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我就意识到了不对,这地方分明就没有闹出任何动静来,为什么会被唐家人发现呢?
难道说,是刚刚离去的乔家下人,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他出卖了我们?是个双面间谍?
这不可能,也不合逻辑。
下人想出卖我,早在我进入唐家的时候,就被人摁住了。
这么说,哪怕让我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人发现。
可更可悲的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
我看见唐家老头拄着拐杖,脸色阴沉地盯着我,后方跟着唐家下人,已经都堵在了走廊这里。
“放弃抵抗吧,罗初九,唐家这么多人,你们逃不出去的。”男人突然恶狠狠地说道。
唐家老头也冷声威胁道:“姓罗的,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先生预料你要去乔家祖坟行窃,却没想到,你居然胆大包天,乔家祖坟失利,还敢闯入我唐家。今天哪怕是我对你上家法,旁人也无话可说!”
就凭唐家这群酒囊饭袋,各个吃的脑满肠肥,却尽是无能之辈。
他们的家法连自己人也教不明白,也配对我上家法?
只是如今这么多唐家下人堵在这里,我又该以什么方法突围,冲出此地呢。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如无头苍蝇在乱撞般。
现在也是千钧一发之际,若是我处理不好,恐怕会悔恨终生。
唐家乃是世家,养的人何其多。
他们今晚哪怕真对我做些什么,恐怕也有方法平安无事。
我绝不能赌这个概率,伸手将灵牌举了起来,开口说道:“简直是愚不可及,没成想你们唐家数代基业,要亡在你手上,我也不知道你死后,如何有颜面见你们列祖列宗。”
“小子,你说话真是找死,现在你人都落在我们唐家人手上了,还敢嘴硬,看我先给你几巴掌,教教你怎么跟我们家主说话。”唐家老头身边下人气势汹汹,就要冲上来揍我。
唐家老头却伸手拦住了,他双目如鹰隼般盯着我,然后冷冷地说道:“他只是瓮中之鳖,不足为惧,不由听听他想说什么。”
我指着身边男人的鼻子,朗声呵斥道:“这人姓乔,叫做乔乱。我手上这灵牌,是他姐姐乔红娘。他用留死人之法,让乔红娘在唐家作乱,为的就是让你们唐家乔家互相争斗,两败俱伤,然后毁了你们家族罢了。”
“你是唐家家主,却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何其愚蠢,以后去了九泉之下,看看你们先祖如何责骂你。”
这乃是激将法,这老头是聪明之人。
肯定会担心名声,所以我没有直接将实情说出来,而是以这种说法。
老头肯定会好奇去查探,等到这唐家人查出个结果来,自然就会发现我说的全对。
我低头看去,乔乱脸上也有些慌张。
这不由让我心底一喜,这灵牌是切切实实的,而且烧香在此。
乔乱乃是自己摆在这里的,他根本不好解释。
只要唐老头不是个蠢货,他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够想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为什么每次唐家发生麻烦,乔乱都能恰巧解决呢。
这唐家的利益,为什么就正巧跟乔家冲突呢。
当中必然有人作乱。
况且唐家乔家,以前肯定是有情谊的,不然唐家大少爷,也不会跟乔家大小姐联谊。
乔乱既然要选这两家报仇,他们肯定曾经做过什么事情。
我断定,唐老头听了我这些话,必然会回忆起来,只要他陷入回忆,就全对了。
节奏就会重新掌握在我手上。
唐老头冷哼一声说道:“胡言乱语,分明是你先披着孝服,从入我唐家来,便哭哭啼啼,招惹的我们过来。才发现你抓住了我家先生。这灵牌和焚香自然是你带进来的,还想要妖言惑众。我看你就是被乔家那小女娃,乱了心智!”
“什么?!”我急了,忙辩说道:“孝服虽披过,可早已被我烧毁了,又哪里会穿着孝服,哭哭啼啼?”
唐老头冷哼一声,指着我身上说道:“你且自己低头看看,身上穿着的不是孝服,又是什么?”
