同身受,父亲死之前,家庭还算不上多么凄苦。
可父亲死后,我这一路走过来,历经了多少悲伤苦痛,那真是一句话道不清辛酸泪。
“哎,爷爷给了她钱,我们就多照顾照顾。”
刘老爷子呵呵一笑说道:“小子,现在叫的这么热乎了?这是咬死薛家这条大腿了。那一个独生子都嘎嘣进了局子里。”
“如今说起来,薛家还就剩你一个爷们小子了。以后继承了薛家的家产,摇身一变还富起来了。”
我早就习惯了刘老爷子这种说话的方式,也接下了他的话茬说道:“以后也好了,都来跟着我吃喝,别说我不给你们养老。等你们死了,准还能给你们选个好的坟茔地。”
“这叫什么,生养病死,一口气都包了。”
“还得要去刘老爷子坟茔那里,多烧几个女纸人,免得下去了,无人陪伴。”
我咧嘴一笑说道。
“你捡点好看的烧,丑的老子看不上。”刘老爷子挖了挖鼻孔,弹飞出去,叼着烟斗啧啧抽了起来。
王芬殡仪馆门外,邦邦地声音脆响了起来。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口子上的窄道有个女人。
她的个头不高,一身茉莉碎花裙,扎着个马尾,脸蛋洁白无瑕,眼神清澈纯净。仿佛一朵娇弱的茉莉花在门口,双手有些局促不安地贴着一双笔直的长腿。
我见她有些紧张,便率先开口问道:“是陈飞蛾吧?”
陈飞蛾娇柔地点了点头。
我呵呵一笑说道:“听爷爷说过你了。不要怕,就当成见家里人一样。我以后就是你的哥哥,这是你的徐叔。刘老爷子,何叔、还有陈老爷子。”
这一屋子,刨除我以外,看起来没一个像是好人的。
何断耳就不说了,半夜看见能把人吓昏过去的狠人。
徐文申留着个光头,眼神像是鹰隼似得,比一般的保镖身上还多了一股煞气。
陈老爷子虽然一身正气,可身材太过魁梧。
陈飞蛾本来就矮小,她要是看陈老爷子,就像是看见了一堵墙一样。
可这小丫头居然一点都不怕,只是有些紧张。
陈飞蛾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道:“哥哥。”
她的肩头有个已经快要褪色的单肩布包,像是小时候一些老人上山下乡的时候用的。
结合薛历同我说的她的经历,我猜测这包应当是丫头的长辈给她的。
如今,恐怕是用来装着米婆吃饭的家伙。
我提了个问题说道:“妹妹,以前你不在新川市接生意么?怎么找了你这么多天,也没什么音讯?”
陈飞蛾显然适应了一些,刚刚恐怕只是见到生人有些社恐。
这会儿虽然声音也蚊虫可见的,不过流利了起来道:
“我之前,就在三环的巷子里住着,门口挂着米婆的牌子。”
我一时失笑,这傻丫头。
做米婆居然只是挂个牌子,当成小卖部了么?
这去哪里招揽生意,薛老爷子能把她找出来,也是挺有本事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让你这会儿去找个死人问事儿,有问题没?”
“没问题。”陈飞蛾虽然小声,可充满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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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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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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