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迷惑不已。
周礼却将手中鞭子啪叽一声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罗看事儿,我按照你的吩咐,把手机拿去修复,又让人把尸检的资料拿出来重新研究!这才发现,我周家出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哎,家门不幸。”周立行用力地一点拐杖,推门走入了书房。
周礼将这件事情娓娓道来,听的我脑子嗡嗡直响。
果然是没有出乎我的预料,这就是个潘金莲失手误落撑窗棍的故事。
周文那天有事来找周武,陈婉用来擦窗户的手帕恰巧掉在了院子里。被周文捡了起来,两个人因此产生了接触,从此在心里埋下了莫名的情愫。
后来许多次接触,周文发现自己爱上了陈婉。
在一次周武出差的契机之下,凌晨周文进了院子,陈婉半推半就的跟他发生了关系。
从此嫂与弟就维持着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每次周武出差,便会在一起龌龊。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有一次周武有事提前回来了。
当场被撞了个正着,发生了激烈的口角冲突。
周文失手杀了周武,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发酵,就伪装成周武猝死的假象,又买通了法医,再加上陈婉的口供,这样瞒天过海了下去。
因为害怕遭到报应,所以周文找了谢元华这个假道士,镇住了周武的魂魄。
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周武的司机却撞破了两人的奸情,还有交流中无意透露的真相。
司机手机当中存放着证据,他去报警,却被周文以关系压了下来。司机心灰意冷,为了保险起见将手机埋在了周武的坟墓旁,拿着备份的资料打算去更远的地方报警。
周文却没给司机这个机会,无比残忍地将他杀害,吊在了歪脖子树上,死相无比凄惨。
还打算让谢元华照葫芦画瓢,镇压司机的魂魄。可司机却怨气惊人,化为血煞,甚至还杀了陈婉。
司机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替周武报仇……
我听完这个故事,感慨万千。
有着血脉关系的手足兄弟,以及同床共枕的老婆联手杀死了他。
可最后孜孜不倦的替他报仇的,竟然是个势单力薄的司机。
这世间的人事,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周武给了行乞的司机一碗饭,一份尊严。
司机宁愿死后不能投胎,哪怕烟消云散,也要替周武报仇。
以命还恩,生前不能,则死后报矣。
“那你们周家打算如何处理周文?”我开口关切地问道,我答应了司机会解决此事,自然不能违约。
周礼咬牙切齿地说道:“周家人有情有义,他这种败类,理当受周家家法斥责。今日鞭百下,逐出家门。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处理,该如何便如何,不会让他享受半点周家人的特权。”
我听完这话,才忍不住点点头。
周文联合陈婉害死周武、司机两个人。如今陈婉被司机杀了,周文也大概率是死刑,两条命赔上两条命。
我也不算食言,点点头说道:“周家家风有序。”
周礼苦笑着摇头,沉默半晌才说道:“要靠罗看事儿替我大哥找个好的坟地。”
我点点头说道:“割脚穴是不能再待,不过具体埋葬于何地,我还是要堪舆之后,再做决定。”
语罢。
周礼点点说道:“这是自然,一切都听罗看事儿的。”
“事先允诺的数目,已在此地,重选葬地之后,另有酬劳。”周礼提出个黑色的皮箱子,用手将其打开,里面装着的都是现金。
我接过现金,说道:“这钱我收下了,事后酬劳不必。就当我因为司机和周武少爷的情谊,送他们一场堪舆。”
司机和周文的情谊如此值得诵诉,既然我答应了让司机安心,那就送周武另择葬地,也算是令我自己心安。
周礼还想再劝,我拒绝着说道:“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吾心安既吾乡。若是换旁人,再贵我也不一定会帮他。”
这话说完,周礼才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那罗先生什么时候替我哥重选葬地?”
“等明日吧,今天赶路太急,耗去太多心神,歇息半天,明日再谈。”我说道。
周礼点点头道:“辛苦罗看事儿了。”
我跟他寒暄了几句,就跟徐文申、何断耳一起回客房安歇。
徐文申颇为满意地笑道:“行啊,初九,你现在真有点看事儿先生的范了。”
我挠了挠头,对外人无论怎般,徐文申面前我都是个小辈,听他这么说,还有些不好意思。
徐文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以后徐叔就倚仗你了。”
我嘿嘿一笑,没说什么。
黑色皮制箱子里有七十万的现金,这是之前跟周文说好的数目。
一份钱没有多收,也一分钱没少。
我拿了十万给八仙,他们明天还得跟我们走一趟山上,这路可不好走。
今天八仙因为我们,差点就跟周文动手,也没有半点露怯,这些钱给出去,我不心疼。
七十万给出去十万,我手上就剩下了六十万。
“徐叔,这钱你得拿着,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我把剩下的二十万递给徐文申。
徐文申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我一个缝尸匠帮助不大,拿你十万块钱差不多了。”
“徐叔,大家都是冒着同样的风险。要是你不拿这个钱,我哪来的脸拿。”我很坚持地说道。
徐文申却倔强的摇了摇头说道:“初九,你是看事儿先生。我就是个缝尸匠,你要想把日子处长了,那咱们就得分清楚,我只干了十万块钱的活,让我拿二十万,日子要是长了,那是会出问题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徐叔,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就瘫在周家院子里了。”
“少犟,不行我把钱全拿了。”何断耳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忍俊不禁,也不再跟徐文申客套了,很坚决的把钱分成了三沓,一人一沓,都是二十万。
“徐叔,我是个半吊子的看事儿先生,功夫还没到家,你和何叔还在照顾我。这次必须一人二十万,以后咱们再说以后的话。”我很坚定地说道。
“哎。”徐文申叹了口气,还想再说。
何断耳却抽冷子道:“行了,少矫情,看不惯你这个扭捏劲。”
熟了之后,才发现何断耳这个人话虽然少,心里却看的宽敞。
实际上二十万对徐文申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他心里真的觉得自己就干了十万的活。可他能这么想,我可不能这么想。
徐文申承担的风险跟我们一样,如果没有他在的话,我早就倒在了周家的宅子里。
而且这次周家的下人后来半身不遂,我想这件事情徐文申肯定是知道的……
我们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因为明天还要堪舆看风水,给周武重新选葬地,就没有再聊了。我说的话可不是敷衍周礼,而是这玩意真的耗心神。蜀南文学
回了院子,也才下午,夜都没黑。
我在房间里把罗氏堪舆拿了出来,仔细地翻着里面的内容。
这本堪舆的内容,我已经快吃透了,这跟我从小耳濡目染有很大关系。
翻了几页,对以前不懂的山形阴宅,又有了一些新的了解,我这才平躺在床上,开始沉沉睡去。
我一般都是大字躺在床上,这个睡醒,古代称五马分尸睡法。
可以有效的防止阴灵入侵,今天我睡的格外快,只是沉沉入梦之后,我却梦见了白天看见的老太婆,她那老人斑越来越大。
她本人也开始张牙舞爪,突然嘴巴变大了许多倍,成了一个尖嘴的耗子,吱吱哇哇乱叫着,很快她身边就围了一堆老鼠,嚓!的一声她就跳了起来,奔着我撕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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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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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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