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子这一把年纪了,真出什么事儿咋办?
“老爷子,我在下面摘就行了,你用不着费这个心。”我嘴巴微动,赶忙劝说。
徐文申也不知道劝几句,这可是他师父。
刘老爷子冷笑了声说道:“小子,我比你身体硬朗,看好了。”
只见刘老爷子一只手拽着路边,身体就被他悬了下来,然后手轻轻一松,果然是比我轻快多了落入平地。
像是燕子飞回地面似得,刘老爷子这下平地也没有任何声响。
我吃了一惊,这缝尸匠一脉是不是还练过其他什么玩意?不然哪来这么大本领。
不对!
缝尸匠这个看起来是夸张,可何断耳那个更吓人,多少次了,常人七八个都无法进何断耳的身,他三拳两脚都能撂倒。
徐文申也有这能耐,只是没何断耳那么干净利落,也没他那么能打。
我们这看事儿先生就这么孱弱,手无缚鸡之力,太不公平了。
这让我有些沮丧。
刘老爷子似乎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嗤笑道:“莫发牢骚,要让你从小跟我们练手指力气,再练准头,你也有这功夫。”
“缝尸匠,那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多少年的功夫,才能熬出来。”
“你们看事儿先生这行当,家传能耐是个方面,还有就是看灵性,吃天赋。”
“也就是祖师爷赏饭吃,要不然哪怕你老爸把衣钵给你,也得花不少年头才学得会看山选阴宅。”
我从小就跟着我爸往外跑,他看事儿都领着我。
无论是送葬、堪舆、找阴宅,那都是耳濡目染,要不是被熏陶了多年,我也上不了手。
刘老爷子这话说的还真不假。
“初九,挪开点。”我突然听见徐文申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却看见他也单手扣着路边,身体悬空,我让了让。
徐文申坠了下来,声音只像鞭炮那么大。
我看向两三米高的窄路,要是徐文申、刘老爷子在这路边上,还能想办法把我拽上去。
现在全在这平地上,这底下就是山崖,茶花是采到了,可我们从哪下去呢?
“茶花采到了没有?”
我点点头,然后就听见刘老爷子说了声下山。
刘老爷子朝着平地的最边缘走去,这底下可是山崖啊,要是一不小心滚下去,那命都没了。
我强忍着心底的恐惧,着急地提醒说道:“老爷子,你小心点。”
“孬种,就得从这里下去。”刘老爷子没好气地怼了我一句,然后双手摸着平地的边,打算往下滑。
我们这里是山崖的斜面上凸出来的一块平地,这地方大概有七八平米这么宽长。
刘老爷子从这里踩下去,那几乎是个垂直的山体,除了生长出来的荒草就是碎石了。
这么走下去,那岂不是找死么?
丑酉山挺高的,我们爬了快一小时,摔下去必死无疑。
刘老爷子虽然说话糙了一点,可平时做事都是滴水不漏,岂会找死呢。
我有些疑惑地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刘老爷子已经踩在了这山崖上,却像是蜘蛛般黏在墙体上,然后一步步地往下走。
这咋回事儿?
难道刘老爷子还能沾在山崖上不成?
徐文申却在我耳旁给我解释说道:“初九,以前这座山上没路,是个茶山,茶农们为了上山,就在这山崖上凿出来了很多可以用脚踩着,手抓着的洞。”
这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原来是一个个智慧的茶农,以勤劳双手打造出的便利。
刘老爷子抓着洞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下踩了几步,终于空出来了两个身位。
“你先下,初九。”徐文申跟我说,他要留着殿后。
我是不能殿后,这会力气都快用光了,抓着踩着往下走就已经费力,要是有什么风吹曹东的,一下给我吹下去,害两个人。
先把脚往下深,然后抓着平地面,慢慢地把脚踩在了小洞上。
这地方能容纳一只脚,我都踩稳了,这才松手,赶紧抓着洞口。
我开始一步步地往下踩,然后低头看着刘老爷子。
要让他先往下走,我才跟上。
刘老爷子完全不像是个老年人,他比年轻人干劲都足。
三下五除二,就又是两个身位,这会儿徐文申也就下来了。
我额头冒汗,还是太危险了。
要是手没抓牢,一下子命就没了。
我就这么提心吊胆地往下坠了一会儿,这路终于宽敞平坦了起来。
本来笔直的山崖,这会儿也有了弧度,我不用贴在上面,甚至双脚踩在山崖上都行,而且附近也有了粗壮的杨树。
我侧头看去,这平坦的宽路已经跟我们平行了,只要朝右边走过去,就能上正路,然后渐渐的离开丑酉山。
双手也解放了,我从青麻布包里面重新将定罗盘拿了出来,边往前走着,边注视着这定罗盘的动静。
它要是飞速转动,也就意味着这山上不安生。
刘老爷子还在我前面,他腰间挎着个绳子,系着缝尸箱,走起来外八字,颇为霸气。
我们折腾完这一趟,手机从兜里拿出来一看,已经是六点半了。
这个季节尤其是在山上,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了下来。
我们顺着山势开始往下退,一股阴风钻入了我的后脖颈,让我心里有些紧张。
这让我额头上冷汗密布了起来。
我朝附近看去,这里的山势几乎是平坦了,附近都是些白杨树,李子树,还有些槐树被风吹的簌簌响。
光看这些,没有什么异常。
可我的视线接着顺着山上看,小的不能在小,差点让我忽视了的出水口,却让我浑身汗毛竖立!
