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葬术这本书上记载的内容,李旺这个时候怨气应该消散了才对,可他脸色却极其的阴翳,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滋滋……”
噼里啪啦地爆炸声响起,像是用一口大干锅炒豆子。んτΤΡS://Www.sndswx.com/
炽热地温度让我的脸都感觉到了灼烧,低头往地上看去。
这火焰正将刻着李旺生辰八字的树枝骨干焚烧着,一点点地吞没掉。
我再次朝着路边看去,李旺的脸色似乎舒缓了一些,可仍旧很冷。
竟然有效果!
我心底忍不住一喜,这是我首次将葬术这本书的内容付诸于行动。
烧这根树的骨干之前,我心底还在暗搓搓的担忧,它上面记载的内容会不会是假的。
可看李旺现在的反应,应该没有被骗。
这树枝挺大的,又厚实,烧起来得费老鼻子力气。
虽然这丙火也挺大的,可也足足用了十来分钟,才把这木头彻底烧的跟焦炭一样黑,本来手臂长度的木头,这会也就剩下了个巴掌大小。
我一会看着这根棍子,一会儿抬头看一眼李旺。
李旺的脸色确实正在变得舒缓。
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再让这个大火烧下去,木头就被烧成灰烬了。
要想镇住李旺,还得留着这块焦炭般黑的木头镇在大凶之地,才能彻底绝了李旺闹得可能性。
我这会儿刷一下地起身,一脚踩在了这团火上面,然后猛地踹了几下。
只是这火挺大的,我光用脚这么踹,好像也弄不灭。
这么搞不行,我要改换策略。
我用脚将这块树枝骨干烧成的焦炭缓缓地拨了出来,就剩它一块在外面。
一团火我踩不灭,光它一个,我狠狠地踩了几脚,火就灭了。
我本来伸手要去抓,“初九。”何断耳的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却听他冷冷地说道:“别用手直接碰,刚烧成炭的木头,很烫。”
差一点!
这可是刚烧成巴掌大焦炭的木头,我要是敢用手摸上去,肯定得给我烫的秃噜皮。
我心里有些紧张,再次朝着路边看去。
这团火没了,李旺也没了,这才让我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葬术上说的,确实很有用,而且的确讲究规律。
那这么说,这本书底蕴之深厚,可真是令人吃惊。
这本葬术上说的可不止是无尸之人的葬法,还有各种不同的类型。
只是它这本书上写的大多数,都只在乎事物本身的五行,对他们生辰的五行,要求似乎不高。
我正这么想着,刚一扭头,却吓了我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旺就在我身后站着,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我,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竖立了起来,额头上止不住的往上泛着冷汗。
要是没镇住它的话,再闹一场赵宅那样的麻烦,这次没有缝尸匠的死人皮,我根本就惹不过他们。
可令人吃惊的是,李旺眼神阴冷地看了我一会,让我浑身寒意凌冽!
然后一晃眼,李旺又没了。
我心里虽然认为费解,可却也明白,肯定是跟葬术脱不了关系,它百分百起到了用处。
树木骨干烧的很黑,本来刻着李旺的生辰八字,这会也看都看不见了。
“何叔,要把他葬在坟地里,用不用八仙抬着过去?”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死了家仙,是要八仙扛尸体。
死了人,是要八仙扛棺材。
死了人却被烧了尸体,是要八仙扛着骨灰坛。
现在就剩了一块破木头,还有必要让八仙去扛么?
我余光一瞥,何断耳的手松开了我的胳膊,他很认真地说道:“八仙必须请,他们命格硬,做丧事过坟地,必须得让他们引路,要不然闹的事情会很麻烦。”
何断耳这么说,自然不会骗我。
我们从赵宅撞了祟,又忙活了半晚上,这会儿天都要亮了。
“何叔,你困么?”我有些关心地问道。
“先把事办了,晚上就能睡个好觉,不然子时再闹起来,没缝尸刘在,咱们扛不住。”何断耳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先让八仙过来,把这个刻着李旺生辰八字的破焦炭先找个凶地镇住,那我们怎么休息都行。
只是何断耳年纪大了,我是有些担心,要是再这么熬夜下去,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可何断耳却很坚持,甚至有些执拗,我根本说不动他。
于是我也只好先从兜里摸出手机来,给八仙打过去电话,开口就问道:“晁老哥,你们有时间来一趟么?”