我猛地低头,朝身上看了过去。
这才发现,身上的唐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白色的孝服,渗人无比的粉笔白,诡谲的模样,像是哭坟人穿的那般。
我身上也一股浓重的阴气,像是家里死了人跪地哭坟的孝子。
脑子嗡嗡的乱叫,有苍蝇在我耳旁盘旋飞舞着一样,我恨不得脑袋肿胀成两个。
眼神渐渐迷乱了,我看见了个老头朝我笑,用高杆子戳着孝服,大喊说道:“罗家贼子,我跟你罗家三代人,为的就是这么一天。如今穿上我的孝服,就当你给自己守孝了!死了,我也乱你罗家祖宗排序。”
我气急了,恨不得将这老头生死活剥了。
罗家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这么来对付我们家人。
现在我就立马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可老头渐渐地消失了,我身上还披着孝服,丝毫不知危险的来临,脑子里也嗡嗡嗡的,迟钝的像是比别人慢一拍似得。
“初九,想什么呢?!”徐文申猛的喊了我一声。
我这才恍然惊醒,猛地回神。
看向我身上的衣服,哪里是什么孝服,分明还是我的唐装!
我就说,明明已经将孝服烧成了灰烬,又岂会再穿着它。
这老头,肯定已经不是活人了,他极有可能跟讨死狗类似,藏着一口气没咽下去,我要是死了,他就能安息了。
唐家这群人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堵住我,也是因为他耍了手段,蛊惑了这群人心神。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愤恨地骂道:“老贼误我,老贼害我!”
“初九,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说道:“徐叔,咱们必须早点离开这里,卖孝服的老头,肯定在暗处耍手段,摆明了今晚要整死我们!”
“现在带着乔乱走,迟早能摆平乔唐两家的麻烦。”
“罗家小子,你以为我唐家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晚我必须将你家法处置,给我拿下他!”唐老头挥手,冷声说道。
唐家下人一窝蜂的冲我扑了过来。
何断耳伸手间,一脚踹开最为首的下人,以一只手,干脆利落的将房间门死死地关上了,又将门反锁。
我问道:“何叔,能突出去么?”
何断耳脸色阴沉,冷冷说道:“不行的话,我会动手段。”
“不行!我们绝不能对普通人动手段,哪怕要动的话,也得我来!”
何断耳已经是命硬福薄,又常年住在等死人回魂的宅子里面,我要是让他用手段对付普通人,这不是把他死后往火坑里推么?
我罗家代代名声清廉,虽是看事儿先生,却从不破戒擅动,我用手段,不会轻易遭受反噬。
“罗家看事儿,多少代的名头,就想在今天丢了?”乔乱突然冷笑问道。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懂个屁,罗家的名声,为的是与人为善,却不是恪守陈规。以前守规矩,为的就是今天的不守规矩。”
“何叔,徐叔,你们往我后面站,要是今天唐家人非闹不可,我就动动手段!”
我从来没对普通人上过手段,心底虽然已经是颤抖、慌乱。
可我却不动声色,极其镇定。
身为看事儿先生,在这关键的时候,我不能侮辱家风,必须守的住这一分坦然。
罗家后代,不怕损阴德,怕的是窝囊后退,不敢为了徐叔跟何叔破戒。
我往前走了一步,越过了何断耳,他明显怔住了。
徐文申也愣了愣。
没时间跟他们交流。
门外猛的踹门,没两三下。
轰然大开。
闯进来的首个下人,一双瞳孔尽是血丝,戾气极重,又有些麻木。
撞祟了?
我心底一惊,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猛的回头看去,却发现在月色之下,乔乱不知道何时已经抱着了乔红娘的灵牌,然后朝着我冷笑,他的神色,瘆人不已。
我心慌了,大脑一片空白,猛的明白了一切事情,惊悚道:“你不是乔乱,乔红娘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在骗我?!”
自称乔乱的男人冷笑三声,大声说道:“现在才知道,晚了!”
这撞祟了的下人,一双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慌了神,大脑渐渐地缺氧,耳旁声音也渐渐地小了。
听见唐家老头淡淡地说道:“他怎么会叫乔乱呢?明明叫唐乱,你连他的名字都说不上来,我又岂会相信你。”
我挣扎着,费尽所有力气大喊道:“被骗了!你们全被骗了!”
徐文申跟何断耳被唐家下人缠着。
现在这已经撞祟了的男人,掐着我的脖子。
我这会儿才渐渐明白,这乔乱在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算计了进去。
乔红娘跟他绝无血缘关系。
所以哪怕我们制住了他,乔红娘还是在暗中作祟了。
乔红娘撞祟了这男人,要掐死我。
唐家老爷子被瞒在鼓里,等到发觉得时候,已经是他命令下人掐死了我。
我一死。
唐家老爷子必然会担责任,也会面临何断耳、徐文申的报复。
到时候唐家必乱!
唐乱,或者说,这个不知道从何地学艺归来的男人,就会达到他的目的。
好歹毒的心肠,我渐渐的窒息了,就连哭丧棒也没力气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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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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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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