心脏砰砰跳动着,下一秒好像就要从我嘴巴里蹦出来似得。
这出水口,可不止是漏洞太大,把旁边这山的阴气承接了过来。
最关键的是,这丑酉山居然有两处出水口,这接过来的可能就不只是阴气,最关键是凶地!
这太瘆人了,谁知道贪狼星的山峰,附近环砂会是什么风水阴宅。
不行,我必须得跟他们马上下山,再待下去,我怕不安全。
“刘老爷子,咱们得赶快下山!”我虽然双腿已经酸疼的要命,可还是大步迈出,咬牙说道。
刚迈出几步,我一低头,却看见了定罗盘的指针,飞速晃动着,好像是碰见了什么不该见着的玩意似得。
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我脑子刚想到这里,事就出了。ΗtτPS://Www.sndswx.com/
这地方肯定要闹一场什么,我伸手去青麻布包里面,把我硬邦邦的哭丧棒摸了出来。
“刘老爷子,徐叔,这次麻烦了。”我一边谨慎地盯着附近高荒草以及槐树、白杨树后方,生怕暗藏着什么玩意,又开口提醒他们。
“小子,又出啥事儿了?”
“丑酉山的风水有些问题,刚刚我的定罗盘也晃了,这地方有不干净的玩意,要么是玩灰仙的那一伙人,要么是讨死狗,盯着咱们呢。”我着急地说道。
“早不盯咱们,晚不盯咱们,下山的时候咋不来呢?”
下山的时候,那条笔直的路可不是阴气汇聚之地。
这里完全不同,第二个出水口附近,要真是什么脏东西,在这里动手是最好的。
我心里搭起了一万分精神,刘老爷子虽然嘴上没把他们当回事儿,可一双眼睛却已如鹰隼般锐利。
“初九,那还下不下山?”徐文申向我抛出了问题。
要让我来看的话,下山肯定会被人挡住,还不如先占领好地方,反倒能有个准备。
对付讨死狗,距离草地越近越好。
荒草也是草!
我又有月季、牡丹花、茶花在,把他们全部揉碎,讨死狗敢来,我一定要让他吃个大亏。
朝侧方走了几步,躲在了槐树下方。
事情还没完,青麻布包里面把镇阴铃拿了出来,用镇阴绳绑在了槐树上,要真出现了,我也能很快知道。
从青麻布包里面又拿出来大蒜,递给了徐文申一颗,又给了刘老爷子一颗。
我将那天何断耳跟我说的话,全部转述给了他们。
刘老爷子跟徐文申都大气,嚼碎了大蒜含在了嘴巴里。
我也是一样,忍受着这股呛人的臭味,然后才开始在地上随手摸了一把,手上捏着了荒草。
这么多可以用的捏在手上,我还真不信讨死狗能拿我怎么样?
“嗒嗒嗒……”
耳朵听见了后面有人在走路,这分明是荒山,却有种皮鞋踩在瓷地板上的声音。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可是槐树后面就是什么也没有。
这脚步声还在走着,越来越重……
我额头也泛出来了汗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要是讨死狗的话,我不应该看不见才对,丑酉山上这次遇见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叮铃。”我正在提心吊胆的时候,突然铃声机械般响起。
镇阴铃响了!
我心弦也彻底绷紧了,什么人?
再次朝四周看去,在宽敞的大路上,我看见了个男人。
我深深得畏惧起来,心口被狠狠地钉进一根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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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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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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