“有时间啊!罗看事儿,今天还没事做呢。”晁方很是开心地对我说道。
我跟八仙有些熟络了,给他们也拉来了太多次交易,开口就说道:“我们在南山脚下,你们来一趟,这次的活轻松。”
“好嘞,罗看事儿。”晁方答应得很痛快。
八仙做事效率比较高,只不过这次要赶在子时之前把这块木头拿到凶地里去葬了,我也就得提前准备了,要是等八仙的话,时间还是有些赶。
我从青麻布包里面先把哭丧棒拿了出来,又将招魂幡拿出来,都摆在附近的地上。
然后就是狗骨酒,也被我拿了出来,用来盛狗骨酒的小瓷碗,也被我摆在了他的旁边。
这次我们用不着写哭丧表,万年历什么的我就都没有用,这会儿我耐心地等候着八仙赶来。
从王芬殡仪馆到南山脚下最多也就半个小时时间,大概是八仙还折腾了点别的事情,直到四十多分钟过了。
晁方才给我打过来了电话,张嘴就说道:“罗看事儿,我们到地方了。”
我问了一下他在哪里,又跟他说了我这里该怎么走,晁方绕了一段路,终于磕磕绊绊地走了过来。
“罗看事儿,这次是什么事情?”晁方一脸笑容地走过来。
“先喝歃血酒,喝完再说。”我见晁方来了,伸手抱起狗骨酒的坛子,就开始往瓷碗里面倒着,没一会时间,瓷碗就盛满了狗骨酒。
晁方也不磨叽,让他伙计们都端起瓷碗,一口饮尽、
我从地上一手捡起来哭丧棒,一手捡起来招魂幡,然后我嗓音尖细地喊道:“八仙饮罢歃血酒,启程咯!”
我长长的扯了一嗓子,然后一挥舞招魂幡。
“罗看事儿,葬啥啊?”晁方一听我的话,有些愣住了,他都不知道我想要葬啥玩意。
“地上呢,把那块木头捡起来。”我用哭丧棒给他指了指那块被烧的跟焦炭似得木头。
这会儿木头的热度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晁方有些纳闷地把木头捡了起来,拿在手上问我说道:“罗看事儿,让我捡一块木头干啥?”
我给他缓缓地解释说:“这次葬木,是为了镇住李旺,要是找好凶地,他就闹不起来了。”
晁方这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估计还是不太理解,不过没关系,这个环节里八仙卖一把子力气,主要凭借命硬吃这口饭。
有这八仙在前面引路,就能少太多麻烦。
何断耳的命也硬,可他始终是打更人,不是抬棺匠。
抬棺匠一次有十个人,打更人只有一个。
“砰!”一声重重的响动声。
何断耳拿着锣鼓狠狠地敲响了,然后中气十足地吆喝说道:“辰时起早,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哩。”
我听何断耳把尾音拉的极长,而且这一句话说完,就震的人心里咯噔一跳。
何断耳一边敲着锣鼓,一边在最前方领着路,紧接着便是八仙。
我这个看事儿先生还是在最后面跟着呢,一步步地往前走,我挥舞着招魂幡。
当我的余光往侧方看的时候,还是在路边看见了李旺,他的身体很单薄,还是那一件快要褪色了的西装,秃着头,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瞪着我,怨气十足。
我心里有些费解,不是说李旺的怨气这会就应该消散了么?
怎么我看着模样,感觉有些不对呢。
我一晃眼,李旺又没了,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假象,实际上根本没发生过似得。
这让我心底有些紧张,隐隐感觉事情哪里不太对。可已经开始送葬了,哪怕再不对,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南山肯定是不能镇住这块焦炭,这地方属于乱坟岗,要是把它这块破木头扔在这山上,只会怨气越来越重,阴气越来越浓。
这或许会让李旺越来越凶,我必须得找一个能镇得住李旺的地方,送葬跟化煞我没有那么能耐,可这堪舆阴宅是我罗氏堪舆的看家本领。
我心里还是很有信心的,选定了南山附近的花岗山,那就是一处好地方。
阳干之山。
镇压李旺这种玩意,绝对很有效。
南山距离花岗山可不近,我领着八仙步行往过赶,虽然只有一块焦炭木头,我还是坚持守着堪舆的老规矩。
这么一段路,我们走了个半个小时时间,才堪堪地到了花岗山脚下。
可是刚走到这里,我就听见吱吱地老鼠叫声,我朝着地上看过去,居然有一只只灰仙排成了队,连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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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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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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