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这才注意到了我胸口的伤,他一惊,脸上作出了极为悔恨的模样,咬牙说道:“你说说,我简直是个混蛋嘛,快进来!”
“罗先生,我要是早知道你有伤口,怎么也不能让你在外面受冷风吹。”
李文说,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搀扶起来了我没伤的胳膊,将我扶进了屋子里头。
这个李文先生,虽然他的岁数不大,可办事儿起来,的确八面玲珑,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李文将我搀扶进了屋舍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让我坐下。
又亲手去给我接了一杯热茶,递到了我的手上说道:“罗先生,快喝一口,暖暖身体。”
我这会儿伤口的确生冷不已,喝了一口热茶,身子这才暖了过来,渐渐地热乎了一些。
“怎么出去一趟,还搞个刀疤回来,是我教给你的阳宅本事不行?”刘载物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他一身睡衣,慵懒地从高处俯视我。
我忙说道:“这倒不是,刘先生你误会了。”
刘载物却不理会我,脸上泛着一丝丝的冷笑,讥讽道:“这么久在新川市用阴宅本事讨饭吃,都没有给身上添一道伤痕,一用阳宅本事,反而受伤了,这不是我教你的本事不到家?”
我说道:“是我……”
“行了,怎么伤的?”
我把我们在老虎山里头,被赵家人追逐,射了一箭差一丁点死了的事情跟他讲了一下来龙去脉。
刘载物听完,那一丁点地冷笑都没了,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严厉而冷漠。
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严肃的表情,以前的他,或许是伪装的原因,向来给人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可现在的刘载物给我的模样,好像是很冷漠的样子,他这种严厉的模样,我以前还没有见过。
刘载物斩钉截铁地说道:“蠢货!”
我心里一虚。
刘载物如今一头白发,从年龄上来说,他都跟我爷爷差不多一般大。
从本事上来说,我的阳宅手段,都是刘载物一手教会我的。
刘载物既然说我是蠢货,他肯定是想要指导我。
“我教你的阳宅手段,你都学到狗身上去了。沦落到如果不是别人教会你去坎卦方向跑,都死在了赵家那群废物手上的地步。”
“你也配说你是我刘载物的徒弟?”
“可知为什么樵夫让你走坎卦的方向?为什么见河流而止。好好想想,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我从头到尾想明白了,在你想通这件事情之前,你哪里都不要去了。”
“新川市的事情,你也不要想着管了,这辈子也别想着跟薛小雅团聚了,她不需要一个废物当男人!”
刘载物的几句话,就像是当头棒喝,让我一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本来我还对自己的水平认为不错,刘载物这几句话,彻底打废了我的自信心。
他还不是空口白牙的瞎扯,刘载物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仿佛能插入我心底的利刃。
刘载物教会我的阳宅本事里头,分明是可以算出来该往哪个方位逃,不仅如此,凭梅花,我完全在敲门的时候,就能够明白,这一趟会不会有结果。
可我就是下意识的没有去卜卦,这么惫懒又能够怪谁呢,这不是水平不够的问题,而是我心里没有把阳宅的本事当回事儿。
所以刘载物才会这种口气,他在乎的根本不是我胳膊上的伤势,而是我如果没有得到那樵夫的帮助,我连命都已经丢了。
出去一趟,差点连命都没了,以他的阳宅本事,这么孜孜不倦的教我。
我却把事情搞砸成这样,差点小命都送了,刘载物能不生气么。
这么一来,我心里理解了他,我重重地点点头说道:“刘先生,这几天,我就在李文先生的宅院里头闭关,把易经和梅花通读,直到我彻底把他养成本能为止。”
刘载物斜倪了我一眼,冷声说道:“再这样下去,你就废了!记住,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只有三个月时间。”
我心里一惊,刘载物的严厉让我都有些不适应。
可我知道他是对的,严师出高徒!
我骨子里头是个很倔强的人,所谓知耻而后勇,既然这次受挫,我就要以此为辱,切记这次给我的教训,不断地去弥补自己的缺点。
什么时候把我的缺点弥补的勉强足够了,什么时候才能勉强算是阳宅的正式入门。
我以前总觉得刘载物教导我的时候留手了,可想想他阳宅的东西的确都交给了我,也没什么缺陷的。
这次我才知道缺了什么,严师出高徒,之前刘载物那种柔性教导,让我始终只能到掌握知识的那一步,没有狠狠地把我点醒,永远是没用的。
我开口说道:“李文先生,麻烦你得给我找个可以静心修养的房间了。”
李文抱拳说道:“鄙人今日也算是长见识了,以罗先生你的水平,刘先生却还是觉得你学艺不精,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该跳崖自尽了。”
我还想解释几句。
李文挥手说道:“不用说,我都懂,你跟我进来。这次你替李家的李修雅,落了赵月儿的面子,也算是给我出了一次名声。”
我心里有些诧异,李文按理说,既不想得罪赵家、也不想得罪李家。
这次虽然我给李修雅抬高了面子,可却把赵月儿得罪死了,况且她还是个心胸狭窄的人。
一旦赵月儿报复起来,李文就不怕他这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也被拉进这一场斗争旋涡之中,反而还笑着说我给他帮了忙,这是为什么呢?
我费解地问道:“李文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赵月儿这女人,天生羊眼,最主凶恶,虽然祖上有余财,可难解心头之恶,这种人得罪了,还称得上是一件好事儿吗?”
李文听了,反而一笑说道:“罗先生,这个中原因,你可就不知晓了。”
“我是个中间人,不属于任何一派,李家、赵家的事儿我不想管,可他们既然求到了我头上,我把你介绍出去,代表了我的专业能力。”
“他们哪一家能够把你留住,就代表了他们的胸怀有多大,目光有多长远。既然赵家人自己不情愿留住你,那赵月儿也没法把气撒在我身上。”
“你在晋城闯出来的名头越响,越代表我李文这个中间人的人脉够强。晋城可不止他赵家一个大家族,想动我,除非撕破脸,赵家的面皮都不要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
这么看,晋城的水还是很深的,赵家占据一地,远称不上晋城的老大。
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易经每一卦,每一爻,我都仔细地读。
不看任何人校注的版本,我是啃过古文观止的,父亲留下来的罗氏堪舆,也是文言版本。
我读起来,并无不顺。
这几日,我没有去研究一些深刻的东西,反复的探究基础。
几乎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直到忽然有一天,我的房间门被不断地急促叩门声敲响。
我才如梦初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现在还没有到午时吃饭的时间。
“谁啊?”
“初九,事情出结果了,李修雅小姐在外头等着要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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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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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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