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一手持书一手夹着路鸣泽不断闪现着,而李雾月就像是吃定了他不会放手一搏一样不断从虚空中斩出一道道剑光干扰着他。
“艹!真以为我好欺负的!”
路明非一把甩飞路鸣泽,手中的魔导书无风自动,书页翻动之间符文不断从中飞出然后在他身边汇聚。
黑色的符文带着对世界的恶意在路明非身边描绘出一道道魔法阵,原本幽深的宇宙空间似乎更加晦暗了。
无数星光被强行具现出形体,然后便是不断的扭曲变化,直至化作将整个战场包围起来的囚笼。
当最后的缺口关闭之后李雾月带着一丝惊愕有些狼狈出现在路明非的视野之中,或者说他就是被突然改变的空间构造直接吐出来了。
“现在,你还能躲到哪去?”
路明非狞笑着从魔导书中撕下一页,原本柔软的纸张在脱手的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色彩彻底的与深邃的深空融为一体。
李雾月没有说话,他在现身的一瞬间便向着远处的光栅飞去,让他独自一人面对路明非这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只可惜扭曲的不只是星光,连同星辉光栅附近的空间都发生了异变。明明看上去空无一物的地方,但是只要想冲出去就会在穿过光栅的瞬间回到囚笼内部。
绝地!这是路明非专门为李雾月打造的墓地。
但是这里还有一个敌人,奥丁的雷海虽然速度并不怎么快,但是却胜在范围极广,而且这速度也只是比路明非慢了些许而已。
耀眼的金色光芒已经追上了路明非的步伐,奥丁手持长枪伫立在雷海中央就这么冷漠的看着路明非不断靠近着李雾月。
“你还在等什么!”
李雾月躲过一击之后向着奥丁大喊道,路明非周身的符文越来越多,他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但是奥丁并没有回应他,仍然不紧不慢的驱动着雷海想要先将路明非包围起来。但是路明非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已经给了奥丁许多次机会,这个老家伙不可能忍得住。
“路鸣泽!”
路明非对着还在追击李雾月的魔导书页招了招手然后整个人化作流光冲向了路鸣泽所在的方向。
“什么?”
路鸣泽原本还在看戏,毕竟对他杀意最大的李雾月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现在没人注意他不看戏难不成还要上去劝架?
但是路明非的呼唤确实让他愣了一下,而那伫立在雷海之中的奥丁也在这时消散不见了。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了一道锋芒抵住了心脏,死亡的威胁蓦然压在心头。
路鸣泽奋力的扭动着身体,但是一道金色的丝线已经连接了他的心脏。
“噗——”
利刃入体,鲜红的血液顺着透胸而过的枪刃洒落,路鸣泽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被洞穿的胸口。
枪身上传来一股巨力,奥丁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路鸣泽身后,祂抬起手臂将路鸣泽高高挑起。
那个孩子想要伸手将自己拔出来,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抬一下手指成了奢侈。哪怕路鸣泽提前扭转了身体躲过了心脏被洞穿的命运,但这也仅仅只是延缓了他的死期而已。
路鸣泽被洞穿的部位开始逐渐化作焦炭,那杆长枪似乎在吸取他的生命一般,贪婪而又致命。
神明高举长枪挑起痛苦的恶魔,灿烂的光芒在祂身后亮起就像是世界在为这位神王加冕一般。
“路鸣泽!”
路明非只觉得心好痛,如潮水般涌来的悲伤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淹没了一样。按理来说这是不对的,可是他就是止不住的感觉到悲伤。
路鸣泽明明就是个只会捣蛋的家伙而已,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路鸣泽真的是兄弟,毕竟两人相差太大了。愿意和路鸣泽交谈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能够轻易的进入自己的心灵世界,他只是想知道这个小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悲伤呢?
路明非看到路鸣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会是什么呢?他好像听不到声音了。
很痛苦吧?
很……
“你该死!”
路明非怒吼,血色的火焰从他身体内飘飞而出然后主动在他身后汇聚成血色的羽翼。
奥丁抬头看向路明非,对于他的怒吼毫不在意甚至还晃了晃手中的长枪。然后一股暴虐的杀意径直冲向祂的精神,浩瀚且疯狂的精神力量不顾一切的与祂对撞着。
奥丁闷哼一声将路鸣泽甩开,面具上的独眼流下一抹金色的血泪。
嗡~叮!
顾不上喘息,奥丁抬枪直刺,枪尖与直射他面门的血色长枪对撞。
然而袭来的并非只有'渊龙',银色的陨星大剑,缭绕着火焰的绯刃,细长的表针,萦绕着清风的剑刃弓……
只不过这些武器都没有直接斩向奥丁罢了,它们被路明非控制着将奥丁包围起来,而这时淵龙长枪也抵达了自己的位置。
“兵灾!起!”
以渊龙为核心的十二把灵性兵器上蔓延出无数红色的丝线,一股惨烈的沙场气息将奥丁整个包裹起来。
死于兵灾者,刀剑加身!
无尽的锋锐斩击不间断的向着奥丁袭去,属于战场的气息也愈发深厚。路明非抬手抓住一道从后方飞来的黑芒,正是那一页用来逼迫李雾月的魔导书页。
路明非将书页随意的夹入书中,然后将书翻到后半部分。四张泛着幽绿光芒的书页被他撕下,路明非身边的符文包裹着书页飞向奥丁头顶。
瘟疫,或者说诅咒!
绿色的光斑洒落,透过奥丁身上浮现的金色丝线融入祂的体内。
随后路明非招出一面黑色的小旗,其中所流转的力量竟然和奥丁身边金色的丝线隐隐相似。
黑色小旗立在四张书页上方,一道污光将整个兵灾大阵笼罩其中。命运的力量悄然改变着污光笼罩范围内的一切,而奥丁则是被特别优待的那一个。
厄运降临!
奥丁身上原本安静的金色丝线瞬间暴动,似乎察觉到了同类一般迅速的凝实化作一副盔甲笼罩在奥丁身上。
但是路明非已经不再去看祂了,他走到路鸣泽身边将他抱起。路鸣泽还没有死去,但是他的伤口还在不断恶化,那杆长枪似乎还在通过伤口不断的吸取他的生命。
“哥哥,你来了!”
路鸣泽似乎已经看不到东西了,他艰难的抬起手臂想要抓住什么,路明非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别说了~”
路明非身上亮起白色的微芒,他想要祛除伤口上那股诡异的力量,但是效果似乎并不怎么好。
路明非闭上了眼睛,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取出一把匕首划破掌心,起初并没有鲜血流出。随后晶莹的血珠滴落在路鸣泽嘴边,而路明非的的脸色则是越发的苍白,似乎那并不是鲜血。
不过这也确实遏制住了路鸣泽的伤势,至少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了,甚至边缘位置有了好转的迹象。
路明非松了口气,他抱着路鸣泽起身看向奥丁。这一次,这个老东西必须死在这!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想管了。
黑色的火焰在他身前凝聚,死亡的力量开始影响现实世界,亡灵的虚影在他身边奔走。
一支黝黑的羽箭在他身前凝聚成形,远处的奥丁也已经察觉到了这股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力量。
“结束了……”
“!”
羽箭尚未射出便消散于无形,路明非看着自己被洞穿的心口似乎有些惊愕。那并非是什么利器,看上去就像是直一点的树根而已。
尤克特拉希尔,世界树的名字!
它扎根于世界的边缘以汲取来自虚空的能量以保证在自身顺利成长的情况下支撑起整个世界,但是虚空能量对于世界来说是有毒的。
路鸣泽起身立于路明非身前,奥丁在路明非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便已脱困,祂安静的站在一边不知在想着什么。
远处飞来一道人影,李雾月手持长剑看着昏迷的路明非狞笑着想要再补一刀,然而一根树枝突然从虚空浮现将他抽飞。
而路鸣泽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枚戒指扔给奥丁,戒指上的宝石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眼珠。
“你要的东西,记住你的承诺!”
奥丁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星辉光栅也已经消失不见。
路鸣泽伸出手想要触碰路明非,最后却又收了回来,他哀伤的看了眼路明非之后任由对方被不断出现的树枝包裹着隐入虚空,随即他也走了进去。
“对不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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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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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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